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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比佛利 第八章 作者:蔡小雀
    第八章

    闪光灯此起彼落,洛城警局的会议室内聚集了大批记者,这是近日洛杉矶接连发生两起命案後,警方首次召开记者会,公开宣布目前调查工作的进展及各种已掌握的相关线索,各方传播媒体无不闻风而来,争相采访报导。

    西蒙保护性地揽著东方灵的纤肩,一一应付记者提出的问题——

    「请问警方这些日子来态度如此保密,是否已经掌握重要线索?」

    「是的。」他冷静道。

    「能不能告诉我们目前大概掌握了哪些线索呢?」

    「凶手的模样我们已经知道,正要绘制图像发布给各媒体,让社会大众、洛城市民能有所戒惕,并且勇於提供指认。」

    「警方怎能如此快速就得知凶手的相貌呢?是否有目击者的指认?」

    东方灵心一跳,努力作个深呼吸,该她出场的时候到了……

    西蒙再次深深瞅了她一眼,无声地一喟後,抬头面对无数急切息得到答案的双眼,「警方此次侦办这两起命案乃是籍助一位灵媒的协助,她提供的许多消息使本案有许多疑点都获得证实,而她也在命案发生现场感应到了凶手的模样。」

    记者一阵哗然,迅速地反应过来,纷纷往前推挤,蜂拥而上

    二这位小姐贵姓?」

    「柬方。」他回答,「东方灵。」

    「能否请东方小姐透露一些讯息?凶手的脸孔到底是什麽长相?」

    「他高度约六尺以上,棕发,有双锐利的棕眸,相信再过不久我就能感应到更多,甚至是他的藏匿处。」

    「那麽……」记者们还待再发问。

    西蒙已经挺身向前,表示不愿多谈地下结论:「籍由东方小姐的协助,相信本案很快就能侦破,凶手不日即可落网。」

    门随即关闭,留下记者们和一堆问号待解。

    「我只讲一点点,凶手会知道我讲的就是他吗?」东方灵将冰水一饮而尽。

    「我们愈是讲得含混不清、故作玄虚,他会会认为我们知道的不只这些。」他笃定道,「这绝对会对他造成恐慌。」

    「希望我够魅力把他吸引过来。」她打趣道。

    他忧色不减,「不好笑,你现在正陷入危机中。」

    「安啦!有这麽精锐的警力保护我,你还担心什麽?」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

    他正要再说些什麽,桌上电话突然响起。「缉凶组,我是西蒙。」

    「洁芬?」他绽开笑容,「怎麽?」

    「现在有空吗?我在华盛顿时就想换轿车,今天恰巧让我在市中心看中了几辆雪弗兰,你可以帮我挑看看吗?」洁芬声音大得正好足够在静谧的办公室中造成迥响。

    「现在?」他看向东方灵,有点为难。「你等等。」

    「我自己回去没关系,反正我也该回去帮忙顾店了。」她忙道。

    他沉吟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去後再赴约。」

    「好呀!」女朋友是非常重要的,必须随叫随到!东方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没差。」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无聊发发牢骚,没有其他意思。

    他微笑地再对话筒说了句:「我稍後就到。」

    在车子停在回春堂门口时,西蒙对著正要下车的东方灵不厌其烦地一再交代:「我已经派了两名探员随行保护你,没事不要乱跑,一切小心。」

    「知道了!」她咕哝,「鸡妈妈的妈妈。」

    「拜拜,」他压根不晓得她说的是啥意思,浅浅一笑後迅然驶离。

    「丫头,约完会啦?」卜德眉开眼笑。

    「才不是。」她嘟著嘴,「我们是普通的朋友,而且我们都是出去办公事。」

    「骗谁?我又没有老人痴呆,你们之间的电流强到可以供应整个洛杉矶用电。」

    「你真这麽认为?我们之间有电流?」她摇头,「那你真的患了老人痴呆了,爷爷,你没说我还没发现。」

    「臭丫头,」卜德吐舌头,一点长辈样都没有。「居然亏我?」

    「你没有老人痴呆,只是金庸小说看太多,快变成老顽童周伯通第二了。」

    「人家至少有个红粉知己,我呢?唉!拖著你这个『保特瓶』,丧失了多少谈恋爱的机会。」他煞有其事地哀声叹气。

    身为他的孙女,东方灵怎会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她挥挥手,「好啦!好啦!你尽管去和豆腐西施人约黄昏後,反正我会乖乖顾店。」

    「早说嘛!害我还扯半天。」他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了,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爷爷真是个超级大怪胎!

    她摇头,「家门不幸。」

    @@@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灵媒是啥玩意儿?」摩斯忿然地将报纸摔向圆桌。

    坐在会议桌旁的众人瑟瑟不敢言。

    「你们为何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怒吼。

    「董事长——」

    「别废话,总之她的存在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任何一丝可能性都不准发生,绝不能让她找到一点对咱们不利的证据。」他阴狠道,「告诉『A』,我出五万元再让他出马一次。」

    「他拿了之前的款项也许已经离开洛杉矶了。」

    「不会的,只要他也看了报导……哼!也许我连五万元都可以省下,他自然会处理得乾乾净净。」摩斯得意地大笑,「有谁的聪明机智能比得过我?!」

    @@@

    「雷诺——」一声娇滴滴的呼声在他背後响起,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快和水蓝一样恶心欲吐了,但转过头去时嘴角却噙著一抹笑意。

    「雷诺,你要去哪儿?」席思娜莲步轻移,娇嚷著。

    「我去公司和客户谈点事。」

    二这样啊……」她拨拨发丝,制造出妩媚的风情,「我觉得有件事我该让你知道。」

    「什麽事?」

    她娇弱地倚在长廊的窗台边,羞涩地欲言又上,「我……我……」

    「雷大哥,威尔斯肚子痛,快点!你快去看看他!」水蓝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急吼吼地把一头雾水的雷诺拉著跑,留下满脸气恼的席恩娜在原地频频跺脚。

    「快——」她将雷诺拉到偏厅後。

    「威尔斯现在在哪儿?」雷诺问道。

    「他在——」

    「先生,要不要来杯茶,」威尔斯自门口走进来,左手托著托盘,上面还放了两只精致力描花杯和一只白瓷壶。

    雷诺看向满面红润的威尔斯,讶然道:「你不是——」

    「肚子痛。」水蓝笑咪咪地补充。

    「对,你不是肚子痛,不舒服吗?」

    威尔斯一脸茫然。「没有呀!」

    「水蓝?」

    回给他的是一张淘气的鬼脸,「如果不这样拐你,搞不好肚子痛的会是你咄!席思娜的嗲功没几个人受得了,我这是拯救你於水深火热之中。

    他啼笑皆非,「你实在是——」

    「太善良了,对不对?唉!连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真是没办法,谁让老天把我造得这么完美?」她大言不惭地吹捧自己。

    雷诺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个小妮子真是太爆笑了,教他如何对她板得起脸、生得了气?

    威尔斯则悟著嘴不敢笑出声,连忙退下。

    「来杯荼吧?要不然吃点饼乾?」她倒是很正经。

    「不了,我得去谈笔生意。他想起自己还有要务,惋惜地拒绝道。

    「那我建议你从後面厨房走,因为前面有个蜘蛛女守在那里。」

    「水蓝,你不该这样说席思娜小姐。」他故意板起脸孔,可是眼睛里的笑意终究还是泄

    了底。

    「我可没说蜘蛛女就是席思娜,那可是你说的。」她吐吐舌头,有点忿忿不平。「你难

    这不觉得她很烦人,干嘛对她那麽好?」

    简而言之,水蓝姑娘是吃醋了。雷诺怎会不知道呢?

    他故意逗她:「她还没你烦哟!」他不知道如今水蓝的心敏感了许多。

    水蓝心一酸,可是她马上掩饰得很好。「那可说不定,也许你以後就会发现了。」

    他微笑。「再说吧!我走了。」

    水蓝的天真笑容在他离去後倏然消失,落寞占上了她的心头。

    虽然雷大哥对她一直很好、很温柔,可是……他从没有说过喜欢她或爱她!

    难道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吗?他对席恩娜才真的是爱情?可是他吻了她,不是吗?

    该死的脑子却在这时候突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胡人的礼俗很奇怪,他们只要一见到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亲吻……

    水蓝想起这一切的不确定,一颗心突然凄楚起来。

    如果雷大哥也爱她,为何他不说?

    如果雷大哥也爱她,为何他对席恩娜亦柔情款款?

    「我该怎麽办?当面问雷大哥吗?」她叹息。

    不行,她不能这麽直接,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多少要矜持些,当面开口问羞煞人了。

    不如……不如设法让雷大哥爱上她才是真的。

    水萱一下子又乐观起来。对呀!就像电视上常讲的那个叫什麽词儿来著?

    倒追!

    对,决定了,她可以倒追雷大哥!

    唔……当面问就有违矜持羞煞人,倒追男人就不会了吗?这真是O*#?…….

    @@@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八个字真可以形容东方灵现在的感觉。

    只要一有客人上门,她马上就直盯盯地瞪著人家看,如果见到不是棕发棕眼的高大男子她才会吁口气,若是碰巧遇上几个正好符合长相的,她便运用超能力把人家的祖宗八代……

    今早吃什麽早餐都一一「请」出来供她「查阅」。

    这是件非常耗费心力的工作,幸好来中药行的洋人并不多,要不然她根本不用等人来杀,自己就先累得翘辫子了。

    她在「盯」完一个棕发男人後,卜德终於忍不住了。

    等那人离开後,他摇摇头道:「丫头,你太神经质了。」

    「小心为上,我可不想被人在胸口桶一刀後,再等另外一个灵媒出面替我伸张正义。」

    「谁教你自己鸡婆?提供线索也就罢了,居然亲自出马。你是嫌小命太长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西蒙也派了人暗中保护我。」她提起他,不由得眼睛发亮。

    「既然如此,你就别耗太多超能力,那可是相当伤神的,只要小心点就是了。」

    「知道了。」爷爷难得说话这麽正经,她就卖他一次面子吧。

    「那好。店好好看著,我去吃碗豆腐脑。」他伸伸懒腰,踱出柜台。

    「喂!你才叫我要小心,现在就要溜走啦?」她叉腰大嚷,受不了爷爷的逻辑。

    「有人会保护你的。」他眨眨眼,「绝对」有人会保护你。」

    「你又卖什麽玄机啦?讲得那麽神秘?」

    「唉——我说丫头呀,最近你的感应老是放著不用怎麽行?」

    「我才不要没事去探人隐私呢!每次都预知自己下一步会发生什麽太无趣了。」她喜欢过「陌生」且「刺激」的生活,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没必要真把自己搞得异於常人。

    「你开心就好。」他挤眉弄眼,挥挥手就踱出大门。

    东方灵嘟著嘴,「受不了你的老奸。」说完,转身处理药材。

    「灵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眺?水蓝?!」她猛回头,惊喜道:「今天怎麽可以出来?」

    水蓝穿著一套长洋装,黄艳艳地,十分动人。「乔治好好哦!他载我来的。」

    「我的意思是,嘉伍德大亨准假?」她笑*。

    「他去上班,晚上最快得六、七点才会回来,除非有意外,否则他不会知道我出来玩。」开玩笑,找机会她最拿手了,何况她今天来是有正经事要请教灵姊的。

    「太好了。」东方灵雀跃地将她拉进柜台,「要不要喝杯茶?」

    「不了」水蓝将腕际的竹篮放在柜台上,掀开覆在上面的布巾,「我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来,这些都是威尔斯怕我肚子饿准备的。」

    东方灵看她捧著总汇三明治、草莓、炸鸡和一瓶香槟酒一一向她献宝,简直看傻眼了。

    「哗!他以为你要去野餐哪?」她乾脆将门关了,两人走进厨房,反正爷爷出去泡妞,她也歇业一下午好了。

    「他要我尝尝不同口味的食物」水蓝一一取出。

    「唉——真好。」东方灵说笑:「我家的料理总是稀饭配三菜一汤,不知该怪我还是我爷爷的手艺不会变通?」

    水蓝哈哈大笑,「开动罗!」

    在两个没有形象的女人啃完炸鸡,正在享受香槟时,东方灵才突然想到:「咦,不叫你的司机一起来?」

    「他载我到这儿後就自己跑到上次吃茶的那家店去了,看样子他喝上瘾了。」水蓝啜一口香甜如泡泡的香槟,有点醺醺然。「呃!」

    「你的酒量不行吧?」

    「没有的事,人家我和爷爷以前都经常对酌女儿红的,白乾也不错,你该试试烧刀子,那才真够劲儿。」

    「可是这是洋酒,你喝得习惯吗?」东方灵搔搔头,看她面泛桃花,边奇道:「咦?香槟有这麽烈到足以醉人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香槟喝起来满醇厚的,连她这颇有酒量的人都不免有些脸红心跳。

    「一八三七年,这什麽意思?」水蓝指著瓶上的封盖。

    东方灵微微的醉意都吓醒了。「老天!原来这是昂贵的老香槟,威尔斯还真是舍得。」

    「他疼我嘛!」水蓝再啜一口。

    「是啊!是啊!」东方灵微笑,抽了张纸巾让她擦拭唇边的酒渍,「不过你也稍微控制一点,否则回家你雷大哥也许会不高兴喔。」

    「他很疼我的,比威尔斯有过之而无不及。」水蓝笑得甜蜜蜜,讲起雷诺比酒更醉人。

    「难道你们之间有电流?你知道电流是什麽意思吧?」

    「我知道!」水蓝大声宣布,娇态可掬,「我爱他。」

    东方灵被一口香槟呛到。「你……你和那个铁血大亨……我早该知道他为何肯收留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子,因为他对你有不寻常的感觉?!」讲到最後,她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半仙了。

    「对,就是这样。」她下结论。

    水蓝好好的突然叹口气,二这就是我这趟来找你的原因。」

    「嘎?」

    「我爱他,可是他对我应当只是兄妹之情,可是我又不希望只当他的妹妹,所以我决定

    ——」她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听得东方灵都怕她一下子换不过气,替她重重作了个深呼吸。

    「决定什麽?」

    「决定倒追他。可是……你帮我好不好?」她诚恳地求道。

    「我不会追男人凶……」束方灵深感抱歉,老实道:「我真的很想帮你的忙,可是你看我,连我自己都像个男人婆,哪晓得如何追求男人?」

    「这倒是二她同情地点头。

    「谢了,」东方灵噗喻一笑,「你遢真诚实。」

    「我说笑的。」水蓝呵呵笑,「灵姊,你长得慧黠可人又亮丽出众,怎麽会是男人婆?」

    「我爷爷说我的个性像男人一样粗线条,面容虽貌美却脾性刚烈,早晚嫁不出去。」

    「我爷爷也是这麽说我的。」

    两人自我调侃完,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既然嫁不去……」一个冷肃的男声幽幽响起,像一匹来自深山死谷的狼。「乾脆全嫁给死神当新娘子吧!」

    她们俩迅速回过头,皆震惊於这人如幽灵般出现,其中犹以东方灵最为心寒——那男子有著熟悉的棕发,脸上蒙著面罩,眼睛散发出如蛇蝎般冷厉的光芒。

    该死!她竟然让自己的灵力松懈到让他接近厨房而丝毫未觉。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一向就没有将灵力布成警戒网的习惯。

    一就是你。」她试图维持冷静,淡漠道。

    「他是谁?」水蓝傻傻地问。

    「杀手。」她看向他,「你犯了个错误,你不该在未近身前开口说话的,我们可以呼救。」

    [你以为以厨房这种密闭空间,而且以我的身手如此快捷,你的呼救机会有多大?」他冷冷道。

    「他要杀你?」水蓝终於搞清楚了。

    「我向来不留活口。」他缓绶扫向水蓝。

    「你别傻了,外面随时有两名警察会冲进来。

    「如果他们有看见我进来的话。」他嘲弄。

    东方灵咬著下唇,冷意袭上心头—

    他们都忘了,以他灵巧的身手,谁能知道他已侵人屋内?尤其这种老式的房子门又特别多,要溜进来太容易了,精明如西蒙因为不清楚老房子的特点,居然百密一疏!

    「你的确是个高手,在出手前的前置动作做得不错。」东方灵深呼吸,稍微转动脖子,试图寻觅合用的反击工具。」

    他细眯眼,「你没有机会反抗。」

    「喂!我们可是有两个人哪?!」水蓝听不下去了,提醒他:「绝不可轻视。

    他冷笑。「两个女子?哼!」

    「看不起女人呀?我告诉你,人家灵姊有法术,你侍会儿就知道苦头。」

    东方灵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被她逗笑。「我没有那麽神奇,不然我早把这玉八蛋阉掉了。」

    「废话说得够多了吧?」那男人移动脚步,亳不圉情地逼近,「已经耽搁太多时闲了。哈!一代鸡婆灵媒将无法再多嘴了。」

    「水蓝,你快跑,我来拖住他!」东方灵急急要将她推开,自己迎上前。

    动作是那麽的迅捷,他森冷的青峰随身躯冲来,在那紊乱的一刹那,东方灵几乎要感受到冷锋划过的痛楚,可是事情大大的出乎意料,他竟然喷了出去……

    东方灵惊魂甫定,只见他喷撞上墙,推倒了一面椅柜後狼狈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唉!我早告诉过你不可轻视女人了,谁教你不听?」水蓝拍拍推出气流的双掌,轻轻松松的说道。

    他哪还说得出话来?在捂住疼痛欲裂的胸膛的同时,他不敢置信的咳出一口血。

    「水蓝——」东方灵又惊又喜,情势瞬间逆转,令她有点不能相信。

    水蓝天真的朝她挤眉弄眼,「有武功还真有用。」

    「太有用了,你一定要教我。」她嚷著,满面希冀。

    「那有什麽问题——」她的话被一阵骚动声打断。

    那杀手的面罩已被震落,他虽然正承受著气血翻腾的痛楚,但还是没丧失专业的身手,迅速爬起就往关上的厨房门冲去。

    「别放过他!」东灵大喊,急切地追过去。

    他们在追逐时正巧遇上闻声进入的两名精干探员,在一阵近身扭打後,终被他俐落的钻脱,一溜烟儿就没人巷道。

    「你们干嘛不开枪?」地气得直跺脚,大呼可惜。

    「距离太近且时间紧迫,我的夥伴已经去追他了。」一名喘息不停的探员问:「你没事吧?」

    「没事。」气死人了,那个杀手居然也「没事」。

    「该死,他不见了。」另一名追出去的探员懊恼的走回来忿忿道。

    东方灵叹口气「不能怪你们,他也许命不该绝,而且他的身手实在太快了,简直像个幽灵。」

    不过还有个一代侠女比他更快的!东方灵直觉地转身要向水蓝道谢,可是一转头却不见她的踪影。

    「水蓝呢?和我在一起那个女孩呢?」她急问。

    那两名采员抓抓头发,「我……我们没看见她啊!」

    「他好重哦!」水蓝突然在门口冒出来,周围聚了一群围观的街坊邻居,身後则施著一副巨大的沉重身躯

    是他!那个他们以为已经遁逃的凶手!

    「水蓝——」东方灵高兴地跳起来冲过去抱住她,「你没事吧?他怎麽昏过去了?你是怎麽逮到他的?」

    「我运起轻功追到他,然後点了他的晕穴就拖回来啦!」水蓝说得再简单不过,东方灵却快崇拜死她了。

    「哇!女侠、偶像……」

    「正好我今天没带柳叶镖出来,不然就直接镖他两下,省得他到处乱跑,害我破坏和雷大哥订下的条例——不准在公众场合使用轻功。」她叽哩呱啦地抱怨个不停。「如果雷大哥知道可就骂死我了。还好我动作实在太快,应该没几个人发现。」

    「女侠,签名签名!」东方灵赞叹不已。

    「灵姊也很行啊!面对恶徒不慌不忙,还能出言怒斥他,果然具有英雌本色。」

    就在她们两个女人互相赞美褒奖时,两名探员已经处理好很多事了。

    「东方小姐,请你和这位小姐到警局里一趟好吗?」他难掩喜悦之情。

    「好哇!」水蓝抢先回答,她迫不及待想再看看新东西,究竟警局是哈玩意儿?

    就在这时,乔洽挤上前,焦虑地说:「水蓝小姐」

    「你先回去,帮我跟威尔斯和雷大哥说我去警局玩了。」她纯真地挥挥手,拉著东方灵就随探员坐进车中。

    「水蓝小姐——」事情闹大了!乔治一张脸苦得不能再苦。

    @@@

    「这个就是警局啊?」她好奇地左瞧右瞧,「没有比*我家*好看。」

    东方灵大笑,「废话,这里可是公家机构,哪有可能像嘉伍德蒙宅那麽漂亮?」

    罗杰和珍妮冲进来,满面春风。「凶手逮到了?」

    「是的。」东方灵奇道:「你们……好像很忙?」

    「我们去抓另一条线。」

    「有成果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抓到证据。」罗杰笑道,「不过如果能由凶手口中问出供词,那幕後主指者就较难脱罪、自圆其说了,至少这人证是对警方大大有利的。」

    「你们组长还没赶到?」东方灵有点不快,低声咕哝:「还没从女朋友的怀中脱离。」

    西蒙正好这时走进门。

    她不禁吐吐舌,二这人绝不能在他背後讲他坏话,神出鬼没的。」

    「灵儿,你没事吧?我一接到电话就赶回来了……」他的神色满是担忧,毫不掩饰地向

    她望去,「你有没有被他伤害到?」

    「灵儿*?!」在场的另外三人忍不住偷笑。

    「托你的福,总算没死。」她的口气冲得很。

    他不以为意,在坐下後欢欣地说道:「这次能顺利抓到凶手你功不可没,灵儿——」

    「也许我们该迥避一下?」妨碍人家情话绵绵可是很不道德的,水蓝笑咪咪地举手发问。

    二这位是——」西蒙微讶地看向水蓝。

    「我的好朋友,那凶手就是她捉到的。」东方灵等他们惊叹完再续道:「她是最大的功臣任水蓝。」

    「非常感谢你协助警方擒住罪犯。」西蒙由衷地致谢。

    「不用客气。你的银发很好看耶!」她笑嘻嘻地回这。

    「谢谢。」他有些讶异於她的坦白纯真。

    逮到凶手真是太好了,这样要揪出主使者就指日可待。」珍妮忍不住吁口气,肩上的压力减轻不少。

    「是的,接下来就看我们的。」罗杰豪气十足。

    西蒙颔首,「很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组长再见。」两人退出去。

    西蒙正要开口时,电话突然响起。

    「组长,是局长。」丽娜道。

    他蹙眉,接下接听钮。「局长,我是西蒙。」

    「西蒙,你组里是不是有一位任水蓝小姐在那儿?」局长的声音听来很紧张。

    「有的。局长有什麽事?」他奇道。

    「她犯了什麽罪?你知道嘉伍德先生方才打电话给我,口气很不高兴吗?我简直冷汗擦不完……那女孩到底怎麽回事?」

    「她没——」

    二伍德先生待会儿就亲自赶到了,你最好让她出来见他一面。」

    「是。」他轻松的按上关闭扭,微笑地询问:「任小姐,你认识雷诺.嘉伍德先生吗?」

    「雷大哥!干嘛?你也认识他?」

    「他以为你被逮捕,正在赶来警局的路上。」他浅笑,「局长面临重大的压力,连我都有些感觉。」

    「对方是雷诺.嘉伍德大亨,任谁都会觉得压力大。」东方灵耸耸肩。

    她还没见过这位叱诧国际经济圈的商业大亨,想想若是她要面对他,应该压力也会很大吧?

    「你们为何会伯雷大哥?他又温柔人又好耶!」水蓝不解地问。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东方灵笑道。

    西蒙恻著头,「情人?」

    「对,他们——」

    「哎哟!好羞人哪,灵姊,你不要再取笑人家了。」

    门突然被重重敲了两下。

    西蒙一笑,「请进。」

    门被旋开,雷诺高大威仪地跨步进来,性格俊朗的面孔硬如石雕,隐约可感受到那股勃发的怒气和焦急。

    「雷大哥——」水蓝早冲过去娇憨地嚷道。

    「水蓝,」他保护性地揽住她,怒气化作柔情,「你究竟为何被捉到警局?你没有事吧?」

    「我很好,这是一个误会。」她替他介绍:「这是东方灵,我的好朋友;这是警局组长,叫……请问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西蒙.杜。」他笑著和雷诺握了手,两人在一瞬间就将对方稍微评估了一下。

    结果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基於男人的直觉和默契。

    「你好,我是雷诺.嘉伍德。」雷诺这才绽出一丝笑意,一边礼貌地向东方灵点头示意。

    「大名如雷贯耳,早就想一睹芦山真面目了。」西蒙招呼道:「请坐。」

    「谢谢。我想尽快弄清楚这一切。」他坐下,左手犹舍不得放开的紧握水蓝的小手。

    「我看还是由我来说吧!」东方灵清清喉咙,开始叙述水蓝的「英雌事迹」。

    雷诺和西蒙听完後,同时互观一眼,而後望向水蓝,不掩惊叹。

    「这是应读的,铲奸除恶本是侠义中人该做的事。」她又发挥出她的侠女气概了。

    「还是太危险,下次不准再这麽冒险了。」雷诺收起笑,正经道:「再怎麽说,别轻易涉险,事情总有个万一。」

    「听到了吗?」西蒙转向东方灵,「你也是。」

    东方灵和水蓝的反应不但相同,还一致说道:「我们可不保证的!」

    意思是这两个男人还得天天提心吊胆,深怕她们搞出什麽事来,永远不得放心——

    唉!男人真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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