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按着椅背,张牙舞爪的战问天几乎贴上她,敛起怪兽模样,表情忽转深情,凝视她,带她意识到他不再作怪表情,他的唇已贴上她的小嘴……
多日不见,他对她的思念决堤,一寸寸加深的吻,代表他的寸寸思念——
陶惜誓闭上眼,沉醉在他渐进的炽热狂吻。这些天来,她人在山上,心却在他身上,想他有没有吃好、睡好,还想着他温暖的怀抱……好羞喔。
两人陶醉在情意绵绵的热吻中,知道一阵敲窗声打断了他们,战天问本想开口骂人,却见车窗外站着一位警察,她也看见了,羞窘之余,下意识地拿外套盖住头。
警察好声规劝他们不要把车停在大马路旁做亲热动作,回家再做也不迟。
谢过波丽士大人,他镇定的将车开走,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的陶惜誓始终拿着外套盖头,一直到家才敢拿下,而他,则是一整路窃笑不已。
“好丢脸喔,天问,以后不要在车上……吻……吻我。”回到家,一直到睡前,陶惜誓仍对被警察抓包一事耿耿于怀。
“好,以后我绝不会再车上吻你。”结果她手中的木梳,穿着浴袍的战天问帮她梳着已吹干的头发。
“真的?”她仰首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刚洗完澡着浴袍的他多了几分野性魅力,她羞怯低头,发现原来的正常版浴袍穿在他身上变得过短,壮硕的大腿微露,腿上浓密的黑猫散发着勾人的男性狂野魅力。
魅力……记得不久前,她还莫名的怕他,待误会一解开,以前她认为的所有缺点反而成了令她悸动的魅力所在,真是奇妙,也许这就是“老婆眼中出潘安”的夫妻准则。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绝对遵守,不过,其他地方就可以了吧。”一弯身,战天问在她净白脸庞印下一吻。
她吓了一跳,粉拳立即奉上,乐得他大笑,又突然想起某件事。
“说到丢脸,之前你把卫生棉放进我的公事包,让它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那才是……”他轻咳两声,“丢脸。”
听他提到这事,她马上起身向他鞠躬道歉,“对不起,天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她明明把他的公事包和要带去医院的包包分开,没想到最后放进卫生棉时,还是又放错包包了。
而且还因为这样让他被吴特助误以为压力太大疯了,紧急上山禀告公公……思及此,她就满心愧疚。不过,真难以想象他这个副总裁在主管面前拿出卫生棉,义正言辞的拿它形容绿建筑的居住感受。
“我知道,不怪你。”他的老婆顶多只能当“小昭”,爱恶整人的“赵敏”她做不来。也还好是这样,要不,他恐怕得整日提心吊胆自己的公事包会出现什么不可见人的私物。
“那天你真的有把它举……举高给公司的主管看?”她真不敢置信,其实他装作若无其事收起来便可,主管们应该也会识相的视若无睹才对。
他点头苦笑,拿高木梳,把它当卫生棉,重现当日在公司开会的情景。
“……绿建筑就好比是女人用的卫生棉,要能不闷热、会呼吸,才算是舒适的健康住宅。”
见他神情肃穆,一派正经,陶惜誓努力憋着笑,往后退几步,终于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整个人倒在床上,笑到快岔气。
“你这个小迷糊,都是你,你还敢笑。”
“对不起,可是……真的很好笑。”
好笑是吧,那他加缪让她笑个够。“大野狼要来抓小红帽了。”战天问扑上床,做出张牙舞爪,猛兽发威样,作势要咬她,这举动让躺在床上的陶惜誓又是笑得翻来覆去。
“好了,天问,我不要玩了……”她求饶,笑得好累,快没气了。
“不玩了?那,我们来睡觉。”眉眼间流转着暧昧。
嗅到大野狼欲发威的气息,她羞怯的想起身。
“你去哪?”
“我、我打电话问两个爸爸睡了没……”
“方才我打过,管管家说他们早已经睡了。”嘿嘿,第一道阻碍他早就把它踢得远远的。
“那,我问管管家两个爸爸身体……还、还好吗?”她欲起身,又被压住。
“他们好得很,吃好睡好,有俊善挂保证的管管家,有特别护士,还有一大群小蜜蜂陪他们玩,那儿是人间天堂。”不是才分开没多久,她就惦记着两个爸爸,怎么都没想到老公需要她的安慰?
改天,等两个爸爸身强体壮,他会强烈建议他们到非洲去骑单车,天高地远,爱上哪儿就去啦,别来打扰他们夫妻俩的生活。
“对了,我忘了跟管室长请假,没看到蜜蜂姐姐,小朋友会很失望的。”瞧她多迷糊,看到老公来接她,欣喜之余,竟忘了跟云上管理助理群的管室长说她要请假。
“请假?”他对这词颇有意见,正确说法是“辞职”才对,但惜誓说什么都对,她说请假就请假吧。永久请假也算另类辞职。“放心,管室长那边我已经跟她说了。”反正她会看着办,再者蜜蜂姐姐现在是云上人气最夯的,一堆小助理挤破头想顶替,不愁找不到新蜜蜂。
“我很喜欢云上,那儿的人都对我很好、很客气。”躺在床上,她提及云上宠物度假村,眼睛闪亮亮。
战天问停了只能干笑。废话,谁敢对老板娘大小声?巴结都来不及了,只有他的迷糊老婆不知自己身份尊贵。
“老板娘蝶信人很漂亮,对我也很好,我们是好朋友。她老公也很好……”
“他们夫妻待人都不错。”战天问两手抵在床面,身子腾在她上方。这时候聊这种日常生活话题会不会太不搭,而且她是想考验他的体力吗?
无妨,他体力好得很,撑再久都没问题。
“可是我听说云上还有另一个熊老板,员工私底下都说他很凶……”她细眉微蹙,“每次我听到有人在悄悄讨论熊老板,好奇的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她们一看到我就都不说了。”
她一副没听见老板八卦的遗憾表情,令战天问啼笑皆非。
他当然知道云上的员工私底下都称他熊老板,传久了,有些新进员工还真以为他姓熊,瞧,他的老婆就是一例。
“我想熊老板真的很凶,所以大家都不敢多谈他的事、说他的坏话。”她还自己下了结论。
战天问一副被打败的神情。有哪个员工会神经大条到向老板娘说老板的坏话?
不过现在不是向她表明熊老板身份的时候,他不想自己费尽苦心排除万难想一圆洞房花烛夜之梦的良宵,毁在解释熊老板这件事上。
“惜誓,看着我。”
“我一直都有在看你。”他就在她上方,想装没看见都难。
“很好。”凝视她一秒,火热的唇急速降落,此刻,说再多的话都无益,无声胜有声才是他想要的完美境界。
水眸轻阖,陶惜誓感觉一团狂野火热在她上方窜烧,烈火迅速蔓延至她身上,他火热舌尖的深深探索,激起她内心的渴望。她不是不想和他圆洞房,只是……一直有事耽搁嘛!
激吻之余,战天问褪去身上浴袍,粗砾手指解开她胸前衣扣,她突然惊呼一声,紧抓住胸口。
“惜誓。”泛着氤氲情欲的黑眸僵缩,表情痛苦的看着她。千万不要再这时打退堂鼓,他的士气……正高昂啊。
见他全身赤裸,仅着一件黑色三角内裤,鼓胀的胸肌结实壮硕,她烫红了脸,羞怯怯的说:“天问,可不可以……盖上棉被?”
这话无疑是默许他可以圆梦!战天问立刻士气大作,亢奋地回答,“当然可以,没问题!”
将一旁的棉被高高拉起,迅速盖上,窝在里头,这回他们不聊天,真的要做夫妻该做、爱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