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捏了一下她的腰,让她轻喘一声。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说。
她心又一颤,终于挤出一句。
「不要……」
「为什么?」
她不敢相信他还有脸问她为什么。
「三个月,」小满面红耳赤的抓住他在她腰上的大手,羞恼的斥道:「你消失了三个月,无声无息的,连个屁都没放过,我怎么知道你之后会不会突然消失三年?」
他轻笑,「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猪头的笑声,让她好火。
「我不会和一个随时会消失的王八蛋在一起!」
「朋友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他告诉她,道:「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不会随便搞失踪。」
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轻斥:「你有没有搞错,当朋友也不能随便闹失踪好吗?你不知道朋友也是会担心的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三年不连络也是很正常的,况且我在工作,是朋友的,就知道我有能力照顾自己。」他笑着再说:「女朋友就不一样了。」
她抿着唇,忍了三秒就破功。
「哪里不一样?」
她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他胸膛因轻笑传来的震动。
「很多不一样啊,」他抵着墙,在她耳边笑着说:「朋友不能牵手,不能耍赖,不能随便乱来,虽然也许能够一起躺床上,但却不能推倒啊——」
「这什么胡说八道。」她嘴角微扬,只能咬唇忍住。
「哪一点胡说了?就因为只是朋友,所以我不报备行踪也没什么。」他挑眉认真说明:「女朋友就不一样了,女朋友要忍受我的脾气、脚臭、汗臭,听我抱怨老板和客户,包容我的奇思妙想,没事还要称赞我好棒棒,帮我鼓鼓掌,满足我的自尊心,增加我的自信心,偶而还要让我秀一下我的肌肉和男子气概——」
忍俊不住,她噗哺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鼓励了他,念棠笑着继续说:「你瞧,在必须忍受我这么多可恶嗜好与不良行为之后,和女朋友定期报备我的行踪,是很理所当然且必要的事,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分手,这一点我可是很清楚的。」
「你确定当你女朋友,只需要忍受这些?」
她好笑反问,可话声方落,她就感觉到自己问错了问题,她掌心下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身前男人的心跳忽地变得又重又快。
「当然,不只这些。」
耳边的嗓音,蓦然变得更加沙哑低沉,让她耳又一热,身微颤。
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屏息,刹那间,知道接下来她所说的话,会决定两人是不是会跨越「朋友」那条线。
她应该想清楚点,再想清楚些,但这男人这么可爱又性感,此时此刻,似乎除了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在耳边的呼吸、他说话的声音,什么也都不存在了。
舔了舔唇,她张嘴,听见自己问。
「还有……哪些?」
「你转过来,我告诉你。」
她紧张的又迟疑了一会儿,但他没有逼迫她,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然后她转过头,看见他。
这男人靠得是那么近,一张脸就在她肩头上,离不到三公分的距离,黑发凌乱的脑袋半抵着墙,一双灼热的黑眸,映着她。
他朝她靠近,将那短短的三公分,缩减至零。
感觉到他热烫的唇,她轻喘了一口气,他缓缓以唇摩挲着她的唇瓣。
又一次。
悄悄来回,试探、诱哄。
温暖的酥麻如电,从唇瓣传来,教她心悸,颤栗。
因为紧张,因为缺氧,因为她也不了解的原因,小满不由自主的紧抓着他的T恤,张开了小嘴。
下一秒,他加深了那个吻。
她能嚐到他的味道,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摸得到他的汗水、体温,当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时,她能清楚察觉到他坚硬的欲望隔着布料抵着她,教另一波热气窜过全身。
她又颤,在他唇边娇喘着。
眼前的男人依然紧盯着她,黑眸像是在燃烧着。
他吻她,再吻她,一手捧着她的臀,一手抚着她的腰。
她浑身热到无法思考,当她察觉他抱着她在移动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非但小手攀上了他的颈项,还抬腿环住了他的腰。
真糟……
她思绪浑吨的想着,却没办法,也不太想控制自己。
可恶,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强壮。
当他如此轻易的抱着她移动,只让女性的本能更加沸腾,小满颤栗的发现她甚至不能把手从他身上挪开,舍不得挪开,她紧紧的贴着他热烫结实的身体,和他唇舌交缠。
这王八蛋害她做了三个月的春梦。
三个月——
有好几次,她在半夜醒来,只觉口乾舌燥、欲求不满。
有好几次,她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去交一个男朋友,她甚至真的和几个同事介绍的男人吃过饭,但他们的味道不对,感觉不对,那些男人都没有他这么有趣、强壮,性感得乱七八糟。
有好几次,她夜半惊醒,却是梦到他血流满面、出了意外,被砍死、被烧死,死在不知名的异国他乡。
这家伙真的不是一个适合交往的男人。
有太多、超多次,她发誓等她再看到他,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当他出现,当他就在眼前,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而这一秒她只想在他身上磨蹭,然后把那些邪恶的春梦都重新来过一遍。
最可怕的,是她知道他一定很乐意配合。
第6章(2)
他抱着她回到了房间,没有开灯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床,将她安稳的放到了床上。
她的外套和围巾早在走廊就被他剥掉,平底鞋也掉在床边。
他脱掉了自己的T恤,然后开始脱她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炙热的唇舌就已在她身上游走,带来接二连三的连锁反应。
蓦地,胸口一凉,她才察觉他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下一秒,一股湿热就裹住了她敏感的乳尖。
小满羞红了脸,倒抽了一口气,轻喊一声,又慌忙捣住了嘴。
她的胸罩还在身上,那表示他直接就把胸罩往下咬开了。
房间里很暗,但念棠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无论是她的娇喘、嘤咛,每一次呼吸,每一回小小的呻吟。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他嘴里瑟缩颤栗,那么可爱、娇羞。
他用舌尖舔吻,用牙轻咬逗弄着她挺立的乳尖,听到她在黑暗里试图压抑,却还是一次次发出了娇嫩的声音。
天啊,她闻起好香,嚐起来更香甜。
方才在走廊上,有那么一秒,他真害怕她再次拒绝他。
如果她真的说不,他怀疑自己能找到理智转身离开。
她戴着那黑框眼镜,看起来好正经。
当她提到男朋友的假设时,莫名的烦躁蓦然上涌,然后他才领悟,自己为何会跑来这里。
天知道,他真的试图把她从脑海里挪开,藏到角落去,让时间去做它会做的工作。
但这小女人总是一再从角落里跑出来,在他每回遇难时,和他斗嘴,色诱他、鼓励他、碎念他——
和他做爱。
他知道那只是他的幻想。
这女人太聪明,知道该如何回避危险,小人教授只是一次意外。
他见多识广,看过太多的人,他知道像她这样的聪明人,生命中不太可能再出现这种意外,虽然手脚笨拙,可她脑袋机灵得很,他很清楚她会从经验里学会教训,她学历史就是基于同样的理由与原因。
她是个拥有博士学位的历史学家,她喜欢稳定安全的生活,而且她聪明的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有平安的日子。
日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