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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送爱 第九章 作者:方小亚
    今天是知春、知夏的生日,阿宽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礼物,要送给她们两姐妹花,他原本是打算下班的时候,把礼物拿给知夏的,谁知道才下班,知夏人就不见了。

    他追到楼下,没看到知夏的身影,倒是瞧见了知春。

    知春!

    她怎么会到这儿来?!他愣了愣,随即甩甩头,如果他更要答案,直接去问知春不就得了吗?干么在这伤脑筋。

    他横越马路,往知春的方向奔了过去。谁知知春就像是在跟他捉迷藏似的,他才跑到对街,一晃眼,她人又上了天桥。

    他赶紧追了上去。

    他们两个就这样你跑我追的折腾了快半个钟头,最后,阿宽追知春追到了莲园。那是他与知春初识的地方,前不久他拱手让出的店面。

    他想过去叫住她,但他还没张口,就看到另一个男人出现,那人伸手搂住知春的腰,而那面孔——他很熟,他见过那个男的!

    他就是他第一次见到知春时,被知春甩了的那个男人!

    他们俩到现在还有联络?他们一直藕断丝连!

    阿宽胸口翻腾着怒火。他不想给知春当面难堪,拿起手机打给她。

    电话通了。

    “喂?”

    是知春的声音,可是对面莲园外的人却没拿起手机讲电话!

    阿宽因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喂?”知春觉得狐疑,这人是谁啊,怎么打来电话,却哼都不哼一句。

    “知春吗?”

    “对啊,阿宽啊!你干么不说话?”知春认出男友的声音。

    “你现在人在哪?”

    “没飞,当然在家,怎么,你今天来不来?你可别说你忙哦,今天是我生日,没有男朋友不帮女友过生日的啦。”知春软着嗓音跟他撒娇。

    要是平时,依阿宽的痞子个性,他铁定嘻嘻哈哈回上两句,吃吃女朋友的豆腐,但,今天不行,他有太多的疑惑要厘清。

    “知春,我晚点过去。”现在他要看知夏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扮成知春的模样跟姐姐的前男友约会。

    阿宽挂了知春的电话,又打手机给知夏。

    电话通了,他紧盯着对街的女孩,她接起电话。

    “知夏?”

    “阿宽!”话筒传来知夏的惊呼。阿宽从不在她下班之后找她,莫非他有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了?”她的口吻变得紧张。

    “你在忙吗?”

    “没有,就跟个朋友吃顿饭,怎么,有事吗?”

    “我有话要问你,你方便出来吗?”

    “方便,当然方便,你人在哪,我去找你。”知夏一听到他有事,连忙比手画脚要陆谦先走,她还有事要忙。

    “不用了,我去找你,你人在哪?”

    “我在——”她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想找出一个大一点的目标,让阿宽好认路。

    而就在她的视线往对街看过去的时候,她的目光对上阿宽的。

    他正笔直的朝着她走来。

    远远的,她还看不出他的坏脸色,当他是神通广大,一下子就找到她了。

    她奔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巴巴的问。

    他如火炬般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目光盯得她直发毛。

    “你怎么了?干么这么看着我?”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我问你,你干么装扮成这个模样?”

    “我?!”知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整个人吓了一跳。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他?他是、是……”她支吾其词。

    “你男朋友?”

    “唔,算是吧。”她不怎么确定地点了点头。

    “你冒充知春当他女朋友!”阿宽的口气不知不觉变得粗暴。

    “我没有。”她直觉地反驳道。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他就是陆谦对不对?就是那个被知春抛弃,但你又欣赏得不得了的男人,是不是?”她就是为了他,才对他另眼相待,始终看他不顺眼的不是?

    知夏“呀”的一声。她没料到阿宽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暗恋着陆大哥,知道她所有的心情。只是她对陆大哥的感情似乎已淡了许多,会继续扮成姐姐和他见面,是因为不想见他伤心。

    “该死的。”她的表情无里一是承认了一切。阿宽懊恼地坐在地上,十根手指头爬进发里纠缠着。

    “阿宽——”她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生气又很懊恼。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知夏蹲在阿宽身侧,小声的叫他。

    他将头埋进双膝,应都不应她一句。

    好半晌过后,他才抬头。“我问你,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地方?”

    知夏愣了下。

    她不懂阿宽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是不是在莲园?”

    知夏迟疑的点点头。“是在莲园。”

    果然是她!

    阿宽恍如遭到雷劈,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知夏看,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要他。

    原来,他第一眼看上的人是知夏,不是知春!这也难怪为什么每一次他跟知春相处,总觉得她不像那第一眼给他的感觉那般强烈,而他总是把原因归咎于知春有多面性格。

    可是他却忽略了省问自己,为什么每次他和知夏在一起,心情总是特别愉悦——原来,她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只是阴错阳差,他找错人谈了一场恋爱。

    如果可以,他真想两手掐上知夏纤细的脖子,是她!是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现在怎么办?

    坦白跟知夏说,他其实一直喜欢的人是她,只是他将知春误认是心之所爱,这个说法她会接受吗?

    啧。阿宽冷笑着。

    知夏会接受才离奇。

    算了,不管了,这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我走了。”

    “等等。”知夏追了上去。

    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去看她。

    她绕到他前面,正视他。

    他的脸色很差。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没事。”他双手往口袋一插,耸了个肩,给她一个没什么的表情,而这动作却让他摸到裤袋里的两个小盒子。

    那是他买给她们两姐妹的生日礼物。他将它们全拿出来。“喏,生日快乐。”

    知夏接过手打开来看。是两只同款女用表,她看傻了眼。

    他自嘲着道:“我知道这表并不名贵,但依我现在的能力,我只能买这个了,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

    “不不不,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知夏拼命的点头,生怕阿宽不信。

    他看着她傻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知夏她……依旧是那么善良。

    他揉乱她的发,告诉她,“你喜欢就好。”他收回手,又往裤袋里藏。“我走了。”

    他举步离开,知夏则看着他的背影发愣。

    不知道为什么,阿宽今天的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而那种感觉让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等等——”她又追了上去。

    依旧是跑到阿宽面前,挡去他的去路。

    “怎么了?”他脸上一样有笑。

    但她看得出来,他很不一样。“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做错了一件事,突然觉得有点心烦。”

    “事情很严重吗?要不,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不用了。”

    “没关系,不麻烦的,真的。”她不住地点头,一副鸡婆到底的表情。

    阿宽看着她认真无比的面容,心里泛起一股似水柔情来。原来,他第一眼看上的人是这样的脾性!

    她真的很率性也很善良,他的眼光果然不错,只可惜他错失了时机,而她还爱着别人。

    “别理我了,你别忘了,你今天是寿星。”

    “那你呢?你去哪?”

    “哪都不去。”

    “可是知春在等你。”

    是呀,知春在等他,可惜的是,他没那个心情去见知春。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寡情,但是他现在自己都分不清楚对知春的感情,是基于他以为她就是他第一眼认定的那个人,还是近几个月来相处久了而产生的好感,这样的他,若是再去见知春,岂不是成了个骗人感情的负心人。

    “你让我再想想吧。”

    但知夏却不懂他要想的到底是什么。

    ***

    原来,阿宽是想厘清他的感情!

    当知春接到阿宽提议分手的电话,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说一句话时,知夏才弄懂他那一句“我再想想”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打算跟知春分手!

    “为什么?”知夏跑去办公室质问阿宽。“我知道你很爱知春,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她分手?你知不知道,你说分手时,知春她有多难过,我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亡故时,从来没见知春掉过一滴眼泪,可昨晚她哭了,你知不知道,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我很抱歉。”

    “抱歉!就这样?没别的了!”知夏双手支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想要他再多说一些。

    她知道他有苦衷,而且他绝不会是个负心人。他明明那么爱知春,为了知春,他还义不容辞地帮忙自己,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惨状。

    一无所有!

    知夏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宽,你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不忍心见知春吃苦,所以才说分手的?”

    “不是。”

    “才怪,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她只肯相信这样的答案。

    问题是,阿宽不愿给她这样的假象。他不爱就不爱,不需要任何借口,所以他打算说出实情。

    “我是真的不爱知春……”

    知夏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那么白,她一下子愣住。

    “……我爱的是别人。”他一字一句轰得她头昏脑胀。

    知夏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只好傻傻的抬头看着他。

    她看到他眼中一片炽烈,她心慌了。

    “不,不会的。”她摇头,不愿相信脑中想到的答案。

    “如果你硬要当个睁眼瞎子,我无话可说。”他愿意顺其自然,不去强求。如果她愿意蒙骗自己一辈子,当做自己从来没看懂他的心过,那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他不逼她,但,知夏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为什么?”她想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调的。

    “没为什么,一开始我就认错人了。”

    “认错人?”

    “我以为在莲园见到的人是知春,所以我追求她、喜欢她……”

    “就一眼,你以为那能成就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她向来排斥所谓的一见钟情,她不信单单一眼的印象便能成就天长地久。

    偏偏,阿宽相信的正是此类她最嗤之以鼻,最不以为然的爱情开端。

    面对她的质疑,阿宽不打算辩驳。

    他沉默不语,知夏也拿他没辙,只好强迫自己去相信。

    “好吧,就算你头一眼喜欢的真的是我,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呢?跟你谈了将近半年恋爱的人是知春,你对她总该有个想法吧?”

    “有。”

    “是什么?”

    “我不爱她。”

    知夏却死都不信。“你骗人,你明明对知春很好的,要是真不爱,你怎么可能那么宠她,待她像是稀世珍宝,老是护着她、哄着她。”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你。”

    “你说谎,跟你谈恋爱的人是知春,不是我,你怎么还会以为她是我?”

    “因为我把你的形象都加诸在知春身上,所以将我所有看不惯的习性全部美化。”

    “不,”知夏还是摇头。“我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他太狡猾、太诡辩了,总之,她就是不相信。

    而阿宽也没打算强迫她相信。

    “你要实情而我都给你了,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人吗?以为蒙上眼睛就可以看不见,捂上耳朵就能听不到,所以你才会把自己装扮得和知春一模一样,以知春的面貌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让他爱上你,可是他真的爱上你了吗?”

    知夏回答不出他的问题,恼羞成怒地应他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吗?”他冷哼一声,倒也并不怎么在意。

    他开始低头办公,不再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跟知夏这一关很难过,所以他并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他们若是当不成恋人,可别连朋友都当不成,毕竟——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她。

    知夏之于他,已不是普通的重要。

    ***

    知夏在家休息了三天,没去阿宽那帮忙。

    她是打定主意不理那个负心汉了,他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胡说八道,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她是这么想的,更因此立定主意,不再去膛阿宽的浑水。可是这样的坚持竟然只有短短三天。

    第四天早上,她开始想象没有她在,他一个人会多忙。

    以前她在的时候,他常常忙到忘了吃饭,现在她一不在,他岂不是更夸张?

    要不,她去公司看看吧,毕竟那公司有她一半的股权,要是她去了,阿宽敢说一句难听的话,她也有话堵回去,就、就跟他说,公司有一半是她的,她怕他把公司搞垮,所以当然得来看看。

    对了,她还要强调,她绝不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去公司的,只是,这样强调,会不会变成是一种欲盖弥彰啊?

    算了,还是不要讲了。她去了,看他是什么态度,再来个临机应变。

    ***

    知夏兴匆匆的到公司,她原以为没她在的日子,阿宽铁定忙得焦头烂额,但,他没有。

    他把一切弄得井井有条,像是他一个人也可以撑起公司似的,根本就不需要她。

    看到这番景象,她实在好气馁,但,最令她失望的不是他把公司弄得好好的,而是他看到她之后,竟然只跟她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什么话都没说,像把她当空气、当隐形人一般看待。

    他这样真的是喜欢她吗?

    她怀疑起来,但随即她要自己清醒,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麻烦事,毕竟他态度愈坦然,她在这的日子就愈不尴尬不是吗?

    知夏试着要自己镇定,她坐到自己的位子开始办公。

    当中午十二点一到,她偷偷的抬头,看到阿宽还在忙着跟人接洽事情,于是她没打搅他,出去买了便当。

    她快去快回的,出门买回便当只花她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她回来时,阿宽却不见人影。

    他去哪了?

    她四处找他找不到,才知道他出去了。

    他真当她是空气是不是?否则他出门,为什么没告诉她一声,好歹、好歹他也留个字条啊。

    知夏无端地生起阿宽的气来。

    她一个下午没给他好脸色看,而阿宽也不在乎,他继续办他的公,接他的电话,什么话都不跟知夏说,要不是知夏太了解公司的运作,会自己找事来做,像这样被他晾上一整天,她不让他的态度气死,也会无聊死。

    五点半,下班了。

    知夏收抬好东西准备要回家,却看到阿宽还在忙。

    他桌上的烟灰缸显示他烟抽得极凶,而眉头皱得跟座小山似的。

    她放心不下,只好主动上前求和。

    她推开玻璃门进去。

    听到开门声,阿宽抬脸。“什么事?”

    “我下班了。”

    “嗯。”他点了头,又埋首于公文中。

    知夏见他这副态度也不生气了,她知道他是真的忙,于是走进,顺便将门带上。

    阿宽听到脚步声接近他,额际开始抽痛。

    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找他麻烦吧?

    “我现在人很忙。”

    “我看得出来。”

    “那你没事的话,就该走人。”别来搅乱他的心绪,让他做不了事。

    她知不知道,他因为她的出现,今天早上弄砸了两件案子,得罪了一个业主,他现在正想法子补救,她却又出现了。

    “我帮你吧。”知夏开口。

    阿宽翻了个白眼。“我心领了。”

    他的态度又冷又伤人,她再好的脾气也会被他给磨光。“这公司我也有一半的股权,所以你别用这种态度伤我。”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说我要留下来帮你。”

    “现在已是下班时间。”

    “你不也还没走吗?”为什么她不可以?

    “等一下天暗了……”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你留下来,我也要留下来。”

    “这里没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不会的你可以教我。”

    “教你我还不如自己来快一点。”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对你敬而远之的态度啊,怎么,看不出来吗?”他直言无讳,挑明了说,也不怕自己这话有多伤人。

    知夏气得脸都发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要留下来,那么到了晚上,我没法子保证自己不变身成为狼。”换言之,她若是执意要留下来,他难保她贞操的安全。

    他的言下之意她听懂了。

    蓦地,她脸上泛起红潮,啐了他一声,“痞子。”

    而他也不在乎她怎么看他,反正他打从出娘胎就是这个模样了,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你若受不了,那我劝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别来招惹他,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碰她。

    说这话时,阿宽自始至终不愿抬头正视知夏,所以他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

    最后,他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

    她走了——

    阿宽的心揪紧。

    看来,她还是无法接受他。

    ***

    知夏不是要走,她只是要去买便当给他吃,但她人才走到门外,便想到中午发生的惨事——

    她一个人解决两个便当,吃得她都快摔死了。

    不行,这一次她得回去警告他,别乱跑,不然至少要等她买便当回去。于是,知夏折了回去。

    阿宽听到她回来的足音,猛地一仰脸。

    “干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她嘴里直犯嘀咕。“我不是存心想吵你的,只是我中午买了便当回来,你人就跑不见了,所以我现在才特地折回来跟你说,我待会就回来,你别又跑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他点头,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干什么啊?干么一直盯着我看?”知夏不自在的用手抹抹脸,他怎么了呀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不就是回头,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拜托,她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

    “也知道你这一回头,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知道啦。”不用他说。

    “那你想清楚了?”

    “对咩。”她全想清楚了,他就不要一直问、一直问了行不行?

    “你确定你不在乎……”不在乎他跟她姐姐曾有一段情?

    “确定。”他好烦哦!

    “那陆谦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反正陆大哥自始至终又不爱她。

    “你确定吗?”他怕她没搞清楚,就下了决定要是哪天她脑筋一个不对劲,又去跟陆谦说明她的情意,那——届时,他怎么办?

    阿宽一下子变得好多疑。

    知夏觉得他烦死了。

    “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去跟陆大哥说明白好了,就说……说我打十八岁那年就喜欢他,说这几年来我一直没变心……”她真去跟陆大哥坦承心意,她想,陆大哥也不会要她,但至少不会令阿宽不安,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怕她人在曹营心在汉。

    “不。”阿宽急忙的叫住她。“不要去。”

    “为什么?”

    因为他怕她去了,那个陆谦的答案却是他也爱她,那他不是枉做小人了吗?

    “因为我相信你。”他捡了个漂亮又大方的答案说。“所以你不用去问了,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他点头。

    “好吧,那我去买便当。”

    “不要,我们出去吃。”

    “可是你的工作?”

    “那是假的啦!打从你早上进公司,我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他被打乱得只有意识到她,哪还有心情工作啊!

    “可是你看起来很忙。”

    “那是因为我总不能让你以为你不在,我就什么事都做不成吧。”

    “你的确是!”

    “乱说,是今天才这样,过去的三天,我可是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你没做的事,我都一个人包耶。”

    阿宽拿起外套,搂着她,开始述说他这三天是多辛苦又多歹命,口吻之夸张,让知夏虽觉得他辛苦,但仍隐不住嘴角的笑意。

    阿宽——

    她的阿宽——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她心满满的,就只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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