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机小姐一看见俊俏的伦青烈,忙着摆出笑脸。“先生,你好!请问是来面试吗?”
伦青烈这才发现这里是一家经纪公司,最近正在面试新人。
他不假辞色道:“我想找一个人。”
听到他要找人,总机小姐又猜他是被个经纪在路上相中的新秀。“请问找谁?”
“找……”经小姐一问,伦青烈又犹豫该用什么理由。
“罗姐,这是要给你的文件。”
才想着,他要找的人就出现在他面前,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妹妹!”
“你……不是刚刚花店老板的弟弟吗?怎么会来这里呢?”卫绫安瞧见是他,吓了一跳。
伦青烈听了,闷笑一声。他几乎忘了,卫绫安是不记仇的,何必想什么理由,大大方方就好了,反正她又不会介意。
“嗯,我是……”这就需要理由搪塞了,因为他总不能说是凭着她的气才找到她的吧。
卫绫安打量他的外型,猜:“是来面试的吗?”
伦青烈颔首。“真聪明!”
两人愉快的对话着时,总机小姐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孔不小心让卫绫安瞄到。“呃,还是让罗姐带你去,这里她比我熟,我只是个小工读生。拜了!”草草结束谈话,卫绫安避难去。
“是啊,这位先生,还是让我带你。”总机小姐优雅的站起身。
伦青烈挑挑眉,口气冷冽的表示:“女人,我没要你带我去,别自作主张,省得惹人厌。”丢下话,他迈开脚步追上去。
幸好他人高脚长,在转角处就追上卫绫安。“卫绫安。”
听到有人叫自己,卫绫安习惯的喊:“有!是你,罗姐呢?”
伦青烈摘下太阳眼镜,置入衣前的口袋。“她说有事,要我来找你。你不能帮我吗?”
卫绫安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总机说的。”伦青烈随口回道。
“喔。有没有准备个人资料?”
“没有。”
卫绫安偏头看他一眼。“你都这么随性吗?”
伦青烈双手插进口袋里。“差不多。随性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看你好像不缺钱用的感觉,何必抛头露脸呢?”
“你不喜欢这工作?”
“我是做内勤的,不是那种演艺工作。”看着这陌生男人,卫绫安越觉他眼熟,真的有那种不知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
领着伦青烈来到办公室外,卫绫安丢下一枝笔和资料卡。“填一填,然后交给那边那位美丽的小姐,就可以等着面试了。”
“那你呢?”
卫绫安撇撇唇,一副“你很蠢”的模样。“我自然是要去上班了。”
伦青烈展露他最迷人的微笑。“能不能借我五分钟?”他祈求她陪伴自己的时间愈长愈好。
卫绫安没啥感觉的说:“做什么?我很忙呢!”
伦青烈真的没辙了。“帮我填一下资料,因为我的右手受伤了。”
“不像啊。”
“今天刚拆绷带,医生嘱咐不要乱动。”伦青烈愈来愈佩服自己说.谎的功力了,好像一天内就精进一甲子功力。
“是吗?”卫绫安瞄了瞄手表,再看看伦青烈,终于允诺。
“谢谢。”
“不用客气,小事一椿。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伦青烈——伦理的伦,青色的青烈火的烈。”
听着,卫绫安又注视他。“满适合你的。”
“谢谢。”
“别客气。住址呢?”
“韶光花店。”
卫绫安默默的写下“韶光花店”,顺便写下花店地址。“电话下次再给你,我还没背。年龄……二十五好了,学历是硕士,身体健康,会开车,英、日文流利,身高、体重是……”伦青烈念他的,卫绫安统统照写,五分钟后,终于完成一张再简单不过的履历了。“没手机?”——“我讨厌让别人找到我。”对于手机这项产品,伦青烈从来就没喜欢过,之前就有公司指明要他做手机代言,他当场就拒绝。
要是个人的行踪都暴露在每个人的手机里那多无趣!
怪胎!卫绫安在心里喃喃自语。
“好了,我帮你交给小姐,你在这里候着。”
“绫安,在这里陪我。”
“我……伦先生,我还有工作啊!”
“我怕生。”他笑得无辜。
“你……”卫绫安哭笑不得。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说他会怕生!
“安!”适巧,耿言硕从办公室出来。
“耿先生,刚刚好,这里还有个要面试的人,我把他交给你了。”
“好。今天不是要考试?有空就去看书,这里有我就够了。”耿言一硕扯着笑容说。
“是,我去上班了。”
伦青烈眼睁睁的看着卫绫安离开他的视线,连个招呼都不打,他的情绪坏得很。
“伦先生是吗?请跟我来。”
跟着耿言硕走进办公室,伦青烈再不收敛,猖狂的样子原形毕露。
耿青硕看了伦青烈的履历好一会儿后,道:“伦先生的条件不错,既然是硕士毕业,为何不做正常工作呢?”“我来就来,你需要问这么多吗?”耿言硕尴尬一笑,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是一家有规模的经纪公司,既然要培养一名新人,就必须问清对方的底细。我们要的是长期投资,而非三分钟热度,我想你该会明白。”
对方温和的态度,让伦青烈联想到六哥,他的口吻自然放轻:“我接触过这类工作,你不必担心。”“可以请教是哪家经纪公司吗?”“这是我的隐私,很抱歉。”就算他说了,对方也早忘记他。
“嗯。伦先生可以先试镜吗?”
“当然。不过先说好,若是你们准备用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一律不准干涉。”
“这是一定的,我们也会尊重你的隐私。”
“试镜室在哪?”
“外面会有小姐带你过去。”耿言硕按下通话键,道:“小梅,带伦先生去试镜室。”
“是。”
连个招呼都不打,伦青烈掉头就离开。
按照常理,伦青烈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人,是不会有公司录用他的,但耿言硕不同,他有看人的眼光,他清楚伦青烈天生就是个明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一定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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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室里,他青烈很快就发现卫绫安的踪影。
正在打光的卫绫安一瞧见伦青烈就展露微笑,还比了个胜利手势,要他加油。
伦青烈含笑,目光不离她。
“赵哥,交给你了。”小梅尽完职责后就离开。
“小卫,帮这位……”
“伦青烈。”
“帮这位伦先生化个妆,快一点!”
“是。”放下反光板,卫绫安一手提着化妆箱,一手牵着伦青烈,匆匆跑到一边的角落。
“你会化妆?”伦青烈显然不信卫绫安的手艺。
“呵!我还烧得一手好菜呢!”卫绫安边端详伦青烈的脸,边回答他。
“我晓得。”
“你说什么?”太过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卫绫安没听清楚伦青烈的话。
“我说很好。”
“喔。不要说话了,我要擦化妆水了。你的皮肤很好,常保养对不对?一看你就知道你出身不凡,可是你跟你哥好像不太像,他看起来是脚踏实地的男人,而你却是像只花蝴蝶。别生气喔!我是实话实说,我虽然不是男生,但是我觉得一个男生的好坏不是取决于他的外在,而是看他的内在和他的头脑。女人想依靠的是有真材实料的男人。”卫绫安迅速擦化妆水、乳液,又打上粉底,最后画了眉毛、眼影和淡红色的口红。
她满意的微笑,十分欣赏自己的作品。
“好了,可以试镜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卫绫安大眼眨了眨,决定回敬他中午的不绅士。“问这个做什么,‘叔叔’?”
“呵!还在计较?”
“谁跟你计较,我才不会这么小器呢!说就说,我喜欢的男人只有一种,而那种男人绝对不会是演艺人员。”
“把我摒除在外?”伦青烈神情落寞的问。
他真的十分珍惜两人相处的时光,希望能继续下去,但他也清楚的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能爱上她,所以他相当困惑——对她的感情是与日俱增,他不知该如何同时保有她,又能不爱上她。
“不是,是把所有的演艺人员摒除在外。赵哥,好了。你也加油喔!”
伦青烈看了卫绫安一眼,负气转身而去。
“喂!伦青烈,你……”卫绫安不解为何他会突然离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拍的吗?”导演赵哥不解的问。
卫绫安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赵哥想了想,说:“那就别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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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经纪公司,伦青烈又回到韶光花坊。“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出去晃晃吗?”巩青韶这时正在剪枝。伦青烈丢下车钥匙,不悦的坐下;像是满肚子怨气。“谁惹了我们这位七少爷呢?”伦青烈随手拾起一枝玫瑰在手上把玩。“我真的这么像大少爷吗?”
“你向来就是个我行我素、很有个性的人,怎么今天会突然在意别人的话呢?”巩青韶对自家兄弟向来直言不讳。伦青烈托着下额,不满道:“连你都这么看我。”
巩青韶把玫瑰放入水桶内。“呵!我是你六哥,还不清楚你吗。就保有自己的个性就好了,你以前不都抱持这样的想法,是那个卫改变了你吗?”
伦青烈没有否认,因为卫绫安的确在他心中渐渐有了举足轻重的分量。他开始不满足只当一个听众,而是想与她有进一步的交谈,他想更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变成她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六哥,我想成为她唯一看见的人,我不要她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伦青烈衷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想娶她?”
“不!”伦青烈断然拒绝。“爱情不是绝对。”
“也许吧,但对卫妹妹来说,爱情等于家庭。你该明白,她是个渴求幸福婚姻的小女孩,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爱她、疼她并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不是短暂的恋人。”
伦青烈殷切的表示:“我能给她更大的幸福,照顾她一辈子。”这是现今所有男人不能做到的。
巩青韶取走伦青烈手上的玫瑰,玫瑰的刺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玫瑰就好比你给她的爱情,虽然艳丽却又伤人,不只伤她,也伤了你自己。青烈,她会老化,你不会,你能跟她解释理由吗?她能够接受吗?不,她不会的。我第一眼就看出她对人有严重的防备心,既然你能取得她的信任,就表示你在她心底是个特别的存在。你想,若她知道你不够坦白时,她会怎么做?我猜她会逃离你。你是个好情人,却不是个好丈夫,又不够细心,早晚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失去她,所以我劝你,不要有霸占卫妹妹的想法,除非你愿意为她牺牲自己的绵绵寿命。你有那勇气吗?享受过无尽生命的好处,你有勇气抛开吗?”
句句针对自己弱点的逼问,令伦青烈几乎无法反驳。
“做不到,是吧,那就暂时在我这住下,别再回去了。早点断了卫妹妹的思念也好,在她还只认识你另一面之前,做个了断。”
“哥,你该去当律师的。”伦青烈苦笑。
该放手了?
他们的缘分真的到了吗?
“呵!有人在做了,我又何必插一脚。”
coo在六哥的花坊待太久,伦青烈回到卫绫安的住处时,已接近午夜。见门没关好,他悄悄进屋,看见白芸石坐在沙发上。难道是绫安发生事情?伦青烈心急如焚的想进卧房看卫绫安,却让白芸石喊住。“过来!”伦青烈想也该听听第三者叙述事情经过,否则等卫绫安醒来,说不定全忘了。于是他走向白芸石。
“安安说你听得懂人话,我本来不信,今天终于开了眼界了,也号,省得我对牛弹琴。不用去看她了,她已经睡着了。”事实上,白芸石仍不相信一只狗会听得懂人话,不过该骂还是得骂,就当她在教婴儿好了。
——怎么回事?
“她会这样子,都是因为你。”
——我?
“你晓得当安安一回来没看见你时,她有多着急吗?跑到我店里问完后,又跑到公园、警察局,还有她发现你的那个地方,只要她曾经带你去过的地方,她都跑去问。最后问不到,又跑回我店里,问我要不要张贴布告找寻你,她担心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担心得什么都没吃,紧张得连胃都痛了,最后是在我的诱骗下才吃了安眠药,否则她今晚就算一夜不睡,也非找到你不可。她是这样对你,那你呢?你看看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一时气不过,白芸石劈哩啪啦就开骂。伦青烈无言以对。他实在没想到卫绫安会对自己放那么重的感情。“安安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感情一向是被动又封闭,你是个特例,是她主动接近你的,所以不要再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白芸石忽然神情凛然的说;“就不要再回来!安安会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知道吗?”伦青烈点点头,走人卫绫安的卧房。“真听得懂?”白芸石傻在原地。跳上了床,伦青烈趴在卫绫安的身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六哥说的对,我向来自负又自私,丝毫不会考虑到别人的心情,我真的很过分,明知你会担心,我还故意晚归。
——绫安,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只动物罢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一一你晓得吗?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舍不得离开你。拜托!对我坏一点,不要让我舍不下你。
“小绿……”卫绫安呻吟着。
——绫安,你说不会爱上我这样的人,但是我已经对你动心了,告诉我,教我怎么收回,不要让我再痛苦下去了。我的生命很长……很长啊!你死后,我若还想着你,该怎么办呢?
——告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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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药的效力很强,让卫绫安睡到隔天早上九点。
“芸石姊?”
“早啊,小美人。”
“小绿呢?”她想的仍是她的小绿。
“在这里,它可是守着你整夜喔!”
见到室友平安回来,卫绫安终于放宽心,她露出一个花般的笑容。“那就好。昨天麻烦你了,芸石姊,可是我怎么会睡着呢?”
“因为你哭累了啊。”
“喔。”卫绫安不疑有他。
“我已经帮你请了整天的假,晚上再去上课就好,早餐也放在桌上了。”
“谢谢。”
“我去上班了。小绿,好好照顾你的室友,知道吗广
见伦青烈又点头,白芙石差点看傻了。
“安安,你的狗实在特别,说不定还能去参加什么金氏世界记录的比赛呢!拜拜。”
“警石姊,小心开车。”。
白美石走后,伦青烈又跳上床。
——抱歉!我添麻烦了。
“小绿,别再不告而别,我真的很难过。”卫经安抱着小绿说道。找了整晚,她都心力交瘁了。
——我会跟你告别的。
“吃过早餐后,我带你去散步,顺便去一个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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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青烈抬头看着牌上的四个大字——“韶光花坊”,他内心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欢迎光临!咦?卫妹妹,怎么今天又来了?还带了一个……新朋友喔。”巩青韶别有用意的看着躲在卫经安身后的七弟。
“他是我的新室友,叫作小绿。”卫绫安大方的介绍小绿。
岂料,巩青韶很不客气的给他重重笑了几声。
——六哥!
——好好,不笑了。
“卫妹妹,今天有什么事呢?要买花吗?”
“嗯,我想买回去插。”
“粉红玫瑰好不好?今天刚进的,很新鲜,应该很适合你。”
“好。”
“请问……”刚进门的耿言硕还没问出口,就看见自己的助理。“小卫,你不是生病吗?”
“耿先生,不是啦!只是不舒服,我的朋友就以为我生病了,对不起,今天没去上班。”
耿言硕拍拍卫续安的头。“没关系,你每天要上班,又要上课,的确很累。听说你假日又在兼职不是吗,记得不要太累。”
卫绫安点头。“是,我知道了。你也是来买花吗?”
“不我是……”
——他们非要这么亲密不可吗?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嫉妒了?
为避免让外人听见,他们两兄弟用心灵传话来沟通。
——嫉妒你的大头,只是看不过去。
——有什么好看不过去的,我倒觉得是一幅美丽的画。巩青韶纯粹以欣赏的角度来看。
——一幅画!六哥,你其的是想找我麻烦
——呵!不敢,帮你就是了。
“妹妹,你的花好了,总共两百元。”“谢谢老板。耿……”卫绫安才想跟老板大人道再见,却让花店老板抢先一步。
“先生,请问你是要买花吗?”巩青韶堆着笑容问。
“不是的。小卫,赶时间吗?”
卫绫安很配合的摇头。
“那陪我一下。请问老板是伦青烈先生的什么人?”
“我是他哥哥,请问你是?”
“我是‘特立独行’经纪公司的耿言硕。是这样的,昨天伦先生有到我们公司试镜,我们相当中意他,可是他又没有留下电话,所以我只好亲自前来通知了。请问伦先生在吗?”耿言硕拿出名片,递给巩青韶。
巩青韶看看耿言硕,又看看伦青烈,道:“他在啊。”
“那太好了!”
“嗷……”
伦青烈发出不满的抱怨。
——你存心拆我台是不是?六哥……
“呵!他在啊,但不是现在,他多半晚上才在这,白天我就不清楚了。”
耿言顶有些失望,随即又问:“如何能尽快联络他?他有没有手机?”
“他最讨厌手机了。我看还是得请耿先生上再跑一趟了,不过我会把你的消息先转达给青烈知道的。”
——这还差不多。
“是这样的吗?好吧,那我晚上再过来一趟。大约几点?”对于伦青烈,耿言硕势在必得。
“七点过后。”
“那就谢谢你了,伦先生。”耿言顶礼貌的回应。
“我姓巩,是青烈的表哥。”
“谢谢巩先生。小卫,快中午了。我请你去吃饭。”
“可是我得回去了。”
“也好,你身体不舒服,是该回去休息。那我先走了。”耿言硕来去都像阵风。
“再见。”卫绫安看着他远远的背影,轻轻喊。
“有人请客,怎么不懂得把握呢?”巩青韶笑笑的说,丝毫不在意伦青烈的厌恶貌。
卫绫安蹲下身,拍拍小绿的头。“我现在是以我的新室友为考量,很多地方它都不能去的。”
“可以先放我这儿。”巩青韶笑了,相当喜欢卫绫安的心细。
“谢谢,但是我还是想把小绿带在身边。老板,我先走了。”“嗯,小心点。”在伦青烈走出花坊前,又听见六哥的声音。——她已经把你视为家人了,你要快点做决定啊!晚了就会伤她更深。
伦青烈回过头。
——我知道,我有分寸。“呵!就怕你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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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耿言硕再度来到韶光花坊,怎知,仍是只有巩青韶一人,幸好还有伦青烈的留言。
“他说希望你能派上次那个卫妹妹来跟他谈,那就什么都好说。”巩青韶尽责的转述伦青烈的话。“他真是这么说?”
“抱歉,让你又白走一遭,我那弟弟随性惯了。”
耿言硕摇摇手。“没关系。那我明天就派绫安过来好了,早上十点可以吗?”
“可以。请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耿先生失望的。”
耿言硕苦笑。“希望如此。”
于是,隔天早上十点,卫绫安再度光临韶光花坊。果不其然,伦青烈也在。“两位早。”卫绫安一本正经的道早。“卫妹妹,何必这么客气,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已经见第三次面了。”巩青韶挺喜欢卫绫安的纯真。卫绫安大大喘了口气。“幸好是你们,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第一次就要我出来谈公事,好可怕!”“放心,巩大哥会帮你的。”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忽略他的存在,伦青烈又不爽了。“喂!六哥,你不是很忙吗?”接到弟弟不友善的眼神,巩青韶只有顺口道:“是啊,我差点忘了。你们慢慢谈,我还得忙别的事。”
“我们出去谈。”在这,肯定会让六哥搅和,他才没这么傻。
“去哪?”
“隔壁有家咖啡店,不错喔。”巩青韶诚恳的建议。
“谢谢你,巩大哥。”
“走了!”走在前头的伦青烈吼道。
伦青烈见到卫绫安与六哥相谈甚欢,气在心底,便发泄在卫绫安身上。
“是,来了。”
待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花坊后,巩青韶笑了笑。
“真不知他们两人是谁在折磨谁。真是天生一对!”
说完,巩青韶这才想到今天还有一堆花束要包,他赶紧拿出包装纸,着手包起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