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至大,姊姊是他唯一说得上话的女生,其它的,都令人厌烦。第一眼见到她,觉得她就像蟑螂,怎么看就是令人讨厌,可生命力却很顽强,不管他说什么,或做了什么,她都不以为意,只会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因为她能让姊姊开心,爷爷又莫名地喜欢她,他绝对会拿扫把将她轰出门。
随着时间过去,他学会将她当成隐形人,他甚至还跟她小小地打过几次架,但基于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他都是挨打的份,除了玩扑克牌时能光明正大地讨回来,但自从上次瞧见她眸中的泪光后,他就不喜欢再跟她玩牌了。
「怎么脸这么臭,不欢迎我啊!」她蹦到他面前,一脸笑意,距她上次来,已经过了三个月。
「这么久没见,愈来愈有男子气概了。」她拍拍他的肩。
「交女朋友了没啊?」
他瞪她一眼。「白痴。」
她朝他挥奉。
「嘴巴这么恶毒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小鬼。来,让姊姊传授你几招,喂!我话还没说完,你走去哪?」
当他这三个月一直在期待她出现时,他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习惯后往往便是上瘾了,而瘾……最为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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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姊姊:
我可以这样叫妳吗?这是我第一次写信给作家,真的好喜欢妳的书喔!尤其是《来上我吧》……
「噗——」思琪一口水喷了出来。「哈哈哈……哈……什么……」她仔细看着信纸。「真的是来上我吧!哎哟……好好笑……」她笑得扑到床上去,今天刚收到出版社转寄来的读者的信,没想到这么好笑。
陆续笑了三分钟后,她才抹去眼泪,自言自语道:「是《爱上我吧》,不是《来上我吧》,到底是笔误,还是故意要让我笑的?」她仰躺在床上,继续看信。
可是我不喜欢《再爱我一次》这本书,里面的女主角离过婚了,我比较喜欢看男女主角没有结过婚的,希望妳以后不要写这种离婚的,多写一点好笑的。
思琪拿起另外一封,却发现这封信的读者比较喜欢《再爱我一次》。
看到妳这本书时,我非常的讶异,因为妳改变了与以往不同的风格,说真的,妳以前的书我都看不太下去,笑点太牵强,发生的事件有时人为了搞笑而搞笑,我几乎没法看完一本书,不过《再爱我一次》我看到了妳为了改变风格而做的努力,希望妳继续加油。
「改变风格?」思琪再拿起另外一封,一边说道:「我根本没要改变风格,只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等妳看到牛郎这一本时,可能会吐血。」
她从信封内抽起信纸,认真地看着第三封信。
幸运的大德:
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事件,请您耐心看完这封信,因为这将从此改变您的一生。
五年前,我发生了车祸,下半身瘫痪,从此不能人道,我的妻子因此离开了我,[/font=]
「哈……」她爆笑出声。
之后我自暴自弃,甚至想一死了之,我望着厨柜上妻子留下的安眠药,在轮椅上痛哭失声,因为药摆得太高,我根本拿不到……[font=]
「哈哈哈……太好笑了……」她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就在万念俱灰下,我看到了一封信,说是有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在因缘际会下看到了一封信,半信半疑下他遵照信的指示,影印了二十份寄出去,没想到一个礼拜后,他就中了美国乐透,从此成为大富翁。
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同样寄了二十份出去,当然也包括了我的前妻,虽然她离开了我,但我并不恨她。一个礼拜后,奇迹发生了,我因为躲避一只会飞的蟑螂,而奇迹似的从轮椅上站起。[/font=]
「哎哟,哎哟……哈……哈哈哈……」她在床上滚来滚去。「谁啊……不要闹了好不好——哈哈哈——」
「思琪,妳在干嘛?在笑什么,这么大声!」兰柏兴开门进入女儿的房间,他昨天才旅行回来,带了不少土产,正准备分给亲朋好友。
「爸,爸——哈哈——你看,你看,读者寄给我的幸运信。」她挥着信。「快点看,这个好好笑……」
兰柏兴疑惑地接过信,看没多久便也哈哈大笑起来,两父女断断续续笑了五分钟后,兰柏兴开口道:「他说如果没有影印二十份寄出去,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这种信都是这样的啦!不要理它就好了。」思琪不以为意地说。「会有什么可怕的事?顶多被蟑螂攻击,哈哈哈——」她又开始在床上打滚。「我要告诉敏柔跟水云。」
她笑着抓起电话。「爸,信给我,我要念给她们听。」
「真的不用印吗?」兰柏兴有些迟疑,抬手抚了下满头白发。
「不用啦!」思琪起身将信拿过来。「你不是一直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兰柏兴颔首道:「可是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反正写得很好笑——」
「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却突然响起,她走到床头柜旁,接起电话。「喂?」
「是思琪吗?我是朱姊。」
「朱姊?怎么了?有事吗?」她讶异地说。
「妳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过来帮忙一下?」
「怎么了?」思琪瞄了眼闹钟,六点五十分。「工读生没来吗?」
「不是,店里出了一点事,可不可以麻烦妳过来一下,因为妳住得不远,所以————」
「好,我过去。」思琪没再追问,听朱姊的话,餐厅似乎出了事情。
「妳来的时候,米婶也会在,麻烦妳了。」话毕,朱淳溪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兰柏兴在一旁问道。
思琪挂上电话。「餐厅有点事,所以朱姊要我过去帮忙。」她打开衣橱,拿起厚外套、围巾跟手套。
「出什么事吗?」兰柏兴跟着女儿走到客厅。
「我现在也不晓得。」思琪穿上外套。「我到了餐厅再打电话跟你说。」
「好。」兰柏兴点个头。
她拿起机车钥匙,迈出家门,兰柏兴哼着歌曲走进厨房,既然女儿不在,那他就喝点小酒,再炒些下酒的小菜。
☆
一到餐厅门口,思琪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休息中」的牌子挂在外头,招牌灯也熄了,她疑惑地推门而入,随即发出一声惊呼。
「哇——怎么回事?」整个餐厅乱成一团,地上杯盘狼藉,有溅洒的菜汤、饮料跟碎裂的各式杯盘,有几张椅子甚至倒在地上。
正在扫地的米婶一瞧见她来,立刻道:「妳来啦!快来帮忙。」
「怎么回事?」她看着凌乱的桌椅,小心踏过玻璃碎片,越过一团稀巴泥,这想必是某个已无法由肉眼分辨出的菜肴。「朱姊呢?」
「她送淑静到医院去了。」米婶摸摸胸口,急促道:「刚刚好可怕呢!好几个人来店里闹事,淑静本来在送汤,他们一闹,结果就不小心泼到自己身上。」
「有人闹事?」思琪惊讶地扬起眉。「有找警察吗?」
「有啊!刚刚才走。」
「为什么会闹事?」
「谁知道,他们冲进来,不分青红照白就砸,淳溪出来阻止,还让他们打了一拳,我从厨房跑出来看,他们摔了一些东西后,很快就走了。」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幸好他们只是砸东西,没伤到人,不过走之前他们说下次就不只这样了。」
「这有下次!」思琪皱紧眉头。「这根本就是蓄意的。」
「他们走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淳溪接了电话后,脸色变得很古怪——」
「妳有问她吗?」思琪急忙问道。
「她什么也没说。」米婶长叹口气。「我想一定是那个赖先生的老婆,最近接了好多通对方都不说话的电话。」米婶摇了摇头。
「我看就是那个赖太太打来约。」
思琪扶起椅子。「有可能。」最近几天她也注意到奇怪的电话,常会看到朱姊接起电话后,喂了半天却没人应声。
「这样要怎么做生意!」米婶摇头。「谁晓得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如果再发生几次,没有客人敢上门了啦!」
「我去拿扫把,我们把这里先清干净。」思琪往储藏问走。
「这女人喔!还是不要当第三者啦!难怪他老婆会生气,哪个太太会高兴老公有外遇,可是她也不要做得那么恐怖,把人家的店砸成这样,万一伤到客人怎么办?」米婶一边清扫一边念个不停。「我看就是他太太派人来砸的啦!我们在这里都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这样明天还能营业吗?」思琪拿着扫把从门口开始扫起。
「当然是休息,万一又来砸怎么办?而且那么多杯子盘子都砸烂了,总也要再去买一些。」
「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很不利——」
「什么明暗?」米婶没听清。
「我是说,这件事赖先生不晓得知不知道,要他去问他太太好了。」
「话是没错啦!但是这样讲开也不好,他们夫妻可能会吵架,事情愈弄愈麻项,所以我说女人不要当人家第三者啦!麻烦很多——」
「是那个赖先生找上门的。」思琪说道。「又不是朱姊去惹他。」
看着一片混乱,思琪皱下眉头。朱姊一定很难过吧!辛苦经营的店让人砸成这样,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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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店被砸了,朱淳溪决定休业一个礼拜,于是思琪趁此空档跑去看了大学时代的好友关水云,说是去看她,倒不如说是去看水云六个月大可爱的小baby。
「因为店被砸了,所以我现在又是无业游民了。」思琪抱着婴儿转圈,听见他高兴地笑着。「好玩吗?」她抱着他上上下下滑动。「坐飞机了,坐飞机了。」
「朱姊不打算再开张吗?」关水云问道,她坐在床上折着婴儿的衣物。
「不晓得,她说要想一想,还跟我们所有人说,如果三天后她没打电话叫我们回去上班,就要我们再去找份工作,薪水她会再通知我们去领。」她以脸颊揉着婴儿的胖脸。「好可爱喔!水云,我带回家养几天再还妳。」
关水云笑道:「等一下他开始哭妳就会不耐烦了。」
「你哭的话,阿姨就不理你了,把你丢在森林里让大野狼吃掉。」她又开始抱着婴儿转圈,听着他咯咯的笑声。
「我希望朱姊能够重新再开张,不要屈服在恶势力的威胁下。」她认真地说。
「什么恶势力?」她的用语让关水云莞尔。「她应该是不想介入赖先生跟他太太之间。」
思琪在床上坐下。「这我知道,可是又不是朱姊的问题,是那个赖正祺的错,他太太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砸人家的店。」
「可我听说赖正祺的太太人很温和柔弱,很难想象她会做这种事。」水云伸手抱过朝她挥手的儿子。
「谁晓得那是不是假象,再说,不管多温柔的女生,听到丈夫搞外遇不是都会变成母夜叉吗?不知道她下次会不会使出更恐怖的手段,万一泼硫酸、洒汽油怎么办?」思琪皱下眉头,愈想愈可怕。「水云,妳觉得把砸店的事告诉赖正祺,会不会比较好?」
关水云摇头。「怕会适得其反,万一赖正祺回去跟他太太吵架,只会让赖太太更恨朱姊。」她微笑地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下。「在高兴什么啊?」
「我也是这么想,这件事我是外人,没立场说什么,也怕万一说了会让朱姊惹出更大的麻烦,朱姊好象一直在躲赖先生,如果我去多事,我想她不会高兴,可是我又很想帮她。」思琪长叹一声。
「妳不是想帮朱姊介绍男朋友吗?」关水云温柔地想抚顺儿子乱翘的发丝。
「妳有人选了?」思琪兴奋道。
她微笑。「有,刚刚想到的,我想,如果要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办法是让赖太太觉得朱姊没有威胁性。」
「可是朱姊好象并不想交男朋友。」思琪蹙下眉头。「本来还想说可以到店里自然的认识,但现在店都关了,如果特地约朱姊出来,她一定会看穿的。」
「事情很简单。」关水云轻轻摇着儿子。「我要介绍的那个人是阿尔萨兰的一个朋友,他家在中部,最近因为来台北教课,在这里住过几天,是个很温和很好的人,年纪好象快四十了,妳可以带朱姊一起去上他的课。」
「什么课?不会是什么如何向客户做演示文稿这一种的吧!这种我听不下去。」
水云笑道:「不是,是养生的课,生机饮食的,朱姊的店不是类似这种的吗?她应该会有兴趣。」
「天啊……」思琪夸张地捂住胸口。「水云妳真是……」她突然抱住她。「妳是诸葛亮,有脑袋、有身材的超级大美女,难怪阿尔萨兰爱死妳。」
关水云好笑道:「又胡扯了妳,这也叫诸葛亮的话,满街都是诸葛亮了。」
「没关系,街上也很多言情小说家,大家一起上街交朋友吧!」思琪突然站起来转圈。「为了感谢他,我决定写一本诸葛亮的故事。」
关水云笑出声,可儿子却在这时开始不耐地皱脸哭泣。
「哎呀!小宝贝,怎么哭了?」思琪开心地问。「是不是阿姨吓到你了?」
「不是,他该喝奶了。」
她话才说完,管家已经站在房门外。「小少爷的牛奶泡好了。」
思琪惊奇地跑到穿著长袍马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管家面前。「你也太神了,他才哭两声你就已经泡好了?怎么做到的?」
管家恭敬道:「这是商业机密,小姐。」
思琪哈哈大笑。
关水云抱着儿子起身将他交给站在管家身边的王嫂。「我跟思琪说说话,麻烦妳了,王嫂。」
「哪里,少夫人太客气了。」王嫂高兴地接过小少爷,开心地逗着他。
关水云走回床上坐着,继续折衣服。
「妳不亲自喂啊?」思琪问道。
「晚上我才喂。」水云微笑道。「他们很想跟宝宝相处,可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我就让他们喂奶。」
「难怪这么快就泡好牛奶,说不定半小时前他就泡一堆预备了。」思琪笑道。
「妳跟洺聪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思琪耸耸肩。
水云瞄她一眼。「妳好象不自在。」
「我哪有啊!」思琪立刻抗议。
关水云笑而不语。
「妳别这样笑好不好?很诡异。」她也走到床边坐下。「他太认真了。」
「认真不好吗?」
「他认真到让我有愧疚感,我只要跟他提一下可能分手的事,他就很忧郁地看着我,还会生气。」想到他在楼梯间的模样,她不禁蹙起眉头。
「妳为什么要跟他提分手?」水云问道。「妳不喜欢他吗?」
「不是,我只是想得比较远,万一我们分手了,我不希望两个人变成陌生人,感觉上我们好象在拔河一样,我拚命想要把他留在原地,他却偏要拉着我往前冲。」思琪仰头看着天花板。「感情还是看别人谈比较愉快。」
关水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试探道:「跟着他一起跑不好吗?」
思琪转头看她。「当然不好,冲过头就回不去了。」
「也有情人做不成,做回朋友的。」
她摇头。「洋葱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死心眼的大混蛋,万一我们分了,他就要把我像肿瘤一样割除。我是肿瘤耶!什么嘛!想到就气,等一下回去踢他两脚。」
关水云笑道:「妳很珍惜跟他的感情。」
「当然珍惜,就像我珍惜妳,也珍惜敏柔一样,都是好朋友啊!」她烦躁地抓抓额头。「我现在还没想到万全之策……」她突然看向水云,拉起谄媚的笑。「我最爱的诸葛亮,快点告诉我怎么解套。」
「如果他真的这么死心眼,那就难了。」她摇头。
「拜托啦!我最爱的大美女。」思琪撒娇似的摇着她的手。
「跟他交往的这段时间,妳觉得很难接受吗?」她又问。
思琪想了下。「是还好啦!因为我们相处的模式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这样不是很好吗?」
「有什么好?我还是希望做朋友——」
「思琪。」关水云慎重地看着她。「妳是不是在怕什么?」
她愣了下。「怕?没有啊!妳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大学到现在,妳嘴里一直嚷着说要谈恋爱,但只要有人来追妳,妳就开始挑剔——」
「我哪有,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我喜欢的型啊!」思琪大喊冤枉。「我总不能跟不喜欢的人谈吧!」
「我记得当时有个社团的学长妳很喜欢,不停称赞他,当人家真的来追妳时,妳就逃跑了。」她举出实例。
「有这个人吗?」思琪陷入沉思。「我想起来了……」她开始笑。「那是因为我看到他的鼻毛好不好,我当然会幻灭。」
关水云让她逗笑。「每个……人都有鼻毛……」一讲完,她又开始笑。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想看到好不好。」她哈哈大笑。「妳有看过小说、漫画里面的男主角露鼻毛吗?」
关水云边笑边道:「这是现实世界,总是会看到不太好看的画面。」
「我知道,只是那时候冲击太大,又很想笑……哎哟!真是太好笑了。」她倒在床上。
「除了他之外,妳还拒绝过几个。」
「因为我都不喜欢啊!好歹我去年也谈过一个小恋爱好不好。」她不平地说。
「妳不是第一个礼拜就想分了?」关水云促狭道。
「他都快变成教官了,我当然要分。」思琪翻了翻白眼。
「那洺聪呢?他有什么不好?」
「他——」她顿了下。「他——龟毛,嘴巴坏。」
「妳嘴巴也坏。」关水云奸笑道。「妳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我是五十步,他是一百步,当然是他比较坏。」思琪笑着说。
「还有呢?」
思琪认真想着,关水云起身将婴儿的衣物收到柜于里摆好,又喝了一杯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后,才道:「想到了吗?」
「嗯……其实洋葱这个人还不错啦!最大的问题就是我对他没有男女感情吧!」她蹙着眉头。
关水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妳不是答应跟他交往两个礼拜?如果两个礼拜后妳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跟他做男女朋友,那我就想个办法帮妳解套。」
「真的?」思琪高兴地拍了下手,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
「当然。」她微笑。
「那我就放心了。」思琪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好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名片。」关水云将手上的名片递给她。「如果我没记错,他在社区大学好象有授课。」
「好。」思琪瞄了眼名片,上面写着「均衡饮食,身心平衡」八个大字。「营养学家颜蜚生,我再打电话给他,报上妳的名字有打折吗?」
关水云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阿尔萨兰的朋友。」
「好,一定要叫他打折。」思琪信心满满地说。「上这个课应该满有意思的。」她抓起围巾跟手套。「我走了,下次再来玩妳儿子。」
「等等,我差点忘了。」关水云打开抽屉,拿出两张票。「这是人家送的音乐会公关票,我有事不能去,看妳要不要?」
「好啊!反正我最近闲得很。」她接过票。「今天真是大丰收,谢啦!我走了。」她哼着歌,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