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龙号”游艇上的众和平斗士,此时已进入备战状态,无线电中的声音在传呼一—
“东巴呼叫沙军,听到请回答。”
“是哈珊的代号没错!我来接!”艾格朝闳邦点厂一下头,确认道。
闳邦向纾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群人向无线电机围拢过来;艾格深吸一口气,拿起通话器说:“沙军收到,东巴请讲!”
无线电中传来哈珊上将既虚伪、又造作的亲切声音——
“啊哈!艾格,我的老朋友,我的亲密战友,我们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厂啊!”
艾格先挖了挖耳朵,然后顺水推舟道:“哈珊,这么想念我,也不要让我难受疙瘩掉满地嘛!你的无线电波满强的喔,我听得一清二楚。怎么样?你们巴基斯坦天气如何?”
一旁的闳邦和纾妍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个艾格还不算是“有肌肉无大脑”的白痴嘛,原来还真打两三把刷子,想到要套出哈珊上将将目前的所在地。
“哈珊这只老狐狸却警觉了起来,干笑了两声敷衍着:“呃,不错不错,一切都好。嘿嘿,艾格,我听说你有‘货’要卖给我啊?”
果然客套几句就转到正题中心了。
“我的‘货’是活蹦乱跳的,但看你要出多少价码?”
艾格沉住气交涉。
“你说呢?”
“我说?好,既然你要我说,那我也不必客气了,‘老’朋友嘛,算你便宜一点,五千万美金!”
“五千万?!”哈珊的声音至少提高到歌剧女高音的程度吼道,“艾格……老朋友嘛,打个折怎么样?”
“爱说笑!我‘做生意’向来是不二价的!”艾格断然地拒绝。
“意思意思杀一下价嘛!”
“不行。”
“卖死猪肉也没这样杀来杀去。”—旁的闳邦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艾格用手捂住话筒瞪了闳邦一眼,然后又继续交涉,态度仍然强硬,丝毫不肯放松,拿出撒手锏吼道:“哈珊,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买主多得是,你再哕哩叭唆,那我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野!等等,先别挂!唉,少年人嘛,火气不要这么大,容易长痔疮的!好吧,五千万就五千万……呃,你收支票吗?”
哈珊果然已经上钩了,艾格得意洋洋地朝闳邦和纾妍做了个OK的手势,然而声音仍故意装得很不耐烦。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万一你跳票呢?不行!我也不收信用卡。听着!我要一半现金,另一半则存人我在瑞士银行的户头里,交货地点在地中海外海上……”
艾格陆续又讲了一些交货的细节问题,哈珊上将别无选择,只好一一答应。
“好,艾格,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给我一天时间准备。这样吧!明天中午十二点整,我们在地中海的‘老地方’见面。”
“什么老地方?卫尔康KTV吗?”
“你在讲什么外国话?就是上次我们合作时,那个‘老二’开飞机来,我们接应他的地方。这条线路上多得是国际间谍在偷听,请你小心一点好不好?”
那就是说,东经二O度、北纬三五度,上回闳邦要去救纾妍时,跟对方“空中相见”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艾格若有所思地低喃道。“你要开飞机来吗?”
“不,那太容易被侦侧到了,我们在‘海上’见而。另外……嘿嘿嘿,艾格,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千万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喔!”
“安啦!我们双方各带十二个人,不多不少。当然了,我也不想让你黑吃黑,所以罗,我们事先声明好,双方人马只能带自动步枪,其他的‘家伙’请放在家里。”
“行!就这么决定!”哈珊一口答应。然而才说完,他却又顿了顿,静默了半分钟之后,突然问道:“艾格,你别怪我多疑心,不过借问一下哦,那个二号人物有得是钱,你直接跟他勒索就好,干嘛要卖给我?”
艾格先前倒波想到这点,这下子闳邦和纾妍也有些紧张了,连忙在旁比手划脚地提供馊主意;比了半天,艾格仍然是有看没有懂,干脆把无线电暂时按断,先弄清楚再说。
“你们在演布袋戏是不是?”他回过头问。
纾妍率先脱口骂了—句:“你猪啊?就跟他说,你坚固耐用为看上我、争风吃醋嘛!”
这一说出,反而是闳邦愣住了,两道眉毛顿时皱挤在一起,很不是滋味地干瞪着纾妍,艾格倒像是中了大家乐头奖一般,兴高采烈地又向无线电传活。’
“哈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挺喜欢那个有女爵头衔的漂亮宝贝的,我这叫作一箭双雕嘛,有钱可拿,又顺便干掉一个对手、讨人嫌、顾人怨的‘情敌’!”
哈珊立刻爆出—串色兮兮的笑声,不三不四地说:“哈哈,我知道了!原来你这根贱骨头仍是改不了吃腥的老毛病。好,一切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明天见!”
通话完毕,艾格才转过身来,只见闳邦板着一副老大不高兴的表情。
“艾格,你讲话也请有‘斩节’一点嘛,出口不逊!不过……喂,纾妍,你该不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变成第二个潘金莲吧?”
纾妍大概没读过那部古典小说,立刻醋意横生地地说:“潘金莲是谁?你以前的女朋友吗?啊!你还骗我说你以前没交过女朋友——”
艾格正幸灾乐祸也等着看好戏,不料闳邦发挥男性雄风大吼一句,岔断纾妍的醋酸叨絮说:“ST0P!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潘金莲是古代小说里的一名泼妇,她联合情夫西门庆要谋杀亲夫武大郎……大概故事是这样啦,不过我长得比武大郎加上西门庆都要好看英英帅气上千万倍了!”
艾格脸上一片“雾煞煞”,纾妍倒是听懂了,一时爆出一串老母鸡似的笑声。
“啊咯咯呼……原来如此!闳邦,你是怕我跟艾格一起‘合作’把你给‘做’了?哈,哈哈!真好笑,我跟他?!”.
“跟我又有什么不好?”艾格脸都气绿了,很委屈地插嘴问道。
这时一旁十几名沙漠战士也都围拢过来,耳朵全都竖得直直的,一副很想听的表情。纾妍顿时止住笑,伸了下舌头,试图安抚艾格破碎的心儿。
“呃……噢,我是说……嗯,你也长得不坏啦!不过,感情是两个铜板才敲得响的事,我是女主角,我当然有选择权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谈’。喂,艾格,你欠我一条命,现在先把事情办完再说!”
说的也算好听,艾格便不再多言,倒是那一句“慢慢谈”,闳邦听了把嘴巴都给气歪了,正想说些什么话时,纾妍连忙走过去,暗中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暗示他少开口。
“啊!今天天气好好哦!我想到甲板上去作日光浴,晒晒太阳。”她抬头看看蔚蓝的地中海晴空。
艾格和一票沙漠战士立刻仲长了舌头,变成一窝哈巴狗。
“你是要穿比基尼晒?还是要晒‘不用穿’的那一种?”艾格眨眨眼问道。
闳邦狠狠地瞪了艾格一眼,正想出言训斥时,纾妍拉了拉衣领、摸了摸头发啐骂道:“哼!想都不要想!本姑娘晒太阳都是全副武装的!一群色狼,不要脸!”
说完便迳自踱向甲板上的一张折叠椅上躺下,然后高贵得像一名女王般地把太阳眼镜戴上,完全不理会四周围一群猛流口水的沙漠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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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漫长难耐的等待。
入夜之后的地中海,显得一片温柔静谧,满天的繁星像一把撒落的晶莹美钻,璀璨灼灼地辉映在柔波潮汐间。
碍于一整艘船上满是垂涎三丈、半年连头母猪都没见过的沙漠战士,再加上两名三不五时为她争风吃醋、唇枪舌战的帅哥,纾妍决定晚上还是回家去睡比较“安全”。
临走时,仅管有艾格站在甲板上虎视眈眈,闳邦仍当作没看见地陪纾妍走上岸过去,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说:“纾妍,我好舍不得你走。”
她微叹一声,没好气地深瞅着他啐道:“那你要我留在这里过夜,万一我被—票色狼五马分尸,连骨头都找不到,怎么办?!”
闳邦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对喔!搞不好我连骨头部没啃到一口……”
纤妍气不过地举起高跟鞋,狠狠地喘他小腿一脚。
“闳邦,你又欠‘扁’了是不是?!”
闳邦如梦初醒地连忙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嘛!那个姓‘铁轮’的臭小子……”
“姓范伦铁诺啦。”她很快地插口更正他。
“噢,管他姓什么?!反正我不喜欢他用那种贼兮兮的眼神盯着你!”
“那种眼神叫作‘崇拜’嘛!嘻……呃,我是说,闳邦,你也未免太小气了,我让他看—下又不会少块肉。”
“再说……你应该对我有信心嘛!”
最后那一句话,纾妍说得羞人答答,连在晕黄的月光下,都可以看出她粉颊上泛出两片红晕。闳邦闻言不但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而且更像是打了针强心剂,心跳立刻马力十足地加速运转起来!
他受到了莫大鼓舞,激动地扳住她的双肩说:“噢,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只要你常常‘提醒’我一下!”
“哦!怎么提醒?”
“像这样,来,我表演给你看!”
不由分说地,闳邦将她搂在怀里,像在跳探戈一般地半后仰着腰,然后给她深深的…—个长吻!
游艇上围观的沙漠战士们群起—阵口哨音,还有人半开玩笑直嚷着:“我也要!我也要!”只有艾格脸色一阵青—阵白地,站在甲板上猛干咳,企图想破坏浪漫气氛。
闳邦才不理他,兀自吻了好—会儿之后,才空出嘴巴朝甲板方句吼道:“你是在‘肿喉’是不是?要不要看医生?”
纾妍仍被扶撑在半后仰的姿势,眼见四周有这么多盏电灯泡,—时也颇觉尴尬,顿说:“喂,我腰很酸哪!”
“再来—个!”
闳邦再俯身深吻,吻得纾妍几乎透不过气来,这种“当众表演”的吻戏,虽然谈不上缠绵悱恻,但是也够脸红心跳的了!
隔了老半天,闳邦这才轻轻放开她,顺便把她“扶正”。
她微喘着气,脸红如柿子地说:“我差一点就要窒息晕倒了
……”
“噢,那表示我的魅力十足、吻功—流!不过在我强而有力的臂弯里,你永远不必担心任何事,就像小船泊进风平浪静的港湾,你只要闭起眼睛欣赏满天的星星就好……”他吐气如兰、轻柔地在她耳畔呢喃着。
她娇羞不已地轻啐一声:“闭起眼睛怎么欣赏星星?废话!好了,我得回家了!”
“这么快?他们好像还没看过瘾呢!”他邪邪笑意地瞅向她,又春风得意地瞥向甲板上气绿脸的艾格。
纾妍好气又好笑捶他胸膛一下,轻说:“好了,别闹了!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你也别太得寸进尺,把人家气那副‘衰’相,万一他明天真的将你卖给哈珊上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闳邦想想也是有道理,便稍微收敛了一下。
“OK,我见好就收!但是别忘了,今夜我会不停地想你,想到日升月落,月落乌啼霜满天、江边游艇……呃,忘记怎么背了,反正我会想你想到天明就是。”
“好了,别恶心了,也别害那群忠实观众全吐出来。闳邦,我想告诉你,我是多么地愿意替你去送死……呃,我是说去抓哈珊贼王,这原本是我的任务。”纾妍深感内疚,又忍不住一阵担忧。
闳邦连忙轻搂住她的肩,柔声安慰道:“你的任务就是我的任务,我们两个还分什么彼此?等这一切恶梦过去,苦尽甘来,并且把那只独眼秃头的老怪物绳之以法,我要你立刻嫁给我!”
纾妍心中一阵狂喜,但仍忍不住忧心忡忡地说:“我也希望你记得,明天可不要太逞英雄,能溜就溜、能躲就躲、能摸鱼就摸……我一生只想参加一次白纱婚礼,你可别害我新娘还没当成,就选当寡……噢,我怎么可以这么‘破格’呢?!好了,早点休息养神,我回去了!”
纾妍主动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飞快地奔向港湾尽端。闳邦先是愣了愣,继而髻角泛满甜蜜的微笑。,
最后忍不住地朝艾格举起双臂作“胜利”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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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纾妍一回到家后,便立刻以太阳眼镜和神秘的“Z”联络:卫星线路接通后,她得意洋洋地抢先开口。
“大Z!我想神通广大的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找到闳邦了!”“我还不知道哇!不过,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事。”“Z”很诚实地应答道。
“哼,我这个东方二号是在当臭屁的吗?不过招牌也快被人拆下来了就是。现在去出任务的人竟然不是我!”纾妍半是赌气、半是自我解嘲地说。·
“Z”好声好气、又故褒意了她——句,“你还是无人能比、独一无二的东方二号啊!你想想看,要是我们组织里少了你,不就是倒店—半?”
换作从前,她也许还会跟“Z”打屁两句,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情,便开门见山地直言。
“大Z,你别跟我灌迷汤了,明天闳邦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说拜拜,你也不必再白费心思来找我了……”说着说着,她一子都酸了起来。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他也可能会顺利平安、马到功成地完成任务呀!”“Z”连忙安慰道。
“那我还是要自动辞职!”
“Z”有些气急败坏起来,顿说:“说来说去,你都要引身而退,那我跟你谈什么条件,全都是你‘稳赚不赔’嘛!”
“哦?那我又赚到了什么?”
“—个老公呀!”
“嘿,大Z,你说得可轻松——死翘翘的人还能当老公吗?至少也得毫发无伤才行……”
“安啦安啦,我已经布署好最周全的准备,在地中海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抓这一尾独眼龙!…‘Z”连声又哄又安慰地说。
纾妍不得不多作考虑,便就事论事地说:“光用嘴巴说能算数吗?当然我相信神秘的Z能通天遁地、无所不能,不过这件事多少也关系到我未来后半生的幸福,反正我决定了,你一定要我参与任务!”
“Z”静默地沉思了片刻,最后才妥协——
“好吧!如果这样你会比较安心的话……”
“不是安不安心的问题,而是我愿意跟他同生共死!”纾妍说得慷慨激昂,语意坚决。
“好好好!我来安排就是。”“Z”微叹一声说:“唉,你说这些东方组员,一个接一个谈起恋爱之后,每一次都要给我个头疼的考验!”
纤妍突然想多知道—些“Z“的神秘背景,便半刺探道:“你将来也可能谈恋爱呀!虽然我不知道神秘的Z是男或女,但是我知道Z至少不是一台电脑或机器,只要是人,有谁可以孤独一生,和爱情完全免疫?”
这番话令“Z”沉默起来,—时也搞不清楚“Z”是在沉思反省?还是在小心谨慎被套出任何活?不过才半分钟,“Z”突然开口了——
“东方二号,我想到一个将你留在‘东方组织’的方法……”
“噢,真的呀?”纾妍忍不住苦笑了几声,半带挑衅地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句至理名言你没听过吗?现在我只知道我很爱闳邦,想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哼,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
“我要跟你见一面!”“Z”大概快受不了她的唠唠叨叨,顿然打岔道。
纾妍马上从梳妆镜台前的椅子上跌下去,还打翻了好几瓶名贵香水,连太阳眼镜都掉下来挂在嘴巴上,她赶快爬起来坐好,扶正了眼镜急说:“我……我是不是听错……了?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秘密和你见一面,只要你看见我是谁,我什么都不必多说,你便可以理解我的苦心和苦衷,而你也会愿意继续留下来协助我维护世界和平!”
她是在作梦吗?“Z”向来说话算话当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才临时“起疯”,跟她开空头支票!
神秘的“Z”,伟大的“Z”来去无影、没人见过庐山真面目的“Z”,竟然要对她现身?!
“什么时候?”她立刻急问。
“Z”先是闷笑几声,继而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心动的!等这一次任务完成之后吧,我会告诉你时间和地点。另外我再强调一点:你要出任务可以,而且我会保证你和沈闳邦平安归来的。”
通话完毕之后,纾妍呆呆地愣坐在镜台前面,心中有个问号越来越扩大——神秘的“Z”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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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前,沈闳邦和艾格·范伦铁诺带了十二名沙漠武装战土,分乘两架水上飞机,从蒙地卡罗港起飞,往东南方向的地中海飞去。
一路上,众人凝神沉默着,只有机上无线电中偶尔传出“Z”的指令,以及各国海防、空防之间的各种语言通话。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正一前一后地低空飞越意大利本土和西西里岛之间的海峡,这里艾格才打破沉默向身旁的闳邦低浯。
“东方二号,刚才—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蓓雅女爵和你我之间……”
闳邦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人都已经在半路上了,艾格可不要出卖他,心一狠真的把他卖给哈珊上将!
“我必须说一句公道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是公平竞争,淮都有资格‘参赛’!”他小心翼翼地应付。然而大出闳邦意料之外地,艾格竟然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我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我可以很坦白告诉你—件我从来不轻易向人提的事:我其实也是出自—个富豪世家,家产被人并吞之后,我才沦落为沙漠大盗,但是这些年来我做过不少坏事,想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利益,不像你,为了维护世界人类的和平,现在竟舍命做饵……”
“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伟大,这一切我只是受到一个人的精神感召!”闳邦不轻不重、语意不详地说。
“是神秘的Z吗?我倒很想见见他!”
闳邦轻轻一笑,拍了拍艾格的肩膀:“没人见过Z的,不过我们现在能一起为Z效命,也算是为世界和平贡献出一份心力,是一件光荣的事!”
艾格朝闳邦伸出于来,既敬佩又感动地说:“你好!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将自动退隐,回我意大利老家去,在这里我先祝福你和蓓雅女爵了!”
“谢谢你!也祝我们这趟任务好运、顺利成功!”闳邦紧紧地握住艾格的手,由衰诚挚地说。
挂在东边天空的太阳越升越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架轻型飞机马不停蹄地赶着路,飞过蔚蓝的海水,飞过无数地中海上的美丽小岛……
近午十一点钟,两架飞机已提前到达约定的地点,缓缓降落在于静的海面上,四周海水辽阔,海严面上见不到半艘船只,只有熏人的海风吹拂,以及偶尔跃出海面的几只海豚好奇地在飞机四周游来游去。
“Z,我们已经到达定点!”闳邦在无线电上向“Z”回报。
无线电中传出“Z”的电脑魔音、没有抑扬顿挫地指挥若定。
“好!各部人员各就各位,从现在开始,所有无线电停止通话,以免被敌方拦截到。沈闳……东方二号,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切断无线电之后,接着就是煎熬难耐的等待,十二名武装战士,有的人沉着地坐在机门旁检查武器弹药,有的则正帮忙两名飞行员抬汽油桶替飞机补充油料。
一切都在静寂无声中,没有人大声交谈,只有喁喁耳语,和飞机上雷达屏幕每扫描一圈便传出的一声“嘀”音。
太阳升到头顶上去了,海风中多出一分燥热,众人耐心等待。突然,雷达屏幕上的一声变成两声,有船只接近附近海域了,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闳邦守在雷达旁边,研究一番之后,拿起望远镜往东方海面眺望,然后交给身旁的艾格说:“在那边,大概还有一百海哩远,是一艘海军舰艇!”
艾格放下望远镜后,瞅着闳邦正色说:“是哈珊没错!我恐怕现在得先用手铐把你扣起来了……弟兄们!准备行动!”
众战士在艾格—声令下进入备战状态,闳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让艾格戴上手铐。
一场战争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