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密的举动,令她不由自主地直泛哆嗦,可身子却没有丝毫排斥之感。更甚者,她对他的碰触竟然感到无比熟悉与心安。
“你、你真的认识我?”她不自觉地吞咽着喉头。
“岂止认识,小雪,我对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可都是熟悉得不得了。”男人挑唇一笑,冷不防地吮上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气,浑圆乌亮的眸子倏然瞪大,感觉两片柔嫩的唇瓣似被一团风暴肆虐着。
片刻,他气息喘乱的稍稍退开,却孟浪地探出舌尖轻舔她红肿的唇。
他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双手扣住她的双腕,眼中的疯狂令人屏息心颤,唇角挑高的弧度虽是俊美,却也令人莫名感到恐惧。
“小雪,听说你失忆了?看来,我有必要代替温曜宇,努力让你想起我们三人之间的纠葛。”
望着眼前令人感到陌生的男人,杜静雪无可自抑地发着抖,心底涌上一丝自责与懊悔。
她是不是……闯祸了?
双重人格!
当这个名词窜过脑海,杜静雪只能咬紧红肿的软唇,强忍下差一点便要逸出小嘴的呻吟。
她扬眸,望向自己眼前受困的所在之处——
一间五坪大的更衣室……
温曜宇的办公室没有什么罗曼史中常见的房间,或是什么宽敞大床,只有一间与执行长办公室相邻的更衣室。
更衣室是另辟的隐藏式空间,一整面内嵌式的镜面衣柜,地上铺着木质地板,还有一台小冰箱与小酒柜。
狭小的空间十分干净整洁,应有专人负责清理,她猜这里除了是更衣室,当温曜宇想独处时,这里应该是他短暂小憩的休息室。
更衣室只摆了一张双人座的法式复古绣花沙发,一个同款式的法式核木雕花小茶几。
而她正坐在这张沙发上——正确的说法,应当是“绑”在沙发上才对。
她的双手与双脚,分别被两条真丝领带捆绑住,她除了像条虫扭动身子,或是模仿跳跳虎之外,根本动弹不得。
那个五分钟前将她拉进更衣室,并且好整以暇从衣柜中挑选领带,将她困在沙发上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弯身在酒柜前。
“小雪,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他拎出一瓶威士忌,替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而且不添冰块,就这么啜饮着。
他说他从来不沾酒?噢,那些话肯定是在眶骗她这个傻子!瞧瞧他手执酒杯还有斟酒的姿态,如此老练自然,像极了镇日与酒为伍似的。
“你到底是谁?”她发觉自己的声嗓在发抖。
见他粗鲁地扯开领带,随手将脱下的西装往地上一扔,手中的酒杯不曾离口,双眉不羁地高高挑起,眼中更露出嘲笑她狼狈的这些举动,在在都说明了一件事。
他不是温曜宇。
不是那个优雅好脾气的绅士。
“可爱的小雪,你认为我是谁?”放下半空的水晶玻璃杯,他扯下松垮垮的领带,解开几颗钮扣,挽高了袖口,边挑眉斜睐她。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回望。
“对,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连温曜宇都忘了,又怎么可能记得我。”俊美的脸庞扬起一抹狰狞的笑。
这就是双重人格吗?明明他就是温曜宇,他却能用着冷漠又鄙夷的口吻提及自己。
“你……想做什么?请你放开我,别这样绑着我。”她不是精神科医生,更不是心理学家,但从眼前情势看来,这个男人的脾气暴躁不好惹,她最好别惹怒他。
他拿起水晶杯啜饮一口烈酒,随后在她身侧坐下,半是嘲讽的说:“小雪,你真的一点都没变,你的眼神永远追逐着温曜宇,连一点空隙都不留给我。”
她闻言一怔。
不管眼前的“他”是谁,“他”与温曜宇都熟悉她的过去,他们就是紧扣着她那块遗失记忆的关键。
她不能逃走。她必须找出真相,彻底厘清过去她到底做过什么事,又认识哪些人,跟这两个男人又有什么纠葛。
“我失去记忆了,所以我不认得过去认识的每一个人,包括我的亲戚。”清楚看见他眼中炽热的怒火,她连忙出声解释。
“我知道。”他冷笑,紧锁在她脸上的两道灼热视线,充满了复杂而浓烈的情感。
似爱,似恨。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无论此刻眼前的人是谁,对她来说,他都是温曜宇。
出于某种直觉,她深信他不会伤害她。
“我是亚瀚,总是被你戏称为狼的亚瀚,你全都忘了?”他勾起她细巧的下巴,将俊脸凑近她面前。
亚瀚?……狼?
杜静雪微瞠水眸,心跳莫名渐快。
两个男人,一个是狼,一个是绅士……他们究竟是谁?他们两人之于她,又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
从她手中创造出的狼绅士,又与他们有什么关连?
“我相信你一定记得我,因为我们曾经有过那样密不可分的关系。”他闷笑两声,垂下长眸,覆唇堵住她的惊呼。
他、他说什么?她与这个名唤亚瀚的男人,有过亲密关系?!
不!她不信!
第5章(1)
这是很诡异的情形……
温曜宇正吻着她,然而此刻的他,又不是真正的他,而是他口中宣称的另一个男人。
亚瀚。“他”说自己是亚瀚。
即便如此,她非常清楚与她亲吻的男人是温曜宇,而她从里到外,无论是心或是身子,都不排斥他的碰触。
哪怕是他放肆地将悍舌钻进她的口腔,以极为情色的节奏吸吮,他温热的大掌正抚摸她胸前的柔软……
真不可思议,她竟然对这一切感到熟悉极了!
不,不!等一等!方才亚瀚说了什么?他说,她与他过去有一段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为何她会对温曜宇的碰触如此熟悉?
“小雪,我的小雪,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温曜宇,绝对不会。”他的吻转为强硬,近乎粗暴地吸吮起来。
她的舌根被吮得发麻,来不及吞咽的唾沫全被他吸舔,她开始严重缺氧,脑袋一片空茫,只能出于本能的回应。
“老天,瞧瞧温曜宇把你调教成什么模样?你居然回应我的吻……为了温曜宇,你既可以当他的淑女,也愿意为他当一个荡妇。”
真过分!这个亚瀚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杜静雪龈然而困窘的想。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温曜宇了?所以你才会回应我,才会对我有感觉。”男人舔过她耳后那一小块极度敏感的肌肤,性感醇厚的嗓音沙哑低喃。
把他当成温曜宇?噢天,他就是温曜宇好吗!
他的双重人格也太……太自以为是,太目中无人,太霸道。
“让我瞧瞧,你可爱的乳头是不是都站起来了?!”解下洋装后背拉链,他的大手扯下毛料洋装,使得一整片滑腻白皙的胸口完全暴露。
小巧饱满的雪乳包裹在深紫色蕾丝胸衣中,深与浅的对比,益发诱人。她更因为他露骨而孟浪的话,全身肌肤泛起了红晕,像极一朵朵红艳的玫瑰在白腻嫩肤上绽放。
“不!你不能这样做……”她扭动着被捆住的双手,浑身乏力地挣扎。
虽然她很喜欢他,但是这太超过了!
“为什么温曜宇可以,而我却不行?!”他凛起释放出危险气息的黑眸,紧绷的俊脸布满骇人怒气。
她一僵,停下无谓的抵抗,只能屏住呼吸,不住抿咬下唇,安静地瞅着他。
“小雪,你已经毁掉我们一次,还想再来一次吗?你想看到温曜宇从你面前逃开,一辈子都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