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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野花不要采 第五章 作者:陈毓华
    蒙眬中,有什么在碰触她。

    那种感觉痒痒的,并不会有不舒服感,可是也谈不上舒适就是了。

    “这样很难睡……”她赶苍蝇似的抱怨。

    可是那痒痒的东西很坚持己见,由她的额转至眼睑,似乎还有一路往下滑的趋势。

    她相准了标的物,一掌挥过去。

    不料扑了空不说,还被喝止。

    “别动,让我‘看’你。”

    这怎么睡?叶今夏惺忪的睁眼。哎哟喂啊,这是哪门子暧昧姿势?!那个不分白天晚上都戴着大墨镜的萨刚就压着她,毛手毛脚的到处摸她的脸。

    “你……干么突然想看我?”总得找些话来说……要不然,这下会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没有为什么。”即使连她的唇办都摸过了,他心理却没有一点满足感;他想象不出来叶今夏的模样。

    她翻身坐起,拿萨刚依旧挂在她脸上的毛毛手没法子。

    “我长得很普通,没有什么美色,倒是我姊柹她是个大美人,人见人夸。”

    “我要看的人是你,关你家人什么事!”他有些恚怒,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也不是对哪个女人都有兴趣的。

    这个笨蛋,是想把他往哪推?

    “我以为男人都喜欢美女。”这是亘古不变的真谛。

    “你以为我喜欢你?”他有种被猜穿心事的不悦。

    “我可没这么想,我听荣叔讲过,你现在虽然不大方便,可之前是个只手可以翻云覆雨的人,我也很怕你因为一时无聊拿我这盘小菜打发无聊时间的。”鸣鸣,实在是太害怕他又会吐出什么毒话来,先把自己的自尊心顾好再说。

    “还有自知之明,算你不笨!”

    是君心绪太无聊,摘了野花不知道该供瓶插还是随风他去。

    “让我喜欢你很委屈,觉得我一个瞎子配不上你?”

    辣块妈妈啊,他又哪条筋不对了?三更半夜叫醒她不给睡,然后来诘问她这些八字连一撇都没有的事情……

    他寂寞到快疯掉了吗?

    小心把他往后推,推不动,山不肯就,那她只好往后缩,保持距离,总是比较安全,可是怎缩,都逃不开风暴范围,而且她感觉得到自己沉默越久,台风的圈子好像更加强烈了。

    看着他霸气的浓眉,很多话就这样从她的心里倒了出来。

    “或许在你的世界里,眼睛看不见世界就等于崩毁了,我能体会,可是这一点都无损你的成就、你的英俊潇洒,以前我家刚倒的时候,我也以为世界末日来了,可是我还是活到现在,我不会说什么要你坚强努力的那种话,因为你已经很坚强了,在这个家你行走自如,你指挥若定,这样的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萨刚的五官线条骤然放松了,他充满撕裂力量的手变得柔软,他无预警的拿下寸步不离墨镜,露出叶今夏从来没见过的双眸。

    “这是我的眼睛。”

    他有双眼尾狭长的眼,双眼皮,要不是眼瞳涣散无神,那会是一双非常致命的桃花眼。

    “真不公平,你的眼睫毛那么长,我可不可以跟你换。”如果在他眼睫毛上面搁枝笔应该不会掉下来才对。

    “我的眼睛很可怕。”那是一堆人的窃窃私语,他们以为他眼瞎顺便也成了聋子。

    “是啊,你知道自己有桃花眼吗?”

    “嗯,没有人说过。”

    “以后你还是把大墨镜戴起来好了,免得桃花开不完。”她比较担心这个。不过她的担心会不会太多余?他又不是她的谁~~

    他依言戴回墨镜。“我以为会听到尖叫声。”

    她又打呵欠。“你恐怖片看太多。”

    “你在骂我无聊?”这丫头,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啊。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推我推推推推,推得一干二净。“不过,我问你喔,刚刚你‘看’我,你觉得我好看吗?”

    不问好像很对不起自己。

    萨刚狡狯的抿嘴。“你不是说自己丑八怪。”原来还是会在意。

    “说啦……”

    “基本上眼睛算标准,只是鼻子有点塌,嘴巴有点小,皮肤也不算好。”

    有人气炸了。

    “乱讲!大家都说我长得还可以耶。”害她刚刚心里的小鹿乱撞。

    他哈哈大笑,大手又重新抚上她的颊。“也许你不是什么顶级美女,不过,我会想一直这样抚摸着你的脸。”

    叶今夏傻了。

    傻了很久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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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睡。

    医生要他多休息。

    美其名的家人迫不及待的想接手他的工作。

    他的手沾满鲜血~~

    他们想要什么,他都给,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要什么。

    大汗淋漓打恶梦里醒过来,明明那一夜他一觉到天亮,今天却不行。

    一觉到天亮难道是因为有她在,那个叶今夏?

    别院里万籁俱寂,他的卧室坪数宽阔,家具优雅品味,多少人羡慕他,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裸着胸,他掀开黑色丝绒被单,他的身下就了件简单的伸缩裤,偏偏……好看性感得惊人。

    他随便扯了件衬衫搭上,打开房门,门外打瞌睡的荣三立刻惊醒。

    “少爷……”

    “你在这里做什么?”巡夜是守卫的事,他老头子不服老学年轻人熬夜。

    “少爷今天没上班。”通常夜晚是萨刚的上班时间,今晚却连房门也没踏出来一步,他老人家担心。

    “你在监视我?”

    “我是关心你。”

    “这里不用你顾,我要去小夏那里。”

    “嘎!”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跟来!”

    “好是好啦,可是少爷你穿这样会感冒的。”少爷知不知道现在时序要入冬了?

    萨刚不理会,举步往后院去。

    慢着!荣三第二次掉了下巴……少爷的眼镜,他把一向视为性命的墨镜拿……掉……了……

    春天终于愿意到可怜的少爷身边了吗?

    不是第一次来,萨刚不怕迷路,不过他还是抓了个轮夜的大婶。

    “少爷要找小夏,我马上去叫她来!”她还是第一次正面跟自己的老板面对面,有了年纪的老脸竟也泛起红晕。

    老板长得跟传说中的一样帅,等下了工,她一定要回去好好宣传一番不可。

    “不用,告诉我她睡哪里就可以。”他不想打草惊蛇。

    “您往右直走到尽头又左转第二个房间就是。”

    萨刚颔首。

    他这一找人不用说是闹了个鸡飞狗跳,叶今夏一连几天被她家老板找出来“出公差”,已经闹得众所皆知,这一回闯祸头子还登堂入室来喊人,把其他人给吓得可能一个个要去收惊了。

    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手里抓着刚才匆忙一并带出来的被单。

    “你给我说清楚,三更半夜的,有事情不会让人来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这下要是传出去,她洁白无垢的名声就飘飘坠落地了。

    萨刚丝毫不觉得哪里严重。

    “还有,”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带小鸡的母鸡。“你穿那是什么样子?就一件薄薄的衬衫!晚上很冷,现在快要入冬,不是夏天耶。”

    就算夏天也不可以这么穿,很容易引人犯罪。

    不由分说,她把怀里一直抱着的被单住他身上就披。

    虽然有点可笑啦,总比感冒的好。

    他微笑。

    “你赶快给我进来,欸不对,赶快回你的房间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她可以想见明天沸沸扬扬的八卦会热腾腾的出炉,完全无法扑灭。

    这男人从不替人想吗?唉,也对,要会替人想就不叫萨刚了。

    “这是我的家,我想去哪谁敢说不行?”看着肩膀上那条可笑的被单,他只瞅了眼,当作没这回事。

    叶今夏咳声叹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好啦,你找我做什么?我还要回去睡觉。”

    “我睡不着。”

    叶今夏掩脸。又来这套!

    几天前不也这么说,台词要不要换一下啊?

    “你不上班去看那些弯弯曲曲的线图了?不上网开会,那你公司那些员工会没饭吃喔。”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会处理,公司已经是他的,他的员工他该想办法自己照顾。”

    说得一派轻松,他明明是一板一眼的人不是,哪时候改变的?

    “你真放得开?”

    “你在担心我会饿死?”真是奇怪,不用刻意两个人就是有谈不完的话,仿佛两人一起才是正常,分开不对的。

    叶今夏长长叹了口气。“了不起我多养个人。”反正两个跟三个也没啥差别不是。

    “你说的?”

    “是我说的,现在你满意可以回房去了吗?”她可是每天有大把的工作要做,不像某人一声令下,大家都要听他的。

    “你刚刚没听清楚,我睡不着,你来陪我。”

    “嗄?”

    “还是你要我把整屋子的人都叫起来,陪我一起熬夜?”

    叶今夏确定知道他说得到也做得到。

    把整个宅子的人都弄起来,想也知道大家会指着箭头骂的人,绝不会是她的老板,而是她这无辜的小女佣。

    “算你狠!”粉红唇办里嘀咕着,小手却很认命的伸进他的大掌里让他握住。这家伙,手也是冷的。

    没有拐杖他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把人重新带回主卧室,叶今夏认命的把萨刚安置在大床上,“要不我泡杯牛奶给你喝,喝完一定会有好眠的。”

    她记得以前要是睡不着,总有杯暖呼呼的牛奶等着她。

    “我不喝牛奶。”

    他不吃的东西可多了。叶今夏嘴巴没说,摇摇头,尽量想办法把卧室的温度弄高。

    看她忙来忙去的弄窗帘、调空调,萨刚虽然看不见她身影,却觉得很满足。

    等她回过头,他指着刚刚挪出来的枕头。

    “你躺这里。”

    看着那只白胖胖的枕头,叶今夏连退三步。

    “男女授受不亲。”

    “今晚你就这里睡,不用回去了。”这是命令句,不是任何商量的口气喔。

    “沙发很难睡,我还是习惯我那张单人床。”单人床说什么也好过这里的沙发吧。

    她总不能叫老板让床给她睡啊。

    “你非要跟我抬杠不可吗?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把你的床拆了,我看你要去睡哪里!”他咆哮,人也站起来。

    “还是不行!”就算他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她也不能答应。

    “你好样的!”萨刚面目狰狞,又在气头上,这唐突的往前走动作太大,脚不慎去绊到地毯,一个重心不稳人就往前倒去。

    叶今夏惊呼,想也不想用她不到人家二分之二的身躯去扶,这一扶,两人顺着势子麻花似的纠成一团滚向床铺。

    重……重死人了!

    要是不挣扎一下怎么可以……

    “别动,这样就好,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而且我们应该好好拉近距离,这样才能更增加互相的了解。”萨刚翻身将她置于身下,淡漠的眼忽而如水生波生动的流转了起来。

    拉近距离,他们有什么必要拉近距离的?

    叶今夏看得整个人发呆,挣扎的动作只得半途而废。

    这一废,整个人被萨刚紧紧的抱入胸膛,也无法动弹。

    我苦,她真要这样睡上一晚?不要吧!

    不过细看萨刚这体面到家的男人,为什么他说要互相增加了解?难道,他喜欢她?

    轰!

    刚刚经过一“运动”没让她脸红,这一想却烧遍了叶今夏整张小脸,“我说……老板,为什么是我?”

    不问出来,今晚换她甭睡了。

    “你想知道?”他不是没有抱过女人,妖娆多姿、体态均匀的,曲意承欢、嗲声嗲气的,可是他对那些女人完全没有感情。

    感情真是奇怪的玩意,就像他现在抱在怀里的身躯,谈不上动人,甚至刚刚还一度拒绝他,让他下不了台阶,所有的肢体语言透着无比冷淡,他就是不明白自己非要把她拎在身边的意念,就是强烈到无法控制。

    他略微挪动了下身体让叶今夏不至于窒息,却也脱离不了他。

    “跟你讲话有趣。”比起其他只会拍马屁或暗指着鼻子骂的人实在好太多了。

    这话听了让人额角不抽筋都很难。叶今夏很想翻白眼。

    “你之前带在身边那一票女人讲话都很无趣吗?”

    “你说谁?”他压根不记得了。

    “当我没提,你不是要睡觉?那就好好闭上眼睛,不许再讲话。”连她都意外自己这么饶舌,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你保证不偷跑?”

    “好啦、好啦。”

    萨刚应该是疲累已极,听着叶今夏软软的声音和匀称的呼吸,不知不觉的坠入无梦的梦乡。

    至于被绑架到龙床上来的叶今夏看着禁锢她的沉重胳臂。算了算了,就这样将就一晚又不会破皮,就别为难自己还要摸黑回小房间去了。

    这一夜的鸡飞狗跳终于因为萨刚如遂所愿,让大家得到一个安宁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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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宅子能有多大。

    老板半夜摸黑和叶今夏约会的“绯闻”很快传遍整个别院。

    不管遇到谁每个人都用意味深远的目光看着她,更扯的是,洗衣部的大婶干脆自作主张免了她的劳役,要她专心陪少爷去就好了,厨房的大厨也很阿莎力,一句这里没你的工作也把她轰出门。

    这个叫什么?鸡犬升天吗?

    “来下棋吧!”她要用棋一把这个无冕大王杀得片甲不留,当作泄恨。

    “你会下棋?”萨刚像听到稀奇的话。

    “别小看我,我可是从新娘学校出来的高材生,琴棋书画都难不倒我的。”挽高袖子,准备开战。

    “我以为你只会切水果。”因为一宵饱眠他很有消遣叶今夏的心情。

    又戳她痛处,真坏!

    她搬出棋盘,“白子还是黑子?”

    “我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知道棋艺有没有荒废了。

    “没有赌局不好玩。”

    “哦,局随你设,我跟就是了。”

    懒洋洋的从躺椅翻身坐起,丝质衬衫黑色长裤,略见凌乱的褐色粗卷发散在肩膀上,叶今夏差点又看闪了眼。

    幸好萨刚的眼睛看不见,要不然知道她老是对着他的五官跟身材流口水,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恶毒的字眼来嘲讽她了。

    美男关好难过喔。

    “怎不说话了?”

    “输的人要一起去约会。”自从她来到别馆以后,没见过萨刚出门,这样是不正常的。

    萨刚不以为忤。

    这狡猾的小东西,输的人要一起去约会,那也就是说,不管胜负如何,这趟门是出定了。

    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就来吧!”叶今夏摩拳霍霍,准备要痛宰萨刚。

    “要我让子吗?”可不要败得太难看啊小东西。

    “等一下就换你哭了。”她对自己的棋艺信心满满。

    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不语也是门学问,两人落下了棋子便专心在棋盘的厮杀上,融融的日光打从落地玻璃窗外迤逦的泼进来,仿佛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有叶今夏陪伴的日子让萨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包括他同父异母的继母还有弟弟。

    他有心遗忘这些人,可惜,很多人并不准备放过他。

    他是只金鸡母,尝过甜头的人,谁愿意把会赚进钱财滚滚的财神爷赶走?

    萨刚的毫无动作,让他们心慌了。

    来探个头是有绝对性的必要。

    他们无礼的叱喝别馆的仆人,也不管主人愿不愿意见人,大大方方的进了别馆的大门,直奔大厅。

    “……少爷~~”踉跄着步伐被守卫紧急电告的下人进来破坏了那幅画。

    “什么事?匆匆忙忙,不成体统!”黑子在萨刚指尖才要落下。

    叶今夏也抬起头。

    “少爷,对不起,那个老夫人、二少爷还有您的未婚妻来了。”

    萨刚沉下了脸。

    叶今夏看着进行不到一半的棋局,看起来要是副残局了。

    “连个人你都拦不住,要守卫何用!”

    “对不起少爷……”有人魂飞魄散,怕自己饭碗要不保了。

    “哼,来的还真整齐!”他挥退下人,冷然低语。三个人一次同时出现,他倒是要知道这些人还想来啰唆什么?

    说人人到,温素卿人虽然中年发福,动作却是极为迅速,短短时间已经踏进这间她几乎没来过的别馆。

    三人鱼贯进来马上被四处摆设的古董也炫惑了眼,奇石琉璃、西洋画、中国古董,他们的出身都不错,品味也用金钱培养出那么一滴滴基本的概念,当然,狩猎的眼光打量过四处之后,就大大方方的挑了张看起来坐舒适的椅子给坐下了。

    “我说萨刚好久不见,看起来气色不错……哟,你……把眼镜摘下来了啊,真是奇迹。”看得出来身为主人的萨刚没有丝毫要招待客人的意思,她也不客气,反正这些财产迟早会是她儿子的。

    儿子的就是她的,她的就她自己的。

    别怪她贪心,再嫁的老公不贴心,她要不处处替自己的儿子着想打算,将来肯定没有半毛钱可以养老。

    “卿姨来有事?”

    “话说得这么见外我好难过,你也知道卿姨忙,自从你住到别馆后还没有来看过你,嘎,坐在你旁边的人是谁,没规没矩的,老板身边的位置是你可以坐的吗?我可是老板耶,看见客人来也不会去泡个茶,我说萨刚你这些下人们都是怎么教的?要我说屋子里没有个女主人真是太糟糕了,你啊有空赶快把婚事定一定,让沃芬赶快进门的好。”连珠炮疯狂扫射,全体中弹。

    萨刚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结实的呵欠。

    “卿姨看起来只是来串门子,我是病人,医生吩咐多静养,那我少陪了。”

    这笔直接峻拒还要叫人下不了台。

    至于那位未婚妻,萨刚更是连一眼都没给。

    “欸,我还没提到重点!”温素卿可不能让继子一走了之,她有一堆关于公司的事情要问呢。

    “如果是公司的事去问专业经理人,要是想知道我几时会回家?给你个好消息,目前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你不用怕我回去抢公司的经营权,也不用怕相宇何时会被我踢下来。”

    看在他今天心情不错,偶尔做一次好人。

    言尽于此。

    送客喽!

    “还有!下次没有我的允许,最好别乱闯别人家的屋子,要不然我会报警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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