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不是认真的,他绝对不是认真的,她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而身体却仍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脚跟突然抵住了某件东西,她才惊觉的回头,一见是床,她想逃离,人却已被他压进棉被里。
她惊惧的瞪着在她上方的他,顿感无法呼吸。
“还记得那晚你偷偷地潜进这房间吗?”他的气息徐徐地喷在她脸上。
然而,惊慌使她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还记得当时你做了什么吗?”
易验宬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继而带着她游走在自己结实的身上,从臂膀、胸膛、向下滑到两人亲密交叠的地方,再挤进她曾经抚摸过的那个神秘部位。
“不……”敖玫君顿时发出像是抗议般的细微喘息声,而想收回的手却动弹不了。
“感觉到了吗?”他以炽热的双眼紧盯着她,轻声细语的问道。
“不……”
“感觉到我有多想爱你吗?”他重新又问了一次。
敖玫君完全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但她脸上迷乱的表情却诱惑他更进一步去解放他们的热情与渴望。
不理她的抗拒与闪躲,他低下头吻她,先是温柔的尝试,然后便以猛烈的热情对她诉说他压抑了三年多的渴望。
挣扎渐止,敖玫君被诱惑的开始以生涩的动作回吻他,易验宬见状,即放开她的手,开始一件件的脱掉她身上的衣物。
而当他以手掌贴住她温热而浑圆的胸部时,他听到她发出浅促的娇喘,继而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弓向他。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吸吮她紧绷的蓓蕾,同时,半眯着眼在视她在自己身下的扭动。
“验宬。”她终于发出难忍的轻喊,声音有如天籁。
“知道吗?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猜想你的滋味。”他沙哑的说。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全副的注意力已被他勾引了去。她不由自主的再度轻喊出声。
“喜欢吗?”他不断的撩拨着,嘴巴亦没停下来。
陌生的快感在她体内奔窜,她摆动头部,无助的呻吟着,感受那股抵挡不住,又像愉悦又像是折磨的冲击在体内爆发……不要,她受不了了。
可他却无情的继续诱发她末稍神经的性感,改以唇舌探索她。
啜泣声从她喉咙间逸出,她开始以拳头抵抗他的折磨,并拚命的扭动闪躲,但是就在瞬间,来势凶猛的高潮突地在她体内爆发,使得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发出啜泣的叫喊。
敖玫君全身无力的看着他抬起头,起身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霎时,她的思绪一片紊乱,但却有种极欲突破重围的想法一闪而过,然而,她却无法付诸实行,因他马上全身赤裸的覆上她,以急促的心跳抵着她的,令她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的全身肌肉,瞬间又再度紧绷了起来,并不由自主用力的喘息着。
“抱着我。”他将她的双手拉到他的颈后,哑声说道。
完全没有置喙的余地,她在他说话的同时感觉到他的坚挺抵住了她,随即便缓缓地进入她,但她的身体却不肯妥协。
“老天!我不想弄痛你。”他咒声低语,然后捧起她的脸,用嘴封住她的。
敖玫君突感一阵剧烈的刺痛,她叫喊着想推离他,可声音却尽数被他吞没口中。而当他用力的进入她,刺穿了防护她纯真的那片膜时,泪水已悄然滑下她的双颊。
“对不起。”他静止不动的对她咬牙道歉,然后粗鲁的吮干她脸颊上所有的泪水。
闻言,她迷惘的看着他脸上难忍的痛苦,不知不觉的伸手轻触他脸颊。
“没关系。”她讶异自己竟然出声安慰他。
而他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但呼吸却犹自短促,心跳如雷鼓。
“圈住我,亲爱的。”他沙哑的说。
她不确定要如何做,直到他开始缓慢地在她体内动了起来,进出的动作愈来愈用力也愈来愈狂野,她才本能的用大腿紧紧地将他缠住,连手指也深深地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
他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移动,快速猛烈的冲刺,深入她的核心。而她在他的冲击下也不能自己的发出阵阵的呻吟声,顿时思绪迸裂,她在高潮中失去了知觉。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感受紧贴着她胸口的剧烈心跳,和压在她身上他的沉重身躯,敖玫君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入他充满满足与得意的双眼中。
“再也没有人可以说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突地,炽热的体温急遽的往下降,敖玫君霍然伸手推开他,想翻身下床。
易验宬愕然的由后方将她抱住,然后扳过她的身子。“怎么了?”他皱眉问。
“放我走吧。”她略带悲伤的道。
他不解,手劲一下子变大。
“既然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她绝望的抬起头问道。
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怎么可以?她不是想完全的脱离他和那场痛苦的恶梦,才坚持要与他离婚的吗?怎么现在却……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要的?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他以自制的声音问。
然而,敖玫君只是万念俱灰的摇头,她虽然一点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不要她。而他不要她,却可以为了强迫她留下,不惜逼自己与她上床有了夫妻之实,这让她觉得心好冷。
“求求你放了我,既然任何人都可以陪你上床,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心甘情愿的人?求你放了我吧。”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瞪着她说。
“为什么?”她绝望的问,“就因为我和她长得有几分神似,你就要我代替她一直待在你身边?”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了解?”他沉默的凝视她半晌后,缓声道。
“我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她用力的摇头。
“我爱你。”他突然捧住她的脸,以无比的深情对她说,“这就是为什么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的理由,因为我爱你,玫君,我爱你。”
她的脸色在刹那间刷白。“不。”
“我爱你。”
“不要……”
“我爱你。”
“不,不要骗我,我不会重蹈覆辙。”她碎声道。
“我爱你。”
“不,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再也受不了的以双手抢住耳朵,背对着他拚命的摇头叫道。易验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将她抱到大腿上,收紧双臂的将她圈在怀中。
“我不怪你不相信,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他喃喃地说着,低头用鼻子磨蹭她的太阳穴,然后游移到她耳下的敏感地带。
敖玫君霍然全身僵硬,开始挣扎,但他却仍紧抱着她,以至于在两人一来一往间,让他才刚得到满足不久的男性败部复活。
“别动。”他呻吟一声,警告道。
可她却毫不妥协,继续用那足以杀死他的动作反抗着。
“老天!”他的自制力已达极限,双手和臀部随即像有自我意识般的移动,调整姿势,找到入口,然后长躯直入。
“啊!”她立刻发出像是愉悦又像是痛苦的尖叫。
“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动了。”他喃喃地乘声道,并开始以有节奏的动作摇晃着她。
激情再度在她体内轻爆而出,令她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轻声喊叫。因为到达过所谓的高潮,所以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现在对她的折磨,他动得不够快,进入的又不够深,轻柔地让她只能在临界点上无助的颤抖。
他想逼疯她!
“拜托……不要验!”
敖玫君分不清自己是在求他放过她,还是催他快完成它,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正狂野而用力的在他身上起伏着,并用那事后绝对会让她羞惭而死的动作寻求两人满足的解放。
再也无法克制了,她的反应逼得他的自制力粉碎,他开始猛烈的冲刺,高潮在她抑制不住的尖叫与他沙哑的低吼声中将他俩淹没。
事后,她全身虚脱的枕着他的肩膀喘息,而他的手却依然贪恋的抚摸着她的胴体,像是一刻不碰她就会渴望而死一样。
“你还想欺骗自己说你不爱我吗?”他沙哑的声音忽然从她的头顶上轻响起来。
她的身躯一僵,想推离他,但他的手却迅速地援住她的腰,将她紧靠在他身上。
“别想,这辈子我是不会再放开你了。”
再也受不了内心的挣扎与无助,敖玫君啜泣出声的抡起拳头捶打着他。“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
易验叹息一声将她压在胸膛上,感觉她的泪水缓缓滴落下来。
“为什么坚持要跟我离婚,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他问。
“不——”她绝望的否认。
“告诉我实话,否则我没办法帮你——帮我们。”他将她抱得更紧。
她无言的啜泣着。
“那天回到家中没见到你,老实说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装做若无其事的面对你,尤其,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我根本无法把握自己还能把持得住。”见她始终沉默不语,他缓缓地开口说出当年的事,“其实我那时候就想要你。”
此时,她的呼吸仿佛暂停了下,接着又慢慢的陕复正常。
“当时我真的被自己吓住了,”他回忆的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深爱着她,结果却遏制不住的想要你,那种感觉就像是背叛了自己一直坚守的某种信念,如令世界一下子瓦解,生命无所适从。而当我庆幸不用再面对你,还意外的收到她的留言后,我天真的以为只要回到从前,一切将不再有问题。”
“可是当我真正面对她时,我脑中浮现的却全是你。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比较你们之间的差异,然后,我发现我完全想不起过去与她在一起的事,却不断地想起与你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甚至是你木然的样子,哭的样子,伤心的样子,绝望的样子。突然之间,我发现我带给你的除了伤心难过之外,竟没有一丝喜悦与欢笑。”
易验嘲讽的轻笑一声,才再次开口。
“第一次了解到恨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竟为了没能带给你幸福而恨自己,事到如今,我想不承认自己早已爱上你都不行。原来,我的身体只是真实反应出我的心而已。”
他稍微停了一下,而她早已不再啜泣。
“后来当我开始打听你的消息后,我便像只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可悲的我那时才发现,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好不容易才从酒店打听出你家的地址,但在那里等待我的,却是那间早已坍塌的焦屋与四周一问三不知的邻人,我不禁开始往坏的方面去想。”
他忍不住紧拥了她一下,像是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般。
“连续作了一年你因心灰意冷而选择自杀的恶梦,我开始将睡眠时间也投在到工作上,除非累到不行,我绝不沾床。这情况一直维持到半年前,我开始看心理医生才有所改善。”
心理医生?敖玫君迅速地抬起头来看他。
易验宬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轻抚她泪湿的脸庞。
“讶异吗?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进令人侧目的精神科。”
“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阻止自己出声问。
“没什么,只是几次体力透支昏倒和食用过量安眠药一觉不醒,把几个朋友吓坏了,他们才会架着我上医院接受辅导。”他刻意说的轻描淡写,不想让她知道当时的紧张气氛。
敖玫君完全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原来他所受到的折磨与痛苦并不比她少,严格说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离开我好吗?”
她看着他,做梦都没料到他会有爱她的一天。她不是在做梦吧?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她的沉默让他顿时硬声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当年无礼的要求你帮忙我时你就该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即使你会因而恨我,或一辈子不理我也一样。
我再也不要去看心理医生,再也不靠安眠药入睡,更不想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来遏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我要抱着你入睡,醒来之后就能看到你。我要你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当我的妻子。你可以恨我,但是绝对不能阻止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我的脚,一到下雨天就会跛。”她突然说道。
“什么?”他眨了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介意有个跛脚的妻子吗?”她终于双眼含泪的望着他问。
易验宬在一瞬间睁大双眼,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话来。天啊,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答应不与他离婚,要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了?
“你——”他哑声开口,但粗哑的嗓音让自己听了都皱眉,他马上用力的轻咳了一下。“你不坚持要离婚了?”
“你要离吗?”
“不!”
她为他激动的反应而微笑。“那就不。”她柔声的说。
“告诉我,玫君,你爱我吗?”他依然不太相信眼前突如其来的改变,想听她内心深处最深情的声音。
“我爱你。”
噢,老天!如果这是个梦,他宁愿永睡不醒。
“我爱你。”他情不自禁的俯头深深地亲吻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在他抬头后,喘息了一下道。“你不介意有个跛脚的妻子吗?”
“呆子,你忘了让我爱上的是三年前不良于行的你吗?”他紧搂着她说,“跛脚?不,我一点也不介意,事实上它只会让我更加珍爱你。”
“谢谢你的珍爱。”她感动的低语。
“不,这句话请留到五十年后再对我说。”他凝视着她摇头道。
“提醒我。”
“我会的。”
“你都想起来了?”兰铃看着被易验宬圈在身旁,一副小鸟依人姿态的敖玫君,挑眉问道。
“嗯。”敖玫君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不许,只好瞪了他一眼继续面对着兰铃。“找到房子了吗?”
“找到了。三房两厅,多出来的那间就当作客房,你回娘家时也可以睡。”
听闻此话,敖玫君顿感鼻头一酸,急忙改变话题。“鞠呢,她现在怎样了?”虽无血缘关系,四人却情同姐妹,称她们共同的家为她娘家其实并不为过。
“她昨天来过电话,说现在正住在一个亲戚家。”提起不如意的鞠,兰铃不由得皱起眉头。
“为什么要住亲戚家,她不回来跟我们……呃,跟你和筑暄住吗?”
“听说她那个亲戚很有钱,可以帮助鞠爸,所以她才会请他们帮忙,不过对方好像开了条件要她留下来帮忙家务。”
“帮忙家务?”
“说难听点就是当佣人。”兰铃撇唇道。
“什么?他们不是亲戚吗?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
“有求于人有什么办法?”
敖玫君蹙紧眉头。
“玫君,你的朋友需要多少钱?也许我能帮忙。”易验宬突然开口道。
“对了,我怎会忘了你呢。”她霍然兴奋的大叫,迅速地亲了他一下后转头面向兰铃。“兰铃,你知道鞠需要多少钱吗?”
兰铃怀疑地看着易验宬。“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说。
“说说看。”如果以他存在美国银行户头里那千万美金还不够支付的话,相信以他的声誉也可以借到所需要的钱。
“玫君,你老公是不是爱惨你了?”兰铃不作回答,反而将视线转向敖玫君。
“呀?”这……怎会突然扯到这里?
“若不是爱惨你了,为什么会肯借钱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而且在知道那不是一笔小数目的情况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调侃道。
敖玫君一听,顿时羞得不知所措,而易验宬却大方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对,我的确是爱惨了她,所以只要是她想要的,即使是要我倾家荡产,我都会为她得到。”
“哇!我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兰铃!”敖玫君顿时酡红了脸。
而易验宬却一脸痴迷的看着她。
“好了,好了,你们俩可以滚了,别再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兰铃怎会没注意到易验宬灼热的视线,她挥了挥手道。“关于鞠的事,我会问清楚再告诉你们的。”说完,她便将他们一起推向门口。
“你记得要问鞠喔。”临走前,敖玫君不忘再次交代。
“放心。”
“那,我们走喽。”
“拜拜。”兰铃挥手道,然后看着他们俩相偕离去的背影,突然,一股冲动让她双手圈住嘴巴扬声叫道:“玫君。”
待敖玫君回头,她才开口,“你幸福吗?”
敖玫君闻言,唇边缓缓地漾起幸福的笑意,先是深情的凝望了身旁的易验宬一眼,然后才学她以双手圈住嘴巴回道:“很美满!”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