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起房门,练龙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秘密。毕竟父母年纪大了,他也希望能让他们的日子都这么快乐。
“没什么啊,我就告诉他们我在江湖上遇到的一些趣事而已。”
“什么?”他抓住她的手。“你居然告诉我爹娘这些,不怕他们吓坏?”
“他们自己都说一把年纪什么都看过啦,而且你没瞧见他们笑得那么开心?”龚琉璃正色地道。“还有,他们不只是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
“你的爹娘?”对喔!她若不说,他还真差点要忘了两人已经成亲的事实。
“怎?,你吃醋了吗?”她斜睨了他一眼。
“谁会吃这种醋,无聊!”
“嘴硬!”她偏着头状似认真地道。“其实我觉得爹娘对我比我京城里的爹娘还好,他们非但没有责?我,还说有机会要跟我去闯江湖呢!”
“你别说笑了。”他们都多大年纪了。
“那可不一定啊!”她忽然打了个呵欠。“唉,好累喔,我要睡了。”
经过这一整天,一下子紧张一下子又哭又笑的,她已经累得不行了,连外衫都没脱,整个人往床榻上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练龙愣在当场,这……这怎?对?暂且不论她是他的妻子,以她的个性而言,一见到他应该死缠着他不放才对,前些日子都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借故每天忙到这么晚才回来。再加上怕爹娘担心,又不敢与她分房睡,只好睡在旁边的椅榻上,有多远就躲她多远。没想到这回当两人真的面对面时,她竟然……睡着了?!
这举动让他男性的自尊大大受损,他眉头一皱,推了推她硬是想抢回床上自己该有的一半位置。
没想到他一躺下,龚琉璃娇软的身躯立刻朝他偎近,将他当成软被似的,并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练龙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其实多少个夜里,他常常都这样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的娇?,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一想起她和敬昊的联手欺骗和逼婚,又让他裹足不前了。
但这一次他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自投罗网地睡到她身边来。
她的娇躯抱起来是这么的舒服,想要她的欲望不禁猛烈燃烧——“不,不行。”他极力地控制自己。
不能这么做,他不喜欢她的,他怎?会喜欢像她这种既任性又爱耍赖的女子呢?
可惜身子是诚实的,想要她的欲火已经狂燃到了极限。
算了,是她自找的,何况她又是他的妻子,他有这个权利啊!
低下头,他轻易地寻找到她的唇,火热的舌尖挑开了那芳甜的唇瓣,长驱直入,想挑起她的反应。
“嗯!”睡梦中,龚琉璃感觉有异物侵入口中,由于晚膳都只顾着聊天,吃得不多,她还当他的舌头是好吃的东西,立刻热烈地回应他。
她的热情更加助燃了他的欲念,练龙只感到脑袋混沌一片,无力思考。
舌尖继续与她嬉戏缠绵,大手也不客气地动手解开她的衣衫,寻找在她身上能平复自己悸动的源头。
强烈的拥吻下,就在龚琉璃觉得自己快窒息时,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凉意,片刻间,所有的瞌睡虫跑得一只不剩。
“你……你在做什么?”她边喘息,边推开他纳闷地问。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春光外泄——难怪会觉得凉凉的,她连忙拉来棉被将自己包裹住。
燃烧的欲火突然被打断,欲求不满让练龙火气上升。
“做洞房花烛夜没做的事。”
“什么事?”龚琉璃不解地问。
“难道你娘或你奶娘没教你?”他大吃一惊地问。
“有啊,她们有说我们……我们该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真的睡在一起。
“还有呢?”
“还有?还有吗?”她极力思考着。
对了,容婶好像还说过什么,但她说得神秘兮兮、声音又小,她懒得理会也没去注意了,应该没有其他了吧!
她那纯真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想笑,这下就不难理解他爹娘?
何会那么喜欢她了。
“当然有。”性感的声音加上欲火未褪,显得相当有磁性和吸引力。“你想学吗?”
“想!”龚琉璃毫不犹豫地道。
除了当一个好媳妇,她还想当一个好妻子呢!好不容易他终于接受她了,她当然要好好学。
“那现在帮我宽衣。”
“宽衣?”
宽衣就宽衣,这根本不难啊!问题是他干?说得那么暖昧?
活像挖了什么陷阱等她跳似的,难不成他以为她不敢?
呵呵,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她龚琉璃可没那么胆小。
玉手爬上他的衣衫,想轻解罗衫,可惜始终不得要领,脱了半天还是脱不下来,她娇唇一努,气急败坏地干脆将衣服给撕了。
唰地一声,衣服从中裂开。反正衣服解下就好,过程不重要啦!
“赫!”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种举动,练龙着实大吃一惊。
不过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她的小手已经不客气地摸上了他的胸。
“平的耶,真的好平喔,太有趣了!”和她都不一样,她忍不住啧啧称奇又偷摸了两把。
“哎!”他倒吸了口气,好不容易稍稍平息的欲火在她纯真的举动下又熊熊燃烧。“你说得对,男人跟女人的身体的确差异甚多。”
“男人除了平胸外,和女人还有其他差别吗?”她看不出来耶。
“当然。”
练龙放弃了逗弄,他可不想自己欲火焚身而死。他立刻快速地将两人的衣衫解开,干脆让她看个透彻,也利于接下来的动作。
借着月光投射,龚琉璃很快地察觉到了两人的另一个不同点,她好奇地伸手往他腿间一摸,这回听到他更大的抽气声了。
“你……你想害死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里不能动?”话虽这么说,她好奇的眼眸还是不住地朝他胯下张望。
“谁说这里不能‘动’的?”简直太侮辱人了。他话中有话地说道。
将她推倒在床,反身覆上了她的娇躯。
两人身躯亲密地贴近,身上奇异的感觉扩散,让她不由得也紧张地吸了口气。
“担心了吗?”练龙的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身子,觉得这样的情形有趣极了。
“谁……谁担心?你别压着我,这样我不能呼吸。”
她猛喘着气,每一回起伏,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与他更加贴近,一股陌生的狂涛也随即由下腹窜升起,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不能呼吸吗?那我渡口气给你好了。”
说着,他再度低下头掳获了她的香唇,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点燃了她身体的热情之火。
“啊——”
在他调情的动作下,琉璃只感到身上就像有股狂肆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焚烧,她感到不安,同时又感受到极度的快乐,忍不住呼喊出声。
随着她次次的惊喘娇吟和激昂的轻颤,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这才挺身进入了她——初时的不适到后来的激情销魂,两具火热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结合,在这冷冷的夜里,增添无限热情——???
事情到底是怎?发生的?!
望着身旁熟睡的甜美脸蛋,练龙脑袋还是昏昏沉沈的、不明所以。
“嗯!”像是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直盯着自己,龚琉璃缓缓张开了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人竟然是他,她立刻扬起了一抹笑容。“龙哥,没想到会看到你,你今天不出门了吗?”
“我……”有点心虚呢!面对她热情的脸蛋,练龙实在不敢直视。他别过脸去道:“当然要。”
“那我陪你一道去好不好?”
“不用了,你留在家里休息、照顾爹娘就行了。”他断然拒绝。
事情既然发生了,练龙需要一个清静的空间让自己好好想想,以后该怎?面对她。
形色匆匆地下床找了衣服穿,他即转身要出门。
“等等,龙哥,你等我……哎哟!”龚琉璃一动才发现身子有多酸疼,都是昨晚太过热情惹的祸。“怎为了,要不要紧?”练龙紧张地道。
“好痛。”她靦腆地道。
“那你还不好好休息。”
“你别走,留下来陪我一天。”她央求道。
面对她的娇?,练龙几乎又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怎?会这样?对她的在乎超过想象,莫非他中了什么邪?
“你好好休息。”说完,他立刻逃也似的离去。
龚琉璃叹了口气,本以为昨晚两人已尽释前嫌,他已经决定和自己携手过一生了,没想到一早看到的他还是没变,那么昨夜那个热情的男人究竟是谁啊?该不会爬错床的吧!
她嘟着唇,虽然百般告诉自己要给他时间,但也不得不生气了。
“小姐,你不能再如此姑息姑爷下去了。”容婶突然走了过来,她将小俩口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姑息?你说得太严重了。”在人前,她还是需要保留点自尊的。
“还说不严重?姑爷太无情了,我看八成外头有女人,不然他怎?可能这样对你?”容婶早就怀疑了。
“女人?”外头有女人?她怎?从没想过这点?
“小姐,你就是太单纯、太爱姑爷了。打从嫁入练家后,一直尽心尽力,想做好每件事,虽然深得公婆喜爱,但你有没有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的毕竟是姑爷啊!”她提醒道。“像姑爷那样每天早出晚归,从不将你放在心上,难道你真喜欢这样的生活,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龚琉璃真的没想过耶,她只想着要改过向善,做个好妻子、好媳妇,但像现在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所想要的吗?
不,绝对不是,她才不要这样子继续下去呢!
“容婶,那你说,我该怎?办?!”
“亲自去盯住姑爷。”容婶识破地道。“姑爷又不是生意人,怎?会有那么多事好忙呢?说没问题才奇怪呢!”
有理,她怎?没想到这点呢?龚琉璃脸上浮现了一股诡谲的笑意。???“琉璃,你不陪着爹娘,反而一天到晚跟着我做什么?”
自从那天起,龚琉璃几乎无时无刻不盯着他的,甚至连夜晚也不放过,一定要缠着他才能入睡。
当然,两个年轻的身子彼此吸引着,每每抗拒不了,只好任彼此沉沦在欢爱之中。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练龙简直要厌恶起自己来,当初的坚持似乎只要遇到她都会变得烟消云散,而她居然还敢装出一张无辜的脸。
“是……是爹娘要我多体贴你,有空帮帮你,让你别这么每天忙到三更半夜的啊!”她这么做可是获得练郢夫妇首肯的。
对了,这更是让他懊恼的一点,也不知道他爹娘在搞什么鬼,不管他说什么,他们都站在龚琉璃那一边,真想问问究竟谁才是他们的亲生子。
“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操心。”
练家的家业极大,田地?多,他的工作除了收租和算帐外,就是忙最近投资的商行一事,实在没什为了不起的。这么多天了,他想慧黠的她应该不难察觉他之所以早出晚归的原因其实只是为了躲她。
“反正……有什么帮什么嘛。”总之,她就是打定主意要盯着他就是了。
“呵!”他轻笑。“琉璃,你实在不是块说谎的料,直接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探查什么?”
既然被他发现了,她也只好老实说了。
“我想知道你背后那个女人是谁。”
他皱起眉。“女人?什么女人?”
“要是没有另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存在,你怎?可能这样对我?”
“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龚琉璃也火大了。“到底是谁错在先?”
“你心知肚明,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他看着旁边下属投射来的好奇目光,立刻打住道:“回家去吧,别再闹了。”
“我不走。”没找到答案前,休想叫她离开。
练龙被逼得性子也来了。“好,你想要看女人是吧,那我就带你去看个够。”
说完,他转身往街头上走去。
龚琉璃也跟着他,她倒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占去了他的心。
可她怎?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弯进花街柳巷里,而且顺着那些花娘们的招呼走了进去。
她行走过江湖,当然知道那些花间里藏着的都是些专门勾引男人的娇美花娘,多少英雄好汉的大好前途都是这么葬送在那些花娘手里的,而他竟然也染上了这种恶习。
她承认自己气度不大,要跟这些花娘共有一个男人,她绝对做不到!
心念一转,立刻也跟着冲了进去——“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在门前,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妖娆的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就是要进去,让开。”小小一个花娘怎?挡得住她,她轻易地推开花娘走进门去。“练龙,你给我出来!”
居然敢这样伤害她,她非找他算帐不可。
“姑娘,你这么大声嚷嚷的叫我怎?做生意?”负责的嬷嬷立刻走上前来好言相劝。
“我管你怎?做生意?我是来找人的。”龚琉璃推开她继续四处找寻。“练龙,快出来啊!”
“你怎?说不听?”嬷嬷眼看生意做不下去了,立刻遣来几个打手架住她。“把她给我拉出去,别扰乱咱们的生意了。”
“你……放手,你们快放手,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就砸了这家店,听到没有?”龚琉璃气愤地挣扎着,更气的是练龙居然不出来帮她!
“就凭你也想砸店?笑话!给我架出去,少在这里烦人。”
嬷嬷说道。
被推到门外的龚琉璃实在心有不甘,她立刻从怀里拿出一袋银两,往街头众人走动的地方叫喊。
“见者有份,给我砸了这家店!!”
话声方落,她立刻将钱袋往花阁里一?,果然引来一大堆路人拥进门去,只差没当场拆了那屋子。
在混乱中,龚琉璃气急败坏地往外走。
心伤透了,眼泪在眼眶打转。
算了!有什为了不起,她龚琉璃又不是真的没人要,还需要仰他的鼻息过日不成?
既然他如此无情无义,那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龚琉璃大闹花阁的消息,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所周知了,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完了,少爷,你这回做得实在太过分,真的把少夫人给惹恼了。”小喜在客栈找到练龙后,简直要急坏了。
“无妨,她气过就好了,没事的。”他会那么做都是她逼的,否则他也不想啊!毕竟他也不爱那种胭脂花粉浓得呛人的地方。
“什么没事?事情可大了!”他急忙地拿出一封信交给他。
“少夫人留下这封信后,一个人骑马离开,说她永远也不回来了。”
永远不回来?
练龙二话不说地立刻展开信看,没相心到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休夫状”这三个字。
“休夫状?!”虽然挺可笑的,但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知道龚琉璃的脾气,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就很难更改,就像要嫁他这件事一样,但是这一回……难道她真的决定不再回来了?
为何他会紧张呢?为何他会感到不安呢?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妻子,她走了也好,走了也……“不!她往哪个方向走?快告诉我!”练龙急切地问。
不知道是她个性直爽,还是他真的是太了解她了。总之练龙明白,以她的个性而言,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娘家去了,他怎可能放任她独自在江湖上胡乱闯呢?
“少夫人往城南方向去了,备好的马在门外,少爷,你一定要将少夫人追回来啊!”还是老爷厉害,懂得叫他备马,要不然怎?追得回少夫人。
“我知道。”练龙身手利落地立刻跳上马背。
“老爷和夫人都等着呢!”小喜赶紧追上前道。
对啊,他爹娘都那么喜欢她,万一她要真出了差池,他怎?
交代?
练龙的马越骑越快,脑海里则不断地飞掠过两人相处时的片段。
从刚遇见她时,她那热情想帮忙的模样,到她执意嫁给他,甚至到最后她那气急败坏招集街人砸店的魄力……所有的种种都一一在他脑中呈现,无一淡忘。
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身影已在心头深深烙印了、生根了,早就无法拔除,而他居然还傻傻地坚持着心里那无聊透顶的完美妻子的幻象,实在是笨得可以。
思绪转动间,隐隐约约地听到前端争斗的声音——“臭丫头,之前你那么嚣张,不是说再遇到我就要我的命吗?呵呵,我告诉你,我现在还在当土匪,怎?样?”仗着这次人多,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冷笑道。
“哼!你不说我倒忘了有这回事,真是多亏了你的提醒。”
“嘿,你以为这次我还会由得你猖狂吗?兄弟们,给我上。”
“一起来吧,我才不怕你们呢!”
练龙听出来了,那娇然的女声正是他四处遍寻不着的龚琉璃,才一转眼不见,没想到她竟然又惹出了祸端。
他急忙地驱马前去,深怕晚了一步会发生什么憾事。
“快,快将她给我拿下,我今日要尝尝这傲气的辣丫头滋味究竟如何,哈哈哈……”厚?无耻的汉子在旁叫嚣道。
“想得美,我先杀了你!”正逢心情不悦到极点,这群人送上门正好让她杀火气。
可惜毕竟寡不敌?,忽然间一把尖刀往她身上招呼,眼看着来不及躲避之际,突然一把匕首射出将刀打偏,同时一条黑影将她给揽到胸前。
“怎?样,你没事吧?”来人正是练龙,他急忙地问。
“哼!猫哭耗子。”龚琉璃推开他,根本不领这个情,更不承认在看到他之后,自己的确感到欢喜了一下。
“哟!情郎来了,你以为这小白脸起得了作用吗?”为首的汉子不知死活地朝手下大喊:“看什么看?还不快上!”
“你先到一旁休息去,我来应付。”
练龙抓住了其中一人夺了剑,立刻展开招式。
“谁要你鸡婆插手,我自己来。”龚琉璃也一起加入了战场。
这此土匪都只是乌合之?,武功其实不怎?样,只是靠着人多罢了,练龙很快地将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人伤的伤、逃的逃,最后只留下那么首的土匪。
“哼!你这死家伙又落在我手上了,你说我该怎?样让你死得痛快些啊?”龚琉璃对着刚刚叫嚣不已的家伙问道。
“女侠饶命,饶命啊,下次不敢了。”土匪嚣张的气焰没了,缩头缩脑道。
“还有下次?”她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在他脸上晃来晃去,吓得他更加屁滚尿流。
“算了,琉璃,就再饶他一命吧!”练龙可不希望真的看到她杀人。
“谁要你多嘴?还有,琉璃是你能喊的吗?”她气呼呼地将矛头指向他。
“我……我知道我错了。”
“错?我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听错了?你练大公子怎?会犯错呢?若会也该是小女子我的错啊!”“琉璃!”练龙真挚地道。“别这样,跟我回去吧!”
“我说过了,我永远也不回去了。”
看她如此固执,他只好祭出另一攻势。
“爹娘在等你,他们对你疼爱有加,难道你要让他们失望?”
爹娘在等她?那他呢?
“你走吧,去娶一个你真正满意的女子,我不想逼迫你了,请你也放过我吧!”
“不,不放,我绝对不放。”
“你怎?能这么自私?不爱我,又不放我,那你究竟想怎?
样?”
“谁说我不……小心!”突然看见她背后刀光闪闪,来不及细想,他将她揽身一抱,身形一转,替她承受了那一刀。
“啊——”一看有人中刀倒地,也来不及去细看是谁,那土匪立刻连滚带爬地飞快逃开。
“可恶!”
“别……别追了,琉璃!”练龙虚弱地道。
龚琉璃将视线转回到他身上,眼看着他满身血?,她简直慌得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龙……龙哥,你没事吧?撑着点,我带你去找大夫。”
水雾瞬间蒙上了她的眼,是的,她必须承认,虽然对他又气又恼,自己还是那么在乎他,龚琉璃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他受伤。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啊!
泪水再也忍不住地瞬间滑落,滴滴落在他身上。
“别哭,我……我不要紧。”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不想去看大夫,只想……带你回家,好不好?琉璃,跟我回去,回去好吗?”
“我……”
“难道你不愿意?”
“不!我只是……”
“你在担心外头女人的事吗?其实那只是故意气你而已,我怎?会喜欢上花阁呢?”
龚琉璃多少明白他应该不会是这种人,只是当时气昏头罢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难。”
练龙虚弱地摇摇头。“一点都不?难,你的身影早在我心里生了根,我怎?会?难呢?”
“什么?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垂泪地警告着。“可别哄我,要知道如果我真的跟你回去了,以后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都赶不走我了。”
“呵呵!”练龙忍不住微笑。
对,这就是她,他率性又直爽的妻子。
“当然,相信我,我绝不是哄你的,因为我跟你一样意外,我心目中的好妻子该是像我姐姐那样端庄有礼的千金闺秀,可我怎?会爱上像你这种爱哭爱笑,又爱惹事的女人呢?”
“什么话?说得好像很不满似的。”她娇嗄地捶了他一记。
想要她回去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哄她,还真多亏了他是个学富五车的状元郎呢!依她看连笨蛋都不如。
“别打了,再打血都要流干了。”练龙皱起眉头道。
对喔,看她多糟糕,居然只顾着和他斗嘴。
“你撑着点,我们……我们立刻回家下——”
“嗯!回家吧!”
女人的心多柔软,流这点血太值得了,或者他该感谢刚刚土匪那一刀,替他挽回了幸福呢!
是啊,有她在旁陪伴,看着她的笑容,练龙心里不知有多满足。
到现在他才能了解,当初练凤对于褚令霁那份执着的心究竟为何。这就是爱情,你无法预期它何时会来临,她也不一定会如自己心中所想象那般完美,但你就是无法抗拒她的魅力,甚至愿意?她就此沦?爱情俘虏,亦甘之如饴。
她太容易闯祸了,需要他在旁细心的呵护,他也需要她全心的爱,让未来更加充实。
当然,明白了她在心中的份量之后,他再也不会轻言放弃。
他们要这样携手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