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波一听摺玫瑰花,顿时来了精神。孙嘉树刚在飞机上可是给她摺了一大捧呢。
她笑着看向老奶奶,语速放得和她一样慢,“奶奶,你们是夫妻吗?”
“不是,我还没结婚呢!”
老奶奶把姜凌波拉到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他在追我,我还没答应他。”说完,自己先害羞地嘿嘿笑了。
她的笑看起来很幸福,姜凌波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原来是黄昏恋。
旁边的老爷爷看着她们,也在笑,边笑边摆弄着手里的摺纸。虽然看起来很努力,但他的手粗糙僵硬,摺了好几下,都没能摺到位。
“爷爷,我帮你摺吧。”
好歹也是看孙嘉树摺了一路的,姜凌波蹲在长椅前,三翻五摺愣是弄出了一朵玫瑰花……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花。
好在姜凌波很容易自我满足,她觉得自己第一次能把花摺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了不起了。她得意地把花递给老爷爷,还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把花送给老奶奶。
“谢谢。”老爷爷笑着朝她点了下头,把花送到了老奶奶的手里。
接到花的老奶奶,看起来更害羞了。“你来。”她朝姜凌波招招手,等她到了跟前,又跟她讲起悄悄话。“小姑娘,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呀?”
姜凌波满脸不服气,“才不是呢!我有男朋友,他还给我摺过好多朵这样的玫瑰花!”“哦……”老奶奶慢慢地点点头,然后又说:“那你男朋友,肯定没有我男朋友长得
帅!”说完她又朝老爷爷偷瞄一眼,然后捂着嘴偷偷地笑。
姜凌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老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腰背挺拔,光看那张脸也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帅哥。她小声地笑着问老奶奶,“他都那么帅了,您为什么还不嫁给他?”
“他还没跟我求婚呢!”老奶奶忽然神秘起来,“有件事我只和你说,你得给我保密!”看到姜凌波点头,她才接着说:“今天啊,就是他要给我求婚的日子!我偷看到他的日记本啦!”
姜凌波惊讶地捂住嘴,还用力点了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大花?大花你在哪儿?”
姜凌波突然听到孙嘉树的声音,立刻扯着嗓子喊了声,“我在这!”然后她又转身,握着老奶奶的手蹲到她跟前,“奶奶,我男朋友叫我,我得先走了。您能在这儿住多久呀?回头我带我的男朋友来看您。”她顿了顿,又无声加了一句,“加油。”
说完,她站起身,又朝老爷爷摆摆手,“爷爷,我先走了。”
老爷爷看了看正在朝这边走的孙嘉树,笑着问:“那就是你男朋友?”
“对呀,是不是超级帅!”她笑着朝他们鞠了躬,然后连蹦带跳地朝孙嘉树跑去,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干么呢?”孙嘉树接住她,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刚才在那边遇到两个超级有爱的爷爷奶奶,你知道吗?今天那个爷爷要跟那个奶奶
求婚!对了,我还帮爷爷给奶奶摺了朵纸玫瑰呢!孙小草……你怎么又走神了?”
孙嘉树看向长椅的方向,过了好久才轻声说:“以后我也给你摺。”
“你已经给我摺了很多了。”姜凌波倒进他怀里蹭了蹭,又开心地仰起脸,“等爷爷向奶奶求完婚,我带你去看他们!”
孙嘉树突然失笑,笑得肩膀都在抖,“好,你带我去看他们。”
姜凌波牵着孙嘉树的小指,晃来晃去地朝外走。快走到院子门口了,她才想到问:“我们去哪儿呀?”
“告别演唱会。”孙嘉树挑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姜凌波奇怪,“……说是说过,但我们不是今天刚到日本吗?”
孙嘉树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是你说有银河访谈,要我注意时间。”
“……”好吧,孙小草你总是对的。
接孙嘉树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姜凌波跟孙嘉树上了车,没多久就见车驶离了大路,拐进一条地都不平的小道。道路两边全都种着庄稼,成片成片冒着绿芽的小麦苗,怎么看都不像是去演唱会的路。
她小声问孙嘉树,“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孙嘉树简短地答,“村里。”
“去村里开演唱会?”难道因为乐队要解散所以资金不足,只能租一个乡村大舞台……姜凌波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顿时同情地看向孙嘉树。
孙嘉树低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接下来,不管姜凌波怎么追问,他都没再多透露一句,只是一直低笑。
等真正到了村里,姜凌波才明白孙嘉树的意思。这里可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地点的确是个村,可就算是“村”,也是名为MetalMasker的游乐村,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片以MetalMasker为主题的游乐园!
“我们要先去签售,你在这里等着。”孙嘉树把她带进村里的旅馆,安置好就和Yummy一起离开。
第13章(1)
旅馆也是以MetalMasker为主题,无论是大厅、走廊还是房间内,所有的墙壁上都贴满了乐队的海报和照片,就连天花板上都贴满了,姜凌波只要一仰脖子就能看到孙嘉树在上面朝她看。
房间里满满都是和乐队有关的东西,床头是一摞MetalMasker的专辑CD,音响在全天候地放着他们的歌,枕巾被套上都印着大大的烫金乐队名,抱枕居然还是Yummy一比一的真人大抱枕!
姜凌波没忍住,抱着抱枕跑到楼下和老板商量,“我能不能用Yummy的抱枕换一个孙嘉树的抱枕?”
老板很遗憾地表示,“孙嘉树不同意制造他的抱枕,所以很抱歉没有呢。”
姜凌波想了想,没有才好,她才不愿意别的女人抱着她的孙小草睡觉呢!
姜凌波又在旅馆里逛了一会儿,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欢天喜地地跑出去,她也忍不住把孙嘉树的那句“等着”抛到脑后,背了个小背包,拿好孙嘉树给她换的钱,一溜烟地栽进了人群里。
外面真是狂欢的海洋,不算宽敞的街道上挤满了人,两侧摆满了各种小摊小铺,卖的全都是和乐队有关的周边商品。
喧天的音乐和人声吵得姜凌波耳膜发疼,但她只觉得兴奋,和周围的每一个疯狂的粉丝一样,脸上的笑灿烂得不得了。
她拚命地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买到了孙嘉树的同款面具、印有孙嘉树头像的宽大T恤,甚至还买到了印着孙嘉树头像的袜子……不知道有没有印着孙嘉树的内裤呢。
为了抢到最后一个印着孙嘉树头像的气球,她还差点和另一个人打了起来,没想到孙嘉树这么受欢迎,其他三个人的气球还剩好多呢,就只有他的卖得最快。
姜凌波都开始怀疑,如果她在村里多绕几圈,说不准都能看到孙嘉树的全身雕塑屹立在眼前。在这种气氛里,姜凌波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为什么国际媒体会把乐队称为“神的存在”。看看她周围的人呀,她们都在为他尖叫,都在为他疯狂,而她们心里的神,今早还给她摺了一捧的纸玫瑰,昨晚还亲了她好几下……
姜凌波左手拿着印有孙嘉树脸的超大棒棒糖大力舔着,右手抱着印有孙嘉树脸的布偶娃娃,抢来的气球被她系在背包上,随着人群地晃动飘呀飘,背包里更是鼓囊囊地装满了她买了的孙嘉树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