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领你再去呗。你要是想吃什么吃不上会气的哭。”他瞪了她一眼。
她也想起没离婚的时候她和他因为披萨的争吵,“我那是气你不在乎我!”
他向下拉嘴角,“我看不像。”
“唐凌涛!”她跺脚,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甜蜜。
“我走啦。”他眯眼笑了笑,“明天下午来接你出去玩。”
“哎!”她情急拉住他,“累了吧,别走了。”
他微微歪着头想了想,暧昧地坏笑了两声:“还是不要了,难受。”
辰辰红着脸瞪他,恨恨甩开手,他又想到哪儿去了?!她真的只是怕他累!“赶紧走!赶紧走!”她赌气转过身背对他。
“嗯。”他真的下了台阶。
辰辰听见脚步声慌张地转回来,他已经走到了车边,她想叫住他,又实在不好意思。“路……路上小心!”她懊恼地嘱咐。
他在幽暗的月光下回头看她笑,挥手示意她进去。
紧紧贴在关好的大门上,辰辰握了握塑料袋忍不住微笑了,他的小笼包外送比硕大的玫瑰花束更让她高兴,他替她去买的时候心里想着她,就如同她收到小笼包的时候心里想着他一样!也许……她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的平凡,她只是要他心里有她。
他走了?她一阵不舍,把餐盒放在茶几上,快速跑上二楼露台,心慌意乱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他远去的车影。午夜的星空明朗纯净,满天闪耀的光点让幽暗的天幕如此生动。她笑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没走,他假装把车开出院子骗她,他还站在那儿,她的窗下。
唐凌涛也看见了她,她从露台的门里冲出来的时候他有点窘,下意识想躲,但是微微的灯光映亮了她写满失落和期盼的小脸。她那么急的跑出来,向他该离去的方向焦灼的张望,他的心一震,突然好暖。
当她看见他的时候,她笑了,那么温柔,那么可爱。
不,他再不要离开她,不能离开她!
辰辰看着他突然向后一退,加速跑起来在一楼窗台上帅气地一撑,借力跳起抓住房子边的树枝,潇洒地一荡。他抓的树枝还细,他一用力立刻就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辰辰惊恐万状地向他伸出手,本能地想去拉他,声音都吓得凝固在嗓子里。树枝直直地掉落下去,一路发出哗哗的响声,落地脆响,他却凭借刚才的一拉飞身越过露台围栏,一把搂她入怀。
“你吓死我了!你吓……”他的唇霸道地吻上来,她的话自然断了。
“别走,别……”呼吸地间隙,她喘息着说,手环上他的颈子,她不羞涩,她就是想他,就是要他!
他也动了情,打横抱起她快步跑向她的房间。
彼此解脱束缚的时候,她甚至比他还急切,这个总是假装离去的家伙,其实从来就没离开过她!不需要任何技巧,不需要任何撩拨,她有些固执地跨上他腰腹,此刻她要的不是愉悦,不是yu|望,她要的是他这个人!
压坐下去的时候有些疼,她shen|吟了一下,不过没关系,现在她和他结为一体,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唐凌涛震动地望着跨坐在他身上的这个小女人,这个用全部炽热包容他的女人……她看他的眼神那么柔媚,那么动情,她微染情|yu的清纯大眼里,他看见了自己,同样动情的自己。
在他于她那么多次爱欲纠缠里,这次是特别的,她给予,她也索要,她承受,她也主导。他第一次这么激动,不止是身体,更是整个心灵,他终于得到了她,得到了她的全部!
天色微蒙,早起的鸟儿已经欢畅的啼叫,浑身酥软的她伏卧在他满是汗水的健美胸膛上,呼吸已经渐渐平复,心情却还是那么起伏。这幸福感觉,犹胜他们的第一次。
“我有点担心。”他皱起眉看过于娇媚的粉红纱帐的顶棚,“我昨天喝了酒,那个射进去了,孩子会不会醉了啊?”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气得捶了他一下,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没情调就是他的绝症!
“哎呀!”她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整个人都蜷起来。
“辰辰!”唐凌涛脸色顿时惨白,腾地起身搂起她,肝胆俱裂,“怎么了?孩子有事?!”
她疼地眉毛都拧在一起,手死死掐握住他肌肉紧绷的胳膊,“我……我……”
“辰辰!”他吓坏了。
看着他关切焦急的表情,她突然促狭的一笑,终于她也得逞一把吓吓他。“我——要尿尿。”
“你!”唐凌涛咬牙切齿,死死瞪着她,恨不得一把掐死,却又怎么舍得呢?
和唐凌涛一起拉着手下楼的时候,辰辰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谷姨抬眼看了看他们,心照不宣地暧昧一笑,抿着嘴不说话。戴明力闷闷地坐在沙发里,见他们下楼,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唐凌涛还坦然自若地向戴明力点头问好,辰辰相当佩服他的无耻,“老爷子,我从今天就搬来住了啊。”他轻松自在地坐进戴明力身边的沙发像说天气似的宣布,把辰辰也拉在身边坐下,辰辰也想显得超然一点,可脸就是不争气的阵阵发红。
“我不答应能行吗?!”戴明力立刻发作,“让你掰光我的日本枫树?!”
谷姨和正过来请吃早饭的田妈都噗嗤一笑,显然对昨天唐凌涛是怎么进来的心知肚明。
“爸爸!”辰辰恼羞成怒,他非说出来吗!
唐凌涛倒是很无所谓,居然还能配合着谷姨她们笑了笑,辰辰也谴责地剜了他一眼。
“要在一起也行,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戴!”戴明力沉着脸,说的十分严肃。
“好!”唐凌涛也不含糊,一口答应。
辰辰看着这两个人,一个趁火打劫一个顺水推舟,都够可以的啊!怎么不问下她的意见?不过……看唐凌涛那么痛快答应,她的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她毕竟还知道要偏向娘家人的。
戴明力立刻眉开眼笑,还不忘安抚一句:“第二个孩子就随便了啊!”
望着唐凌涛的车尾消失在拐角的树篱,辰辰怅然转身,几乎同时已经开始想他。她差点要打手机给他,让他等一等,她想和他一起去上班。
她皱了皱眉,却笑了。这种心情真值得好好记住,以后再和他吵架了,想想他和她还曾这么甜蜜过,或许就不生气了。
谷姨从饭厅走出来,笑笑的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辰辰想了想:“我们煮些绿豆汤吧,唐凌涛爱喝的。谷姨,中午我们就在外边吃吧,你陪我去买点家具好不好?我现在的房间,唐凌涛住的不太合适。”
谷姨没有立刻答话,看着她的笑容却越发深了,学会爱一个人,关心一个人,学会怎么做妻子,对女人来说和做母亲一样重要,辰辰虽然开窍的比较晚,终于也起步了。“好,你去和你爸爸说一声,他在书房露台上练字。”
辰辰点了点头,从落地窗看见爸爸正在露台上煞有介事地挥毫泼墨,表情沉肃,架势十足。
真走到他考究的红木书案前看见他大开大合,用中号笔写出的那些力透纸背的“大字”,辰辰绝望地想,戴董事长这辈子都没给人家题字作匾的指望了。
“来的正好。”戴明力颇为得意地把一叠堪比草书底稿的楷体大字塞到她手里,其中好几张还滴了几滴大墨点。他也饶有兴味地凑过来和辰辰一起看,得意地讲解。第一张纸上大小不等的写着“戴路”。“如果你生个男孩,就叫这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