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印开心得绽开笑颜,她都不知道这个城市晚上还这么的热闹。
“鸳白,你看!还有杂耍。"木印不禁轻呼出声。她以前只在鸳自说的故事中听过这么厉害的把戏。
“还多着呢,这里通常都要到初更过后才会休息。"鸳白握着木印的小手边走边看,听着她兴奋的言词,感受一股熨烫着心的暖和。等到木印看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看月亮斜移的程度,猜想时间应该快到了,才带着木印绕入一条小巷内。
他们越往内走,灯火就越昏暗,木印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
“你会喜欢的。"鸳白嘿笑。
“你有阴谋。"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就表示他找到一件好玩的事,在想要怎么把她约出去。
“我哪次把你拐出来让你失望过?"有阴谋又怎样,他可是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所以才能把乖巧又听话的木印拐着到处跑。
“没有。"只是她都在担心会被师父怎么罚。
“到了。"鸳白敲敲木门。
大门咿呀一声的打开,只见——个女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内。
“白爷,你好久没来了。"金容的笑缅在忽明忽暗的灯火照映下,显得唯美而梦幻。
“一年一次,哪一次我没来了?
“今年又带了一个客人来”“金容看清木印是个女孩后,笑容变得有点僵。
“我的妻。木印,这是金容,"鸳白了擅白作主的这样介绍.木印赶紧摇头,“我……不……”
“妻子?什么时候的事?"金容花颜失色。
木印看到金容神色的转变,不觉一楞。难道这个女人也喜欢鸳白?
她想起师父曾说过鸳白一辈子都会犯桃花。师父指的就是这个吗?不管鸳白走到哪儿.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就是会有女人为他心动。
“底下还有空位吗?"鸳白没有回答金容的问题。
金容回边神,"有,请跟我来。
她轻巧的转身,带着鸳白和水印来到庭院里一个隐密的角落,此处铺有一层软垫,供人坐扑,软垫旁还摆上了一“白爷,我为你们送一壶茶过来?"金容若有深意的问。
“不,拿酒来。"鸳白看着木印说。
“是。"金容眼神怪异的再看了鸳白和木印——眼,这才退下。
木印好奇的往四周看,她放眼所及一片朦胧,只有角落的前方中央挂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依稀可见灯下种了一株她看不清楚的植物。
周遭弥漫着一种让人放松戒心的气氛,幽暗处传来低低的喘息,声音虽然几不可闻,却逃不过木印这种练武之人的耳朵。
“还有人在是不是?"她配合气氛的压低声音问。
“是还有很多人在。来,坐下来。"鸳白和木印一同尘上软垫。
“可是没看到人。"她悄声问。
“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这里的原因。”
木印的耳边低语。
“为什么?
“来,吃一粒葡萄。"鸳白没回答,把葡萄剥了皮递往木印唇边。
木印抬眼看他,不由白主的陷入那双深幽瞳眸中,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痴痴的凝望着他,灵眸散出她以为已经不存在的深情爱恋。
木印下意识的把鸳白手中的葡萄含人口中,细细品尝那酸中带甜的滋味,她不白觉的紧促一下眉心,完全没察觉自己娇媚的模样对鸳白造成何种影响。
鸳白的眼神转趋热烈狂放。
去而复返的金容见到这情景,捧着托盘的双手不禁颤抖了一-下,酒杯交击的声响震回两人的神智。
鸳白转头嘱咐:“把酒放着就可以了。
“是。"金容把托盘放在鸳白身旁,白爷.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有事我会叫唤,别可来打扰我们。"现在他盯里只有木印的娇丽情影。
“要不耍金容再拿些白爷爱吃的甜点来?”
“不用了,这样就够。"金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
“白爷……"金容不放弃的再次叫唤。
“金容,白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不回来。"一道严厉的女声响起。
金容不甘的转头离去。
“好厉害的人。"木印叹道,竟然能够只让他们听见她的声音,而不打扰到其他人。
看来江湖中的确了许多奇人,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很难生存下去的,鸳白这儿年想必过得很辛苦吧!
木印突然想到的问:“她是不是在监视这里所有的人?”
不然怎么会知道金容在这埋了“阿布没那么无聊。"鸳白笑得很不一样。
木印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有问题就问啊:“他对她的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了尽.“她喜欢你吗?"她终究忍了住的开口问了。刚才出声的女人对鸳白而言应该很不——样,不然他不会笑得那么温柔。
鸳白在深沉的夜中浅笑,"你在吃醋吗?"他伸手把木印抱到自己腿上,她的身体好软,像个熟透的桃子,自然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想一口吃了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木印身躯僵直,想不动声色的离开他的腿,却反而被他用双腿夹住,造成两人更贴身的接触。
鸳白强忍佳木印在他敏感处摩挲引发的悸动,不想让已经有如惊弓之鸟的木印更加惊惶。
“阿布只喜欢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不是我。"他搂佳木印的纤腰,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语,想她放松情绪。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她看着这景致问。
“来,喝完这杯酒我再告诉你。"鸳白空出一只手倒了酒,送往木印的口。
木印拢了一下眉,把他手中的酒喝下,才听到鸳白的回答。
“这里是一个朋友开的,我会知道当然是经由他大力鼓吹。”
“每次来都有带女人?"他刚才说他每年都采。
鸳白的回应是轻啄木印的唇。
“鸳白!"木印惊呼,用手捂住嘴。
“这是第一次留在外边,以前都是和欢让、青棠待在包厢那儿。"他笑笑的说道。包厢那近虽然也有花赏,不过总比不上这里旖旎的气氛。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她到现在还是看不到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鸳白抬头看了一下月亮,"别急,再等一刻就可以看到了。”
“什么东西非要那么神秘不可?"好奇心被挑起的木印不再那么紧张,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偎入鸳白宽阔的胸膛。
鸳白满足的又倒了一杯酒送往木印唇边。
“我不能再喝了。"她根本就不胜酒力。
微微的红晕染上水印的娇颜,形成让鸳白心旌动摇的艳丽。
“不要紧,这酒不热。”这种酒只会令人放松心情,醉不倒的。
“你是存心的吗?想要灌醉她。
“你看,时间到了。"鸳白突然指着前方说。
木印转头看去,顿时愕住了。
她看见前方一盏盏亮如星光的灯慢慢的点起,一朵朵洁白清美的月下美人缓缓的在灯火和月亮的照映下盛开。
一瓣又一瓣的花瓣如有生命般的展现它动人的光彩,木印被跟前的类震慑住心魂,没有注意到周迫传来此起彼落的轻叹声,也没有察觉鸳白在看到她着迷的神情后吻上了她脸上的烙痕。
“鸳白——"木印转头想告诉鸳白她有多兴奋,却在看见他无法掩饰的炽烈表情后住了口。
“喜欢吗?"鸳白细细的吻着她的烙痕,在她耳边轻问。
木印想回答,却没有办法开口,她只意识到鸳白灼热的气息.只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只见到月下美人齐放的芳香……她被他和这一切迷住了。
鸳白抱着木印转个身,把她放倒在软垫上。
仰望着他,木印体内慢慢的凝聚出一股骚动,像一簇簇火苗等待燃起漫天大火的瞬间,终于,在鸳白吻上她敏感的耳垂时,她整个人就像遇热的糖一般融化,伸出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任他为所欲为。
鸳白的手抚上水印后背,再到她纤细的脖子,而后又慢慢往下,拉起她的裙子。
他的吻从耳董到颈子,又移到她另一追的耳朵,他用身体轻轻摩擦着她的柔软,令她不自觉的偎近。
好热,全身都热,鸳白的手和他的吻碰过的地方像要起火一样,就连他没碰到的地方也在呐喊渴求着他的触碰,她的下腹部更是紧缩着不放。
鸳白的手隔着底裤抚到木印的私处,他的吻也跟着印上她的唇。
“鸳……"木印在他身下扭动,他不能这样。
鸳白不放松的将舌头探人她张开的嘴,滑过她的贝齿,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手则轻触着她的下体,让她更加的紧绷。
木印玲咙的曲线让鸳白失去控制的想要更多.原本只让她体会他的用心,只想吻吻她,却在她的反应中需求更多。
木印被这样激情的感觉迷失了理智,不自觉的娇吟出声。
夜很凉,这方天地却燃烧着热情。
鸳白喘着气,大口的吸人沁凉的空气,但手不想放,至少要让木印得到满足。
他真的好想,好想卸下她的衣服,去抚摸她柔嫩细滑的肌府,可是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的在这里就要了她,他是没什么关系,但木印可能会承受不了这样的开放.他现在就已经做得超过了头,不过可得把它完成。
他的手下是一片的湿润,木印的情欲已被他撩到高点.鸳白看到木印眼中氤氲的欲望和昭然若揭的邀请,只能撇头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秀发中,努力的不去感受他的硬挺和他急切想要获得解放的痛苦。
“鸳白?"木印嘤吁。他为什么不再吻她?
“什么都别想,只要感觉。"鸳白的手改轻触为揉捏,让木印拱起身。
“鸳白,我……"木印的声音断了线.一道令人窒息的高潮袭上了她,带着她从空虚到饱满而后释放。
鸳白放开手,看着她从激昂到平复,然后将汗湿的她抱迸怀里。唉!这种情况要多来几次,他八成会提早进棺材,还是早点把她娶进门比较妥当。两大有了正式名分,他要怎么做就能怎么做.也不用顾虑木印会不会在事后又胡思乱想,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鸳白,我们刚才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木印回边神轻声问他。
“不是。”“但……"她还是跟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这一辈子再也恢复不了平静。
鸳白感到胸前一片湿凉,轻叹着安抚她,"别乱想,这不是不该做的事。"一对相爱的男女对彼此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我们并不是夫妻。”原来她之前听到的轻喘声就是这样发出来的,这里是情人偷欢的地方。
他真的什么地方都敢带她来。
“我们会是。"她可别又充满罪恶感,胡乱自责。
“我们不会是。"木印轻泣摇头。
“会。"只要她答应,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不会嫁给你的。"她该明确的拒绝他的,她不该让他再这样对她放肆下去,否则只会再次心碎,因为她一直没忘记要去爱他。
“会。"木印是爱他的。
“师父不会答应的。”
“他会。"鸳白斩钉截铁的说。他会用一切手段让季叔答应。
师父绝不会答应的,而她也不会再允诺嫁给他。那些纠缠他一辈子的桃花会令她一生心伤,而她又怎么会有自信去抵挡那些觊觎他的女人?
木印觑了一跟前方的县花。这一晚跟鸳白的旖旎就像那些月下美人一样,只有一夜的寿命,不会再有了。
☆☆☆
鸳自和木印各怀心思的走回客栈,一进门就看到国帆音.“国二小姐?"鸳白心中惊异。她怎么来了?
“我奶奶到哪里去了?"国帆音哼道。
“国二小姐似乎找错对象了,我怎么会知道国老夫人去了哪里?"鸳白装傻。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
“我爷爷也不见了,就连凝道和阴常如也跑得不见人影。鸳当家,我相信此事你绝对知情。"国帆音的眼直看着鸳白,丝毫没有察觉木印的存在”“我先回房去了。"木印转身就走。又是一个喜欢他的人,再这样下去,她的自信会被完全抹杀掉,她必须停止他,停止去跟其他女人作无谓的比较。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厌恶她有这样嫉妒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木印!"鸳白想唤回她.即只看到她的绝然。"国二姐,要人我没有,别再来这里找人。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完,他追着木印而去。
“你……"国帆音跺脚。他知不知道她可以把这个消告诉其他人,让他不得好过?可恶,竟然敢这样对她!
鸳白追上木印,在房门前将她拉回头。
“我累了,想睡。"木印挥开鸳白的手。
“木印?"鸳白蹙起眉头。她不对劲,她第一次这样反对他,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吗?
“鸳白,我们算了,好吗?"木印低着头问。她无法应付;
样的转变,鸳白变了,她也变了,她不再知道他们之间是能够永远不变,她好迷惘。
“不。"他不知道木印说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但他绝不这样子算了,要不到他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他的人生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有那么多人爱你!差我这一个。"几乎她通过的每一个女人都爱他,而她比不过其中任何一个。
“你在说什么?"谁爱他了,他怎么都不知道?即使真的有人爱他,只要她们不是木印.就都不关他的事,他要的永远只有一个木印。
“我说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我,”鸳白故作不懂。
“你累了。我们明天再谈。"鸳白告诉自己,她一定是累了才会这样。
木印生气的关上房门。
见到木印难得出现的撒泼态度,鸳白还是一脸的不知所以然。她到底在主什么气啊?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可是她真的在生他的气。
☆☆☆
又到木印出外装露水的时候,她才打开门,就看到鸳白一脸讨好的笑容,手上还拿着装了不少露水的桶子。
她心疼,却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不气他了。鸳白一且知道她不生气,就会故态复萌,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给你。"鸳白满心愉快的呈上努力成果,想让木印尽弃前嫌。
木印接过,不知道要跟鸳白说什么,转头又把门关上”鸳白再次吃了闭门羹,愁眉苦脸的想着。她的气还没有消吗?她从来没对他这样生气过,就连他把她养的小鸡烤来吃,她也没对他生气超过一个时辰。
难道是因为他不该带她去那种地方?可是她在看到月下美人开花的时候了啊。还是他没有满足她?不可能的,她明明有看高潮。
那她到底在生什么气?他都为她去装露水了,这个示好还不够吗?还是他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
鸳白就这样陪着在客栈里值夜的小二,在大厅待到天亮,直到掌柜来到。
“白爷,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房间不够舒服吗?"掌柜紧张的问。
“这间客栈是我盖的,我会建不舒服的房子吗?"鸳白翻个白眼”“那么是谁惹你不痛快?"白爷难得这样呆头呆脑的杵着不动,就连当初有人来客栈找碴,他都没有这么烦过.“木印在生气。"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在生气?这可就不好办了。"能把脾气那么好的姐惹火,八成是很严重的问题。
“不只不好办,她从来没对我生超过一个时辰的气,现在却气了一整个晚上,连我……算了,不提也罢。"他是没人商量才会找掌柜病急乱投医。
“白爷,不如这样,我叫厨子做些小姐爱吃的甜点,让端去给小姐赔个不是。"掌柜建议道”“不好,她不爱吃甜的。"木印的物质欲望低,也不容生气,可是一生起气来就很难讨好,很难找到可以让她心花怒放的东西。
“那么,小姐有没有特别想要或喜欢吃的,让东西小姐的心一宽,就不会可生门爷的气了。
鸳白灵机——动,咧开嘴笑道:“这好,这好,掌柜的,谢绝。”
话才出口,他就急忙出门出了。
掌柜因自己的建议有所帮助而欣喜的笑着。瞧这模样白爷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大,只了晓得他又想到什么好主意,可以让小姐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