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宏院子里的奴才们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被皇帝赐死的,按规矩被赐死的娘娘下人是不准哭的。
可是他们实在是忍不住啊,他们主子虽然胡闹了些,可是对下人挺好的,他们知道在这宫里,这样的主子可能只此一个了。
房门开著可是无人敢进入查看。
大同国的皇帝坐在床边抚摸著单宏那清秀的容颜。
「宏儿,是朕对不起你!」
皇帝始终重复著这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皇帝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单宏的脸上,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是皇帝没有去擦泪,只想多看他一眼,天亮之时就要抬出宫去下葬了。
皇帝低下头和著泪吻上了单宏还是温温的小嘴,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人人都以为饮下毒酒已经魂归西天的单宏,竟然抬起一只手擦了擦嘴唇。嘴里嘟囔著。
「讨厌的苍蝇。连你也来欺负你家单小爷?好热!还好下雨了。」
皇帝惊喜的看著他,对外面的人喊道。
「小泉子,快去找御医过来,宏儿他没死,他还没死。」
屋外的人立时忙作了一团,找御医的找御医,去打水的打水。
不一会儿的功夫御医找来了。
「爱卿,朕的爱妃没事吧?」
「启秉万岁爷!娘娘她只是喝多了酒,等为臣去配些醒酒药服下就好,无大碍的,只是后半夜会发高热需小心侍候,不然恐会感染风寒。」
「无大碍就好,朕会找人侍候的,你先退下吧。」
御医退下以后,皇帝看这床上睡的安稳的单宏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朕就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小泉子走过来看了看。
难得这么安静的单宏。
「陛下,都后半夜了,单娘娘他只是喝多了,有奴才在这看著就好,您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的。」
「朕睡不著,想在这里陪陪他,你要是困了就下去休息吧。」
「奴才没事,在这陪您说说话也好。」
「小泉子,你早就知道他是男人对不对?」
「奴才该死。」
「算了,什么死不死的,朕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他骗朕。」
「陛下,奴才只是觉得他人不坏的,他入宫也不是诚心要骗谁,人虽胡闹可是无恶心,陛下奴才抖胆问一句,您要怎么发落他呢?」
「朕想留他下来。」
「也好,等会儿和宁大人商量一下,给他在御林军里安插个职位,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朕要把他留在后宫里。不管对内还是对外,他是朕的娘娘。」
「啊!陛下奴才怕他不会那么老实。」
「朕自有法子,你把他院里的宫人都换成太监,找宁平过来。」
小泉子下去找宁平,宁平来了以后,皇帝和他不知说了什么就嘱咐他下去了。
后半夜的时候单宏果然开始发汗,不舒的拉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好热!嗯嗯!」
单宏扭著身体拉开了自己的衣领,皇帝伸手去阻止,被单宏一手打开了。
皇帝的手被打红了,小泉子忙走上来。
「陛下,还是让奴才来吧。」
「算了,朕想自己来,你去端盆热水进来,吩咐御医把药熬好,他醒了可能会头痛的。」
皇帝后半夜用温水擦著单宏的身体,帮他散热又不至于让其感冒。眼神是那样的溺爱,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样子是那么温柔。
小泉子在边上看著觉得他主子真是不容易,从小被人侍候著,那做过这种事那?单宏啊!你命真的不错,被一国之君这么爱著希望你知道感恩才是。
单宏一觉醒来突然觉得风云色变,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皇帝坐在床边说要喂他喝醒酒药,闻这味道酸不拉机的他正在犹豫。
皇帝的样子和以往一样温柔,决口不提赐死他的事情。
单宏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妙,不会郝威和二皇子已经被……!
单宏想到这,张大了眼睛,拉住了皇帝喂药的手。
「郝威呢?二皇子呢?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他们给做了!」
「朕放了他们,等你把药喝完,朕就让你去见他们好不好?」
「你是皇帝我信你,不过打个商量。」
「你说就是了。」
「能不能把药换成刀剑之类的?大丈夫马革裹尸,现在仗都结了,等著打下一场,我再去死看来是来不及了,可是最少我也要死得有气概些,就刨腹好了痛快一点。」
皇帝把药交给小泉子,手开双臂把单宏围了起来。
「昨晚是朕的不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朕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单宏看看皇帝,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一晚而以,怎么都变样了?单宏不解的看看小泉子。
「你可以不必去死了,郝威现已官复原职,皇帝赐旨让他和你妹妹完婚,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呀!北番的二皇子被陛下封了番王,那蓝小皇妃说再和你见一面,道个谢他们就起程回北番去。」
「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昏君,我昨晚没睡著以前,还在想呢,我要是这么死了才叫一个冤,想想我单宏可是什么也没做,只是跟一个混蛋打了一架就被人陷害进了宫,要不是你留我下来我早就走了,也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啊,现在好了,没事了,你既然不治我的罪,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定北大营去了,正好现在回去收拾,还来得及和郝威他们一起上路。」
说著话单宏就跳下了床,拉拉敞开的上衣,提提松了的裤子就要往出跑。
「你给我站住!朕的话还没说完呢。」
小泉子揉了揉头,唉!把他留在宫里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他一个奴才说不上话。
单宏看皇帝又要发火了,于是识趣的退了回去,不把话听完把皇帝惹火了,反悔了怎么办?
「你现在还走不得,你走了,朕如何解释,朕的充媛娘娘莫名的从宫里消失了?所以你娘娘的身份还要顶下去,还有不得让他人发现你是个男人,要不到时候朕也保不了你,还有你单家的九族一共七百九十五口人的性命。」
「啊?七百九十五口?你上次不是还说一共七百八十九口吗?怎么又多了六口啊?」
「您家的几位表兄最近几个月又添了二位公子四位千金。」
小泉子好心提醒他,这个是最新的数字。
「啊!那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虽说家里的九族多得他也不记得了,可是为了自己,死那么多人,他也觉得不忍啦。
「等朕想到法子为止。」
那意思就是一辈子想不到,他就一辈子不要想走出宫了。
单宏一看既然走不掉,那就回去好好的醒醒酒,等著和郝威他们告别吧。
单宏走过去接过醒酒药一口灌下,然后躺回了床上,说句实话酒真的不是好东西,喝多了头痛得厉害,睡个觉缓一下再说。
皇帝温柔的给单宏盖上被子,然后吩咐搬过龙书案,看这单宏那不算美观的睡姿,就在边上批起了奏折,累了就看他一眼,时不时的给他拉拉踢掉的被子。
*****
单宏美美的补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
皇帝温柔的凑到单宏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宏儿起来了!要吃晚膳了,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儿吧。宏儿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单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在吵他,去,这以前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可是一想不对,他爸爸叫他起床一向是提著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拉起来,他家的女眷不会进他的房子,在营里没人叫,一早也会被操练的声音吵起来,这个温柔的声音是哪一个啊?
单宏懒得张开眼睛只是伸手四处摸索著。
一只手握住了他探索的手,按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手被人家抓住了自然要看看是谁了。单宏把眼睛张开了一道缝。
嗯!?皇帝?对了,他想起来了,他现在是和皇帝在一起。
单宏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万岁爷!早!」
「爱妃!不早了,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爱妃要吃点儿什么呢?朕好吩咐御膳房去做啊。」
单宏抽出被皇帝握著的手,往床里挪挪身体,让自己尽量和皇帝离得远些。
「万岁爷,您既然知道我是男的,能不能以后不要再叫我爱妃了,我会觉得很别扭的。」
「你在人前还是朕的妃子,朕不叫你爱妃要叫什么哪?叫你宏儿如何?」
「也不好,我家里人管我妹妹单红叫红儿,您叫我也叫红儿我听著更别扭。」
「那朕以后如何称呼你呢?」
「对啊!总不好喂喂的叫啊。就叫单宏不行吗?」
「听著生分得很,朕不喜欢,有了,不如朕称呼你为宏卿如何?」
「宏卿?怎么解释?」
「君称臣为卿,古有卿相一职可是个大官呢。」
「大官!这个好,别人不会听出来吧?」
单宏怕被人从称呼里听出自己的性别来。
「不会的,别人会以为是朕对你的匿称啊。」
「那就这个了,吃饭了。」
单宏起床伸个懒腰,在床上站起来,用脚踢了踢被子,皇帝好生奇怪的问。
「宏卿你在找什么吗?」
「我早上就想问来著,我的外衣呢,一早就没看到。」
「你的个子长高了,朕吩咐下面给你去做新衣服,可能要等些日子,你先忍一下,今天先穿这件吧,虽说做工粗了些,不过样式道还看得。」
皇帝让小泉子拿来了早早准备好的衣服。
单宏一看女装还是白色的那种,上面绣著花花草草的,单宏知道皇帝喜欢白色的衣物,可是若他穿过的半天准脏,他记得以前就抗议了几次,想要改穿黑的,蓝的,可是宫里的人不准,说是陛下喜欢,他的衣物是皇帝让人准备的,脏了随时可以换的,就是不能改变颜色样式。
既然不用他洗,单宏抗议几次看著没什么效果也就不提了。
单宏不情愿的拿过衣服草草的套在身上。
小泉子看不过眼的要上来帮他把衣服穿好,扶平,没想到皇帝自己上了手。
皇帝帮著单宏系上扣子,拉平衣摆,看到准备的衣服很合单宏的身,很高兴的样子。
道是单宏伸手把衣领最上面系好的两颗扣子解开了。没法子男装穿久了,突然改回这系领口的女装他觉得憋闷。
看到皇帝皱皱眉头没说什么,小泉子看不下去了。
「单娘娘,您还是把上面的扣子系好吧,这样出去让人看了成何体统?」
「我也没法子,系著它我难受吗,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娘娘,我听著不舒服。」
「那改叫什么?」
小泉子为难的看著皇帝,总不好和皇帝一样叫卿吧?那可是欺君之罪。
「就叫他主子吧,吩咐下去做衣服时不要这种有领扣的免得宏卿穿著难受。」
「啊?叫主子?可是……。」
小泉子正要说宫里的规矩以皇帝为主子,宫里出来了第二个主子怕别人会说话的。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我想宏卿也饿了,还不下去吩咐御膳房备膳?」
皇帝把小泉子打发了下去。
用膳的时候,宁平正好过来秉事,皇帝把他留下来一起用膳。
单宏看到宁平好奇的问。
「你才回来就开始忙了吗?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启秉娘娘这是为臣的本份,而且事已经安排妥当了,我正要和皇帝禀报,北番的皇子妃和郝威元帅要进宫见单娘娘的事情,臣已经安排妥了。我想大家都要休养一下身体,所以安排他们三日后的午时进宫,到时候我的部下会全程戒备,绝不会再出现意外,请陛下放心。」
「你做得很好,忙了一天了,坐下来用膳吧。」
「为臣的就不打扰陛下和娘娘了,若没事为臣先行退下了。」
一个要走,一个极力得挽留,好话客套话说了一堆,单宏在边上看著开始还规矩的坐著,看著看著烦了,就开始先动筷子。
单宏开始先是夹近处的菜,慢慢的下手慢慢的夹回来,这样动作不大想著正在客套的二位不会注意他的。
一是真的饿了,二是很久没吃到好料的了,自从出了宫就再也没有这个口福了,军营里的饭菜只是填肚子的,要囫囵吞枣的咽下去,是不能细细品味的,不然会吐出来的,没进宫以前还不觉得,自从吃过御膳才觉的军营的东西,真是难吃的要死。
看这远些的菜色都很不错,单宏慢慢的搬动自己坐著的椅子开始移动位置,移一寸就可以够到远点儿的几道菜了。没挪几步手有些酸了,于是单宏索性站了起来。
我够!我够!单宏夹菜已经快趴到桌子上了,过大的动作终于引来了皇帝和宁平的侧目。
「宏卿!你在做什么?要夹菜的话让宫女端过去就是了,你这样不累吗?」
「我不累,我最少落一个肚饱,道是你们不累吗?推来推去的只是一起吃顿饭吗,好了宁平坐下一起吃吧,反正已经残羹剩饭了,再不吃,都要凉了!」
既然已经引起了人家的侧目了,他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索性转过去看哪个好夹哪一个。
(这倒好,改自助餐了!)
看到单宏的样子,皇帝和宁平这才觉得自己太拘泥于礼数了,相对一笑坐了下来。
小泉子走过来问道。
「陛下,要不要把菜撤了换新的?都要凉了,而且……」
小泉子的那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皇帝总不好吃人家的剩饭吧?
「不必了,没看到你家单主子吃得很开心吗?」
皇帝没理会小泉子的提议,只是站起来朝著单宏走了过去,后面的跟班小太监搬著龙椅跟了过去,皇帝搂住了单宏的腰,太监把椅子放下来,皇帝坐下来把单宏放在自己腿上。
「不要走来走去的,小心找了风吃坏了肚子,你要哪一个让人端过来就是了。」
「那个,那个,还有哪个。」
饭桌上只见单宏指指点点的吃得不亦乐乎,宁平看著他们,露出略有所思的样子。
*****
晚膳过后在皇帝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单宏被小泉子送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皇帝回御书房去处理国事了。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单宏奇怪的发现侍候自己的小玉,小喜等宫女都没出来迎他,只有院里的几个太监过来见礼。
单宏左右看了看。
小泉子吩咐道。
「还不给你家主子上茶?」
太监小浩子忙不迭的把茶端了出来,放在单宏面前,这时单宏就更觉得奇怪了。
「小玉,小喜呢?院子里的宫女都哪儿去了?」
小泉子怕下面的人说错话忙接口到。
「秉宏主子,院里的宫女都调往他宫帮忙了,万岁爷让我给您配了几个太监,这些人可都是会武的,闲来还可以陪您练练筋骨那,还不来见过你家宏主子。」
小泉子一个眼神,几个太监站了过来。
「奴才小出子扣见宏主子。」
「奴才小春子扣见宏主子。」
……
见礼完毕单宏数了一下,一共九个和他宫里以前的宫女一样多。
「你们都会武?」
小泉子在边上接了话。
「宏主子,他们都会武,奴才让他们露几手给您看如何?」
没等单宏说话,小泉子就让那九个太监演练开来。
单宏一看心里有底了,单打独斗他还有赢的把握,二个勉强打个平手,上来三个,那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看来宫里的太监武功都差不多的。不过肯定比市井的泼皮无赖强上百倍了。
单宏把小泉子叫到身边。
「把他们都给我,你就不怕我搞鬼吗?」
「主子指什么?」
「比如说率众闯宫,打架闹事之类的?」
闻听此话小泉子立刻面如菜色。
天啊!万岁爷只说把他宫里的宫女全部调出去,他怕单宏问起来不好解释,知道他喜欢动拳脚,于是他就投其所好,给他配了几个会武的太监,想他会喜欢也就留下了。怎么他就没想到这一层呎?
看看小泉子那难看的脸色,单宏大笑起来。
「哈哈……这几个太监我留下了,不准反悔,你可以回去了,万岁爷那边还等你侍候那,我不送,小浩子,小寒子送客不留。」
惨了!惨了!出了门的小泉子被吓得不轻,忙去找宁平帮忙出主意商议对策,他可是大内侍卫总管,这要是出了事,他也要担待的,虽说这事是他想的不周闹出来的,可是看在共事一场的分上,总要帮个忙吧?
小泉子匆匆的去找宁平,刚巧宁平也要找他呢。
小泉子看到宁平就开始摆出一副要哭的架式。
「宁总管,这次你一定要帮奴才的忙啊。」
「小泉子,你这是从哪里说起?」
「我我……过来说吧。」
小泉子拉著宁平避开了口舌。
「宁总管,宁候爷!这次您一定要帮奴才这个忙,要不奴才就死定了。」
听到好久没人提得的称呼,宁平突觉奇怪,什么事这么严重吗?
「有事你就讲吧?怎么打坏了万岁爷的东西?」
「比那严重。皇帝要我调出宏主子那一院宫女用太监补上,我怕宏主子问起来,不好解释,就擅作主张的把几个会武的太监掉了过去,想著投其所好,他一高兴也就不会问起来了,没想到忘了另一层,凭单主子的脾气,他要是率众闯宫或者举众闹事,那奴才一个头都不够砍的。宁候爷您一定要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哪?」
「没办法把人再调出来吗?」
小泉子摇了摇头。
「看你家宏主子何时不在院子里,找他院子里会武的奴才过来和我说话,我自会有主意。」
一听事情有人扛小泉子忙不及的应下了。
三天以后午时北番的王子妃那蓝还有郝威进宫来和单宏辞别,前脚单宏出了院子,后脚宁平就进院子去训话。
宁平把几个会武的太监聚在一起。
「你家的宏主子喜欢调皮,这是皇帝也知道的,你们做奴才的就要看好他,不要闹出大事来,他要是找你们一起胡闹,你们当知道该如何做吧?各位久居宫中应该知道我是谁?如果你们发现你家主子干出格的事儿不阻止,你家主子兴许不会如何,谁都知道有皇帝宠他,可是你们则不同,到时候休怪宁某没把话说在前面。」
「要是主子命令我们去作奇怪的事,怎么办?做奴才的只有听话的份不能抗主的。」
「到时候派人来通知我,我会处理的。没其他的事大家可以回去了。」
再说那前面,单宏等来了那蓝和郝威,可是没看到另两个人。
「那蓝你的二皇子那?郝威我妹妹那?怎么没一起进来?」
「小皇爷说他丢不开面子,这次虽被封了北番的番主,也总是亡国的败将,没有脸面来见人的,我劝他总要来给你道个谢,他说有我代表就好了。」
那蓝看样子对他男人的作为也还很不满。
「红儿她……」
郝威欲言又止。
单宏知道他是有事不想被人听到,于是凑近了几步,伏耳过去。
郝威凑在单宏耳边小声的说道。
「红儿怕皇帝把她留在宫里不放,我们准备回定北城就拜堂,免得夜长梦多,她让我问你,你和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恐怕很难,皇帝说我要是再敢无故失踪就灭我九族,别管真的假的,这个总是不能试的吧?」
「他留你做什么?」
「说是没法和世人解释,为什么皇帝的充媛娘娘莫名的从宫里消失,要等他想出法子再说。」
「这样啊?希望你来得及看到我儿子出世,伴君如伴虎你自己小心。」
「安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皇帝很不顶用的。」
「咳、咳……」
单宏的贴身太监假意的咳搜了几声,单宏一斜眼看到皇帝正往这边走来。
看到自己的宏卿与另一个男人那么近,皇帝不舒服的皱皱眉头,就算都是男的,可是说个话也没必要离那么近吧?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郝威看到皇帝前来先去上前行礼。
「臣,郝威扣见陛下。」
「郝元帅请起,你和宏卿关系很好嘛?朕时常听他提起你,封你为帅也是宏卿给朕的建议呢。」
郝威看看露出得意之色的单宏,心想好小子,他还以为以前他说的是在骗他呢?没想到皇帝真的听他的。
「启秉陛下,臣和单宏还算青梅竹马纳!」
郝威看不过单宏得意的拽样子,于是故意提到单宏最讨厌的话题。
皇帝看上去对此话题很有兴趣。
「呀!此话怎讲?」
「不准说!」
单宏一声大喝。
「朕要你讲!」
皇帝难得的放大了音量。
郝威在迟钝也心知不妙,看了看乖乖闭嘴的单宏和四周森严的守卫,咽了咽口水,觉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