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眼前就有一对。
东方逸飞俊美无俦,身材高挑结实,无庸置疑地,人群中的他鹤立鸡群,教人不注目都难。
可低头一看——啧啧,他左手提着三袋鞋子,右手提着五袋衣服,虽然英俊挺拔,虽然气质不凡,但怎么看都觉得他的模样有一丝怪异。
东方逸飞俊脸在笑,但心里头却有些苦。
他是谁啊,堂堂一个“东方集团”的总监,名声轰动夜店的王子,女人见到他犹如蜂儿见到花蜜,个个前仆后继恨不得直接跳上他的床,跟他共度良宵。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手上提了大堆的纸袋,小心翼翼地跟在那身材窃窕的小女子身边,只要她一个眼神或者说了句喜欢,他立刻得上前掏出信用卡结帐,然后再提着她的战利品,跟着她继续到各个楼层“征战”。
现在的他,活像电视广告里的受虐丈夫,只差身后没有打上“男人真命苦”五个大字。
受不了……到底是谁在恶搞他这个世界无敌的大帅哥?
“东方逸飞,你快看,这个玩偶像不像玉兔?”骆琉薰宛如小女孩见到喜欢的玩具,抱着玩偶兔快乐得高声直呼,、
“不像,玉兔是真的兔子。”他是故意跟她唱反谓。
“真的不像?”美女发怒了,甜美的脸蛋开始变暗,怒瞪着他。
“呃,如果你喜欢兔子,可以养一只真的兔子。”东方逸飞声音变得好温柔。
唉,真没辙,难道他就这样被她吃定了?
“东方逸飞,你很故意。”骆琉薰娇嗔。她很喜欢兔子,但若要她亲手抱,又会吓个半死,觉得兔子摸起来浑身是骨头,实在很可怕。
这么肉脚,她哪有本事养一只真的兔子?
又喊他东方逸飞,这个小女人真是没良心。
东方逸飞有些哀怨。他是怎么了,他们是怎么了?
他一直以为女人很简单,大多时候,他连手指头都不需要勾,对方就会直接扑过来。较棘手的,也只需要轻声哄一句,就让对方乐陶陶。
只有骆琉薰最大牌,每次约她都要好话说尽,才能获得她大小姐的点头同意。
而她也很不客气地把他当成“挑夫”,每次血拼都买上一堆东西,花钱不眨眼,根本就是个“超级女刷手”。
其实花钱是小意思,东方逸飞也很愿意帮她提东西,陪她逛大街,纵使受到旁人指指点点,只要她高兴都无所谓。
这是他的选择,谁教他就是喜欢她?
只是……她也太过分了吧,老是连名带姓地喊他,实在很心酸。
“逸飞,喊我逸飞。”东方逸飞抗议。他讨厌她对待他像个陌生人一般。
“嘻,我比较喜欢喊你东先生。”骆琉薰粉颊漾出灿烂的笑靥。
东方逸飞一看到她的笑容就投降了。
她怎么能笑得那么甜,笑得那么好看,笑得那么迷人?害他差点当众将她拉到怀里,亲吻她那看来娇艳欲滴的红唇。
“看什么?”骆琉薰被他看得心儿怦怦跳。她当然知道他那深邃的黑眸里藏着什么讯息。“不准乱来。”她拿起手上的玩偶挡住自己巴掌大的小脸,阻止他的遐思。
“谁乱来?”东方逸飞没好气地在她耳边说。“大色女,想太多。”
其实,想太多的是他。
说到这个就更哀怨了,一般情侣的正常程序是先认识交往,进而发展亲密关系。而他们刚好相反,先有了亲密关系,但现在她却不准他随便亲近,害他看得到吃不到,心里更加恼火。
“是我想太多?”骆琉薰轻笑,故意抱着手上的玩偶兔亲了又亲。“买了,快付帐。”
东方逸飞差点眼睛冒火。这可恶的小女人宁愿将吻浪费在一只玩偶兔身上,也不让他这个帅哥越雷池一步,真是暴殄天物,她简直就是个小魔女!
但他就是爱这个小魔女,只要能靠近她,他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他就感觉到世界的美好。
也许,她真的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小魔女,这辈子他再也逃不开。
没办法,他只好依她,拿出信用卡为佳人结帐。
“等等,不是那张卡。”骆琉薰眼尖地发现不对劲,横了他一眼。
她放了几张自己的信用卡在他那边,每次她购买任何东西,其实都是使用自己的信用卡。可现在他竟然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幸好让她及时察觉。
“让我出钱,这只该死的兔子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东方逸飞说得咬牙切齿。看在兔子能获得美人一笑的分上,他就买了这只兔子讨美人欢心。
一般女子都希望由男人付帐,希望男人送礼物让自己开心,而她恰恰相反,不但不让他帮忙付,甚至买给他的物品也会坚持由她来付。难道她以为她家开银行,钞票就可以自己印啊?
“该死的兔子?”他居然会和一只玩偶兔吃醋,骆琉薰忍不住轻笑。“好吧,谢谢你,这只该死的兔子我收下喽。”
她承认,如果两人能在正常的情况下相遇,如果她不用背负那些责任,他对她这么好,或许她会很开心地接受他,享受被爱的幸福。只可惜,他是骆崇达看中的人。
骆琉薰并不是那么喜欢血拼,但是一想到骆崇达强迫她去相亲、命令她结婚,她就恨不得花光他所有的财产。
忽然,她敏感地转头朝身后看了看,墙角边的一抹影子立刻闪开。
骆琉薰的心直往下掉。连他们出门都有人监视,显然骆崇达一点也不放心她。
“你怎么了?”结完帐的东方逸飞转过身来,刚好看到她水眸带着忿忿之色。
他怀疑,是谁惹她不高兴吗?
“没事。”骆琉薰轻轻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心中的阴影。
“没事就好。”虽然不信,但东方逸飞了解她的倔强,也不想逼她。“来,兔子给你。”
“你帮我抱着吧。”她率先往前走。
“喂,琉薰,骆琉薰——”
他只是没跟她道别,并没有犯什么罪大恶极的错,何况他也诚心道歉了N次,她不用这样残忍地惩罚他吧~~
堂堂男子汉,他实在不想抓了只玩偶兔在百货公司里到处跑。
奈何佳人心意已决,东方逸飞无奈之余,只好火速提起大堆提袋,顺便抓住玩偶兔的长耳朵,跟在她身后,和她继续血拼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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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东方逸飞和骆琉薰来到地下楼的小吃部。
他帮她买来了双色冰激凌,有草莓和芒果两种口味,看来都十分可口。
“怎么,你不吃?”骆琉熏好奇他怎么没有买自己的份。
“我累了。”东方逸飞一脸可怜模样。
跟着她到处转,又提了那么多东西,两只手都快酸死了,真的没力气拿冰淇淋吃。
“呵呵,你也会累?”男人不都是最爱逞强,说自己有多厉害吗?
“什么话,难道我是纸糊的?”
英雄也是会有累的时候,更何况是陪着到处血拼。
东方逸飞觉得这比在办公室工作还累上百倍,他对血拼根本没兴趣,平常都是型录看一看,决定了要买什么,售货员就会直接把商品送到家里,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采买,他压根儿不了解血拼的乐趣何在。
若非身边的人是她,他早就拂袖走人了。
“好嘛,请你吃冰淇淋。”骆琉薰亲手喂他。
她知道自己很不应该,将对骆崇达的气发泄在他身上。以前她要买任何东西,都是直接交代售货员把东西送来,而现在,她承认自己是故意刁难他,但他竟然也都承受了下来。
这下反倒让骆琉薰有些心虚。
“算你有良心,我还要吃草莓口味的。”东方大少这下眉开眼笑了。
只要她对他有点示好与回应,他愿意为她鞠躬尽瘁。
骆琉薰凝视着他,神情有些不解。
“怎么了?发现冰淇淋没有我可口,想吃掉我?”他迎视着她好奇的水眸,故意逗她。“好啊,欢迎吃我,吃我吃我。”
“你在胡扯什么?”骆琉薰娇嗔。“逸飞,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哇,喊他逸飞了,东方逸飞飘飘然的,觉得自己又充满了能量,只要她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跟她继续攻城掠地,再度血拼去。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这还要问。”他回答得很直接,也很自然,仿佛这是普通常识,早该知道。
“那你会爱我多久?”他答得还真是理直气壮,教她好气又好笑。
“多久?”东方逸飞摇摇头。“不知道,小姐,你不会是希望听我说些花言巧语,比如爱你一辈子、爱你一万年、爱你到天荒地老之类的吧?”
他是可以这样说,说这种花言巧语对他而言比吃饭还容易,但他就是不愿意这样轻佻地对待她。
因为骆琉薰不一样,她是他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
“不知道?”骆琉薰笑得有点勉强。“也对,听说你是个花花公子,你家又那么有钱,长得这么帅,没有多结几次婚实在可惜。”
像骆崇达,他年轻的时候她是不知道,但是现在的他长得也不怎样,加上暴肥的身材,看了就让人厌恶,但他都能仗着多金和花言巧语骗到一堆女人,遑论是年轻的东方逸飞。
“什么鬼东西,多结几次婚?!”她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东方逸飞的俊脸浮现恐惧之色,猛摇头。“有你就够我伤脑筋的,我又不是嫌命太长,如果我没事和其他女人多说句话,恐怕性命不保吧!”
骆琉薰看来外柔内刚,跟他那麻吉好友邵泽靖的老婆于舞优有得比。
之前,于舞优误会邵泽靖和别人有染时,毫不手软地砸烂了他家,骆琉薰看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他出轨,他担心的不是他家的财产,而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哪有那么凶?”骆琉薰撇撇唇。“而且我又没有说要嫁给你,你可以去娶个温柔贤淑的。”
“我也想啊。”他皮皮一笑。
骆琉薰可不觉得有趣,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好了,别生气,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喜欢,我就是喜欢你!”东方逸飞轻揽她的腰。“你想逼我说我喜欢你是吗?你直说就好,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你在胡说什么?根本不是那样。”骆琉薰嘟唇。
他不会明白她心里的压力有多沉重。
“不然是哪样?你说。”
“唉。”怎么说呢?她轻靠在他肩上,轻喃着:“你不会懂的。”
“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困扰,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东方逸飞拥着她,大手替她拂去额边的发丝,动作轻而温柔。
“没……没什么。”她不想增添他的困扰。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很好,不管她的要求有多无理,他都会答应,让她很感动。其实她也和他一样,恨不得两人可以立刻在一起,放假的时候就像之前那样到处游山玩水,过着优游自在的日子。
只是,如果她真的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岂不是让骆崇达称心如意?她才不想让他那么高兴,所以自己左右为难。
“没关系,琉薰,我会让你学会信任我的。”东方逸飞知道她心里有事,可惜她还不够相信他,这也代表他努力得还不够。
都怪他以往太过荒唐,难怪美女不相信他。
看来他得更加倍地努力,才能让她学会将问题交给他,让他帮她一起解决。
“真希望你能永远都对我这么好。”这是骆琉薰的心底话。“来,请你吃冰淇淋。”
“谢谢。”
“不客气——”
正当两人甜甜蜜蜜时,突然有一道她很熟悉的身影,慌急地出现在她面前。
骆允豪以充满敌意的眼神瞪了东方逸飞一眼,随即二话不说拉起了骆琉薰的手就走。
“快点,跟我走。”
“什么?!要去哪……哎哟!”冰淇淋被他扯得摔在地上,骆琉薰根本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你是谁?快放开她!”东方逸飞不可能随便让他将人带走,急忙拉住骆琉薰另一只手。
“不用你管,你闪开!”骆允豪向来温柔斯文的脸色阴暗,毫不放手。
“该闪的是你——”
“好痛——你们以为自己在拔河吗?!”骆琉薰气坏了,奋力甩开两人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是谁?怎么那么没礼貌!”东方逸飞看着她小手上的泛红,十分心疼。
骆允豪没有回答他,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骆琉薰身上。
“小薰,阿姨她——”他故意说得含含糊糊。“总之快跟我走。”
“什么阿姨——呃,我妈?她怎么了?”这下换骆琉薰紧张了。“天,快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一定是母亲出了什么事,否则骆允豪不会这么慌张。
不……她不能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的母亲虽然长年卧病在床,最近这几个月更是几乎昏迷不醒,只能依靠呼吸器维持生命,但她仍是骆琉薰唯一的支柱。她无法想像,若是支柱垮了,她该怎么办?
骆崇达在她心中根本不是自己的亲人,她也不是骆家人,她母亲若有意外,她就会变成孤儿了——
骆琉薰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往外奔,
骆允豪也立刻跟在她后面离开,
“琉薰,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琉薰——”东方逸飞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放心,他是我大哥。”骆琉薰没忘了他,离开前还回头告诉他这件事。
“大哥?”东方逸飞看着他们,喃喃自语。“那个人是骆允豪?”
不像,根本不像,骆允豪看他的眼神根本像是他抢了他老婆,那种怨恨和嫉妒的神态,他也曾经在他好友邵泽靖身上看过,不会错的。
这是怎么回事?骆允豪对自己的亲妹妹怎么会有那种狂热的眼神?这……太不正常了。
他担心地看他们一眼,心念一动,随即拨电话给骆崇达,想要搞清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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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停车场里,骆琉薰端着一张臭脸,怒瞪着眼前的人。
骆允豪一再地道歉、轻声哄她,希望她别生气。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吓到我了?!”她怎么能不生气,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拿她母亲的病来开玩笑,把她骗来医院。
无论他怎么道歉,骆琉薰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骆允豪道歉。
跟踪东方逸飞和骆琉薰的人正是他。当他亲眼目睹他们亲密相拥时,那嫉妒之火简直快将他焚烧殆尽了。
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自己只能看着她和东方逸飞在一起,他一定要拆散他们!
“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骆琉薰不解。
“小薰,离开东方逸飞,离他远一点。”骆允豪抓住她的手。“他是个花花公子,他是你最痛恨的类型。想想爸爸,他—生沾惹了多少女人,让她们伤心,你自己也应该亲身体会过了,难道你还想尝试那种心痛的感觉吗?”
她和母亲都是爱情的受害者,她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逸飞他……或许他不是这种人。”骆琉薰感觉得出来。
东方逸飞对她是真心的,如果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愿意让她捉弄,甘心成为她的“挑夫”?
她看得出来他眼中的真诚,那是骗不了人的。
“胡说!”骆允豪俯身从车里拿出一些照片,以及不少的报章杂志。“看看这些证据,这张是和女人同游夏威夷、这张是在酒会里和女人调情、这张是带名模出席剪彩;这里还有——”
“够了够了,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你拿来做什么?”
骆琉薰搞不懂,为什么他比她还激动,为什么他那么讨厌东方逸飞,难道他们之间曾有什么过节?
“以前会这样,不代表以后就不会。”骆允豪抓住她的肩用力摇着。“他现在是贪图新鲜,想要追你,等你一旦上钩了,将你吃干抹净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丢到一边去。小薰,你快醒醒吧,男人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
骆琉薰被他摇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他一定要这么用力吗?
她和东方逸飞早就有过亲密关系,若说是他贪图新鲜,那新鲜期也早就该过了,他也该腻了吧?何况,骆允豪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如此激烈,她真的想不透。
“大哥,东方逸飞曾经得罪过你吗?”
“别喊我大哥,我不想当你的大哥!”忽然,骆允豪转而深情地望着她,想要拥抱她。
骆琉薰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拜托,她也不想喊他大哥,若不是看在他对她那么好的分上,他这个骆家人一样会被她讨厌,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小薰,不要跟他在一起,别跟他在一起。”骆允豪皱眉,看见她惶恐退后的模样,似乎受了惊吓,心里十分难受。
骆琉薰觉得他们无法沟通。他怎么说不听呢?难道他不知道,现在选择的权力并不在她手上。
“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东方逸飞好不好,我都得嫁给他。”他这么关心她,担心她的幸福,她是很感动,可是他也应该了解她的处境。
“不,你不能嫁给他,要嫁——也是该嫁给我!”
“什么?!”骆琉薰目露惊恐。
她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对她有感情?这太可怕了……
“不不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她瞪大眼睛,不断地后退,直到背抵着车子。
“别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骆允豪叹了口气,这才说出真相。“我不是骆崇达的亲生子,我是我妈从孤儿院里抱回来的——”
当初,他母亲结婚几年始终没有怀孕,眼看丈夫四处拈花惹草,甚至经常列国外扩展业务,长年累月都不在家,让她几乎成了弃妇。
她为了挽回丈夫的心,在丈夫到国外工作时,佯称自己已经怀孕,希望丈夫可以多回来看看她。可惜计划没有成功,自私的骆崇达还是以事业为重,根本没将怀孕的妻子放在心上。
可是谎言已经说出口了,无法挽回,于是她在亲戚的建议下,只得算准时间,从孤儿院里抱了个孩子回家。
直到他母亲过世前,才告诉他这个秘密,她希望骆允豪将来在骆家若是不开心,可以顺着自己的意思出去闯,不必顾忌骆崇达,也不必事事听从他的命令,当个没有意见的棋子。
骆崇达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连亲生女儿骆琉薰都可以弃之不顾,对骆允豪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他过惯了骆家这种富奢的日子,也习惯听命于骆崇达,因此他也一直没有想要离开骆家,出去独立,而且,他留下来反而遇见了骆琉薰。
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女孩吸引了他,他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为了她,他有勇气对抗骆崇达。
骆琉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虽然回到骆家没多久,但是她了解骆允豪,向来习惯听从命令的他绝对没有独立的能力。
“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骆琉薰问。“骆老头知道吗?”
“不,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如果不是为了她,骆允豪永远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那就别再说了,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永远都别再提。”骆琉薰要求。“快答应我。”
“小薰……”难道她就这么不喜欢他?他为了她,愿意说出这个秘密,她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别说了,我真的只当你是我大哥,不管怎样,我们都只是兄妹。”
骆允豪难过地垂下头。她好残忍,竟然这样否定他的感情,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