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街头舞者在表演,再过去就是代代木竞技场,有兴趣啊?”
“我们过去看看,快点啦!”虽然台湾也有,但是她还没瞧见遇这么多人围观,大概很精采吧!
小广场前有自弹自唱的阿拉伯人,还有一群在喷水池旁热歌热舞的年轻小伙子,奇装异服标新立异,无非想吸引那些经纪人的眼光,好拔擢他们成为明日之星。居然还有人穿溜冰鞋跳爵士,前所未见呐!
尚轩宠溺的看她跑来跑去,一双晶莹的眼不时睁得大大的。
“你别呆站在那里,那边有人要唱歌了。哇!那个人好酷,头发好像彩虹哦!”品芹犹如脱缰的野马,拖著尚轩到处逛。
正当品芹要转换阵地时,身旁倏的窜出一位男子,拿著名片塞在她手上,也递了一张给尚轩,接著自顾自的讲了一堆。
品芹听得一头雾水,她的日语只够闲话家常,而且瞧他很急的模样,该不会是推销员吧?拿起名片,是经纪人!她拉拉尚轩的袖子,尚轩反射性的低下头来,品芹低声问:“他叽哩呱啦在说什么?讲那么快,我听不懂。”
尚轩拍拍她的粉颊,“人家看你漂亮,想买你。”
不会吧!日本可是民主国家吔!她一时之间呆住了,直到瞧见尚轩眼中戏谑的目光才明白被耍了。
“你骗人!”品芹手擦著腰,戳戳尚轩的胸膛。
“好啦!告诉你,他是经纪人,人家有意签我们当歌星,我当金童,你当玉女,看你喜欢哪一型的,是观月亚里莎,还是宫泽里惠、竹内玛丽亚也行。”
品芹皱著柳眉,“我对当明星没兴趣吔!”
尚轩了然的一笑,只见他回答了那个经纪人一串话,便拉著她离开。品芹瞧见那男人眼中充满失望,大概是感叹摇钱树飞了吧。
逛了一些时候——
“我肚子饿了。”品芹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赌气到肚子都饱了。你想吃什么?日奉料理?”
品芹一脸敬谢不敏,她不敢吃生鱼片。“我要吃牛排。”
尚轩非常尽责的弄来西餐喂饱宝宝,吃饱喝足,品芹不雅的打个呵欠,睡午觉时间到了。
尚轩送宝宝回别墅,轻柔的将熟睡的她抱进房,看她侧著身,一张脸红通通的,一小串口水挂在颊边。是的,这是他的小宝贝啊!
***
几天下来,品芹和尚轩的足迹踏遍本洲、九洲,当然也上清水寺去瞧瞧著名的三道泉水,尚轩在品芹的逼迫下喝了长寿水,品芹则一瓢不取,因为没必要了嘛!
品芹由衷的感谢他的陪伴,但是如果要等卡洁来跟他会合,再看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她情愿选择悄悄的离开,眼不见为净。
除了必要的东西,品芹将他送给自己的纯羊毛大衣脱掉。她不愿意拿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环顾别墅一眼,在清晨,别墅还笼罩于山岚间,品芹独自离开了日本,也走出尚轩的怀抱。
当然,这一切全映进尚轩的眼底。是该回台湾了,而他们之间还没结束,他会告诉宝宝他如何爱她,然后不管她有没有大学毕业证书他都会娶她,以免夜长梦多。
***
“芹芹,别臭著一张脸行吗?去日本玩了这么一阵子,也不告诉我们这群死党。至少也透露哪里好玩嘛!”茹娟诱惑著她开口,谁知品芹的嘴巴简直像蚌。
“芹芹,你该不会在日本遇上一个帅哥,现在是春心荡漾啊?!”严楹调侃道。
“严楹,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拿针把你的嘴缝起来。”品芹总算有反应了,不过话还满辣的。
“哇!母老虎发威了,茹娟,我们小心点。”严楹才刚说完,旖旎屋门上挂的风铃便响了。现在才三点多,客人少,严楹索性站起身招呼,“欢迎!天啊!”
前后不对题的话及惊呼让茹娟也站起身,唯有背对著门口的品芹对于她们的瞠目结舌感到好笑。
MyGod!拍电影啊!两排身著蓝色西装的绅士,个个有模特儿的架式不说,简直是帅毙了。
接著进来的是一群女人。有的提化妆箱,有的提行李箱,一看见品芹,所有人全簇拥而上,硬把她架到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屏风后,茹娟和严楹简直看呆了。
“请问你们是严小姐、陈小姐吗?”其中一位女人问。
茹娟点点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才说完,连她们也被捉至屏风后面。
俄顷,当屏风收走,她们见到彼此。茹娟身著粉红色的礼服,明显以玫瑰为姿;严楹则是粉黄色,是以山茶为态;品芹一身银色的丝质礼服,是以山谷百合为本。
她们还来不及开口,便硬生生的被推到外面,这下她们更开不了口了,四匹雪白的骏马拖著一辆只有在英国女王出巡时才见得著的马车——金钱的魔力可真不容小觑!
瞧那些骏马,一匹匹挂著锦织,多么英挺,在她们的赞叹声下,方才身著蓝色西装的先生扶她们坐上马车,玫瑰色的地毯、光滑的缎面椅,所费不赀啊!
不一会儿,马儿们昂藏的踏过马路,这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吗?!
终于,马车在一幢新颖的大楼前停下来,品芹她们被扶下马车。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品芹不客气的开口问。
“你们进去就知道了。”那位先生拉开玻璃门,里面黑不隆咚的。
“哼!进去就进去,居然把我们耍著玩。”提著裙摆,品芹冲了进去。
妈妈咪啊!黑漆漆的,该不会是鬼屋吧!还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咧!
顿时,两道灯光打过来,而光线洒落的地方站著一个穿银色西装的男人,由于背著光,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品芹才正想开口问他是谁,四面八方便响起悦耳的音乐声——
“我想告诉身边的人,这次我是玩真……我禁不起让他又爱又疼,就这样爱让我越陷越深,越来越难舍难分……”
这喑哑的声音,品芹用手将嘴捂住,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啊!
他走下椅子,品芹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真的是尚轩,泪水滑过她脸庞。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我已经离你够远了,别再伤害我行吗?”她整个人蹲在地上。
尚轩是何等心疼呵!他不知道自己的失忆带给她这么多的痛苦。他将她搂进怀中,细心的吻掉她的泪珠。
“显然你离我不够远,尤其当你在唱‘明天我要嫁给你’这首歌的时候,不就注定今生非我不嫁,我怎忍心辜负你的期望?”他亲吻了她的眼,“你唱一首给我听,我也同样回你一首。”再亲她的挺鼻,“嫁给我好吗?”这一次,尚轩用吻来印证他的话。
直到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品芹才得以开口,“你恢复记忆了?”
“在日本的时候。”又亲又爱的缠著她垂落的几绺秀发,尚轩忍不住轻啮她裸露出来的颈项。
品芹气喘吁吁的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你不在乎我还没毕业吗?”忘了责问他为什么没告诉自己他恢复记忆。
尚轩决定一次说清,好跟她缱绻个彻底。
“我的老婆不欠缺一张毕业证书,也不用靠它吃饭,而且我得了一种‘绝症’,我想只有你能治好。”
“绝症?!”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好不容易他才回到她的身边,却……
“是啊。”尚轩可怜兮兮的说,“连医生都治不好的病症,这病征是——只要你对别人笑,我就会气得血压升高,医生说这样会脑溢血。只要你穿露一点给人瞧,我就会血压下降,马上休克。所以为了我,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当然也得嫁给我。”他小心的取下品芹挂在脖子上的钻戒,套在自己的手上。“你愿意再跟我订一次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