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基于怜悯心吧!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主子生气?”
“我除了讲话有点结巴外,哪能有什么话,值得你那伟大的主子生气?”到现在她仍无法理解,为何有人说生气就生气的,又不是玉帝。
“什么?”太奇怪了。他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从未见主子因为小事就随随便便处罚人的啊!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说不定他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拖出去砍了,哪还能待在这儿?
“他不是你主子吗?做人家手下的居然连主子的脾气都摸不清楚,也未免太混了吧!”她不得不开始怀疑,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呵,也许是吧!”嘿!看来,这下子事情好玩罗!他了解主子,主子虽然讨厌女人,却还不至于到刻意恶整女人的地步,也许……
“你在笑什么?”见他那傻傻愣愣的笑容,她不禁怀疑其中有鬼。
“没、没有。”主子肯因为一个女人而生气,天!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没有……他在骗谁啊!明明就笑得那么奸诈,却严肃又认真地告诉她“没有”!
她会信才怪。
“哦!”说不定,这间屋子里的人性格统统都怪怪的吧!
他俩一路上有说有笑,一下子就来到了昔祥林。上万株的竹子如鬼魅般摇曳,令她心生恐惧。
“这里该不会就是我要待的地方吧!”她无法相信自己即将要待在这里三天。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全身战栗,腿也软了。
果真,就见她突地瘫软在地上。
火傲雄赶紧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
俊朗的黑魃焱一步步踱到他们面前。“没错。”
低沉的嗓音,如雷电般劈入她心头。
“是你!”他是专门来这看她笑话的吗?
“主子……你怎么来了?”哇咧!他才在猜想的阶段罢了,谁知这一切竟发生得如此快速,快得让他都快跟不上了。
瞧!他才一会儿不见她罢了,她立刻就在勾引他的手下。“你要故作娇弱到什么时候?不嫌烦吗?”
“我……”她发现自己开始想躲避他的眼神。
“主子,这一切全是我不好,请你别……”火傲雄实在不忍她再度被主子的言语所剌伤。
“我有在问你话吗?下去。”
“是。”严厉的神色迫使他紧闭上双唇,不敢再胡乱说话,安分地退了下去。
在火傲雄走后,黑魃焱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事实上他已经被枫慭芯的极端忽视给惹火,只因从他一出现到现在,她连瞧都不屑瞧他一眼,令他心头顿时燃起熊熊怒焰。
猛然回身,他几个跨步冲到她面前,拉了她直入迷踪林,只因他实在是难以忍受心头的烦乱。
枫慭芯畏惧地随着黑魃焱走来走去。这些排列方式几乎一模一样的竹径,纵横交错,他怎能走得轻轻松松,不致弄胡涂?她现在已经转得眼花撩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要……了,我不要再走了。”好可怕,自昔祥林里所发出如夺魂般的声响,正一寸寸地消灭她的坚强。
他笑了,笑得既邪恶又诡谲。大手用力钳住她因激动而颤抖的身子,带着她走进昔祥林的深处。
大风呼呼地在她耳旁飞掠而过,冷得令人颤抖的空气也彷如戏弄人似的,不断袭向她雪白的肌肤,娇嫩欲滴的红唇渐渐变成紫唇,令任何一个人见着都会感到心疼。
“放手。”枫慭芯用力挣脱他的掌控,不顾一切地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昔祥林里除了有风、雨相伴下,阴暗的天空中还透露着今夜会打雷的讯息。
天!在这种阴冷的昔祥林里过三天两夜,打死她也绝不同意。她宁可死,也绝不屈服于恶势力之下,绝不!
慌乱的脚步声、急促的喘息声融入在这片昔祥林里,更添诡异。
怪了!她跑了这么久怎么还走不出去?彷佛一直在原地打转似的,她不禁开始有些沮丧。
不行,再苦她也要走出去,她一定要……
虚软的腿早已不听使唤地瘫软,她无力再走,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就在此时,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大手一捞刚好将她给拉住,再使个巧劲,便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带去。
累!真的好累。
“怎么不再继续跑了呢?是累了,还是跑不动?”
一道枫慭芯再熟悉不过的男性嗓音传入她的耳中,她震惊得怔怔地望着黑魃焱,不知自己现在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她只能沉默不语。
只因,她拒绝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
“不回答是代表默认、还是否认?说!”此刻,黑魃焱不带任何情感,反手用力一推,便将虚弱无力的枫慭芯推倒在地。
她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无力地倒向地上,勉勉强强以着最后的力气,轻蔑地问:“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怕,他蓝眸底下藏着的不是怒火,竟是欲火。
他不答反问:“你刚才跟雄私下在做什么?”
“我和他做什么事,难道也得经过你的批准吗?”她连思考的时间都省下来,只因他的口气实在是让人越听越火大。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心头被不自觉的闷痛给占据。
“你……好,那我就告诉你,他吻了我,而我也回吻了他。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她被他气得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满意,再满意不过了。”他待会儿回去时,就把雄的舌头剁下来喂狗。
怪了!怎么他的态度有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似待会儿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似的。
“那你可不可以离开?我要待在这里,等过了三天后你再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用力堵住她的唇,不留情地撬开柔嫩的红唇,伸出那夺人心魂的舌头,灼热地在其间翻搅,夺去她的怒气。
他……居然……碰到她的……舌头了,温热的、酥麻的、陶醉的,竟令她情愿沉醉在这狂爱的漩涡里。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毫无理由地接受他的吻!一想到这儿,她毫不考虑地咬了下他的唇,小手奋力推开他,再给他一巴掌。
“为什么要碰我的唇,它不是属于你的。”她颤抖的小手指向他,心却因他的吻而撼动。
“哦!你真的确定它不是属于我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除了眼前这个女人。
“废……废话。”蓝眸如同星辰般灿烂闪烁,迷惑了她的眸,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他再度将她扯入他的怀里,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小蛮腰,直到彼此间的距离化为零,清楚地听到她狂乱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为止。
“你这个野蛮人!我恨你,我恨你……”
她一古脑地将一肚子的火气往他身上发泄,胡乱地捶打。但她的力道对他而言犹如在替他抓痒般,舒服得很。
没多久,她打到累了,才恨恨地放过他,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打够了吗?接下来该换我上场了。”语毕,他用力撕下她右边的袖子,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同时将她的另一手紧紧扣在后面,修长又有力的双腿则压住她的身子,让她几乎不能动弹。
她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无法置信地瞪着他,颤抖地轻问:“你到底想要干嘛?”
“你认为呢?”他边说边呵着气,灼热的触碰,如野火烧不尽,令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说的也是,孤男寡女待在这昔祥林里,还有什么事能做呢?
“要嘛你就一次说个清楚,不要老是叫我猜东猜西的。”管他的,反正待会儿只要眼睛一闭,痛苦马上就过去了。
刚才,他收到雄传来有关于她的档案,他虽不愿意直呼女人之名污染自己的灵魂,但为了求证,他必须违反自己的原则。“嵂洁。”
大掌不甚规矩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正准备侵占她的敏感之地时,却听见她否认的话语。
“你喊错人了,我不叫嵂洁,我叫慭芯,枫慭芯。”卑鄙的家伙,净耍这种下流的手段。
“慭芯,真好听的名字。”他轻喃道。
“到你嘴里就变得难听了。”她不屑地怒道。
“哦!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给‘吃’了吗?”他寓意颇深地暗示。
“吃……你干嘛吃我?我是人耶!”他的脑筋有没有问题啊?难不成,这世界的人全都变了,连万物之灵的人类都敢吃?
“哈……你该不会认为我真要把你给吃了吧?”这可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听过最爆笑的笑话。
“不然呢?”听他讲话的方式,好像她很幼稚似的。
“也许我该换个方式,让你明白何谓‘吃’!”狂妄的吻,深情地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