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的架式让余疏影心生怯意,她试着把他推开,他却继续长驱直入,大手顺着腰身往上最终落在她柔软的胸上。他高大健实的身躯将她困在沙发上,恣意地在她身上探索与掠夺,她轻轻地颤抖起来,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渴求与欲望。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余疏影已经被压在身下,她那湿润的眼睛和微微发肿的唇瓣都在无声控诉着他的疯狂。余疏影被他吓呆了,背紧紧地贴着沙发,胸口因气息不稳而上下起伏,对上周睿的幽深目光,她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刚才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她明显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垂着脑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周睿的胸口同样起伏,他从她身上起来,哑着声音跟她道歉,“对不起……”
没等余疏影回答,他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就把她丢在客厅里。
尽管周睿走开了,但余疏影还是觉得尴尬,她用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真想大声地尖叫出来。她有点坐立不安,于是走到阳台倚在栏杆上看月光,还没等到周睿回来,却先等到了周立衔。
周立衔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今晚所穿的那套,他脚步匆忙地走到客厅,发现只有余疏影在阳台,便问:“疏影,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别着凉了。”待她进到客厅,顺手将落地玻璃门关紧,他又问:“怎么只有你在,小睿呢?”
余疏影只能回答,“他上洗手间了。”
“我急着出门处理点事情,等下你帮我跟小睿说一声吧。”
余疏影当然不会拒绝,她乖巧地应声,“好的。”
周立衔出门不久,周睿就回到客厅,余疏影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到刚才的状况,她有点尴尬,“你……没事吧?”
周睿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他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你说呢?”
他的语调轻缓又带点暧昧,明明没说什么,余疏影却觉得这个答案十分意味深长。她的眼睛乱瞄,同时告诉他,“周叔叔刚才出门办事了,他让我告诉你。”
周睿“嗯”了一声,长臂一伸又把她扯到身侧。慌乱中,余疏影斜斜地倒在他身上,手拽得他的领子都歪掉了。
“喂!”脸上的温度尚未彻底消退,周睿又来这么一招,她的脸又烫起来,“你……刚才……”
她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周睿看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故意问她,“刚才怎么样了?”
余疏影知道他明知故问,她娇嗔,“你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那是正常反应,没什么值得羞耻的。况且,要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才应该慌张吧?”
余疏影脑子一热,想到什么就立即脱口而出,“你那方面到底正不正常,我一点都不在乎!”
周睿的笑声更甚,他一边欣赏她窘迫的样子,一边调戏她,“我的意思是,要是我没有反应,你就应该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余疏影又被他摆了一道,再度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去。
周睿展开双臂将人抱在怀中,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她,直至她安分下来,他才贴在她耳边说:“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余疏影扭着脖子回头笑他,“你多大了呀?还要别人陪……”
“太久没有人陪我了。”周睿贴着她的脸,手臂又收得紧一些。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听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伤感,余疏影忽然想到他早逝的妈妈,母性光辉瞬间涌现,没有说半句拒绝的话。
上次周睿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时,余疏影就臆想过他也为自己准备了睡衣等一系列的女性用品。因此当她准备洗澡,直觉就问周睿拿睡衣,没想到他拿出了自己的睡衣让她将就着用。
余疏影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自言自语,“怎么拖鞋有,而睡衣就没有呢……”
周睿跟进浴室调节水温,她的话全数落入耳里,他踏前两步勾住她的腰,慢悠悠地说:“拖鞋是必须的,睡衣不是。”
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余疏影看着他,用眼神表达困惑。
周睿没有回答,他先一步走进浴室,离开之前才倾身贴着余疏影耳际吹气,“你还是穿我的睡衣比较好看。”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掉,只留下拿着他睡衣的余疏影,好气又好笑地站在原地。
上一次在周睿的公寓留宿,他们还是很纯洁的朋友,现在他们的关系仍旧纯洁,然而身分却不一样了。初时,余疏影确实有几分紧张,直到躺在他身旁,她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天生本该如此。
春寒料峭,周睿的卧室是恒温的。他们同盖一床丝被,周睿伸长手臂让她枕着,他还没有入睡,只是安静地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躺在他身旁的余疏影也睡不着,她一点也不安分,一下子向左翻身,一下子又向右翻身,直至被周睿搂在怀里才停止闹腾。
周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的床你睡不惯?”
余疏影告诉他,“平常这个时间,我还在看电视剧。”
他问:“要不要我陪你看?”没等到她的回答,周睿直接将放在床头柜的遥控器拿来,开了电视后,再递给余疏影。
此时,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斯特的广告。
这广告拍得很唯美,在短短的十五秒里,漂亮的少女和英俊的男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挽着手臂步进婚姻殿堂。
广告的结尾,双方亲友在婚礼现场举起酒杯向他们祝贺,画面特写了酒杯中的葡萄酒,美酒在酒杯中流淌,最终凝聚成斯特的标志。
这支广告该是最新的,余疏影没有看过。她问周睿,“这么快就换广告了?我记得之前的广告是葡萄园的少女呀。”
周睿点头,“在国内的葡萄酒市场里,有三五个知名品牌早已抢了先机,占据大部分的市场分额。斯特想突出重围就得独辟蹊径,我们用了几个月做市场调查,打算从婚庆市场着手,只要能在婚宴饮品和婚庆贺礼两大市场站稳脚跟,今年的业绩就非常可观了。”
随着人们生活水准提高,婚礼的开支也逐年走高,婚庆产业成为充满巨大商机和前景的朝阳产业。
余疏影不自觉回想起父亲的话,斯特现在正处于发展期,有种所向披靡的架式。然而,这世界上的路没有完全平坦的,任谁也不会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乐观,其实失败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可怕,最坏的结果就是重头开始罢了。想到这里,她倚着周睿的肩膀,一脸欢快地开口,“周学长……”
对于这个称呼,周睿表示不满,“还周学长?”
余疏影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说:“唔,周总监?”周睿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再叫。”
余疏影转着眼珠,又说:“那,周先生?”周睿这回捏她的脸,“再来。”
为了躲避周睿的魔爪,余疏影缩在他肩头,调皮地唤他,“周哥哥。”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两把,“你还真够折腾的。”
她笑嘻嘻地说:“哪有!”她将双臂环在周睿脖子上,看着他的眼睛说:“周睿,就算你变成了穷光蛋,我也一样喜欢你。”
周睿怔了半秒,“就因为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不能让自己变成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