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示爱就够了,别老是还要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扯进来,让他听著心烦。
“靳玄……”她拉长声音,还没打消要解释的打算。“辰甫他……”
真是够了!
靳玄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她叨叨不休的红唇,用最有效的方法,让她闭上她的唇,只有尽情享受他的吻。
那是久违的思念,那是深藏在心里的爱恋,那是用上一辈子,他都无法忘记的爱情。
一串泪水又落,沾湿他们俩的脸。
只是,这次再也不是心痛,而是压抑不住的感动。
“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于恩恩说出真心的歉意。
靳玄摇摇头,捧著她的脸,专注地望进她的眸底。
他的喉间紧缩,因为感动而无法言语。
这一次,他知道,他们的爱情真的开始了。
对他来说,生命有了于恩恩,一切才完整,他以为再也得不到的幸福,天可怜见,还给他这次机会。
“再久,都甘愿。”他哑著声,声音又粗又哑。
于恩恩心头一暖,伸手用力抱住她。
相拥的两人,有著同样炽热的体温,有著同样眷恋的思绪。
那是他们的爱情。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知道彼此才是最终的依靠。
“我爱你。”像是要补足之前欠他的爱恋,于恩恩一开口就再也止不住,不停地复诵著。
靳玄笑了。“我也爱你。”他沉声说完,牵住她的手,拉她进门,低头轻柔地吻住她。
他爱她。
他想,有个比用嘴上说还要有用的方式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轻轻地脱下她的衣,吻上她的耳,烙上她的颈,她轻轻地呼出灼热的气息,大门被轻轻地关上。
而他们的爱情心门,正对彼此大方敞开著,欢迎对方进驻……
一辈子。
——全书完
后记橙心
上个月,父亲的病情转重,时而清醒,时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偶尔还认不出我们是谁。
心情莫名沉重,也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一天一天,父亲的情况转坏,在他因为白血球过高而昏迷,救护车急奔医院时,急诊医生很慎重地问我们——
如果……如果遇上最糟的情况,需要急救、插管、电击时,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处置?
救?还是不救?
姐弟们讨论之后,做出沉重的决定——不救。
让父亲安详地离开人世就好,不再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
直到那一刻,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地去面对可能失去父亲的心情。
那是漫长的一夜,还好,父亲在治疗之后,身体较为稳定了些,转回普通病房,做另外的治疗。
安宁病房派出亲切的护士,与我们开起医疗计划会议,告知我们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状况,并建议我们可以将父亲转至安宁病房做照护。
以将心比心来说,安宁病房的护士显然多了一些耐心,或许是对待病人的心态不同,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有十万八千里的不同。
再加上安宁病房不是不做救护动作,如果病人身体不舒服,都会有医生护士做处理,差别在于,安宁病房是不做“急救”处置的。
我们心想,既然我们已决定不让父亲再受疼痛,那转入安宁病房应该会是一个好的决定。
由于这一阵子大家疲于奔走,身体心理都已经疲累到一个程度,我们讨论过后,决定先请个看护照顾父亲几天。
隔天,在看护的帮忙下,父亲进了安宁病房,妹妹跟弟媳妇都在照顾,我打算隔天再去看他。
那天晚上,电视上播了一部改编的电影——《父后七日》。
这篇文章,在很久之前我就看过,十分感动,深切地写出为人子女的心情。
只是,在知道有电影播出时,一直迟迟不敢去看,像是一种说不出的忌讳,好怕自己也面临到那样的状况。
我看了十分钟,还是决定转台,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因为莫名的害怕,好担心正病重的父亲,想著他今天晚上不知道还好吗?
晚上十点多,把牛小妹哄睡了,还在跟大熊聊天时,电话突然响了。
顿时,心一惊。
夜半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格外令人害怕,我坐在床缘,竟不敢去接电话。
大熊心知,便走向前去,接起电话。
“啊?哦,好,知道了……”他匆忙地挂上电话,转过头来。
看他的脸色,听他的表情,我知道,最不想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
“爸走了。”
那三个字一入耳,泪水就落了下来。
“别哭,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要哭了。”大熊说著。“我们去接爸爸回家。”
“好。”我点头,开始起身换衣服,只是慌乱的自己,在房里走著,绕来绕去的,竟不知道要走去哪。
来到医院里,看到父亲安详地睡著。
护士说,让我们再跟他说说话,说是听觉是人最后停止运作的感官,你说什么,他都听得到。
“爸爸,我们很爱你哦!”妹妹说。
“是啊,不要担心,我们都在这里。”我说。
我紧紧握住爸爸的手,手心里还温著,无法相信,爸爸已经离开我们了。
从今而后,我们无父无母。
不过别担心,我们会彼此照顾。
亲爱的爸爸、亲爱的妈妈……请继续给我们力量。
我们真的很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