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涛一震,这个笑容如此的美丽而毫无防备。她难道不晓得他能够在短几分钟内,撕碎她的衣服。满足自己的私欲吗?
她一手懒懒的揉揉眼睛,另一手则撑在他的胸膛上,含糊不精的问:“你一夜没睡觉吗?”
“我睡不着。”他注视着她清晨绝美的容颜,柔声问:“你不怕我下流的侵犯你吗?”
她朝他信任的笑着,“得了吧!你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下流这个名词跟你搭不上线,更何况我们停载一夜的约定,我相信你是个守约的人。”
雷震涛轻触她的小巧下巴,感觉自己手下的皮肤如此案嫩;姜绮柳屏息的瞧着她,想到他令人神魂颠倒的亲吻,她的心便不听指挥的加紧节奏。
他微笑,仿佛看出她内心的动态及紧张,俯下头,嘴唇只是轻轻刷过她的,“夜已结束,我们又得拿起武器开始厮杀,我第一次痛恨夜晚如此的短暂。”
她张开小嘴,轻柔的爱抚她的唇,姜绮柳举起手臂,但是不同的是,她拉下他的手臂,轻轻放在鼓动不已的胸口,略微喘息的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我告诉自己这是疯狂的、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但是我不认为它是错的。”
雷震涛的瞳孔变深,“你诚实得令人惊愕。”
姜绮柳抚摸他头发,任凉滑触感盈满的手心,“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敌人,雷震涛,我不容许任何人打垮我的自尊,侵犯我的心志,纵然你带给我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仍会反抗你,我有姜绮柳的自尊。”
“你要求我给你一个不会蹂躏你的承诺。”
姜绮柳只是直视着他。“敌人?朋友?就这一句话。”
沉默扩散开来。
姜绮柳了解了他的回答为何,她故意的撑起身子.捧着雷震涛的头,低头就给他个刺激撩人的吻。
激得雷震涛抚着她的颈脊,迫不及待的加深这个吻,直至姜绮柳抽身离开。
她冷淡的扯下雷震涛紧围住她香颈的手,“雷老大,这个吻有没有让你血脉责张、心痒难搔,是你要跟我作对,不是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刚才的回答,已经使你再尝不到这么美好的吻了。”
雷震涛看着她下床,头发散乱披在她身后,她眼里激情退去,代之而起的是新的光芒。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姜绮柳的感觉——傲慢、狂妄又大胆无比的精神样。
她笑了,笑容中的霸悍依然强烈,她嘴角浮起一个漠不在乎的笑颜,仿佛世界上一切都拘束不了她,她也同样毫不在乎,此时此刻的姜绮柳,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她一手叉腰,用傲慢得气死人的声调道:“雷老大,那就宣战吧!只要你敢把手放在我身上,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当球踢,要不然就让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听懂了吗?”
一股热流窜过他的四肢百骸,眼前少女的威力总能让他斗志高昂、心情大振,雷震涛从心发出浑厚的大笑声:“我喜欢你恐吓我的样子,看起来性感得要命,总会让我有股想要征服你的刺激感。”
姜绮柳哼了一声:“可借你看得到吃不到,你将会知道错失了什么,而且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填补我在你心中所造成的渴望。”
“你自大得过头了,在床上,女人都是一个样。”
姜绮柳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光,“目光如豆兼视界短,你以为世上有成千上百个姜绮柳吗?”
她自问自答:“没有,世界上只有一个姜绮柳,只有一个美丽脱俗、智慧超人、手腕厉害的姜绮柳,她能通得你暴跳如雷的虎吼,她能挑逗得你嘴里发干且双眼冒火,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我。”
雷震涛放声大笑的鼓掌,“好一篇精彩的自我介绍,我几乎要陶醉在你的魅力之下。”
他笑声停止,手强横的拉住她,双眼发出激烈的光芒,脸上神情充满行动劲及狂猛的生气。“我对你如何主宰这场战争,非常的好奇,姜绮柳,游戏才要刚刚开始呢!别忘了是你自己挑起这战争,你最好在落败时,也要非常有风度的接受它,对于哭哭啼啼的女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姜绮柳将头靠近他,热呼呼的气息喷过他的脸颊,扬起诱惑性的低笑,“雷老大,小心,你要非常的小心,俗话说八十岁老娘倒蹦了孩儿,可能就算针对你未来的情况而言,我会很享受让你阴沟里大翻船的成就感,而且一个铜板敲不响,这场战争你也难辞其咎,则只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就在隔壁吧!姜绮柳,你激了我体内的野性,我等不及看你在怀里臣服;驯服你的过程一定充满乐趣。”
姜绮柳满不在乎的咯咯一笑。“好梦由来最易醒,雷老大,去找别的女人发泄吧!可别光作这些不能实现的白日梦,那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真的得的话,钓上我再吹嘘夸口吧!”
她笑容自责的朝雷震涛眨眨眼,“我要走了,你快去补个回笼觉,也许等你一觉清醒,你会发觉你的世界支离破碎在你眼前,原因只在于你惹上了我。”她大言不惭道,全身漾满自信。
雷震涛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声音中的自负不亚于她,“或许那正是你不久后的写照。”
姜绮柳娇声轻笑,“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
雷震涛眼光一瞬也不瞬的接下她的话:“大家走着瞧吧!”
一合上雷震涛的房门,姜绮柳对在门口站岗的黑衣男子道:“龙飞天,偷偷摸摸的偷听我跟雷震涛的私房话,实在有点心理不正常,再加上整晚在门口的偷听,你可以称得上变态了。”
龙飞天冷淡的瞥她一眼,“那你对雷投怀送抱,也可称为淫荡。”
姜绮柳强忍住一拳揍扁龙飞夭的渴望,她笑颜依旧,“你该不会对雷震涛有不正常的感觉吧!瞧你对他得跟个什么似的。”
抛给她一个冰冷得足以杀死人的眼光,龙飞天不屑道:“我不必对人尽可夫的女人解释任何事。”
竟然敢说她人尽可夫对?!姜绮柳冷冷一笑,“龙飞天,不知道把你那张俊脸揍得不成人形的满足感会有多大?”
“你大可一试。”
“冒着被雷震涛驱逐出境的代价?!不可能的,我千方百计才当上他的情妇,我绝不会笨到拿这个铁饭碗开玩笑。”“你究竟为了什么目的接近雷?”龙飞天厉声喝问。
姜绮柳朝他展露一个天真的微笑,知道这个笑容只会引得龙飞天更加揣测不出她的目的。
“猜猜看?龙飞天,看看你的智谋及脑筋如何?我随时随地——除了这回屋子,欢迎你的挑战。”
姜绮柳从容往前走,直至进入客厅,她转身对一脸阴沉的龙飞天道:“你不是想查出我是谁吗?龙飞夭,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让我们两个正大光明的比一场?”
龙飞天眼里浮起可能是赞赏的眼光,“怎么比?”
龙飞天表面虽不动声色,内心对姜绮柳的想法有些改观,一般女人的把戏无非是自动献身等等,而他当然不会对雷的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且这些淫妇荡妇他本就打从内心排斥厌恶,他对这种女人只有“不齿”两字形容。
眼前的女孩——姜绮柳,他知道她是个角色,而雷对她的态度,也与以往雷的行事方法大不相同,他不相信雷是恋美色的人,而现在他有点了解雷为什么会被这个女孩吸引。
因为他也从没见过一个敢对他提出挑战的女人,姜绮柳的自信及狂傲,的确别有令人回心荡魄,不可抗拒的心之外。
若不是他早有情爱恋的人,也许他也会被姜绮柳深深所吸。
不知不觉的,他握住胸前那枚银饰,想起初春晨雨的偶然相遇,那个像从画里走出来,充满灵气的少女……
姜绮柳不客气的话,立即让他惊醒,“喂!发什么呆?到底比不比?”
他回神,“我说过了比什么?”
“就比我能躲得过你的追踪。”
“好。”乌飞天毫无二话的答应。
姜绮柳嘴角带出个笑,“若是我赢了,你就不能干涉我跟雷震涛之间的关系。”
“若是你输了,你要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包括你的来历、目的。”龙飞天面无表情的道:“并且离雷远一点。”
姜绮柳满意的点头,“好,我言出必行。”
“我也是一诺千金的人。”龙飞夭问道:“什么时候比?”
选日不如撞日,反正现在还很早,这附近又满荒僻的,就此时此刻如何?我先跑两分钟,你再来追我。”
不等龙飞天回答,姜绮柳便拔腿狂奔,她全身体内血液因刺激而欢的歌舞,她任强风用力的刮过她的面靥,任长发飘扬在背后,因为她知道猎物已经乖乖的进入笼子.只等有人锁上笼子,而这个锁笼子的最后一击,就由秦樱代劳。
身后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龙飞天追来了,她按下手表上一个凸起的按钮,开始往小巷子间进去,剩下的,就由秦樱去搞定了。
清晨的风轻快中带着稍许寒意,在急驰奔跑中,凉意渗入他的皮肤表面,龙飞天却恍若不觉,眼光只一迳的专注盯着在前头的姜绮柳转入一条阴暗的小巷。
他双脚加快节奏,无视狂风吹乱他不间的短发,他疾速的向左转的向左转,霎时间,一个纤细的人影正要转出窄短的小巷,两人煞车不及的撞个满怀,纷纷跌倒在地。
一团暖玉温香撞于他怀里,龙飞天只感觉到几根香气诱人的发丝钻进他鼻孔,那香味甜甜淡淡的,与他常在演艺圈闻到的强烈香水不相同。
他百分之百确定在他怀里是个女人,是个年纪相当轻的少女。
这个女人喘息得非常厉害,好似跑了十万公里般的气喘吁吁,她的头埋进他胸前的纯棉条纹衬衫,一手按在他的肩上,全身上下因急喘而颤动。他们之间靠得如此之近,龙飞天甚至能感到她身上传透过来的体热,和令人闻之皆醉的淡淡幽香。
毋需亲见她的容貌,他仿佛就能想见这个怀里少女的而色之美。
略一迟疑,他按住女孩纤细的肩膀,“小姐,你还好吗?”眼睛却飘向姜绮柳消失的巷子。
该死!姜绮柳一定早就溜得无影无踪,经由上次的经验,他早该知道这女的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
诡计多端?!一股不对劲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起,陷阱的直觉令他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的就地一滚,远离怀里的少女。
但是一切已太迟了,只见他怀里的少女先他一步发动攻击,她手时朝他肋骨一撞,力道中不至于令人致命,却让他反击动作慢了半折,就在这半拍的时间,龙飞天已尝到全盘皆输的苦果。
他像只流浪狗似的全身躺在地上,而女孩一只穿着名牌皮鞋的脚踏在他的胸前,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这种情况实在教人非常恼怒。
“乖一点,龙飞天,我喜欢听话的小孩,要做个可爱的乖孩子喔!”少女声音又软又细、又轻又柔,语气略带一丝责备意味,她似慈爱的母亲,莫可奈何的在教训她心爱却又顽的孩子。龙飞天气坏了,他竟因一时疏忽而受制于人,还是受制于一个年龄看起来不大的少女,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他狂怒的表情一定在脸上显露无疑,因为少女的声音由适才的轻柔,立即变成不安的高亢,“龙飞天,你最好别有什么愚蠢的念头,否则踩断你几根肋骨,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想在雷震涛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刻,你却悔恨不已的躺在病床上,对雷震涛毫无用处吧?”
她说得对!不过敌人说对自己的盲点,也没什么值得庆喜的。
龙飞天不悦的皱紧双眉,眯眼注视站在背光下的少女,她戴上一顶蓝色帅气棒球帽,帽檐的黑影及光线不足,有效的遮蔽她的面孔。
除了朦朦胧陇的五官之外,他根本无从得窥这个制住他的少女的庐山真面目。
少女仿佛察觉出他梭巡的眼光,她紧张的将帽子拉得更低一点。
“我看过你吗?”
秦樱一怔。“你说什么?”心里却有如惊涛骇浪般的卷起千堆雪。
“若不是我看过你,你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歇斯底里的把帽子一直拉低?我见过你是不是?所以你才很怕我认出你?”他极有逻辑的说出推理。
秦樱吁了口气,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原来他并没有真正的认出她来。“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不想事后有人找找麻烦。”
“姜绮柳派你来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肯定用词。
秦樱一笑,“你很聪明,绮柳不喜欢有人挡她的路,你最好别再
干涉她跟雷震涛之间的情形,否则绮柳会把你的头给剁下来,别怀疑不信,她绝对有这个能耐。”
龙飞天口气轻蔑,“她以为她是谁?上帝吗?还是万能的天神?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管不着厂’
“龙飞天,绮柳有得是方法扳倒雷震涛,你该庆幸她站的是你们这边,而不是跟你们作对,激怒她实非上智之人的作为。”她细声细气的开口道,柔软声调充满教养,宛若大户人家的干金小姐。
龙飞天嗤笑,不屑的发出声音,“去对别人散播你见鬼的看法,我对姜绮柳如何厉害没有兴趣,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对雷投怀送抱的妓女而已!”“不准你侮辱绮柳。”在龙飞天胸膛上的脚加重力气,“收回你的话,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绮柳是妓女,就算你也不行。”
龙飞天嘴角微弯,浮出个冷淡俊俏的笑容,“不准?不允许?你说起话来倒像个予取予求的千金小姐。”
秦樱恼怒的瞪着躺在自己脚底的龙飞天,愤怒的叫道:“我不是愚蠢的千金小姐,我不是那种只懂生花、弹琴,满脑子阶级观念的白痴小姐,那种生活在温室里的小花,只会一辈子活在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中,却不知自己渐渐被社会给淘汰,我不是那咱智障的白痴。”
龙飞天讶异的眨眨眼睛。“好激烈的反应。”
秦樱依旧不觉自己在吼叫,“激烈?你还不知道什么叫激烈,激烈是每次比赛拿到冠军,实力不如你的家伙却一脸暖昧的说怪不得她拿了第一名,原来她是某某人的孙女,气得你真想一拳扁死这种王八蛋。该死,我有实力、有脑筋,我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好吃懒做的白痴、为什么大家看到的不是我的实力,而是我的身份呢?”
龙飞天涌起一股英雄惜英雄的同感。低声道:“的确,这实在教人非常生气。”
秦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嘴边露出笑意,声音柔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会懂,龙飞天,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大概就是指这种心灵上的交流吧!毕竟从小你也一直是雷震涛的影子。”
龙飞夭表情防备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很多。你的一切我几乎了若指掌。”秦樱淡淡道:“你从小就视保护雷震涛为天责,就像你父亲是雷云天的保镖一般,在你心中,雷震涛的安危胜过你的生命。”
龙飞天觑着她,脸上表情因机警而显得空白。
秦樱温柔可人的微笑,“所以等雷震涛当上帮主,旁人对你更加恭三分,但是那是因为雷震涛的关系,而不是你本身的实力。”
“没错。”他低低的道。
“其实雷震涛当上帮主后,也是他人生最大的危机来临,何士荣随时都在找机会捅他一刀,雷震涛怕何士荣对你下手,他故意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你逐出‘驰雷帮’,宣布跟你誓不两立,然后暗中栽培你往机器人唱界走,捧红了你,让你成为超级大明星,也让你得以证明你自己的实力。”
“你真的下过一番工夫。”他口气不无讶异。
秦樱轻快的下了结论,“雷震涛待你虽然不薄,但是你对他也是誓死相随,你们之间的情谊异常深重。其实雷震涛把你逐出门户,不止是担忧你有生命之虑而已,更是要你离开黑道,另外走出一片夭空,即使他不小心因帮内斗争而亡,你也不会被何士荣追杀,他对你非常的情深义重。”
龙飞天眼眸黯了下来,激烈的反应。“不!我不会让雷死的,就算得舍弃的这条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危险到他的生命安全。”
秦樱噗哧的笑了出来,“这会换谁在情绪激动了?”
龙飞天悻然,恼怒神色形于外,显然不高兴她笑他。
秦樱摇头,“怪不得绮柳说男人的自尊真是愚蠢,你不必瞪我,我说的是实话。”
龙飞天是更形恼怒,嘴巴张开又立即合上,一副不屑与之交谈的模样。
秦樱看了他孤傲的动作,银铃般的笑声更加轻脆上扬,她低下身子,轻触垂在他胸膛的漂亮银饰。
龙飞天表情呸然一变,神情迫人的凶狠,“不准碰它!他妈的,你叫你不要碰厂’空气中立刻充满火药味。
秦樱放下银饰,轻柔声音如此轻且柔,却又带着一丝几乎听不出来的迫切,“你为什么戴着这个独角兽的银饰?这种小巧的型式是做给女人戴的。”
“不干你的事!”他咆哮。
“你答应离绮柳远一点,我就告诉你这个银饰的来处及用处,好不好?”
龙飞天表情再度变了,“你知道这个银饰原本主人是谁?”
那当然,因为这个银饰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但是想起一年前教人脸红的相遇,她是绝对不会对龙飞天老实承认的。
“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我听过她的名字。”她说谎道。
龙飞天立即脸上散发出难得一见的光彩耀人笑容,他飞快的问道:“她的伤……”他踌躇半下又道:“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秦樱摇了摇头,“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龙飞天神情凝重,“我不能答应,我只能说只要姜绮柳对雷没有恶意,我绝不会对她出手。”
“那你放心,绮柳对雷震涛没有不利的念头。”她高兴的回答。
“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他紧迫盯人的问道。
秦樱犹豫了。“她是……”她犹疑的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独角银饰的用处?它能够在你最危急的时刻,替你号召到百万雄兵,解决你所有问题。”
龙飞天讪笑,“你以为你在说神话?”他的脸奇异的柔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秦樱因他语气中含有的温暖而脸红了起来,她小声道,“你找她做什么?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也许。”龙飞天因她这两句话,脸色黯淡了下来,心想在那种情况下偶遇,那个不知名的少女,的确会有不想见他的动机存在。
那时他几乎脱光了她的衣服,为了替她疗伤,甚至还迫不得已的摸过她胸前白皙醉人的峰峦,他永远都记得她曼妙的身子躺在他大床上的感人景象。
但是他更记得的,是那个充满灵气的少女,双颊因尴尬而涨红,眼里含满羞愧的泪水。那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不擅言语的缺点,因为他竟然说不出什么轻松的话,来消除那个少女的不安,这个遗憾一直留在他的心田深处,啃咬着他的心灵。
“你在想什么?”
龙飞天问神,神情中不无疲惫,“你说得对,也许她根本就不想看见我,或她还恨我恨得要命。”
“你要打起精神,我知道她……”秦樱温柔轻语,声音中带着笃定,“我知道她并不恨你,还非常感谢你救了她。”
龙飞天脑子里出现一个奇怪的结论,他仔细扫视眼前戴着棒球帽的少女,低沉声音因发现事实而波动起来,“你不是不认识她,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救过她,而且她并不恨我?天下间知道她跟我之间的戏剧化相遇,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她了。”
秦樱一颤,而龙飞天趁她心情大大激荡,全身正是毫无防备的时刻.他手按住圈住她柔软的手腕,另一手打掉她的棒球帽,速度快得让秦樱来不及阻止。
在晨光中,一张不容错认的清秀绝伦面容呈现在阳光下。
龙飞天呼吸瞬时一浊.“真的是你?”仿佛不敢相信令自己魂牵梦萦、神魂颠倒了一年的心上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秦樱樱唇轻颤、双手发抖,转过头去。“放我起来,绮柳一定会很生气我任务失败。”
一只大手温柔无比抚摸她清秀的面孔,秦樱因那无语的柔情而晕眩不已,好似他不只轻抚她脸颊而已,而是触动她的内心,且深刻而彻底的亲吻了她,一股奇异且震撼人的电流迅捷的在她体内爆开,她不禁又是一颤。
那只大手依然温柔轻抚着他,但是手的主人的声调却散发出苦恼。“别再发抖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抖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掉。”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只是……”
“该死,别对空气说话,转过头来看着我,难道你厌恶我,厌恶到看我一眼都受不了吗?”龙飞天声音激烈且粗暴,但是在她颊边的手脚依然温柔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
秦樱缓缓转过来,直视着龙飞天,而看到的一切令她的心擂鼓大响,差点喘不过气来。
龙飞天眼眸带着火样激情看着她,他的脸孔专注无比的盯着她瞧,好似深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原本我以为梦中的你已经美得令我炫目,但是和真实的你比起来,那就如尘灰般失色。”
冷淡冰冷的龙飞天,现在他神情中的寒酷一扫而去,代之而起的是满腔狂情炽爱。
原本他就是个不轻动情的人,但是一旦投入后,他就有如浴火凤凰般的奉献自己,就像他能为好兄弟雷震涛而死一般,对于眼前的秦樱,何尝不是如此。
“你伤好了吗?”他一手抵在秦樱的胸前,轻柔摸索着,完全忘了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秦樱唇边溢出一声喘息,双颊生红晕,颤抖的手握住正在探索她胸前的巨大手掌。
龙飞天倏地缩回手来,马上明白自己犯下何种大错。“抱歉,我忘了那是一年前的事,对我来说,好似又是昨天发生的事那般的清晰。”他清清喉咙.不自在的搓手。
秦樱记起当初落魄不堪的自己,更是脸红,“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紧急为我包扎,我的肋骨可能还会更严重”
“告诉我你的名字。”龙飞天要求道。
秦樱低头不语,小手下意识扭捏的扯着他的衬衫,“对不起,绮柳会不高兴的。”
“别管她高不高兴!”
秦樱抬起头,“你可能从我身上查出绮柳是谁,绮柳的计划会功败垂成。”
的确!龙飞天沉默了下来。
秦樱按住他的手好似在下什么重大决定,竟把下唇咬出血来,“你会跟踪我是不是?我知道你会,你想知道我是谁?且更重要的一点,你想查出绮柳的身分。”
龙飞夭叹息的点头,“我担心雷。他已经被刺杀好几次,我不能不小心防范可疑人物。”
“我了解你的立场。”秦樱捉住他的手,柔柔语调带着轻愁,“可是我也有我的立场、绮柳对我的重要性,就如雷震涛在你心中的地位一般。”
一股轻微得几乎察觉不出的刺痛,从秦樱紧握住他的手心传来,龙飞天立即知道她做了手脚,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而一阵麻软令他动也不能动。秦樱站起来,歉然道:“我好抱歉,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从来不想对你动手。”
在他眼前的影像晃动起来,龙飞天头晕眼花的只想闭起眼睛,但是他用极大自制力,扣迫自己瞪着眼前的清秀少女。
她的脸因罪恶感而皱在一起,“求求你,闭上眼睛你会舒服一点。”她软言恳求着他。
他仍然努力的不使眼睛盖上,自己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好像临死挣扎般的可怜兮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戒指有一点类似麻药的,我用它刺进你的手掌里面。”
“你……”他的意识淡去,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种药效很猛,但不会让你昏迷太久。”
龙飞夭最后的意识.是一双纤纤小手充满歉意的轻碰他的脸——
“抱歉,我不能让你有跟踪我的机会,希望你能谅解我的苦衷……”
他的意识变得空白,不再能理解她话中的含意,只能感觉那只盈盈小手爱恋不已的滑过他的脸.带给他某种感觉……他昏去的那一刹那间,想起了这种感觉的形容词——那叫做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