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够独立
以为不必靠你
因为我有能力
谁知却在紧急的刹那
只有你给我勇气
「你们干嘛这样看我?」白云浑身不自在的吃着午餐。
在座的四位长辈,你推推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不知道搞什么鬼。
「蓝妈妈好高兴,我和你蓝伯伯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没错,那个浑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头一个不饶他。」蓝均一拍胸腑强力保证。
「我知道蓝伯伯、蓝妈妈疼我。」白云努力的思考两位长辈话中的玄机。
「该改口叫爸、妈了。」蓝夫人喜孜孜的开口。「对,蓝天也该改口了。」白启桐的脸写足了满意两字。
「你们在说什么?」
「女孩子就是脸皮薄,害臊。」蓝均一好心的给白云找借口。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老爸我是很开明的,不过,女孩子家还是要有点矜持,知道吗?」
深呼吸一口,白云耐心的问:「爸,你可不可以再说得清楚明白一点?」
「不用隐瞒了,我们又不会反对,廖副官都告诉我们了。」岳芹开心的补充。
「我的天!」白云单手按着太阳穴,不带希望的问:「廖伯伯说了什么?」
「他说他亲眼看见你和蓝天一起躺在床上,姿势很那个喔!」岳芹提供解答。
「放心,小天一定会负责的。」蓝夫人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此刻,白云真的很羡慕蓝天跑到三百里外的地方出外景,「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还有,事情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详情你们去问蓝天好了。」
想到昨夜那一幕,她的心头乱糟糟的,她跟蓝天不是天生不合的仇敌吗?怎么自己会像吃了迷魂汤似的,完全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竟然不反抗的任他靠近,要是闲杂人等没有及时出现,只怕她就被他给吃了!
该死!脸热辣辣的,她肯定出现脸红现象。
该死!从小到大,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脸红,感觉这是很女性的反应。
该死!为何一碰上那个姓蓝名天的家伙,自己就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呢?
该死!她竟然再也酝酿不出对他的厌恶感。
***
外景队开拔到台湾南端的垦丁取景,接受南部特有的大太阳洗礼。
沙滩上,三辆吉普车全对着蓝天和邵依依冲来,翻滚再翻滚,同样的翻滚动作已经数不出来做了几次。高温让汗水止不住的冒,衣服全都黏贴在身上,再加上翻滚所沾带的沙子,他们两人全都灰头土脸。
「卡!」导演再一次不满意的喊卡,气呼呼地摔剧本发飙,「那个新人,你是猪来投胎的是不是?简单一个镜头,我要讲几百遍你才会做对?你他妈的给我向右滚,不是向左滚,老跟蓝天撞在一起,搞什么?教猪爬树还要比教你演戏简单,SHIT!」大热天拍动作戏本来就累人,高温让工作人员各个心浮气躁,火气跟着也大。
「太热了,大家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拍吧!」蓝天打圆场的建议,转身拍拍小女生的肩膀,「注意力要集中才不会受伤。」其实,他心里恨不得掐死这支小花瓶。这个镜头已经连续NG了十次,他就陪她在沙里滚了快两小时,一句台词都没有只是滚动,滚动方向老要搞错,害他被绊倒了好几次。
「蓝大哥,我真的想做对,可是我看到车子冲来,我就怕得脑筋一片空白……」眼泪已经滑落,看来楚楚可怜。「没关系,第一次都是这样。」蓝天不着边际的安慰道:「喝口水,休息一会儿,等一下状况就会好的。」
「可是,导演伯伯好生气。」邵依依开始抽抽搭搭的落泪,身体自动的贴近蓝天的胸怀,嗲里嗲气的诉苦寻求安慰。
「没事的,导演的个性就是这样,火气发过也就算了。小松,给依依倒杯水。」借着转身吩咐助理,他同时技巧的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在临时搭起的遮阳棚下歇息,蓝天忍不住比较,同样是女人的眼泪,他对邵依依只能挤出带有距离礼貌性的安慰,但是,白云的泪却可以打动他的心,挑起他心头的波动。该是萌芽的爱苗,让反应、感觉完全都不同吧!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你在干嘛?」
「看漫画、吃葡萄,羡慕吧?」电话那头凶巴巴的女声跟温柔软言安慰一点也搭不上边,不过,听在蓝天耳里却习惯得不得了,总要比软嗲的女音好多了。
「喂!商量一下,你的书可不可以不要写难度这么高的剧情,又是沙滩被追杀,又要下海捞宝,你只要动动手指敲键盘打上下海搜索四个字,我就拍得累到死。我今天已经在大太阳下滚了两三个小时,然后明天清晨还要下海……」
等一下,他在做什么?
他竟然在对白云诉苦?!从他决心踏入演艺圈,他就知道这是个打落门牙和血吞的工作,大冬天拍夏天戏水、登高山、爆破、跳楼……再危险他也不皱眉头,更别提喊声苦,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现在,他竟然期望从白云那里获得温言安慰?
「好可怜、好辛苦。」带笑的声音透过电话从百里外传来,分明没半点真心。「我终于知道要怎么整你了,我现在就去跟编剧商量,多补几场动作戏,什么攀岩、溯溪,要不然就写罗邦在山里迷路,只好生吞蛇肉、老鼠、蜂蛹来保命。」她毫无同情心的大笑,脑中净是蓝天灰头土脸的样子。
「你够,没同情心的女人。」蓝天好气又好笑的警告,他可以想像白云笑瘫在椅子上的可恶样子。
「我没同情心?我现在宁愿和你身份对调,蓝先生,你躲得远远的,不用像我得接受你爹娘、我爹娘再加上你爷爷那票长辈团的探问,你知不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怪里怪气加超暧昧,害我连饭都吃不下。」糗死了。
「探问什么?」蓝天不明白。
「唉,廖伯伯全都说了。」白云的语气衰败。
「他说了什么?」蓝天坏心的窃笑,故意装傻。「他说他亲眼看见我们两个躺在床上,然后他以为你和我正在那个……」白云含含糊糊的说,幸好是透过电话,面对面她肯定死也说不出口。
「那个是哪个?哦——」蓝天促狭的拉长音调说:「你是说我们正要接吻?可惜被廖伯伯不解风情的破坏,是不是有句成语叫棒打鸳鸯?」
「你讲话都不经过修饰的吗?」白云烦躁的说:「他们误会我俩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很烦耶!」
「烦什么?」
「你当然不烦,你又不住家里,等你回台北,你爸妈都回香港了,而且,你还可以躲在自己市区的住所。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出门避祸。」
「不准!」蓝天一口回绝,开玩笑,他在台湾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能够跟她相处的时间更少,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找不到人的苦闷,「放心,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
「真的吗?那就交给你处理了,没想到你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呵呵呵……」白云一扫阴霾,放心的笑开怀。
「云云——」蓝天突然压低音量,感性万分的喊着她的名字。
蓝天充满感情的呼唤,让白云明显的停顿了两秒,「干嘛?」
「我们那天的行为你觉得代表什么意思?」
「这个……嗯——我哪知道?」嗫嚅了半天,白云勉强打太极拳应对。
要死了,他干嘛这么问?还有蓝天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你不知道?你是真的感觉不到,还是装傻呢?」呢喃似的声调在心湖拨动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逼得白云无力招架。
「我没有随便抱着女人就吻的习惯,更别提是在我爷爷的屋檐下,我又不想被爷爷打断狗腿,我这样说,你的答案还是不知道吗!爷爷今天也打过电话来问我……」话说到一半就停顿,存心吊她胃口。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白云急切的问,心悬得高高的,她……她也想知道答案。
「我跟爷爷讲:‘我在追你,可是,我们还需要多一点时间培养感情。’」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清楚的吸气声,「你干嘛这么说,这下子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讲什么见鬼的你在追我,完蛋,我会被你害死……」
「白、云!」蓝天好气又好笑的低吼。
「干嘛?」她也没好气的回道。
「我确实正在追你,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正在做什么?没目的我干嘛打电话给你?」他想过了,对这个超级迟钝的女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惟一的方法。
白云握着话筒呆愣,他他他……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还是你希望我比照我爸传授的追女密笈,送你一大把鲜花?请你去吃浪漫得不得了的顶级法国大餐?然后对大家宣布我的意图?」
这次白云反应快速的阻止道:「千万不要,我警告你。」什么送花、吃烛光晚餐……她想到鸡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
听到她高声反对,蓝天满意的笑了,说实话,他也没时间按照他老爸说的去做,这也是他喜欢白云的另外一个原因,她坦率自然不做作,而且,独立得不需要他细心呵护。「云云!」
为了隐藏她深受他的影响,她凶巴巴的开口,「你干嘛老用那种演三级片的嗓音叫我,很不习惯耶!」可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害她每次听了都无力回应。
蓝天心情不错的说:「我只是想在挂断电话前告诉你,那天我确实想吻你,而且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吻你是什么感觉。下次我绝对不再让你逃过,记住。」
又来了,又是用这种见鬼的暧昧语气,她可以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停顿了一拍,无措的慌乱回话,「你你你……这个荷尔蒙分泌过盛的色胚,我不听你胡扯,再见。」
蓝天却挂着满意的笑,精神抖擞的就拍摄位置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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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势均力敌,两女一男,三角恋情扑朔迷离。’
[记者蔡爱贵台北报导]正在台湾赶拍电视连续剧「肯塔之钥」的亚洲风暴——蓝天,为戏上山下海的出外景,剧里,他和舒美以及邵依依所饰演的角色有复杂的情感纠葛;戏外,却周旋在旧爱舒美以及新欢白云两人之间,他的感情生活和剧集一样备受瞩目。
「大情人,报上又有你的爱情生活报导。」舒美扬扬手中的报纸,对低头看剧本的蓝天说话。她故意坐到桌上露出一大截美腿,还弯腰说话,一点也不担心胸前春光外泄,「小心,我这位旧爱会吃醋喔!」
蓝天快速扫过报纸,有些担忧白云的反应,「少开这种玩笑,你每次都故意在记者面前和我做出亲热举动,让谣言满天飞。」
「难道你和白云是真的正在进行中?开始妻管严啦?」舒美笑嘻嘻的问。
对于第一个问题蓝天选择回避,他淡淡的提醒,「该担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三人成虎听过没?很多事情被写久了,再有信心的人都不免会怀疑,你不怕他知道?」
舒美脸色一变,冷冷的说:「我就是希望他看到。」
「小姐,别害我被他砍死在街头。」头又更痛了,蓝天按着太阳穴。
「你以为他会在乎吗?你错了,他会说:‘蓝天的条件比我好,你们很配,恭喜你。’」
蓝天无言的叹气,突然好想念白云爽朗的笑容,好想紧紧的搂抱她。他无力的问:「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干嘛老要拖我下水,尤其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
舒美的嘴角扬起,轻佻的摸了蓝天的下巴一把,扮出性感女神的媚笑的说,
「谁教你要介绍我们认识?你该负责的。要和你这种天王巨星谈恋爱压力是很大的,假如你跟她是真的发展中,那就得细心呵护,没有哪个人会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小心你的白云变成乌云。」
「我……」蓝天有些被触到痛处的感觉。
「你千万别问我该怎么做,我不知道。」舒美仪态万千的扭臀离开,留下蓝天一脸郁闷的瞪着报纸。
·······················
半夜十二点,万籁俱寂。
白云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手脚利落的背起包包,尽量不弄出声响,以免吵醒熟睡的父母亲,动作快速地往外跑,希望可以拦到计程车。
正要转弯过马路,一道刺眼的光线迎面扑射,吓得白云只能下意识的闭上眼,缩着脖子愣在原地,心里叨念着,完蛋、死定了,而她脑中浮现的惟一影像,居然是蓝天带着坏笑的脸。
「搞什么鬼,你活……云云,怎么是你?」
直到双臂被用力的摇晃,白云的神志才慢慢归位,张开眼,蓝天皱眉放大的五官近在眼前。
「你不睡觉跑到街上来冲撞汽车,你活腻啦?」管不了形象,蓝天就在大街上恶狠狠的大吼,他现在一定得借着怒骂来发泄掉体内瞬间积聚的紧张。
过去的十几天,他先是赶拍棚内戏,然后为了电影「危机任务」在韩国上映,他又挤出三天飞到当地做宣传。
一飞回台湾,马上又被电视剧的制作单位直接拉到中部拍七天的外景。晚上,他刚风尘仆仆的由中部山区赶回北部,本来应该要回市区的公寓休息,可是,这十多天来仅靠电话联系,让他迫切的想见白云,所以还是决定回老家。
没想到刚要转进社区,就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汽车前,坐在驾驶座旁的蓝天透过汽车强烈的车灯,清楚的看见白云的脸,还有她脸上震惊的表情。
在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汽车直接驶向她,而他就坐在车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旁观事情的发生。
他的车要撞上云云……她会受伤、她有危险……他会失去她……那样的意念,就像烙铁重重的烙印在心口,全身上下所有的知觉只剩下紧缩的窒息和痛。
危急中,他只来得及伸手把方向盘用力的扭转到一边,幸好小松也反应不慢的踩下煞车才没酿成大祸。
手臂舒展,用力把白云搂抱进怀里,重重的搂紧贴靠,希冀借由身体的接触来证明她还好好的在他眼前。「你怎样?有没有受伤?」喃喃的在她耳边埋怨,「我快被你吓死了,要真的撞上你怎么办?」
「叫救护车。」被紧闷在蓝天胸口的白云,闷声的说。她重重的吸气,感受睽违十多天的宽阔胸怀,细细品味拥抱的温暖,原来男人和女人搂抱的接触竟会产生这样绝佳的滋味。
「天哥,先上车再说。」小松急急的提醒,他感到似乎有人跟着他们。
小松的声音就像兜头泼上一大盆冷水,马上令白云回到现实,她用力挣脱蓝天的怀抱,跳脚焦躁的咒骂,「该死,我赶时间。你车子借我!我来开。」
别无选择,蓝天不放心她,只好乖乖成为乘客。
离开前,小松还探头梭巡,可惜没看到可疑的人影。
坐上驾驶座,白云一脸杀气的握着方向盘,重重的踩下油门,让汽车「咻」的往前冲。2000cc的房车以时速110公里,穿梭在深夜的台北街头。
蓝天和小松紧紧的抓住座位上方的把手,企图在白云一次猛烈的大转弯中稳住自己的身体。「开慢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姐出事了,我得赶快过去。」白云咬牙死踩油门,恨不得可以快速飞到目的地。
虽然不知道白云嘴上说的赵姐是谁,不过,应该是她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当车子停下来,他当机立断的吩咐着,「车子别熄火,小松,你坐到驾驶座等我们,我跟去看看。」
赵郁屏住在公寓三楼,白云急急的按电铃,朝对讲机大喊,「赵姐,你开门!」
等了一会儿没回应,白云急得原地跳脚,正在考虑是否要找锁匠来开门时,「喀」的一声,铁门打开,白云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冲。
一冲上三楼,就看见赵郁屏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靠在家门边低低的说:「你终于来了,我、我的肚子好痛……」「赵姐——」白云抢上前扶助她,安抚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来吧!」跟在后面的蓝天看情形不对,一把抱起赵郁屏往下走。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白云急得走来走去,慌乱得不得了。
半夜,当赵郁屏打电话来以微弱的声音向她求救,她就知道情况严重,以赵姐的个性,如果不到危急,断不会在半夜打电话来。果然出事了,尤其当她看见赵姐的长裙染了血,更教她手足无措。
「别这样,你镇定一点。」蓝天拉住不住走动的白云,原来连续剧的编剧和白云是熟识。「赵姐有四个月的身孕。」白云像落水的人抓到浮木似的紧扣着蓝天的手,「宝宝会不会有事?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我早就说过她不可以这么累的。都怪我不好,她一个人只身在台北,我应该要多帮忙的,我这算什么朋友嘛?只顾自己休假享乐,太没江湖道义。」
他知道白云是真的被吓到,他提高声音,企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云云,赵小姐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医生。」
舍不得她自责的模样,蓝天双手捧着她的脸,确定得到她的注意力后才说:「别怪自己,根本不干你的事,她是成年人,可以照顾自己。」
「你不懂……」「嘘——她不会有事,相信我。」疼惜的把她揽入怀中,在头顶印上一吻,静静的传递力量给她。
终于,医生拉开诊疗室隔间的白色布帘走出来,「她有流产现象,我已经替她打了安胎针,效果可能不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胎儿很可能留不住,先去替她办理住院手续吧!」
医生一离开,蓝天陪着白云去看赵郁屏,躺在病床的她,脸色跟白床单的颜色差不多。
「赵姐……」白云说不出话来。
「小白,对不起,你可能当不成干妈了。」赵郁屏咬着唇,淡漠的说:「我就知道偷来的孩子注定保不住,不管我有多努力,终究是强求不来的。」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很努力。」白云看见赵郁屏的样子,心软的她开始跟着掉眼泪。
陪在一旁的蓝天,看见两个女人哭成一团,他不舍的轻搂着白云劝说:「别哭了,傻瓜,医生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说一定。赵姐,你别放弃希望,我相信肚子里的宝宝也在拼命努力。」
结果,反而是当事人比较坚强,赵郁屏打起精神的说:「蓝天说得对,我和宝宝会坚持到最后关头的。」
好不容易看到赵郁屏睡着,蓝天陪着白云回去收拾衣物到医院,然后,再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给劝回家,一阵忙乱下来天都亮了。在回家的途中,白云终于撑不住的整个人靠在蓝天的身上,他细心的脱下外套替她盖好,只希望两人相依的情况可以无限延伸下去,路永远也走不到目的地。「蓝天。」白云伸手拉低他的头,轻轻的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谢谢你,真的。」
以前她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根本不需要男人,经过这慌乱的一夜,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尤其当她被突来的事件搅得不知所措时,幸好有双强壮的臂膀不曾远离的支撑她,给她无言的稳定力量。
心头涌现狂喜,这是头一次白云主动对他做出亲密的举动,他满怀爱意的问:「为什么谢我?」
她仰头呢喃,「谢谢你陪我送赵姐去医院,我知道你拍戏很累,而且,你是公众人物要避免自己陷入麻烦,可是,你没有丢下我走开,依然在医院陪我。还要谢谢你的大手传递给我力量,还有……」把身体更往他身体缩,声音细细小小的说:「借我温暖的怀抱,我喜欢你的胸膛。」她发觉自己浓浓的依恋着他,在他的怀抱中,她完全放松的沉入梦乡。
「不客气。」蓝天锁紧双手,紧密的圈护着她,怜爱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我的手、我的胸膛随时为你准备好,欢迎使用。」
汽车无声的滑过晨曦的薄雾,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感觉整座城市正在慢慢苏醒,渐渐注入新活力。能和白云一起迎接朝阳,让这一天变得很特别。
回想这一晚,他首次感觉介入了白云的生活圈,进入她的心里,经过昨夜,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比过去更近更密。
他再也不想放开怀里的娇躯,轻轻的在她可爱的小嘴印上一吻,烙下属于他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