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她不禁怀疑昨天发生的事是不是她的幻觉?
如果真是幻觉,那她就太不知羞耻了……可为何那一切会如此逼真呢?逼真的就跟真的一样,连她的私密处现在都还感到撕裂般的疼哪!
才爬起身,她却愕然看见床单上一摊可耻的红——
可人紧张地赶紧用被子掩住它!老天……这是真的,不是她的幻想,是完完全全真实的……
那表哥他人呢?
他为何不见了,连一句话也没有?该不会是怕被下人撞上,或者是一觉醒来后悔自己所做的事,赶紧落荒而逃了?
她悲哀的垂下眼,苦笑地撇撇嘴,“表哥,你真傻,你何苦要逃呢?我又怎会拿这事要你负责,你昨晚不是给了我说“不’的机会?是我……是我心甘仍愿给你的呀。”
用力爬起身,她瞧见落在地上的包袱,蓦然想起昨晚他曾说的那句话——我绝不会对一个自己毫无感情的女人做这种事,答应我,别走。
可人微微一笑,那表示他在挽留她了是不是?她拿起包袱将里头的衣物重新归位,而后偷偷将床单换上,这才带着一份新的心情走出屋外,准备去向姑姑请安。
当福晋一瞧见她,立刻关心地问:
“可人呀,昨晚姑姑吃素,没到食堂用膳。今儿一早才听见萍儿说你昨晚连晚膳都没吃,是怎么回事呀?”
“我——”
她一惊,还好姑姑昨晚没去食堂,若是请萍儿去唤她,那岂不是——
“一早我就想叫萍儿去看你,可是飞扬居然告诉我,你不舒服还睡着呢。”福晋看着她红润的脸蛋,“现在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
她羞赧地脸儿更加红嫣。
“是不是因为昨天飞扬的话让你心里难过了?”福晋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别难过,他那张嘴一开口就没好话。”
“不会的,我怎会介意。”经过改造之后,可人的脸蛋可是愈着愈耐看,又惹人爱怜。
“那吃早膳了吗?”
“还没,我一早起来就先来看您。”她柔柔缓缓地开口。
“你这孩子还真有心,那快去吃吧,否则身体会弄坏的。”福晋有她这么一位外甥女,还真是满意呀。
“是的姑姑。”
“对了可人,安哲沁是真的满意你现在的模样,那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可人呆住了。
若是以前她会说愿意,毕竟自己这么努力不就是要把自己嫁出去让表哥自由吗?可如今……已今非昔比,她已将身子交给表哥,怎能再嫁给安哲沁?
“若你愿意,他来提亲的时候,我就替你答应他。”福晋虽舍不得她嫁出去,可总不能一辈子绑住她呀。再说安哲沁这孩于她信任,嫁给他可是除了飞扬外她最满意的选择了。
“我……我……”
“她不会嫁给他的。”突然,乔飞扬站在门外,扬声说道。
可人意外地看着他,“表哥!”
“额娘,您说过我和可人从小有婚约在,既是如此我又怎好违背舅舅和舅妈生前遗愿,我想通了,我娶可人。”他一步步走了进去,非常冷静的表达出自己的立场。
“飞扬!你……你说什么?”福晋闻言可是又惊又喜。
“我说我要娶可人。”他看着可人又说了一遍。
“天呀!是我在做梦吗?”福晋开心的笑了出来,直揪在心头多时的结也迎刃而解了。
就连可人也无法相信地呆立当下,她一双大眼闪着泪雾,那是喜悦之泪呀!
“额娘,您随时都可以准备我和可人的婚事了。”他拱手道。
“可我想知道,你……你是因为发觉可人的好,爱上她了是不是?”福晋兴奋地问。
“这……”
说爱似乎过头了些,可他该找什么理由?
“孩儿刚才说过了,只是不想违背诺言,这既是您和舅舅生前订下的婚约,我理当依约才是。”一抬头,他便看见可人那张受伤的脸孔,于是又道:“孩儿还有事,您对可人慢聊。”
无法面对福晋和可人诧然的表情,乔飞扬立即旋身出去。
“飞扬……”福晋摇摇头,这孩子究竟在搞什么呀!
“姑姑,我出去一下。”
可人丢下这话,也跟着奔出了福晋房间。这情景还真是令她老人家大惑不解呀!
可人找了好久,好不容易在那间竹屋内看见了他。
“表哥……”她站在他身后轻唤道。
他回头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想知道你突然改变要娶我,是不是为了昨天的事?”她不希望他是因为内疚或对她亏欠才委屈自己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乔飞扬眯起眸。
“因为我……我不希望你后悔,这样你会很痛苦。”她是为他着想呀。
“那你嫁给我痛不痛苦?”他挑眉问道。
“我——”。
“昨晚我亲耳听见你说你、爱、我。”乔飞扬一字一顿,像是怕她给忘了似的。
她赶紧转过身,双手紧张地搅紧在身前,“对,我是爱你……从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禁不住地喜欢你。”
“那就好。”他嘴角微微勾起,能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已满足了。
“那你呢?”可人转首问道。
“嗯?”
“你……你说你不讨厌我,那你……你爱我吗?”可人大胆地追问:“是不是真的跟你对姑姑说的一样,你只是为了履约?”
“我……”说他爱她,这教他怎说的出口,反正娶了她不就是爱吗?这丫头怎么跟额娘一样老爱问这些?
“是不是?”她走到他面前。
“没错。”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这么承认了。
“可你过去为何不肯履约,现在才突然——”不管怎么想,他这个理由都太牵强了。
“你够了没?我要娶你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这么罗嗦呢?”他深吸了口气,“或是……你根本爱的就是安哲沁?”
“不是的。”她赶紧否决。
“那就好,走……我们去溜马。”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往外拖。
“不要去,我不去山上。”想起上回惊险的一幕,她全身神经就不由自主地紧抽了起来。
“这回不是去那儿。”马厩太远,他索性施以轻功拔身飞起,吓得她紧紧抱住他,这感觉让他又一次微微笑了。
一到马厩,可人又道:“黑衣已经……那我们——啊!”
她愣住了!因为她看见和黑衣一模一样的马儿,“黑衣……黑衣没死,它真的没死……但是不可能呀,我亲眼看见老虎吃了它……”
“它是黑衣的兄弟,当我知道黑衣还有兄弟时就想尽办法找到它,并用巨资买下它,从今以后它就是黑衣。”说起它,乔飞扬眼底的利光柔化了。
可人转首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柔软的五官线条要比刚硬时要好看多了,只可惜这是他为了黑衣才会出现的温柔。
但她不知道,他的温柔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而产生,也因为是在为她解释,他眼底的柔意加深了。
她上前摸摸新黑衣的毛发,“真的好像……两兄弟是一模一样……”
乔飞扬解下马绳,一跃而上,并对她伸出手,“上来吧。”
“嗯。”她笑着跟上马,随着他的驾驭,双双来到不远处的绿色大草原,草原上的风好凉,拂在可人的脸上令她秀发飘扬,乔飞扬最喜欢闻着她那袭香气,忍不住往前趋近,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上。
这样的亲昵又一次让可人的心跳加速,可她不敢有动作,只是乖乖地让他这么贴着自己。
这时候她心底突然有了决定,她相信不管他爱不爱她,嫁给他将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至于爱……以后可以再慢慢培养呀。
这个想法一掠过心底,她终于可以松口气,接纳他要娶她的事实,让自己沉溺在这份幸福中。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轻声问道,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美丽感受。
“随意的走,随意的跑。”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柔绵的滑冷丝绒,直扣人可人心间。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简简单单两句话说明了她心底那份执着不变的爱。
他会意的再次笑了,也相信时间一久,她必能感受到他深藏在心底那份……不善表达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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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福晋都兴高采烈地为飞扬和可人的大婚之事而忙碌着。
至于飞扬和可人彼此间的感情虽然还不见明朗化,但是可人却能明显感受到飞扬对她态度有着满大的改变。
然而这些改变除非是她的细心观察,一般人是不会察觉的。
“可人,婚事都办的差不多了,你能做我的媳妇,亲上加亲,可知我有多开心呀。”福晋找来可人,对她笑说。
“姑姑,我也很开心以后能喊您额娘。”可人小脸一红。
“是呀,这样多好听。”福晋笑弯了一双眼,“对了,飞扬呢?”
“他去训练场了。”
“什么?再过几天就要大婚了,他还有心情去训练场?”福晋立刻皱起眉心,就是拿他这个总是以公事为重的儿子没办法。
“姑姑,您别怪飞扬,他说……他说就是因为快大婚了,他必须找时间去训练场交代一些事。”可人担心飞扬因为她只被姑姑数落,紧张的赶紧替他澄清。
“哈……你这孩于,我不过说他一句,你就说了一串,真是有了丈夫忘了姑姑呀。”福晋忍不住挖苦她。
“姑姑——”可人的小脸更加绯红了,“我没那意思。”
“行了行了,你这是愈描愈黑。”福晋摇摇手,笑着站起身。
“福晋……福晋……”就在这时候萍儿匆匆忙忙奔进房间,正要开口时却惊见可人也在场,因而煞住声。
“萍儿,你到底在做什么?莽莽担担的。”
“我……我……”萍儿瞧着可人,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可人了然地对福晋说:“姑姑,我想萍儿有秘密要跟您说,那我先退下了。”
“秘密,萍儿这丫头会有什么秘密呀?”福晋对可人点点头,“好吧,你先回房,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待可人一退下,萍儿马上喊冤,“福晋,萍儿哪时候说过要嫁人了,早就打定主意要伺候您一辈子。”
“那你有什么话不能让可人听的?可人以后可是少福晋呀。”福晋睨着她。
“福晋,外头有一位妇人带着一位姑娘要见您。”
“什么妇人和姑娘的,我认得吗?”唉,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萍儿压低嗓又道:“那位妇人说她是穆易氏,那位姑娘叫穆易绯玉。”
“什……什么?!”福晋震惊地站起来,“她们真是这么说的?”,
“没错呀。”
“快……快带我去瞧瞧。”富晋快步往大厅走,就在她掀起布帘的刹那,已是完完全全愕愣住了!
“大嫂……”那位妇人当真就是穆易氏呀。如此一来,可人真如飞扬当初所猜测一般,是冒牌的了?
不……这教她怎能相信呢?
“雅那。”穆易氏也同样喊着福晋的闺名。
“大嫂!”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呀!虽然十来年不见,可大嫂的脸怎是她能忘得了的!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天!能见到你真好。”
福晋与她相拥而泣,接着穆易氏将绯玉拉到福晋跟前,“她就是你最疼爱的绯玉呀。绯玉,快叫姑姑。”
“姑姑。”绯玉一边喊着,一边左看右看,一点儿也不知礼数。
这个绯玉虽是货真价实,模样也比可人要亮眼多了,可就是少了那么点让福晋喜欢的气质呀。
“绯玉,你能不能站有站相点。”穆易氏狠狠骂道。
“娘,你要我怎么的?我们已经赶很久的路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坐一会儿?”绯玉躁怒的模样刚好被进厅的乔飞扬看见,他不禁咪起眸直瞅视着在场的两位陌生人。
“额娘,她们是?”他出声问过。
闻声,绯玉转首望去,瞬间被他挺拔俊酷的模样给凝了神,她直看着他,眼底还出现了一丝“掠夺”的狠意。
“她们是……是……”福晋真不知该怎么介绍呀。
“你就是飞扬?!”穆易氏倒是先察觉出他的身份。
“没错,请问您是?”
“我是你舅妈呀,她……她就是你还在你额娘腹中,咱们就指腹为婚的绯玉。没想到你长的是这么挺拔优秀!”穆易氏一看见飞扬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下她们可有依靠了。
“什么?!”他震住了,双眸用力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晋将他给拉到身边,急忧不已地说:“弄错了,真的弄错了,这个才是你表妹呀。”
他深吸了口气,转首看向他真正的表妹与舅妈,而后走向她们,“舅妈,我想知道,您为什么现在才带着绯玉回来?”
“那是因为……当时我重伤,伤了脑子,失忆了十多年,直到一年前才突然想起往事呀。”说起过去,穆易氏不禁淌出老泪。
“舅舅呢?”
“在出事时就被大水溺毙了。”穆易氏摇摇头,拭了拭泪才对他笑说:“不过那些不愉快的事都过去了,我这次带绯玉来,就是想亲眼目睹你们完婚成亲,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穆易氏的这话正好被经过大厅的可人听见,本来当她发觉大厅有客人时,是想立刻离开,但后来听见绯玉二字才停下脚步,留在门外。
“大嫂,你的意思是要飞扬娶……娶绯玉?”福晋慌了。
“难道你想食言?”穆易氏喊道:“虽然我们过了几年的落魄日子,但这个约定我一恢复记忆就马上想起来了。”
“可是……可是飞扬已决定娶另一位姑娘了。”
“表哥,你要娶别人?!我不要——我是嫁定你了。”绯玉一眼就中意他了,怎能让别人夺去。
“这是怎么回事?”愈听愈迷糊的可人缓缓步进屋里,虽然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可心里已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可人……这位……这位才是我的亲大嫂。”福晋望着她,心头可说是有千言万语想问她呀。
可人慌乱地摇着脑袋,喃喃自语着:“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额娘,当初是谁说可人和舅妈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乔飞扬就快要被这事给逼疯了,“你看,可人哪一点儿长的像舅妈了?”
“她像我?”穆易氏搞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是这个……这个叫可人的冒充我女儿,所以飞扬才打算娶她?”
“大嫂!”
“既然她是冒牌货就该赶她出去呀,飞扬该娶的是我们绯玉才是。”穆易氏就怕绯玉当不成威凛将军府的福晋呀。
“我是冒牌货?”可人愣住,完全震惊于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
“被我猜中了。”乔飞扬犀利的眼光直瞅着她,“你说,为什么要骗我们,是因为贪图我们家的地位跟财富吗?”
他就是因为她的单纯与善良才爱上她,她怎么可以让他失望——
“不是的……这一切都是我娘跟我说的……”就算是冒牌货,也不是她意图这么做的。
“还说不是?我问你,你颈子上的那条链子又是从哪儿来的?”乔飞扬快步走近她,伸手就将她颈上的链子拉下,这样粗鲁的动作已在可人的后颈留下一条血痕!
可是她已不觉得疼了,因为飞扬对她的态度更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了。
“这不是我的链子吗?记得当初我和绯玉昏迷时是被一位妇人所教……对了,她有一个女儿就叫可人!”穆易氏瞪大眼看着可人,“可那时我巳丧失记忆了,完完全全不知道我是谁。”
“之后呢?”福晋急切地问。
“后来我就带着绯玉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失去记忆,但就记得她是我女儿名叫绯玉。”穆易氏猛回头敌视着可人,“我想这条链子就是当时被你娘给偷走的吧?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不说,太阴毒了!”
“我……”可人慌了,她泪流不止地跑到福晋面前,“姑姑,我不知情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如果我真是假的,我很抱歉,但求您不要恨我。”
“可人我……”
“你还喊她姑姑?!”绯玉冲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难道你还巴着能嫁给我表哥?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也不瞧瞧自己的长相,跟我有的比吗?”
可人紧紧捂住脸,这一掌掴得很重,那辣热的感觉几乎快令她吃不消了!
但她仍强忍着疼看向飞扬,却见他转过脸硬着表情看向窗外,丝毫是不可能原谅她了。
然而可人却不明白他心底的疼,乔飞扬自问:他这辈子从没有真心对待哪个女人,为何头一次付出真感情,对象却是一个骗子!
更可笑的是,他早怀疑她了不是吗?为何还会不能自拔的爱上她,就在现在即便已知道她是个冒牌货,他也无法收回那份心了。
绯玉掴在她脸上的那一掌就等于打在他身上,可在这种场合他怎能表现出对她的心疼和恋恋难舍?只能以冷漠来表达心底涨满的无奈和疼痛。
可人不理会咄咄逼人的绯玉,直接走向乔飞扬,“表……不,我该喊你乔将军,真对不起,不论你信或不信,我只能说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省省吧,别玩苦肉计了。”绯玉大胆地走向乔飞扬,并勾住他的手臂,“表哥是我的,相公也是我的,你永远也抢不走。”
可人见他并没推开她,心底感到阵阵怅然,她落下泪对着绯玉说:“我不能责怪我娘的不是,因为她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你可以怪我,我绝不会推诿该负的责任。”
“那你说吧,你要怎么负责?”绯玉伸出指头,一边剔着牙,一边笑问。
福晋转过脸,老天……这丫头的动作还真是难看呀,过去那几年有没有人教导过她做人的态度?但当着大嫂的面她又能说什么呢?
但是可人……她虽然出于贫户,却知礼懂事,这……教她如何取舍?
可人强迫自己不能再哭了,只道:“乔将军,你就惩治我吧!随便你怎么罚我,我都毫无怨育。”
乔飞扬先是闭上眼,而后转首看着她,拉出一丝笑痕,“别以为你犯的错可以光用刑罚弥补,你等着,等我找到好方法,自然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便转向绯工,“绯玉,我们走。”
“是的表哥。”绯玉瞪了她一眼,便和乔飞扬一块儿走出去。
这时福晋也对穆易氏说:“大嫂,我看你也累了,我这就带你去休息,咱们有话等你睡一会儿后再聊吧。”
“也好,我正想歇会儿呢。”眼看她们也一块儿离开后,偌大的厅里此刻就只剩下可人一人。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一个自喜悦瞬间落入悲伤谷底的人,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人知道您是为了要给我幸福,可这种剥夺别人快乐而来的幸福维持不久呀!
想着,她便再也忍不住掩面痛苦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