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现在,我们要赶紧吃饭了,下午还有两个客户要见昵!”她牵起一抹笑,勉强地打起精神。现在的她很乱,很需要一些时间和工作来忘记流言蜚语。
乔仲桀却没有忽略掉她眼里的淡愁,开会的时候她表现得还很正常,却在刚才变了,细想那些人临走前的慌忙,他想自己已经猜到环节出在哪里。
又到了每月与父兄联系的时间。
约定时间一到,乔仲桀与美国那边的视讯会议便展开了。
“我看到台湾的报导了,结盟的构想不错,你可以再多找几间合作。”乔承威下着指示。
“我知道。”乔仲桀检视着由美国传来的文件,飞快地审视着,并做出回应,父子俩一来一往,如以往般讨论着公司业务。
席间,乔仲桀看到大哥时而恍神、时而淡笑的神情,只有同坐在旁侧的乔承威没有注意到。
终于,会议已收尾。
“伯宇要和蜜雪儿结婚了,婚期确定再告诉你。”
他一听,微蹙起眉,难怪大哥的表现有异,原来是因为要结婚了。
“怎么这么快,之前没听你提过。”
“那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我也是近来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对我有好感,既然她的心意与我相同,所以我们就不打算拖了。”提到蜜雪儿,乔伯宇不自觉地话也变多了。
他感受着大哥的改变。“不管如何,大哥,恭喜你了。”
“呵……我也没有想到蜜雪儿会答应我的求婚,你知道你们以前是同学,大家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没想到蜜雪儿喜欢的人是我。”乔伯宇沉浸在幸福之中,急于向所有人分享这喜悦,根本忘了自己对乔仲桀的态度曾经是那么尖锐。
“我都说过了我们只是同学,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特别高兴或有其他什么感觉。有的只有大哥和北大金控董座之女结婚,为乔氏科技带来的商业利益会让父亲多么开心,父亲会很满意大哥这样的决定。
“嗯,所以你这个介绍人到时一定要出席。我们要当面谢谢你。”
“不用了。”这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事,与他有什么干系。
“要的,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飞回来。”
“你也很久没回美国了,这次一定要回来。”乔承威也交代道。
结束视讯之后,乔仲桀感到很累,这不单只是应付父兄那种明明没感情却要装热络的累,还有面对整个企业利益的累。
他很想脱离那个家,很多年以来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正因为对家的眷恋不深,所以他根本不会想要成家立业。在台湾落根,就这么地过一辈子也无所谓。
只是这样的想法似乎出现了一点小状况,那就是君蔓的出现。会和她交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起初是对她的欣赏再来就是她的爱心、烂漫和笑容,让他不动心都难,她拥有足以吸引他的魅力。
但是,他还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抱定不婚的态度。反正两人才交往不久,将来会怎么样谁知道,说不定热情消失的速度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快,说不定在他还没有提出“未来”的想法之前,他们已经分开了。
那么,更没有见他父母的必要了,何况他要到哪里找一个“母亲”呢?
他也不需要“大妈”来认可他的女人。
斜躺在黑皮座椅上仰望着窗外那无垠的天际,那夜幕的颜色正像他此刻的心境,那样黯、那样凝沉。
第5章(1)
自从开始上了EMBA之后,齐君蔓的时间变得很紧凑。
白天忙上班,下班赶上课。虽然同是企管课程,可却比在学校念的时候来得深奥、灵活得多,她必须更认真才能赶上进度。
不过为了乔仲桀,也为了自己,她真的豁出去了。
难得今天老师提前讲完教材,提早放人,她才得以打电话给许久不曾联络的卓芸。
“大忙人,今天终于想到我啦?”卓芸打趣的说。
“没办法呀!我现在在念EMBA,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她报告近况,顺道把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的宝贵给抱起来,它还不情愿的闹着脾气,动来动去相当不安分。
“EMBA?好端端的去念那个做什么?”
“其实……是因为乔仲桀。”
“啥!他要你去念的吗?”她知道君蔓这个傻女孩一定是为了爱。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要跟他在一起,自己的素质也不能太差。”
“你确定他不是跟你玩一玩的吧?你不要被玩弄了还不知道。”卓芸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君蔓从以前就是个乖乖牌,这样乖乖的女人很得男人喜爱的,就怕她把感情放得太重,到时受伤最大的,就是那个陷得最深的人。
“不会啦!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对吧,宝贵?”她还傻傻地问着宝贵,想当然耳,不会有狗回答人话的。
“你会不会太有把握了一点啊?”
“他不是那种花心、会劈腿的男人。”
“是喔!你又知道了。你可不要谈恋爱就变成全盲,这样很惨的。”
“我不会啦!倒是那天我同事因为报纸上的报导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只是后来很奇怪的,那些人都递上辞呈了。”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社会就是这样。”卓芸下了结论,“咦,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你那个执行长男友弄走的?”
她一怔,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怎么可能?他应该没听到他们怎么说我的。”事后他没再问,她自然也不会提起。
“是喔!还以为他是解救公主的王子咧!不管它了,反正那些人都离开了,想也没有用。”
“是啊!嗳,现在好想念读书的时候喔!人际关系不会像现在这么复杂。”她有感而发。
“只能说我们都要学着长大……对了,我们改天出来吃饭吧?都好久没见了。”
“好啊!”两人约了时间,再谈笑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
和卓芸聊过之后,她的心情好多了,有些心事还是女人最懂,这种事就算是告诉乔仲桀他也不会懂的,反而只会斥责她想太多。
不能再想了,她制止自己。随后,松开宝贵,她得去洗澡了。
叮咚叮咚——
当齐君蔓正要打开浴室水龙头淋浴时,外头传来门铃声和宝贵尖细的叫声。
可她已经脱光衣服了,只好拿了件大浴袍披上冲出来问道:“谁呀?”
“我。”
简短的一个字,就足够让她清楚是谁找她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好。”说罢,马上就要踅回浴室穿衣。
“你在做什么?”
“我、我要准备洗澡,等一下我马上……”
“先过来开门。”乔仲桀不耐的打断她。
她就像白天身为他的秘书那般不敢违抗他,立刻把门打开。门一开她就想溜回浴室,想有宝贵招呼他就行了,宝贵可是一见到他来便在他脚边兜来兜去凑热闹。
不料,他的大手比她的动作还快,轻轻一扯,就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
“呃,你……”她微微抗拒着他,他那坚硬扎实的胸膛、稳定的心跳让她很有安全感却也教她有着惧怕,这个男人很危险,仿佛欺近他就要有被焚烈的感觉,可她又不舍,不想离开这悍霸的男人。
充斥在两人周身的,是种用矛盾和力量结合的氛围。
“我们一起洗。”砰地一声,他将大门踢上了,还顺势托起了她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