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寿讨厌有妈咪,这是因为关靖很久以前有一个交往过的女人,她知道关靖很疼、很宠寿寿,是寿寿的爹地,所以她也自称是寿寿的妈咪,只可惜寿寿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因为寿寿能分判出什么人是真正的疼爱它,什么人只是拿它来做做样子。
因为讨好了许久都得不到寿寿的喜欢,加再上妒忌关靖疼爱寿寿的程度远比自己多,那个女人开始虐待寿寿,幸好关靖发现得早,寿寿才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但是在寿寿的心里却记恨了“妈咪”一词。
要让寿寿喜欢上妈咪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不过关靖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周梓婷当你的妈咪,好不好?”毫不畏惧寿寿可能会攻击他,他伸手摸了摸寿寿的背。
寿寿呆住,利爪跟犬牙不自觉地收回去。
这个时候,关靖的手机传来一声讯息提醒音,他点开,是周梓婷的回信,看到上头的文字,关靖忍不住大笑出声,胸膛一起一伏地震动着,连带让寿寿也跟着一起一伏,“寿寿,你看看,她居然这样回复。”他分享似的把手机给寿寿看。
寿寿好奇地探头,只见回复的只有两个表情符号,一个是像名画“呐喊”的惊恐表情,另一个则是整张脸都涨红的愤怒表情,寿寿完全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让关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不懂没关系,我为你解释。”稍稍止住了笑,关靖咳了咳,指着那个惊恐的表情符号,“这是她在看到你的照片后的表情,你知道她怕猫的,所以我猜当她点开讯息,她一看到你的大头照她一定吓到了,还有可能从椅子上吓得掉下地,所以才会有接下来恼羞成怒的愤怒表情。”
寿寿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解释,似懂非懂,一脸呆滞。
“希望她的屁股不会跌得很痛。”而它的主人还很坏心地用着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说这句话。
“寿寿,她这么怕你,当你的妈咪,你应该很安全。”他想起在小镇时她时常被寿寿追着跑,在住屋里上跳下窜的,他又忍不住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庆幸她没有真的变成那种女人了,如果她真的变成那种女人,我才不会让你知道,就怕你又闹脾气。”想到差点患上忧郁症的寿寿,关靖还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它的小屁股,“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么多吗?因为我要追她。”
“喵?”寿寿抬起扁扁的脸,眼睛不再眯起,一脸正色地盯着他。
“嗯,真的,我要追她,让她成为你的妈咪,反正你这么喜欢她,不会有问题的,对吧?”他用着商量的口吻问着怀里的爱猫。
不会有问题?寿寿看向那两个表情符号,再想起每次周梓婷看到它的反应,它偏过头喵了几声,好像在反问关靖,你去追她真的没有问题吗?怎么我会觉得你接下来会有很大很大的问题呢?
不过这几声喵声的涵意太过深奥,连关靖也无法解析,还以为寿寿是在替他打气,鼓励他去追周梓婷。
“好,谢谢你的鼓励,那我明天就约她出去吃饭,开始追她了。”他那笑得开怀的样子如果被工作室其它人看到,必定会以为他中邪了,因为他可是全工作室里脾气最差、最暴躁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好像少女情窦初开的幸福表情,太教人难以置信了吧!
“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好叙叙旧吧,明天晚上六点我到你公司接你,就这样。”
周梓婷愕然地瞪着被挂上的电话,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但没多久她就好像满血复活的游戏预设人物似的原地复活,战力值满满地回拨。
待对方接起电话后,她吸了大大的一口气,而后连珠炮发,“凭什么你自说自话,我有答应过你吗?我才不要跟你这混蛋叙旧,叙什么旧,我有什么旧好跟你叙的?那时你明知道我怕猫,但是天天让你的猫追着我跑,你还在一旁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出糗,昨天还故意传一张猫的照片给我,害我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现在屁股还在痛,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刻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周梓婷绝对不会跟你出去吃饭叙旧,就这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自顾自说完,她利落地挂了电话,完全不听对方的解释,狠狠发泄一番后她觉得心情十分舒畅,就连昨天摔痛的屁股也没有那么痛了。
“真是岂有此理,真不知道是谁给他这个权力,自顾自地替我决定好一切,还妄想要我去配合,你是谁呀,你只是一株葱而已!”她还嫌不够地骂着,虽然对方听不到,但是这无损她的兴致。
她心情极好地处理公务,电话声和讯息提醒音一直响起,她却理也不理,连连快速地处理好几宗重要的公务,期间想到关靖那被她气得发黑的脸,她忍不住像只偷吃了松果的小松鼠一样嗤嗤地偷笑起来,“让你这样践。”
“什么践?婷婷你在说什么?”一阵偏冷的女中音传来,伴着一道美丽得令人挪不开视线的身影走进周梓婷的办公室。
“啊,表姊。”原本还在偷笑的小松鼠,一看到美丽高贵的表姊,马上转身变成女王身边最忠诚也最诚惶诚恐的小士兵,起身恭迎,“没有,我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表姊偏首,打量似的看着她,目光淡淡然的,但是周梓婷还是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围绕在她的身旁,无声地催促着她说。
“没有,真的是一件小事,就是在小镇时我招待过的一个人他约我出去吃饭。”呜呜呜,表姊的气场日益强大,完全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在生了可爱的双胞胎,成为妈妈以后变得柔和。
真不知道她强大如斯,“柔弱”的表姊夫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周梓婷敢打包票保证,表姊夫绝对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只!
表姊收回打量的目光,“如果不想去就不用勉强自己去,现在公司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事事亲自去谈。”顿了顿,表姊再次开口,但是这一次语气温和了点,“婷婷,你做得很好,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得到表姊的称赞,周梓婷喜出望外,高兴得只觉得自己飘飘然。
表姊是一个律己、律人都非常严谨的人,鲜少人能从她嘴里听到称赞的话,而自己居然可以从表姊嘴里听到赞许以及慰劳的话,是不是代表在表姊心里自己很能干?
周梓婷被前任老板多番恭维,都不曾像此刻被表姊平淡地赞许一句来得有成就感,是的,全因能干出色又高贵的表姊一直都是她最崇拜、最向往的人。
不过飘然归飘然,有关自身的权利也得知道,她扬起一个谄媚的笑,凑近表姊,甜甜地问:“表姊,你最近的身体似乎很不错,而且一对宝贝都快三个月了,你看……”
她的话让表姊缓缓地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拿起刚刚她签名的档案,快速地浏览一遍,而后视线落在那狗腿得不得了的小脸上,“你做得很好,所以我决定等宝贝们满一岁后再考虑回来。”
“什么?一岁?”周梓婷的眼睛从未瞪到这样大过,如果等到表甥们一岁,她不就还得在这里待上一年?而且不要以为她刚刚听漏,表姊只说“考虑”回来,并没有说“会”回来,那代表她可能不只要多待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