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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卦 第二章 作者:邪铃
    松伯一个与易悱文共同住了十七年,从易悱文七岁学艺开始就一直陪傍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易悱文都了如指掌。

    兰子一个与松伯生活了八年的人,从她还是八岁时,就是松伯带着她,松伯的声声笑语,慈言善语都刻在兰子的心里。

    严爷与松伯认识了六年的人,虽相交不久,却相识已深,共同对于花的爱好,使得每次到风竹园都要聊上半天。

    竹君一个与松伯认识最短的人,不管他来到的时候,是否松伯已经是鬼刺所装,但整整一年,竹君也没有发现松伯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除了那一晚,鬼刺发出的一瞬间的杀气。

    松伯不知所踪,代替他的是一个杀手,一个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杀手。

    没有人知道,鬼刺是什么时候变成松伯的,更没有人知道,夜杀门的消息是如何的广通而神灵。

    只有人知道,自从鬼刺刺杀失败以后,夜杀门一夜之间消失了。

    江湖盛传,夜杀门的消失是于杀易悱文付的那一半的定金有关,还有就是夜杀门刺杀白飞霖,把金银二仙得罪了。

    鬼刺,夜杀门消失了。

    江湖人高兴。

    竹君高兴,因为没有人再来刺杀他,也没有人来刺杀易悱文了。

    易悱文高兴,因为竹君再也不是愁眉不展了。

    他俩的关系的变化发生在一个夜晚。

    一个那天过去的晚上,一个月亮很亮的晚上,一个让竹君回想起了他的感动和恐惧的晚上。

    竹君到现在也记得第一次见易悱文时的那一瞬间的感动,像是寻找了几世的亲人,像是上辈子见过面的人,竹君哭了,哭出泪了。竹君很久没有哭过了,当他还是小六的时候最后一次哭是十二岁那年他的师傅死时。

    竹君到现在也记得鬼刺刺杀易悱文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恐惧,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记忆深处,父母被火烧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那样恐惧。像是全身结了冰一样。

    竹君到现在也记得想到易悱文有可能会死在鬼刺剑下的一瞬间的痛苦,比他的手指被砍断还要痛,像是心脏被死死的压住,呼吸不过来的痛。

    回想起感动,恐惧和痛,自然想到了带着他感动,恐惧和痛的人。

    于是,竹君跑去了易悱文的卧室。

    易悱文的卧室很好找,即使闭上眼睛竹君也能找到。现在竹君也不需要闭上眼睛,加上月亮很亮,路更好找了,不到片刻,竹君到了易悱文的房间。

    跑到了门头,抬起了手,竹君这时犹豫了。

    没等他犹豫很久,门开了,穿着单衣的易悱文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易悱文惊讶了,听到了脚步时向自己房间内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但一开门时,他还是惊讶了。

    像是月宫下凡的仙,不带一点世俗的污秽,竹君就站在自己面前,背后是一轮明月,映着竹君是梦如诗。

    像是天间的仙音,当竹君发出「丫」的声音,易悱文的心竟然开始醉了。

    还没有等易悱文从这情景中醒来,竹君已经牢牢的抱住易悱文的脖子。

    如果鬼刺是这个晚上来刺杀易悱文,那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那是竹君第一次冲动,他从来就没有冲动过,无声的世界早已经将他变成了一个波澜不惊的人,他的性格就像他的世界一样,静静没有声音,淡淡没有色彩,一潭死水。而易悱文是闯入他的世界的,他像一只蝴蝶,像一阵狂风,色彩艳丽变化莫测,竹君被迷惑了,被感染了。他想捉住蝴蝶,他想冲向狂风。

    现在他就躺在他的蝴蝶狂风的身下。

    易悱文脱过不算很少人的衣服,虽然大多数是他们自己脱。他也在床边脱过女人的衣服也脱过男人的衣服。但从来没有在夜里,去脱一个不需要他冶病的男人的衣服。

    竹君长的虽然瘦,但是却不虚。一年内在风竹园的生活让他长的更高也长结实了。匀称的胸膛,浅浅的锁骨,在月亮映照下泛着淡淡玉牙般的光,不是纯白色的,而是带着淡淡黄的玉牙的光。被脱光了衣服坐在床上的竹,是如此的无邪也是如此的诱人,看着竹君的平静眼睛内是依赖是痴迷,易悱文知道,今夜,他被一个叫竹君的生物迷住了。

    竹君从来没有和人不穿衣服的躺在一起,更没有人会用嘴轻轻的吻遍全身,特别是有伤的地方。君竹是学武的,只凡是学武的不管武艺的高低,身上都有许多的伤,更别说是一个听不见声音的人。易悱文慢慢的,温柔的吻着伤,好像多吻几次伤口就好了,当然易悱文对别人是用药疗不是用舌疗,舌疗也只是今天第一次用在竹君身上。

    用舌头不停地舔弄乳尖,有些痒还带着点痛。虽然竹君从来没有经历过但知道他做什么,从乳头开始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溢出来,迅速变热,很快就化为烈焰在燃烧;全身的血液里流动的都是一种叫情欲的东西。身体的血液越流越快,终于热量从身内奔发出了。竹君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竹君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感到害怕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挣扎着,发出「啊,哑……」的声音,竹君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易悱文却听得到,在易悱文的耳朵,竹君发出的声音是如此的销魂,他从没在那个女人身上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诱人,易悱文从来没有如此紧切的想和一个人溶为一体。

    现在就是有十个不穿衣服的美女站在易悱文的前面,易悱文都不会看一眼。

    悱文将无力的竹君双脚轻轻的扳开,小小的洞口就自己眼前,紧紧的闭着。这样子让竹君感到十分难看,挣扎着,他拼命的想闭上脚。

    练武的韧性都特别好,竹君也是练武的,他的韧性不但很好,他的腰也很软。

    所以,他的双脚被扳开,膝盖高高压在他的胸前,下死劲撑开,让他整个的后面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易悱文的视线下。在易悱文的眼中那里是圣域,是从来没有被人看见,更别像他这样看的。慢慢的他……

    毫无预警的状况下,刹那间被贯穿身体的激痛撕裂了竹君一样,忍受不了这几乎将身体分成两半的深沉的苦楚,他禁不住发出痛苦的悲鸣。

    竹君并不知道他发出的声音有多可怕,易悱文听到了,虽然他已经无法忍受,竹君的身内非常的紧,舒服得令人想尽情在里面肆意驰骋。但看到竹君痛苦的表情,感觉到竹君的下体已经被撕裂,慢慢的易悱文想退出了竹的身体。

    竹君很痛,想起了剑穿过身体的痛。剑穿过身体带走生命力的痛,而不是像这样的穿过身体带来生命力的痛,更带着易悱文的体温,紧紧的,竹君抱住了正退出体内的易悱文。几乎是瞬间,刚才流出的血滋润了原本干燥的后面,一鼓作气的易悱文的分身已经达到了直肠的端口。

    终于,两人被深深的连在一起。

    连续几下深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的抽插,竹逐渐放松,因为疼痛而变的僵硬的身体在适应进入的情况后,不可思议的柔软起来,发现竹身体的改变,悱文兴奋了,他缓缓的向外抽出分身,在到达穴口的瞬间在一鼓作气地插入。

    竹从来没有如此兴奋也没有如此激动,他紧紧的抓住悱文的手,即使右手只有二个指头,他也想紧紧的接触着悱文。感觉到从悱文身体里流出的热。感觉痛着快乐的感情。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片红艳,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听到了生命的跳动。

    竹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他想叫,他感觉着自己喉咙的震动,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大声叫着的声音,他看着悱文的脸,热情而奔放的脸,冷俊而深情的眼睛,这一刻,竹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竹的腰很软,腰软得悱文以为没有骨头。

    竹的颈很细,颈细得悱文以为已被折断。

    悱文从没有听过如此热情的叫声,也没看过如此风情的脸。

    安静的竹,羞涩的竹,清冷的竹,聪明的竹。

    热情的竹,狂热的竹,风情的竹,迷魅的竹。

    所有竹都只在悱文的眼中看到。

    而竹已经无法看到此时的悱文了,他已经晕过去了。

    ***

    风竹园今年发生了四件大事。

    一件是松伯不知生死,唯一知道真象的人已经死了。

    二件是鬼刺刺杀失败死去,使得松伯的行踪成为迷。

    三件是竹君与易悱文关系的改变。

    四件是兰子某天发现了第三件事,而气走了。

    兰子很美丽,兰子很可爱,兰子很顽皮,兰子很多情。

    一个很美丽很可爱很顽皮又多情的女子发现在自己很喜欢的二位男子突然间将自己隔在了他们的世界外。那很美丽很可爱很顽皮又多情的女子多半会变成很生气很顽固很无情的小孩。

    兰子气走了。

    竹和悱文不是没有劝过,但当面对一个已经气晕头脑的人,就是你有一万的真理,一亿个原因,但在她眼中都是一万个谬论,一亿个错误。

    兰子跑了。

    跑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来。

    易悱文找人不用出门,自然有人会帮他找。

    地上楼能找物也能找人,这次也不例外,不到二天的时间,但有人传话给了易悱文,兰子现在「恶虎阁」。

    恶虎阁,一个专养老虎的地方。养的不是真老虎,而是比真老虎还厉害十倍的人老虎,人老虎有个专门的名字叫死士。

    收到消息的下一分钟,易悱文就放出了一个鸽子。

    鸽子飞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林谷的地方,那里有一对兄弟,刀哥和刀弟。刀哥不是哥哥是弟弟,刀弟不是弟弟是哥哥。

    刀哥和刀弟江湖上非常有名,不是因为他们叫刀哥刀弟却从来不用刀,连菜刀都没有用过。也不是因为刀哥不是哥,刀弟不是弟。他们出名的是他们的看门技术,曾有一家人外去十年,找来刀哥刀弟看门,整整十年过去了,屋里别说是一个人没有进去过,连老鼠都没有出现过。出名的人出场费当然很高,所以没有钱没有名的人是请不动的兄弟的。除了一个地方——「风竹园」,他们七年前就想来守了,刀哥刀弟情愿自己倒贴钱也想守风竹园。不过那时有松伯还有兰子。这次他们如愿了。

    易悱文和竹君正赶往去接兰子的路上。兰子在恶虎阁易悱文并不担心,虽然恶虎阁做是卖命的事,但卖的是自己的命,不是别人的命。易悱文奇怪的是兰子为什么在恶虎阁。

    仔细的易悱文把兰子这一个月的行踪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地上楼的情报很详细,不只写了兰子的现在行踪,更是将兰子一个月来的所有行动都写上了,细的连兰子每天吃的什么菜色都报告的一清二楚,而如此详细的原因,谁叫她是楼远扬的干妹妹。

    兰子去了严爷的府,也去了地上楼,后来又去了鬼寺拜香,看了六月梅开奇事,到了江南,去了她父母的墓,后来就出现在恶虎阁了

    沿途的景色非常的美。景美人也美,易悱文非常的出色,易悱文非常的醒目。玉树临风却又一身豪气,带着三分的深不可测。众人看易悱文,免不了看上一眼他旁边的人,一个很淡的人。

    一个很淡的人,竹君给人的印象就是淡,挺的直直的身体,淡淡的眉目,淡淡的表情,连性格都给人淡淡的感觉,一个给人很淡存在感的人。他的鼻很直,唇很薄,他的眉很淡,他的眼是唯一带点亮的地方,带着淡淡雾气的亮。但如果你仔细看上几眼,就会感觉竹君很诱人,不是长的诱人,而是他气质的诱人,味道的诱人,像是一杯淡茶,一口喝是白开水一般,细细的品就会发现其中的滋味,轻而香,淡而纯,茶已凉,而韵还在。

    现在易悱文有点不高兴了,易悱文是对这杯茶喝上瘾的人,但并不代表他希望其他人对这杯茶感兴趣了。

    竹君感觉到易悱文不高兴,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眼睛只看易悱文看风景。而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风景,一道足足盯了一刻钟的风景。

    竹君轻轻的靠了靠易悱文的手,竹君很喜欢易悱文的手,不是因为易悱文的手长的很漂亮很大,而是因为他手的温度很热。而竹君的手也很漂亮也很大,但却是很冷,即使是夏天也是冰冷的。竹君不好意思去握悱文的手,只有每次悱文教他的时候,他才能偷偷的感受来自悱文的热,现在他们的关系变了,竹君依然是不好意思,每次只偷偷的靠近一下就马上收回了。

    易悱文却不一样,他会一直握住竹君的手,轻轻却很牢的握住,握到竹君没有血色的脸变得绯红。竹君的脸一直都是很苍白没有血色,只有三种情况下会变得很红,一是喝酒,二是悱文握着他的手,三就是在床上,当然不是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而是与易悱文在一个床上,易悱文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

    对于竹君脸红,易悱文虽然不说,但是内心却十分高兴,毕竟其中二个原因与他有关。

    终于,看着竹君的视线已经移开了。但易悱文更不高兴了,因为视线虽然从竹君身上移开了,但视线的主人却向这边移过来了。

    现在,易悱文和竹君正坐在临湖酒楼中,而旁边座上的人正向这里走来。

    来的人二十七八,一袭的淡青色的衣,身材颀长,满脸温和的笑容,容貌俊挺,温文尔雅。分明一个书生相,却背着大刀。现在书生正在站在易悱文桌子前,面带着笑容,言语不卑不亢:「在下虞江书。今到此一游,看两位气度不凡,特上前结交,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虞江书,江湖风云人物,人称「慈笑书生」。

    天下有四死器,自然有四活器。

    书生的刀,玉女的针

    医魔的药,万爷的财

    没有人从金仙的剑下活着,也没有人从书生的刀下死去。书生的刀是一把没有开锋的刀。书生不要人命,但如果惹毛了书生,他会笑着让你生不如死。

    伸手不打笑脸人,书生笑着,笑着慈心善目。这种搭腔的语,别人说着就显得冒失,书生说着就显诚心真意,诚心真意得你若不理就是你的无礼了。

    易悱文站了起来,双手一抱,爽朗的说:「原来是慈笑书生,你的大名久知,在下易悱文。」

    书生的笑意更浓了:「原来阁下便是易悱文兄,久仰大名,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传奇人物。」

    「见笑了,多是虚传。既是有缘,不如大家坐下,聚一聚萍水之缘。」易悱文笑着,很爽快的邀请书生坐下。

    书生很大方,既然邀请了,不坐显得小气。便端端的坐在竹君的对面。

    「不知这位小弟是何人。」笑意浓浓的看着竹君。

    「他不能语。他是我的表亲,因身体不适不曾出门过,自然也无名江湖。」易悱文不想书生知道竹君的名。

    「哦,原是如此,我是感到如此人,竟不曾在江湖上见过。」

    「那二位到此可是游玩,如不嫌弃小可能否与二位同行。」话对着易悱文说,目光却看着竹君。

    「哈哈,虞江书兄言重了,愿与我两人一同前行本是快事一件,但身有急事,不便耽搁,如他日有缘,再一圆今日之憾。」带着笑,易悱文用语婉转,语气强烈的拒绝。

    「那小可只有等着下次,希望还有缘相见。」书生是个明白人。

    竹君一直坐着,表情冷淡,只觉眼前二位,脸在笑,而眼无笑,看语看态,本是和睦气氛,但却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竹君不知道,竹君不明白。若笑容会拔衣,竹君的衣服就是穿了二十件都已经被拔下了。若笑容会杀人,书生是二十条命的也早已经死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易悱文借口有事,向书生告辞了。

    易悱文对这事不高兴,但其中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直到最后书生也不知道竹君的名字。他如果知道从头到尾,竹君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书生,他会更欣慰的。

    途中有不高兴的事也有高兴的事。易悱文最喜欢这次外出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只叫一间房,即使房间内有二张床,他也可以抱着竹君到天明。在风竹园,易悱文也可以抱着竹君,但不到天明,竹君就会执意离开回房或是叫易悱文回房,竹君不愿兰子知道,虽然最后还是被兰子知道。

    竹君是天生的寒体,不仅手是冷的,连身体也是冰的,即使是在这样的七月。易悱文喜欢这样的竹,明明全身都羞得起红了,但身体还是冰的,不是冷冰的冰,是温冰的冰,明明身体是温热的,但却带着淡淡的清凉。

    竹君的腰软但身体并不软,竹君的颈细但全身骨头不细,君竹有一副好的男儿身。虽然抱着没有女人那么软那么香,但是易悱文发现,他越来越喜欢抱着竹君,一个清冷而倔傲的身体。

    现在他们到了恶虎阁的门前了。

    门是开着的,门外没有一个人。

    竹君有些紧张,轻轻的易悱文拍了拍他的手,小声对着他说:「我进去,你在外面。」

    如果,竹君会听易悱文这句话,竹君就是不竹君了。

    恶虎阁虽有恶字在,但里面却是另一风景,鸟语花香,景色怡人。随着大路走,路上未遇任何人,但二人都知道无数的眼睛从他们站在门外就一直盯着。不一会便到一楼阁「耵水阁」。楼阁边自做的戏泉随着假山的间隙,流下水滴,击出的水声与鸟声到是浑成一体。

    恶虎阁很美,恶虎阁很雅,只除了一个败笔,从恶虎阁边的一个侧门传出的声音。

    传出的声音很大,很粗。如果熟悉恶虎阁的人会知道,那声音是大老虎发出的。恶虎阁养人老虎,大老虎开恶虎阁。大老虎有个妹叫做母老虎,大老虎和母老虎是这里的主人。

    「去他的巴子,老子这次一定要你们死。」

    「是谁死,还不知道。」前面的声音,易悱文也许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但后面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兰子的。

    「还嘴硬,临到死还不知道。」

    几乎不用多想,易悱文推开了阁楼侧门。

    门里的人很多,门里的人很少,门里的人数恰到好处。

    里面只有四个人,二个易悱文认识,二个易悱文不认识。

    易悱文认识其中的一男一女,易悱文不认识其中的一男一女。

    认识的女的叫兰子,认识的男的叫松伯。

    不认识的男的长的武大三粗,满脸胡子,名符其实的大老虎。不认识的女子长得纤细娇弱,好是一朵花,楚楚动人,名不符实的母老虎。

    四个人正眼瞪眼,鼻对鼻的激战着,对着一张桌子激战着。桌子上不用数也猜得到有一百四十个木块。那些木块有个总的名字叫麻将。

    屋子不是很大,现在却挤了四个人还包括才进来的二个人,人太多了。

    恶虎阁的老大老二在这个屋,恶虎阁却没有其他人伺候着,人太少了。

    麻将是「国粹」,不会打的人也知道麻将要四个人,四个人少了一个多了一个都打不成,四个正合适。六个人打不成麻将,所以易悱文和竹君只能在旁边看。

    易竹二人看他们,但他们并不一定要看易竹二人。正眼也没有瞧一下进来的二个人,四人专心专意的看着牌。仿佛少看一眼,自己胡的牌就跑别人那去了。

    兰子盯着牌盯的神轻气爽轻松无比,母老虎盯着牌盯得脸色发白嘴角咬紧,大老虎盯着牌盯的吹胡瞪眼大汗淋漓,松伯盯着牌盯得面无表情颈子僵硬。

    麻将属赌,有赌必有赌金。平常赌金是钱,是黄金是白银是珠宝,再高点就是人命了。大老虎,母老虎,兰子,松伯他们一没赌钱,二没赌命,只在赌手上的纸片。

    纸片不是白纸,纸片上有字。只有二行字,一行是名字,一行是人身某部分。人名就是现在四个人的名字,人身某部分就是人身上的十个少或多都不影响性命的部分。

    兰子里的纸片很丰富多彩,十六张纸片,兰子自己的一张都没少,还加上了母老虎的鼻子,大老虎的右耳加左脚,松伯的舌头,左眼加右眼。

    母老虎里的纸片也很多,比兰子还要多一张,但母老虎不高兴,因为她的鼻子在兰子那里,女人爱美,再美的女人,少了鼻子都不美。

    大老虎里的纸片很少,只有五张,他的快被刮分完了,保留下来是就只有自己的右手,左手,右脚加舌头,另外一个就是松伯的左耳了。

    松伯里的纸片最少,只有二张,最重要的是这仅有的二张都是别人的,别人不是别人就是大老虎的,他的的左耳加左眼。

    其实最希望悱文出现的人,不是兰子,而是大老虎。

    现在大老虎充分体会到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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