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郡主再一次找石诚麻烦的时候,石诚气不过的对郡主和盘托出,单宏的大力帮忙之举。
「郡主千岁,以后大可不必对我连威胁带利诱的,贵妃娘娘已经和皇帝说好了,把你赐婚给文状元莫名,你的事情以后和我没关系,为臣还要做事呢,先行告退了。」
郡主闻听此言和单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决定找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
有一天单宏正要去找皇帝用午膳路过一处回廊,和安王郡主狭路相逢,两个人一错身的工夫,小郡主乘其不备伸出一只脚挡在了单宏脚前,单宏一伸脚就觉脚下一绊,心里就知道不妙,可是这种把戏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想用这招暗算他郡主还显得嫩点儿。
单宏用被绊住的那只脚的脚背往上一挑,小郡主伸出来绊他的那只脚冷不防的被抬高,小郡主毫无防备的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眼看郡主的后脑勺就要撞到栏杆上了,单宏往前一探身体拉住了郡主的前襟,往起一带,郡主的身体借势倒进了单宏怀里,小郡主有些怕怕的抱紧了单宏的后腰,直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小郡主的嘴唇轻轻的刷过单宏的下巴。
单宏和郡主抱著愣在了当场,直到有人惊呼。
「郡主您还好吧?请贵妃娘娘恕罪!」
郡主身边的下人,起刷刷的跪下来为自己的主子的鲁蛮之举请罪。
单宏瞪大了眼睛,奴才的请罪声惊醒了他,忙不迭的把郡主推开八丈远。
「有仇有怨的,你明著说,暗算你也要找个高明些的法子,用这套早八百年这就是我玩剩下的了。」
「你你……呜呜……」
小郡主哭著跑开了。
单宏一怕,他刚才和郡主离得太近,被她看出了什么,二怕郡主为难他不成,反而出了丑,会自己想不开于是随后追了过去,被派手下人告知皇帝不过去他那边用膳了。
单宏一口气追著郡主进了她的闺房,郡主趴在床上哭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单宏坐在床边一直看她哭得没力气了,这才递过一条手帕。
「给擦擦吧?有话可以说吗,哭什么哪?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郡主一把抢过帕子擦著眼泪。
「说,谁听我说?我说不嫁文武状元,要嫁我自己要嫁的人,可是我爹说我不知羞耻,他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叫他人头落地,我本以为皇兄会帮我,可是他却说礼法不容,狗屁礼法,礼法还不是他定的?」
「这话我爱听,礼法都是狗屁没事定,那么多条谁记得住吗?」
「对啊!从小被礼法管著,好不容易大了要嫁人了,还要为礼法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这哪叫礼法简直就是刑法!」
「对吗!早和皇帝说了礼法定了就是叫人破的,特别是这宫中的礼法,要是有人可以一辈子一条都不破,那我就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供起来。」
「怎么说?」
郡主也不哭了,只是对单宏的这套反礼法学说很感兴趣。
「一条不破?三千六百条要记住也要费些功夫的,真要是有人一辈子一条礼法都不破,那他一定可以成仙了,厉害呀,阿弥陀夫善哉善哉欧!」
单宏双手合十做拜佛状。那夸张的举动惹笑了刚刚还在哭的安王郡主。
两个人同对礼法宫规的不满,叫两个人相谈甚欢大有惺惺相惜之感,最后单宏决定帮郡主一把去找皇帝给她求情。
单宏和郡主一起用过午膳,郡主走后,单宏就去御书房见了皇帝。
皇帝看著他关心的问。
「听说中午时,皇妹去找你麻烦了,你和她聊了很久吗?」
「是啊,我来就是要和你说,郡主她其实也挺可怜的,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怎么帮?随她心意叫他嫁给一个奴才?」
「奴才怎么了?说起来,天下人还不都是你的奴才?」
「这不同的,她说的奴才是那种从小就卖身给安王府的,他有一纸契文压在安王府,那他一辈子就等同于安王府的一件摆设,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可言,朕要帮他们也无从帮起。」
「又是礼法不容对不对?我就说你是只许自己放火,不准别人点灯。」
「哈哈,宏卿你是要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不对?有进步你还记住了几句。」
「哎哟!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啦。为什么你可以娶几百个嫔妃,就不准你妹妹嫁个喜欢的男人呢?」
「礼法所限。朕可以,她不准!」
「那好,那你说我怎么算?礼法宫规那一条说皇帝可以娶个男的做贵妃的?」
「你不同,朕爱你,是真的想留你下来,只要没有外人知晓我们就可以想守一生的。」
「那就对了,你又怎么知道郡主不是真的爱那个男人哪?成全她吧。」
单宏走上前来拉住皇帝的衣服,用企盼的眼神看著他。
「朕要想一下,对了宏卿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皇帝把单宏拉坐在自己腿上皱著眉头问道。
「有吗?我自己没觉得,有可能最近总出宫去在外面吃午膳,总是觉得哪一样菜都不合胃口的。」
「朕前几日抱著你,总觉得你瘦了还以为是错觉,今日一试你还真的是瘦了,可怜的小东西是朕没把你照顾好。」
皇帝心痛的在单宏本该长肉的地方摸索著,大手摸过那纤柔的小脸,瘦弱的胸膛,来到那均匀的小腹还有往下摸的意思。
单宏小脸一红把皇帝的手按在了自己腹部,开玩笑再往下摸去就是自己那里了。
单宏欲挣脱皇帝的掌握站起来,没想到皇帝把手箍的很紧,单宏挣扎了几下没起来,莫名的转头看著皇帝的脸,只见皇帝的脸越靠越近直到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皇帝细细品味著单宏的柔唇,然后试探的把自己的舌头伸进那幽幽檀口挑弄著。
单宏把身体舒服的往后靠了靠,想要拉紧近自己和皇帝的距离,突然觉得屁股下面有一个热热的东西很搁屁股,于是用手摸了摸,软软的热热的再想一下那个东西所处的位置,单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那个各他的东西是皇帝的小鸡鸡。
单宏觉得不妙,一个机灵挺身站了起来。离开八丈远在门口对皇帝喊了一句。
「郡主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刚才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有事我想走了。」
单宏匆匆出门还撞到门框,他呼噜呼噜撞痛的部位连头也没回的就出去了。
皇帝看到他撞到了,起来刚要查看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皇帝坐回龙椅哈哈的大笑起来,笑过以后找来了小泉子,要给他的皇妹另作安排了。
单宏几日没见小郡主,也没看他她来诉苦,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晚皇帝因为有事说是不过来了,单宏坐在床边刚把衣服脱光就要睡下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人看到他大叫起来。
单宏不做他想上去先是按住了他的嘴,近处一看,原来是郡主。
「你答应我,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郡主点了点头,单宏这才放了手。
「你你是个男的,我皇兄的贵妃是个男的?!天啊!」
郡主近距离的看著他,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吗?」
「我知道今晚皇兄很忙没时间管我才过来的,他要安排我住出宫去,免得总是来烦你们。」
「你的事他准了吗?」
「没有,他和我说我嫁给文状元已成定局,他让我先住出宫去,我的事情谁来说情也没用的。我今晚是来和你辞别的,我嫁的那天就是我死的那天。以后恐怕没有相见之日了。」
「他妈的混蛋。答应得好好的?怪不得不敢来见我,你什么时候搬?」
「后天一早,明晚我来找你可以陪我喝个酒吗?就当鉴别酒吧!」
「好啊,我这里不方便,明晚我去你那里找你好了,我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呀,皇帝说要是有人知道我是男人的,就灭我的九族。」
「好啊,我不会说的,明晚我等皇嫂来,我先走了,不能让人发现我来过这的。」
*****
第二日晚上单宏如约去见小郡主,两个人摆了酒席把酒言欢,单宏有意劝劝郡主放宽心,而且这件事情他打算一管到底了。
单宏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的,三杯酒下去就开始晕,可是看到郡主还谈笑风生的又很不服气,于是又来了几杯。
喝著喝著,单宏就大了舌头。
「郡主,你放心,回去回去……我就和皇帝去耗,他被磨得烦了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我的。」
匡当一声单宏倒在了桌上。
小郡主吩咐手下人把单宏挪进了自己的闺房放在床上,看著那个已经睡了的单宏,小郡主露出一擦内疚之色。
「我知道你是好人,真心要帮我的,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耗下去了,我爹那一边又在催,皇兄也是顾及颇多,可是我已经没法子等了,再等也只是一纸赐婚的圣旨罢了。」
这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是一个男人,一个郡主从安王府带过来的侍卫。
「郡主我们为了自己这样对他好吗?要是猜错了皇帝的心意岂不是害了他?」
「只能赌这一把了,要是不成,猜错了我皇兄的心意,那就叫我们四个一起去死吧。」
「四个?」
「你,我,他,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宝宝。」
「郡主你!?」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凭我对皇兄的了解,事发以后他会放我们去自生自灭,这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就是密密的被赐死,这样最少你还活著。」
「郡主你应该知道,你死了我不会独活。」
「不说这个往好了想,被皇兄赶出宫去,然后我们就自由了,到时候再和贵妃赔罪就是了。好了动手吧,你去把他的衣服脱光,然后躲在暗处看著,如果不出所料,子时皇兄从御书房出来,看不到人一定会过来找。成败就在今晚了。」
就这样睡得死死的单宏被脱光了衣服,躺在了郡主的床上,只有腰间盖了一角被子。
子时过去不久皇帝果然来找人,听下人说贵妃喝醉了酒被扶进了郡主房里所以就找了过去。
黑黑的房里小泉子刚把灯张上,皇帝就走到床边把床幔拉开了,只见到大床上单宏打著赤膊,只腰间有著一角掩盖,郡主搂著单宏的脖子也不知睡著了没有。
皇帝当时就愣在了当场脸色煞白。
小泉子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倒吸一口凉气。
「嘶!」
小泉子上前去试图把单宏叫醒,可是叫了几声他也没反应,倒是把郡主吵了起来。
郡主假假的揉揉眼睛摸摸身边的人。
「皇嫂起来了。」
再摸几下。
「啊啊啊!皇兄你要给我作主阿!你的贵妃!他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个男人?!」
郡主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皇帝坐在床边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
「皇妹你先出去一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郡主一听她皇兄连自称为朕都忘了,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事情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他皇兄的一念之间了。
小泉子盯著郡主一起出去了。
皇帝坐在床边,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
皇帝一把拉开被子露出了单宏的身体,把他的拽了起来,摇晃著。
「你不要睡了,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你叫我情以何堪?」
如此大的动作只换来单宏抱住了皇帝的身体,像个八抓鱼似的死活不放手。
皇帝拿起一边的水壶,全部泼到了单宏脸上。
单宏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伸手一把把水壶打到了地上,气大的看著皇帝。
「你干么?疯了?」
「是啊!快要被你气疯了,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我和你皇妹一起喝酒,然后喝多了就不记得了?出什么事了吗?」
单宏看著皇帝失常的脸色想要上前安抚,于是爬出了被子堆。身体一冷这才注意自己没穿衣服。
「啊!喂!你又乘人之危!脱我衣服干吗?要做也要商量一下吗?」
「乘人之危的不是我,是你!你昨晚喝醉了和月薇同睡一床的事你都忘了吗?」
「啊?!」
单宏受到惊吓的张大了嘴巴,心知此事的严重性。呐呐的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朕该杀了你!可是我知道我要是这么做了,自己会先愧疚一辈子,你们走吧,越早越好离京城远远的!不要等到朕后悔!」
「和郡主走吗?那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朕的吗?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出宫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你是个傻瓜!」
单宏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了皇帝的后腰。
「他妈的!男人流血不流泪,我可不是哭,我那是忍不住,你好傻。」
「朕不想伤害你,只想你快乐的活著。」
两个人都知道要把单宏强留下不是没有法子的,可是那样做了,以后谁也不会快乐,心里都会留下烙印。一个男的久居后宫,出事情也许只是早晚的事。
单宏用力一带,皇帝的身体就倒进了床上,单宏死力的把皇帝的衣服剥光压了上去。
「红儿!」
皇帝惊吓的大叫。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最后一次就当纪念吧,怎么不想做吗?那我就动手了?」
单宏作势要抬起皇帝的腿。
皇帝一愣把他搂住反转了过去,把单宏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像是绝望了一样,互相啃咬著对方的嘴,品味著彼此的味道,当皇帝抬起单宏一只腿的时候,单宏合作的把腿抬起来挂到了皇帝腰间。
「啊!」
单宏一身闷哼,皇帝进入了他的体内,比他想象的还要痛。
「痛吗?会有朕的心更痛吗?」
皇帝抬起单宏的手把它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单宏定定的看著皇帝没有说话,想要好好记住那张脸和那上面痛苦的神色。
「今日!我会记住你的!」
这是誓言,同时没说出口的是他心里那份情,他会记住一个皇帝一个男人曾经如何的爱他,包容他的一切好与坏。这个人,这份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