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她不得不站在禁闭的门后想了一会儿。唐凌涛……的确是再也不想装了,那都是他的手下!自从和她结婚,他一直掩饰的很好,让她总觉得他干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她也知道事实不是那样,但他从不让她看见。就好象绑架那回,她明知道他不可能是单枪匹马的把她救出来,可她看见的,只是他。
现在……他已经不屑把这些人藏在阴暗处了……
“打算去哪儿?”
她沉重缓慢地转身,看见一脸悠闲的唐凌涛从楼上不急不徐的走下来,边走还边系衬衫的扣子。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大理石地面上,冰冷刺骨的寒意快速蔓延了她全身。
他走过来,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凉。”
她的心一拧,真虚伪!他伤害她后表现的关爱太虚伪!虚伪的让她简直愤怒!她握紧拳,一句话也不想对他说,一个字也不想!
他看了她一会儿,“走,我带你出门。”
她垂着眼不理他,她不想出门!她累,也没心思!
显然,这回他并没看明白她的态度,或者根本无视她的态度。盥洗穿戴完毕,他拉起一直僵坐在沙发里的她出了大门。门口的保镖都不见了,只剩一个酷酷的等在车边。辰辰被他搂在怀里拖行着,那些男人也藏的太好了吧?这房子的院子就那么点大,他们藏哪儿了?她偷偷用眼角四下瞄,毫无破绽。
黑西服训练有素的拉开车门,她就被他塞了进去,屁股落了凳她就双肩一垮,没有往里挪的意思。唐凌涛歪下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手往她腋下一插,不嫌当着外人尴尬地压住她的胸部,往里一推。
辰辰又羞又气,只好往里挪了一挪,他修长的身体就挤上来,坐在她身边紧紧搂住她。
“去附近的大超市。”他吩咐坐上驾驶座的黑西服。
去超市?!
辰辰很意外,他从来没有专程陪她去过超市,有时候她闹着要他陪,他就领她去自家百货的超市,她买东西,他巡视。只是被一大群工作人员跟着,她从没买尽兴过,几次下来她也够了,再不要他陪。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他用司机。
他……搂得她很紧,突然她想明白了,他是怕她跳车逃跑吧?那可真是多虑了!除非是他推她下车,不然她才不会冒着残废一辈子的危险做这样的傻事,她……又一阵懊恼,她也没跳车逃生的勇气。
不是休息日,又才刚开门,超市里的人不是很多。
辰辰抿着嘴,无精打采地被唐凌涛圈在他和购物车之间走的拖拖拉拉,她一慢,他就踩她的脚跟。
他好象很有目标,进了超市就直奔零食柜,辰辰死死管住自己的表情不流露出惊讶,唐凌涛要吃零食?或者,他要给她买零食?都是她无法想象的事!他可能送她衣服,手机,甚至一台车,却从来没给她买过一袋零食!
唐凌涛皱起眉有些烦躁……居然有这么多种!
他……从没给她买过零食,她也从没向他要过,可能因为太过轻微,他和她都不屑提起。可是,柯以勋买给她,她竟然指使柯以勋买给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几包破烂零食的气,可他就是无法释怀!就是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气!
他胡乱抓了几包薯片扔进车里,她又一脸小可怜的委屈样了,不自觉的撅起小嘴巴。他故意绷着脸,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他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想。
他这都买的什么?!看吧,他根本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拿的全是她最不爱吃的葱香味!他的手机响起来,他不怎么耐烦地接起来,她趁他不注意,泄愤地扔回几袋。变态!昨天简直就是强奸她,今天买几袋她根本不爱吃的薯片就当是赎罪了?她得多不开眼才能被几包薯片哄好?!还是葱香味的!
她听见他说要休假几天,顿时浑身冰凉!这个畜生不是要折腾死她吧!
“嗯?!”发现车里的物品少了,他沉着脸瞪她,她又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她没威武不能屈的好品质,实在是他这副嘴脸太吓人,尤其是出现了这副嘴脸以后附带的后果……在她没办法摆脱他之前,至少不能吃尽眼前亏,受尽皮肉苦吧!
委屈的咽了口吐沫,她怯怯地拿了包番茄味的扔进车里。这一刻真是对自己很泄气,骨头怎么就这么软!他还能怎么样?他不可能杀了她吧?可她……真的怕了他了。
唐凌涛差点忍不住要笑,“自己拿!”他冷声说。
如果她能安分老实的呆在他身边,吓住她也好!他想笑,却突然一阵无奈。
戴辰辰冷着眼看正往收银台上拿东西,准备结帐的唐凌涛,他边往上拿还边仔细看,好象在记零食的名字。这人就是间歇性的变态,估计昨天是爽透了,今天气消了大半,又有人模样了!
辰辰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天花板上的银河装饰灯,当初什么眼光,搞这么幼稚的东西放在卧室里,尤其左上角的那个月球,太写实了,看着像个麻脸的骷髅头,有点恐怖。当初她执意要装的时候唐凌涛也不说句实在话,也是,指望他什么?他对卧室的要求就是有张床,有个女人就好了。
已经晚上9点多了,睡在人造银河下非但没有空旷的辽阔感,反而一阵阵发堵,满眼的小光点看着直犯恶心。他倒是睡的又香又甜的,她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睡,他这个本领太奇特了,上一秒好像沉沉入睡,下一秒就醒的清清楚楚。
估计昨天身体是被掏空了,今天晚上还是很安分的。冷着脸逼她吃了饭就上床睡觉了,连碰都不碰她。她睡不着,却动都不敢动,怕惊醒他,又挑起他恶心的性趣。
“睡不着?”
她瞥了下眼,不理他。果然是装的,说话的口气清楚的根本不像刚刚醒过来的人,这表演天分真是无与伦比了。
“睡不着就干点别的。”他嘿嘿笑。
她皱着眉暗暗诅咒他,身体一僵,控制不住的向远离他的床边闪了闪。
他的胳膊伸过来,压在她身上,怎么这么重?辰辰撇嘴,这人看着精瘦的,却很压秤,光一个胳膊就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不用出胳膊,现在她光是看见他都喘不匀乎气儿!
“领你去吃披萨?”他记得没离婚前有一次她晚上突然闹着要去,他嫌烦,两人吵了一架,她还哭了。
辰辰置若罔闻,又发糖啦?看来昨天的兽性是发泄光了。
“去不去?去就快点儿,不然就关门了。”
“不去。”她克制着自己的口气。
“那好,”他笑,“这时间就用来再做两次,你看。”他抓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反抗地往胯下一按,果然是硬的。他的手一松,她就象触了电一样猛往回收手,还忍不住在床单上擦了两下。
人一翻,已经压上来了。
“还是去吧。”她飞快地说,被他压的语调都闷闷的。
“啊?那好吧。”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遗憾似的。
辰辰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在心里骂他一百遍,淫魔,臭流氓!这话以前敢骂,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