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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 第五章 作者:嘲风
    “咦?要出去吗?”林家明推门进来,正好看见颜妹懿一身的典稚晚装,提着精致的手袋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是啊,今天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商业应酬。”颜妹懿的视线下垂,锁住林家明手里的袋子,“这是什么?”

    林家明轻轻笑起来,“要不要先吃些甜点?椰奶香芋西米露——”

    “哇!”重要的商业应酬和所谓的女性懿德全部被抛至九霄云外,“我要,我要,我要!”

    真不愧是姐妹啊!看着卯起来死命进攻甜品的颜妹懿,即便是林家明也不由自主地发出这样的赞叹。

    直到整个锅子见底,颜妹懿擦擦自己玲珑精致的小嘴,恢复优稚的仪态当着林家明的面打开化妆盒补妆,然后,“好啦,说吧!”她微笑着望着跟前的男人,“怎么样啊?”

    “咦?”

    “行啦,不要在我的面前装了,我可不认为我的智商比较低!”妹懿笑嘻嘻地再看一下镜子里自己的妆容,“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拜托就说吧,你看,我连贡品都消灭了,”

    林家明微笑着,“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他的说话干净利落,声音清润,“只是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其实!”他说,“姊君很喜欢小孩子,我也是。”

    妹懿精致的脸上笑容有点僵硬,“我不记得我有叫你找什么人,而且,你们喜欢小孩子又跟我什么关系?”

    林家明依然微笑着,“你懂的!”不是疑问,是肯定。他接着掏出一张便条,“这是张医师的电话,你随时可以跟她联系安排手术的事情——但是假如你愿意,愿意保留这个生命的话,这是我们收养这个孩子的法律文书,将来他或者她也许会叫你妈妈,但是从法律上来汫,他将是我和姊君的孩子——”

    妹懿霍然站起来,急走了几步然后回头望着林家明,整个人都像是乱了分寸,“姊君会同意吗?”不是她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摧毁一条生命,只是,作为一个女人要单身地抚养一个孩子长大,她不觉得这会是一个好主意,可是,转机出现了,林家明和颜姊君要收养他们的外甥,颜姊君那个笨蛋女人也就算了,但如果孩子的父亲是林家明的话却实在让人整个心都可以放下来。

    “她会同意的,”林家明的声音还不温不火,他在微笑中显露着让妹懿奇怪地感觉到诡异的自信,“只要……”

    半晌后,颜妹懿终于可以从惊愕中抬起头来了,“真是,真是啊!”她惊叹,“虽然三年前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了,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庆幸呢,”她叹一口气,“幸亏嫁给你的人不是我,也幸亏你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笨女人,否则——嘿,你还真是一个阴谋家啊!”

    林家明依旧是那幅温文尔稚的绅士风度,“这样吗?谢谢你的赞美。”他轻轻地颔首。

    “但是我那个不是赞美——林先生!”眼前的笑面虎不同以往可以随便欺负的斯文书生——这个讯息虽然已经深深印在了妹懿的脑梅当中,可是一看见他那种“欠骚扰”的表情,颜妹懿就忍不住要开口:“我是在讽刺你,目的是打击你!”唉,真的不愧是颜姊君的妹妹啊。

    “啊?噢。”林家明的涵养却简直可以媲美圣人,他展颜微笑,“那么,辛苦了。”

    哇,靠!

    ——***%***——

    累毙了!累垮了!累疯了!但是虽然这样,还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姊君捏着花洒的手僵了一下,“吼!”她想起来了!

    “家明!那个妖女到哪里去了?”她拎起内线直拨书房。

    拿着电话努力把思维从101010111……当中转变成人文思维的男人想了很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妖——女?呃,妹懿啊,她说她今天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商业应酬。”

    “商业应酬?”那边正在沐浴的女人蓦地尖叫起来,“她疯啦?!”又惊又怒的声音总让人感觉似乎疯的正是在说话的人,“你,你给我过来!”

    过来?过到正在、洗澡的你,那边去吗?

    “好啊。”林家明一贯温文尔稚地回应,眼中却闪烁起玩味的谑光——

    “笃笃。”敲门声发自沐浴间的门上,好像有点奇怪,可是门内正在洗澡的女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于是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准确无误地一把揪住林家明的衣领,门的一开一合之间,林家明的身影在外面消失。

    花洒的水气弥漫得整个沐浴间里纯净而又朦胧,是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林家明感觉到自己被人整个地压在贴着白色瓷砖的墙面上,水迅速地渗透了他的衣裤。

    “我有投有跟你说过,啊?那个妖女,她的身体不好,不可以让她随便出门,商业应酬!我呸!还不是去给那些脑满肠肥的奸商吃豆腐?”

    “是。”林家明轻轻笑着,眼前的风光真好。

    “她蠢,也就算了!我从来没有指望那个妖女除了增大胸部还会增大脑子,可是你,你呢?你不知道吗,这个危险性咩?你也蠢了咩?”

    “对不起。”林家明的声音好像有点迷惑人的味道,姊君开始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她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是什么再拖延着她的思绪,让她有力的斥责艰难起来?

    “嗯。”他的头发已经彻底湿透,雪白的衬衫紧贴在他的肌肤上面,简洁有力的男性线条被勾勒得若隐若现。

    “你让她一个单身的——女子——妖女——在——”有一股男性的麝香从蒸腾着的水气里升上来,掩盖掉所有沐浴露的人造香味,明明是已经累得随时都会倒毙的了,可是为什么,好像心底的某种感觉在苏醒?

    “呵——”林家明的轻笑穿透花洒的水声而来,近在咫尺,“是我不对。”他说。然后水珠从他湿透的黑色的发间滑落下来,在他白皙的脸上形成一种透明的质感,颜姊君在还没有醒悟之前,已经看得呆掉。

    这个男人,有着高挺的鼻梁,嘴唇的弧度简直堪称完美,只是一向清澈如泉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月光正遍洒着,虽然还是那样的温柔却多了些说不清楚的朦胧。呵!原来这个男人的眉毛是飞扬的,从前隐藏在简单服帖的刘海里面几乎没有怎么看清楚过,原来,竟然是像那些武侠小说中描写的正义凛然的男主角一样,是长眉入鬓的。

    “嗯,呵——你是打算,这样,一直看下去吗?”

    温柔的声音一层二层穿越了姊君满脑子遐想的迷雾,在两分钟后终于到达了她的大脑皮层深处,“啊,哎,咦?噢——”但是显然就算听见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改变现状的计划。

    人贵自救;林家明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脱下自己已经湿得不能再湿的衬衫。

    “嘶——”宽广结实的胸膛袒露在某人面前的时候,某人发出了类似低喘的呼气声,“你,你,你想干吗?”

    “我的衣眼湿了。”低沉的声音诱惑一样在作着说明。

    “我,我看见了!”而且也看见了,嗯,让自己突然间非常非常热的自然景象。

    “所以我,打算把这件粘人的衬衫,脱——掉——”一开一合的嘴唇契合着引人犯罪的弧度。

    “在,我的面前吗?”除了热似乎还有点渴。

    “那么,你可以给我一个更好的地点建议吗?”

    “嗯,客厅,怎么样?”姊君不由自主舔舔自己的嘴唇,一层润泽侵染了芳馥的红艳,“虽然,地毯会湿掉,但是,够地方让我,帮你——”她的双臂慢慢缠绕上眼前这个俊美男人的脖子,“脱掉,这件,也已经,湿透的——”

    林家明抱起自己明显已经有点站不稳的妻子,“好吧,女士!”他的声音不再是以往的清朗,却是带了某种自然本能的沙哑。

    然而光听到他的这样的声音,怀抱里的女人的全部力气就好像都跑到脚趾上去了,以至于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裤子——”而后,小腿,脚背,玉趾形成丫完美的一条直线,因为拥抱着她的男人低头吻住了她……

    ——***%***——

    罪恶,过分,欺骗,恶劣,下贱……总之,让她去死了吧!真是没有脸再现身于世啊——嗯,这个怀抱温暖又好闻,就让她死在这个怀抱里算啦!颜姊君把脸继续向着林家明的怀里拱了拱,让她死了吧——

    “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我的怀里吗?”头顶上传来男人清雅温润的声音。

    “是,是啊!”颜姊君叹一口气,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不是正在竭尽心力地策划着离婚吗?不是一心要为这个男人找一个更加适合他的女人的吗?自己的目标不是始终也没有办法忘掉的初恋情人吗?那么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呵——”头顶上的声音转变为清爽的笑声。

    姊君本能地捶他一拳,“你笑什么?”

    “从来没有看见过,你,也会有害羞的时候。”这是老实话,因为他本来就是老实人。

    “这个不是害羞!”姊君叹口气,是忏悔,对自己忍不住诱惑犯了错的忏悔,“我舍不得你——”

    只是舍不得吗?那样,是不够的,林家明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却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算到了很老很老的时候,我们的儿子女儿出去应酬,而我们的孙子孙女儿以为没有人知道地愉愉出去约会,我们还是可以这样,在,客厅里。”

    “哈!”姊君想象着那个样子,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然后用尽力气紧紧抱住着瘦削却结实的男性躯体,“在客厅里,一直这样下去?”

    “嗯,我保证!”林家明低低地承诺,“一直,这样下去。”只要你真的知道谁才是你正确的选择,我们就可以真的这样一直下去。

    “……”

    “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姊君疑惑地问,那种熟悉的,嚣张至极的高跟鞋的“踢嗒”声,好像。似乎,可能——不要吧?

    面对着客厅的大门霍然敞开,楼道间的灯光霎时间闯入暧昧的氛围当中,高桃且窈窕的身影背对着灯光所以就在赤裸裸的两个人身上造成一个惟美的剪影。

    “呃——”

    “啊——”出乎意料的是颜姊君的猛然尖叫,然后让她的丈夫和她的妹妹更加吃惊的是这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不好意思的女人像只兔子一样蹿了起来,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卧室。

    “啊,啊!”被她吓了一跳,妹懿也忍不住发出好像火警一样的高分贝音符。刹那间,公寓里的几家邻居一起亮起灯光,

    “啊,啊,啊——”这次的尖叫声来自又猛然从卧室里飕飕飕窜出来的,依然还是半疯狂状态的颜姊君,“妖女,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整条床单被她拽了出来,死命一样遮在其实早就抓过衣裤遮住重要部位的林家明身上,“不许你看!”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吵?”

    “着火了,我好像听见火警——”

    “遭贼了吗?”

    “谁死啦?”善良而敏感的邻居们纷纷打开大门探头往接二连三发出惨叫的人家观望。

    林家明跳起来,身手敏捷得实在不像一个专职电脑的白领,他一手拉住床单,一手拨开惊呆的颜妹懿,然后一脚撑住房门,和邻居们一样探出头颅,“没事,嗯,晚上好:今天,天气不错,那么,晚安——”房门于是砰地关上,隔绝了所有奇怪而又睡意朦胧的目光。

    吸气,深深吸气,然后林家明一贯温文的声音又出现:“好了,女士们!”他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两个女人的身影,“现在,”本来是打算要把她们分开来的,但是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衣冠不整,再加上就算没有光线也可以看见两个女人眼睛里鬼火一样的怒意,他只有再一次深深吸气,然后,他放弃了一样地道:“开吵吧!”

    ——***%***——

    “呃,是吗,日期提前了,那么快就要来啦——真是,还没有查到谁是他的女朋友——噢,记者招待会的日期不变吗——”

    颜姊君停下手里敲动电脑键盘的动作,眨了眨美眸,真讨厌,昨晚跟那个妖女吵了一个晚上害她今天很没精神,就连耳力也有些下降,不过——

    “什么?乔治李还会先到一步?真的,真的吗?”娱记张以为他整个人都躲到桌子底下去她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吗?幼稚!愚蠢!她出来混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一双善于捕捉任何小道消息的耳朵才选择记者这一行业的,就算今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但是凡是涉及到她所关心的人事物马上还是会恢复一级动力?

    于是颜姊君微微侧头,角度呈职业化的三十度,这个角度接受声音的范围最佳,且不虞被人发现她正在偷听。然而娱记张的记仇能力显然超越了她的偷听功力,以至于虽然很清楚地听见了乔治李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他来的具体时间和住的酒店名称。

    “王八蛋!”颜姊君咬牙切齿地诅咒一句,不过就是害他给主编骂了一下午而已嘛,做人何必这么小气呢?好!人贵自救,你不让我听就要有接受我地狱式盘问的准备!

    半个小时以后,姊君从男厕所里走出来,顺手把“清洁中”的牌子翻过去,即使身后的厕所里还在不断传来某个倒霉记者的呻吟,她的思绪却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要来了,时间不够了,他下周就要来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谁来帮帮她,就算是安慰一下也好——

    “嗒!”颜姊君抬起头来,誓不罢休的表情闪烁在她的眼睛里,“江离!”

    离婚的办法真的是很多,最有效的一种就是叫作:红杏出墙。但是这个剧本需要另外一个配角——奸夫!那么当然了,当然只有江离,作为家臣,难道不是这个时候拿来用的吗?

    所以,“江离!”美女叹息一声,“我来啦——”

    ——***%***——

    “关门,关门,关门!”江离出众的耳力在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高跟鞋“嗒嗒嗒”的时候,再没有更多的力气兼顾浮生如梦酒吧里其他的客人,顿时化身为一只听见大灰狼声息的小白兔,于第一时间跳起来冲到门口,“刷”一声先拉下铁门,然后挤出余力在那个红色人影飙到自己以前“砰”地关上大门。

    “江离,你敢——”红色的人影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喊了,“你敢?你真敢——”然后声音淹没在关门的决绝声里。

    “不是我敢!”江离颤抖着回答,“姊君大姐大,找认输,我该死,但是求求你不要每次都来折腾可怜的我啊,我也是人啊,怎么经得起你的摧残——”

    “好,很好!有种!”残暴的威吓没有被起到作用,发出威吓的人从里子一直发青到面子,在狠狠踹了酒吧的铁门一脚以后她转身就走。

    “砰!”听见巨响的酒吧俊美的老板本能地一个哆嗦,从内心深处期待着更多更响的喧嚣和暴吼或者死命蹦门的巨响。然而诡异的、让他更加心中惴惴不安的,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一就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那样。

    诡异!然后——

    一分钟了!江离从每一个毛孔都往外透着恐惧,那个女人没有这样好的耐性,不会安安静静等待一分钟以上的时间,那么她接下来就要开始对着他的酒吧放声咆哮下吧?他把耳朵贴在门上等待。

    两分钟了!难道那个女人改性了?不,不!江离!你不要存在这样的奢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变成小绵羊,独那个女人,她专门就是生出来危害人间的。

    三分钟了!冷汗一滴滴从江离的额头滑到他的脸颊,慢慢濡湿掉他的衣服,浮生如梦中的喧闹也渐渐随着老板奇怪而不可测的动作安静下来。

    她,她,她到底要干什么?曾经听说过越接近黎明越是黑暗的道理,那么越长的等待是不是就是暗示他的下场越凄惨?

    四分钟了!他开始后悔了,真正地后悔,为什么要得罪那样的女人呢?为什么以为他自己躲得过去呢?

    他X的,身上这件算什么名牌休闲装?莫名其妙竟然已经湿了,就连为他稍微遮蔽一点点出冷汗的窘状部办不到!哎,可怜他—代美男帅哥,甚至还没有女朋友——

    五分钟了,很好,五分钟已经可以消灭美国了……

    江离的思绪因恐惧越来越逼近疯狂的边缘,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呲——”叫人牙酸的声音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电锯头透过门板出现在江离贴住大门的脸侧,跟他那个帅气挺直的鼻子——据后来还没有吓晕的人说——只有三厘米左右的距离。

    所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手持电锯的窈窕美女踹开酒吧大门,一手叉腰,一脚踏进来的时候,她的高跟鞋正踩在吓晕过去的“浮生如梦”酒吧老板的睑上,这也实在不能怪那个美女,

    ——***%***——

    “对不起嘛!”姊君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还在生气啊?”

    “嗯,翁这个样子,你哈想怎么昂?”整个鼻子给包得像只米老鼠的男人再怎么看都没有办法让人把他跟昨天还是俊美得自称阿波罗的酒吧老板联系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鼻梁骨折,为什么要把整个人都像木乃伊一样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呢?

    “好啦,男人嘛,不要这么小气啦!何况我给你找的整容师是整个亚洲最好的,他跟我保证把你那个本来还有一点酒糟的鼻子整得绝对比汤姆克鲁斯更酷,比木村拓哉更帅,好啦,不要生气啦——”

    “女人!”所有的怒气因为鼻子的不通气而根本没有办法宣泄出来,米老鼠木乃伊只好断断续续着他的冤屈,“你把我全身都包成这昂,你哈想怎么昂?”

    “呜——可怜哟!”姊君露出狼外婆的笑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昂’的!”她发誓,“只不过呢,我想了又想,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找不能再放任黄蓉那毫不负责的所谓交往计划,人贵自救,所以我决定,让家明尽快跟我提出离婚。”

    “啊,啊,那,瓜我什么事啊?”

    “怎么不‘瓜’你的事?”姊君大怒,这个家伙越来越不合作,“我要一个‘奸夫’,那么环顾我的四周,还有谁比你称职?!”

    “奸——夫——”江离暴吼,哇,哇!鼻子好痛,头好痛!

    “救——米——啊——我不要啊——”

    “不要也得要,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姊君冷笑着,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事物展现在江离的面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身体实在没有什么欲望,所以——”她拎起那件事物——兔子,嘴边噙着阴邪的笑容。

    根据她的估计,家明将在五分钟以内到达这间病房,然而所料不及的是却正好看见他的妻子衣衫不整地斜偎在这个包得像个木乃伊的家伙的身边,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可以想成只是天气太热了所以他的妻子有一丝疏忽了——

    但是假如说这时候他又“不巧”看见这个虽然已经包成了木乃伊的家伙却色心不减,甚至还有那么明显的表征出来,那么在一般情况下,只要是男人多半就……

    而这时候,已经联系好的黄蓉正好赶到,于是受到伤害的心痛男人和柔情似水的典稚女人——哦,呵呵呵呵呵呵……自己真是好聪明啊!可是心里似乎并没有自己嘴角的笑容来得高兴,这是为什么?

    不管了,时间有限,今天早上醒过来吃着早点的时候,自己的心似乎又有左右晃荡的迹象,自己是一个很矜持而且从一而终的好女人,姊君提醒自己,不可以因色忘义。不过话说回来,家明的美貌真是……

    卡!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该时间放兔子了!

    “不要,不要——”江离在垂死挣扎,大有宁死不屈的气节,正在忙着处理被单下那只小兔子的姊君听得厌烦,顺手从包里拿出刚才喂兔子剩下的两条胡萝卜径直塞进那张喧嚣的大嘴,“呜——咕噜噜,呜——咕噜噜——”

    好像有点偏了!姊君对于兔子所处的位置有点不是很满意,于是跳上床去,手脚并用兼洗脑,“小兔子乖乖,把双腿打开——”

    “呜——”谁是兔子啊?谁来救他啊!这个女人疯了!“咕噜噜——”

    “呜,呜——”不行了,努力蹋僵直的腿,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不管了,走道上已经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了,就算赶兔子上架也做了!颜姊君一把扯散衣领,弄乱头发,整个人往木乃伊的身上靠过去……

    所以当林家明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他娇美的妻子正衣冠不整地躺在一具木乃伊的身上,

    可惜还没有等他有所反应,他那个向来胆大包天的妻子已经发出了惊天地“气”鬼神的尖叫——仿佛怕人不知道她在“偷情”一样。

    “家明,家明,你,听我解释——”呵呵,他注意到了注意到了注意到了!他看着她的手达三十秒钟时间了,虽然有些对不住可是,呃,咦?“妖女?你怎么又出现了?”

    “啊,啊!”白衣的美女以完全不衬她飘然出尘美貌的姿态出场,颤抖的手指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简直就是大反派的女配角典型,“无耻下流,淫亵贱格!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男子,还爬到男人身上,天啊,家明!你看你看!早在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娶她不如娶我,至少我还做不出这么无耻肮脏的事情来!”

    颜姊君正要反唇相讥,却突然整个大脑定格在妹懿的最后第二句话上,什么叫做娶她不如娶这个妖女?三年前,就是他们婚礼上?这个女人,她,她竟然在自己姐姐的婚礼上勾引姐夫?还有没有天理?

    “颜妹懿!你这个不要脸的妖女,你,你竟然胆敢勾引我的丈夫?还在我的婚礼上?”姊君只觉得自己的脑浆开始沸腾了,什么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全都给我滚一边去,今天不整垮这个妖女简直枉生为美女。

    “哎哟,好说了,你的丈夫?过了今天只怕家明要重新斟酌,看你自己做的丑事!”妹懿纤指一伸,“你好意思做我还不好意思说哪!”

    “我做什么了?”姊君勃然大怒,当场一把掀开江离的被单拎出那只无辜的兔子,然后就在那一刻自己先呆住。我,我在做什么?我,我又在做什么?人蠢一次不算什么,难得的是蠢一辈子!现在她知道这是说谁了。

    “咦?大家都在啊,江离还好吗?”清新优美的女声传过来,黄蓉精神奕奕地跑来“接班”,“呃——”可是跟前的情况却有些奇怪,“颜小姐,怎么啦?”

    颜姊君拎着兔子左右两难,熬了半天终于转身,颤抖地微笑着,“嗨!”她挣扎着说道,“兔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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