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帝王将相,欢喜冤家,情有独钟,波折重重 >> 媚行天下(上)作者:浅草茉莉 | 收藏本站
媚行天下(上) page 13 作者:浅草茉莉
    他愕然,敢情皇帝临幸她,她当被嫖?那他不就是嫖客了!他骂道:“你放肆!”

    “反正小女子刚刚咬伤陛下已是死罪,这下再多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也不能多死几次。小女子虽说名声不佳,风评不良,但也不至于自甘堕落到沦为他人狎玩的俎上肉,陛下的恩典小女子消受不起。”哼,想要金屋藏娇,作春秋大梦去!

    曾子昂怒极,他以为莫亮珍该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名声差,要进宫是不可能的,但能受他青睐必是喜出望外,哪知这女人不仅断然拒绝,还说了一堆气死人的话。他怒不可遏,“你不怕朕真宰了你?”

    她皮笑肉不笑,“小女子死不足惜,还请陛下赐死。”

    “你!很好,求死,朕成全你!”他向来对控制脾气很有一套,才会博得雅君之名,可这女人有本事,居然能惹得他暴跳如雷。

    第五章太后皇帝各怀鬼胎(1)

    “臣昨日腿伤严重,昏厥过去,让人抬进宫后,仍没能醒过来即时向陛下覆命,今日特地来请罪。”曾子言一条腿架着板子,让四个太监抬进庆阳殿面圣,看似真的伤得不轻。

    曾子昂看着他那萎靡没用的样子,频频蹙眉。好在他昨日没清醒,要不然自己以为他与莫亮珍有染,以当时自己的怒火,可能三句不到就让人剥了他的皮。

    想起这件事,曾子昂便暗自磨牙,昨夜让那女人气得差点以悖逆之罪杀了她,然而最后还是将她放了。人虽放了,但被一个女人气成这样,自己心中的郁结可不是能轻易道尽的。

    一旁的王伟见曾子昂有一瞬间神情愤然,不禁轻颤了一下,猜都猜得出自家陛下正想起什么。昨夜他也在场,就在那屋子外头,自然晓得莫亮珍有多胆大包天,胆敢拒绝陛下金屋藏娇的要求,陛下虽没当场杀了她,但之后必会追究。

    曾子昂应付着说:“朕不怪罪你,不过下次行走时小心点,别再摔跤了,你这一伤,母后担足了心。”

    “让母后担忧是臣不孝,臣会再去向母后请罪。”曾子言尴尬极了,昨日他得到传闻中的助雄风圣品,喜出望外,一时得意忘形,才会刚走出国相府就摔个狗吃屎,这丑态不少人看见,着实丢脸,如今再让曾子昂拿出来说,他就更加脸面无光了。

    曾子昂问起正事,“南寮灾情如何?百姓可已经妥善安顿?”

    “南寮水灾比想像中严重,河伯为患,陆路成渠,弄得百姓家家无佘财,户户无归处,生活困苦,财匮力拙,简直民不聊生。

    “臣见百姓流离失所者众,抵达南寮后立刻亲自指挥救灾,待朝廷赈银送到后,马不停蹄的主持发放事宜,可惜灾民多而赈银少,臣不忍见灾民继续受苦,便自掏腰包拿出一万两加入赈灾,解救百姓于苦难,南寮百姓因而感念臣……呃,感念朝廷以及陛下的恩德,在臣离开时纷纷朝天跪拜,感激涕零。”曾子言唱作俱佳,口沬四溅。

    曾子昂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自掏腰包,南寮地方官员都已飞鸽传书向自己汇报清楚了,益王一到南寮就先逼地方仕绅拿钱出来买粮。这些人也都是受灾户,日子虽比一般百姓好些,但也不好过,受他胁迫不得不硬凑出一万两来给他,钱进了他的口袋后,其实一毛也没拿出来给灾民。

    此外,待朝廷赈银送达后,他将钱交给属下去洒,也不管钱怎么花,自己天天待在官舍吃香喝辣,还招妓彻夜狂欢,压根连灾民也没见过几个,哪里知道灾后陆路成渠的情况及民生疾苦,却好意思自承功劳!

    所幸他的属下还知道南寮是太后的娘家祖地,不敢贪得太厉害,就怕让太后得知休想好过,大部分的钱还是真正用在灾民身上,冲着这点,自己就不治他的罪了,毕竟这些是派他去南察前就已预料得到的结果。

    “益王辛苦了,让你自掏腰包,朕也过意不去,本想补偿你的,但朝廷财政吃紧,是真的拿不出钱了,只能让你暂且担下了。”

    “这天下是咱们曾氏的,臣不担,谁担?”曾子言这话说得极为没分寸,天下的主君姓曾没错,但那是曾子昂的,并非他的,可这人连自己大放厥词说错话都不自知,还兀自笑得得意。

    曾子昂神色变了变,口气森然,“益王还想着当天下的主人吗?”

    “这天下本就是我——臣失言!自父皇将天下交给您后,臣就诚心辅佐,哪里想过当江山的主人,您误解臣的话了!”曾子言总算发现自己祸从口出,连忙改口。

    曾子昂嗤笑,天下之大,也真大不过自己兄长缺的那块心眼。“幸好是朕误会了,否则谋逆可是杀头死罪。”

    曾子言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心下不住又恨起来,暗骂着,这天下本来是他曾子言的,是父皇老糊涂才会改交给这小子,当初登大统的若是自己,他定立马杀了这小子,让这小子再无机会在自己面前扬天子之威!

    他忍怒低首说:“好在陛下了解臣的忠心,不然臣百口莫辩可就冤了。”

    曾子昂无声冷笑,“朕怎会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放心吧,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定能让大燕国势更加强大。”

    “是是是……”曾子言虚伪相应。

    “对了,那柳时元好像与你走得颇近。”曾子昂突然说起这个人。

    “他是与臣常在一起喝酒……谈时政,不知您提他做什么?”

    “没什么,国相有个侄孙女与他定过亲,听说他无故悔婚,国相疼这个侄孙女,得知后很忧心,朕知晓国相为人不争,吃亏也不好拿国相的头衔去压人,朕想这事不如由你出面,让那柳时元乖乖娶了人家,别让国相操心。”

    曾子言不解的问:“这事不难,可陛下为什么不直接下道圣旨让柳时元不得悔婚就算了,何必绕上这一圈让臣去办?”

    “朕若为这等婚嫁小事出面,那是不是以后人人都能来找朕处理婚嫁纠纷?另外,朕本想着你去办,国相定会感激,这人情就送给你了,可你若不愿意——”

    “哪里不愿意,这点小事就交给臣去办,谅那柳时元不敢不娶。”那莫负远是两代重臣,手中抓的权力极大,可莫负远嵚崎磊落,处事一板一眼,自己一直苦无机会拉拢,这事正好能让莫负远欠他人情,他乐意至极,立刻打包票会办妥这件事。

    “嗯,你腿伤未愈,退下去休息吧。”交代完这事,他让曾子言可以滚了。

    虽说他恼莫亮珍不识大体拒绝他,却又忍不住替她将这事给办了,不过他不想让她知道是自己办的,免得她更加目中无人,这才绕着让曾子言出面。

    “那臣就退下了。”曾子言让人抬起来,本要走了,忽然想起一事,又道:“臣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臣这次由南寮回来还给您带了件礼物!”

    “没错,礼物在臣府上,想邀您得空亲自去瞧瞧。”曾子言嘿嘿笑着,表情暧昧。曾子昂蹙眉,大概猜得出他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了,淡淡地道:“晓得了,朕得空会去的。”

    曾子言兴冲冲地说:“那臣就准备好等您驾到了。”

    曾子昂点头挥手,他实在没有空理这满脑子只有女色的家伙。

    太宁宫里,吕氏在曾子昂面前哀叹抱怨,“哀家并非陛下的生母,陛下依旧孝顺,日日来给哀家请安,无一日偷懒,不像子言,十天见不到一次人!”

    曾子昂忍着对这假惺惺女人的厌恶,耐着性子说:“益王大概是因为腿伤未愈才无法进宫请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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