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你确定这么做好吗?」
梁傲尘拿出绢巾为伴侣拭去脏污,为伴侣所做的决定感到不妥。
「没关系,忘懮喜欢这里,就让他留在这里,更何况我还留了一些银子给他,生活所需就不用愁了。」换穿布衣赶路是冷玥的主意,这么做一来是避开汪湖人士,二来是不想让镇民认出来。
他行医三年,已将先师所传之医书尽读,所以他将所有的医书全留给忘懮,希望对他有所帮助,现在他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行医,也算对得起恩师及自己的心愿了。?「我说的不是这个,除了你徒儿外,还有一名正在休养的武林人士也在那屋子里,你真放心的下?」
不是他多心,但是冷玥的徒儿一个人在那里面对可能有危险的人物,怎么做师父的不紧张,他反倒在那儿穷着急?
「喔?你说他啊!那傻子正直的程度和一根木头没两样,你不用担心他,你反而应该担心忘懮是不是会欺负人家,对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徒弟来了?」
愈往南走天气意见温暖,怎么江南的冬天和夏天没两样啊,他忍不住以手为扇搧起风来了。
「他是你徒儿。我理应关心一下。更何况,我还把他唯一的师父带走了。」见冷玥熬不住热,梁傲尘将马车的帘子掀下,遮去大半阳光。
「玥?你确定你的家乡是往南走吗?」
六岁小孩的记忆不知可不可信。
「嗯。大概吧……」
温暖的天气让冷玥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这种天气最适合打困了……头一歪,枕着傲尘的肩,就这样睡着了。
「大概?」
那他们要到何年何月才找得到呢?但是在看到冷玥的睡容后,他不禁笑开了。
听天由命吧。有他在身边,去那儿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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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哇!师父真狠,居然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而且那封信还短得只有「我走了,自己保重。」七个字!呜……混蛋师父、臭师父,居然就这样丢下他走了,好歹也带着他一起走嘛,真不甘心!
「你别哭了。你师父也留了一封信给我呢,要不要一起拆开来看?」
受不了那惊天动地的哭音,五郎终于开口,要他做什么都好,他只求他别再哭了。
「什么?他留信给你?让我看看!」忘懮气愤的一把夺过那封信。摊开信纸一看,差点当场吐血。
「五郎,我将我的宝贝徒儿交给你了,记住,好好照顾我的徒儿。」
石化的忘懮楞在原地,任由清风吹走他手中的薄薄纸片:五郎伸手一捞,从空中捞回信纸。
「他到底写了什么……」然后。五郎也愕住了。
原来,救命之思的代价居然是如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