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彧瑄怒喝著。
“不,爷,您别打您自己的腿,您若要打,打我好了!”她紧紧抱住他的腿,像在保护心爱的东西似的。
彧瑄扬高的手,忽地收了回来,他目光灼灼的盯视著趴在他腿上的娇躯。
“一条残废的腿,你护它做什么?”
养湘月抬起头。“不,爷,它没有残废,它还是有知觉的,不是吗?”
“那又如何?它就是不能用了!”
一想到今早他进宫去时,宫中大臣对他投以异样讥笑的目光,他就难以忍受。
他曾是皇阿玛最得意的皇子,也曾是众大臣争相巴结的十三爷。
但,就因他一个大意,摔下马背,断了腿,所有对他尊敬的目光,一夕之间,全都转成了鄙夷相讥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十三皇子,却因为瘸了一条腿,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会好的!它会好的!它一定会好的!”养湘月抱著他的腿,真心的安慰他。
彧瑄冷笑了声。他对自己的腿,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瘸了!它就是瘸了!还能如何医治呢?
“你跑哪去了?我前脚才刚走,你后脚就跟着溜。”
“不,我……我只是回家去看看我爹。”
“那我是不是该等你回来,才能用膳?”
除了她,其他人端来的膳食,他一概没胃口!
他—提及,她才想起她端了膳食来。
“我……我马上端来。”
她太仓皇,端著碗,回过身想把碗递给他时,谁知手一滑,碗飞了出去,不巧正落在他的四衩袍的下摆上。
“你这是让我吃的吗?”冷鸷阴邪的嗓音,从彧瑄的喉间逸出。
“我……我……”养湘月整个人都怔住了、“我……我马上收拾。”
她才拿起碗,要把饭粒拨进碗里,他便喝令道:
“把碗放到桌子上!”
她下敢违抗,便依他所言,把豌放到桌上去。
“跪下!”
他一出声,她便屈膝跪在他面前。
她仓皇失措的水眸,直勾勾的昂望他,等待他下一个命令。
“把我袍上的饭粒全吃光!”
“爷……”
“要我再说—次吗?”
养湘月摇摇头。
她爬至他两腿之间,遵循著他的命令,俯首把落至他袍上的饭粒,用嘴含起,细细咀嚼吞下。
同样的动作,重覆了数遍,她的头一直低伏在他的袍上,没把饭粒全吃完,她不敢昂首。
他原先只是想要给她点教训,不想她日后犯同样的错,谁知,最后受折磨的,反倒是他自己。
洒落的饭粒,隔着衩袍正好落在他的下腹上,她埋首磨蹭,引得他下腹一阵欲火窜烧。
打从决定让她留下当侍女时,他就极尽所能的克制自己不去碰她。
他想,总有一天她会离去,会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共结连理。她的身体,该是保留给她的丈夫。
但现下,他的理智逐渐溃堤……
他自私的认定,她只能属于他,不管她能不能接受他这个瘸腿的残废,他是要定她了!
“爷,我吃完了。”
养湘月把落住他袍上的饭粒全吃完后,抬头偷觑了眼他脸上的神情,看他是否还在生气?
然而他脸上没有愠怒的神情,反倒是眉头紧锁,一睑痛苦的模样。
“爷,您怎么了?”
她扶着他的手臂,想站起身察看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脚还没站直,他的长臂—伸,锁住她的腰际,往他怀里—带——
他的脸,顺势埋在她的胸前,在她惊惶之余,他已撕开她的衣襟,扯落她素白的抹胸,两手托住她胸前饱满的丰挺,疯狂的吸吮搓揉。
“爷,别这样——呃,不要……”
“我要——湘月,我要你……”
“爷,不……嗯……不要……”
养湘月难为情的别过睑,她挣脱不了,只能浅薄的抗拒,继而渐渐地在他大手的温热下融化——
第5章(1)
寻寻觅乏,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清照《声声慢》
☆
美眸半合,红唇微启,养湘月瘫软的坐在彧瑄的腿上,背对著他,螓首轻靠在他的肩胛上。
“湘月——”彧瑄以灼热的眼神回应她。
“爷——嗯……嗯……”
养湘月虚软无力的瘫靠在他的怀里,他一再的挑逗,使她意乱情迷,一声声的娇吟低喘,不断地从她嘴里逸出。
“湘月,湘月,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爷,嗯……”粉腮酡红,养湘月全身发烫。
娇喘、呻/吟和着啜泣……
养湘月献出了自己纯洁的身体——
平常准时帮彧瑄端午膳的养湘月,今日却找了好多借口,迟迟拖延。
因为彧瑄—向晚起,早膳没吃,午膳是迟不得的,免得他饿了肚子,又会发脾气。
可这会儿,养湘月似乎还是不愿前去。
“秦大娘,我帮您去提水。”养湘月几乎是用抢的,把秦大娘手中的木桶抢了过来。
秦大娘手一伸,又把桶子抢回来。“不用了!要提水我自己去就好了,怎么还不帮爷端午膳去呢?这会儿,爷也应该起床了!”
“我……我……我先帮你洗碗。”
“那些碗,我自己会洗!”
“那……我来扫地。”
养湘月拿起扫帚,又被秦大娘抢走。
“这地我也会扫。”秦大娘狐疑的看着她。“湘月,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是不是爷对你……”
“爷……爷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养湘月慌忙的否认。
若是让人知道昨儿个她和爷春风一度,那……那真是羞死人了!
她也懊悔自己,怎会如此放荡?
也不知道爷会怎么看待她?
“骗人!”
秦大娘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养湘月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养湘月低着头,不敢迎视秦大娘炯亮的目光。
她心想,难道秦大娘发现了吗?莫非失了贞洁的女人,外表上会有哪里不一样?
“让我看看!”秦大娘捉住她的手。
“不要,秦大娘——”养湘月急得快哭出来。
“咦?手上没伤呀!爷应该没给你苦头吃吧?不会是打在身上吧?”秦大娘满眼的关切。
至此,养湘月才恍然大悟秦大娘想问的是什么。是她自己太多疑了!
“秦……秦大娘,爷他没有给我苦头吃,我……我是怕爷还没醒来,太早端午膳去,不知会不会吵到他?”养湘月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我……我这会儿就帮爷端午膳去!”
养湘月始终低垂著头,不敢让秦大娘看见她闪烁的眼神,她急忙端起托盘,快步的走离。
湘月今日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秦大娘虽然满心纳闷,但见她身上没伤,也就不以为意了。
站在寝房门口,养湘月踟蟵了老半天,脚下似有千斤重担,连跨出一步都是那么困难。
她怎么面对他呢?
在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后,她要如何面对他?
昨儿个她那么放荡,他会不会笑她,会不会看轻她呢?心中局促不安,端着托盘的手,竞还微微发颤。
“湘月,进来!”那熟悉的男性嗓音,催促著她。
彧瑄其实早已听见她的脚步声,只是不知道她因何迟迟不进来,等久了,他这才出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