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当她打开门,就看到君启天一脸狰狞,死命地掐着沙丽亚的脖子,好像真的要置她于死地!
虽然知道君启天非常厌恶沙丽亚,但应该还不到想置她于死的地步吧?
仆小奴惊骇到手上的袋子瞬间掉下,想也没想地冲过去,从身后环抱住他,阻止他做出傻事。
“启天,你快点住手,你会杀了沙丽亚的!”
听到仆小奴的声音,君启天浑身一震,终于松开双手,转身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被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仆小奴感到头皮发麻,不懂他为何用如此惊恐的神情看着自己?
倏地,粗壮的手臂将她环绕住,身子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之间紧黏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君启天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语调显得有些激昂。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抱住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
是什么事让他恐惧成这样?
仆小奴把目光看向一旁瘫软在沙发上,大声喘气的沙丽亚。
沙丽亚立刻歇斯底里地指控道:“君启天,你根本是变态,心理有问题,你竟然真的想杀我!”
闻言,一股怒火从仆小奴心底深处窜起。
“够了!”她忍不住对沙丽亚怒斥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君启天发生什么事,但我和他相处这么久,他从来不曾做出要伤害我的动作,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骗他,我派人绑架你,他竟然就……想要掐死我。”沙丽亚声音尖锐,受伤的喉咙猛咳了下。
“原来是这样!”仆小奴终于明白了,她等于是在君启天的伤口上撒盐。“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现在请你滚离我们的视线之外。”
“你、你竟然叫我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沙丽亚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才懒得管你是谁,你已经没资格站在这里了。”相信君月绵知道真相后,也会赞成她的作法。
沙丽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愿继续待在这里遭人羞辱。
“哼,一个神经病,一个低贱女佣,我才懒得跟你们有任何瓜葛呢!”她昂起小脑袋,最后还是不肯认输,以高傲的方式退场。
沙丽亚一离开,君启天突然发出轻笑声。
“你在笑什么?”仆小奴一头雾水。
“这是我第一次看你发脾气,而且还是为了我,谢谢你!”
温柔感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仆小奴虽然感到甜蜜,但仍忍不住板起脸来训人。
“你还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杀人了?为了一个谎话而做出傻事,这样值得吗?”
“即使因为这样而背上杀人罪名,我也不会后悔。”君启天再度将她搂进怀里,“我绝对不会让母亲的悲剧在你身上上演。”
“君启天,我不是你母亲,相同的事也不会重复上演,你别担心。”仆小奴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不安与心慌。
“你是我的。”他说道,把仆小奴紧紧锁在怀抱中。“所以……不准你打着把我送给别的女人的主意。”
“我没有要把你送给别人……”
“既然这样,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我只要一接近你,沙丽亚就会插进来,最后还摆脸色给我看,我只好离你远远的。”仆小奴忍不住叹息,“我以为只要忍耐一个礼拜,让她死心就好,哪知道你差点掐死人家。”
“还不都是你的错。”君启天举起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为什么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
捂着被敲疼的脑袋,仆小奴瘪起朱唇哀怨道:“我也想呀,可是沙丽亚不准,叫我赶快去买牛排,说她今晚一定要吃到。”
“你是我的人,她没资格指使你,你不会拒绝吗?”
“她这么凶,我拒绝的话她又会找借口整我,我想只要把牛排赶快买回来就好,况且你前几天不是也说想吃牛排吗?”
“你是为了我?”
君启天的表情变得柔和,没想到几天前无意间提起的事她还记得,一股暖流滑入胸口,他紧紧搂住她,薄利双唇掠夺她的小嘴。
仆小奴被吻得昏头转向,双腿发软。
他的吻技愈来愈好,每次都让她神智恍惚,飘飘然像在云端间。
突然间她被人抱了起来,她睁着茫然双眼,看到君启天正带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你要干嘛?”看着他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她头皮开始发麻,他就像大野狼准备吞掉小红帽。
“小奴,你爱我吗?”他把她放在床上开口询问。手指正缓缓划过她的玉颈,带来一阵阵的颤栗和酥麻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绯红。
“是的,我爱你。”仆小奴鼓起勇气。
“哪怕我在别人眼中是个不正常的男人?”
“你才不是不正常。”她生气噘起小嘴,不喜欢他的发言,“沙丽亚是因为不了解你,才会那样说的,你别理她。”
“就算我脾气坏,你也爱我?”君启天笑得很满足,吻着她的玉颈一路向下滑。
仆小奴呼吸变得急促,眼神变得氤氲,几乎喃喃自语。“只有我光说爱不行,你自己呢?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爱我?”
“我现在不就是在爱你吗?”男人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不公平……”她抗议,但接下来所有的声音全被堵住。
君启天终于如愿以偿,将她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
“若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君绵月笑得很得意,让仆小奴哑口无言,而君启天则是低沉着脸瞪着她。
“你故意阻扰我与小奴之间的感情,只是因为这个烂借口?”要不是君绵月是自己的亲姐姐,他真的很怀疑,她根本是来捣乱的。
“你们不觉得有第三者的存在,能让你们更加重视对方,看清楚自己的心吗?”君绵月仍然坚持己见,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够了!我看你根本是觉得好玩,或是故意挑战我的耐性。”君启天才不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别这样嘛,为了你们,我也有烂摊子要收啊!”
“什么烂摊子?”
“你失控差点掐死沙丽亚,人家的老爸自然不甘心,冲到公司来痛骂我一顿,不过我也回呛回去,真爽!”君绵月笑得十分开心。
“你难道不想跟他们合作了吗?”他眯起狭长的眼眸,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我是很想呀,但签约前,我接获密报,爱德华?纽曼挪用公款,这一次来台湾,其实是为了找金主,我才没傻到跟那种人合作呢!”
“废话少说,把仆小奴的合约书拿出来,我要作废!”君启天懒得与她多说废话。
“很抱歉,为了保障双方的权利,合约书上写明,我和小奴任何一方,在合约有效期内都不能毁约、也就是说,这份合约不能作废,也不能更换当事人。另外、合约期满后,我可是有优先续约权。”君绵月笑得很贼。
君启天转向仆小奴,她一脸歉意地点点头。
君绵月说的没错,合约书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小奴?”君启天压抑下差点就爆发的脾气。
“很简单,你必须接手管理公司。”君绵月快言快语,她费尽心思,终于可以享受到成果了。
“我为什么……”君启天话还没说完,君绵月就打断。
“别忘了,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最近我都有将公司的营运资料mail给你,你应该很清楚公司的运作、至于理事会那群人就交给你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