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久别重逢,死缠烂打,再续前缘 >> 男友二度上任作者:白翎 | 收藏本站
男友二度上任 page 22 作者:白翎
    听了这话,他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告诉你什么?”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为什么不说我妈去找过你?”

    果然。

    他倒抽了口气,心跳上飙,呼吸频率下降,血氧百分百。

    妈的,一定是陈士诚那家伙!

    “是我哥说的吗?”他抬起依然吊着点滴的右手,抚了抚额头。

    “那不重要。”

    “好吧,不重要。”他叹了口气,指指一旁的仪器,“那,能不能先把这东西关掉?”

    “什么?”

    “那个会哔来哔去的机器。”

    第9章(2)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刘巧薇皱了皱眉,道:“那是监视生命迹象的东西,怎么可以关掉?”

    “我这样很没有隐私……”不管是心跳漏拍还是呼吸加速,都会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陈士勋,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难道她当他是开玩笑?

    “我妈当年跟你说了什么?”懒得理他,她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我忘了。”明显是谎言。

    “放屁,最好我会信你的鬼话。”

    “会客时间结束了,可以让我休息吗?”

    “没差,我是医师,能够待到我想离开为止。”

    “你这样是公器私——”

    “你快给我讲清楚!”她又捶床了。

    “好好好,你别这么生气,”他真怕她把自己的手捶到骨折,“你是外科医师,右手是黄金镶钻石,不要这么激动。”

    “谁害的?!”她狠狠地瞪着他。

    他闭了闭眼,完全投降。“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大致上就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而已。”

    “少来了,她是我妈,我还不了解她吗?”或许是激动的情绪使然,她的眼尾有些湿,“她侮辱了你,对不对?”

    闻言,他没抢着答话或反驳,安静了一会才道:“不管她当时用了什么字眼,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两个人交往不就是应该互相分担、互相扶持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能说吗?”他打断了她的话,“我说得出口吗?让你们母女对立我有什么好处?”

    “所以你就选择让我痛苦?”一滴泪水不争气地迸出眼眶,她唇瓣细细颤抖,继续道:“你知道当年别人怎么说我的吗?我们学校的女生笑说我一定是被你拿了贞操之后就没价值了;你们学校的男生则说你只是因为没吃过乖乖牌,一时兴起而已。”

    往事一幕幕从她脑海里跑过,倏地,像是某个开关被人误触,她想起了当年那股心脏被人撕碎的痛楚。

    陈士勋先是错愕,随即回过神来,伸手拭去她的泪,可却连句象样的安慰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这三个字。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舍,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痛如绞。

    “我不要你的道歉。”

    心墙一旦倒下,那些情绪便再也挡不下来。时间仿佛回到了她十八岁的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那一刻“你知道吗?这三天来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没醒来的话,我会恨自己一辈子,恨自己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了解你,恨我当年没有看出你的委屈,还有……”

    她辛苦堆砌的城墙彻底瓦解,再也忍不住趴伏在他的床边嚎啕大哭。她想起自己曾经有多么喜欢他、多么爱他,以及白白恨了他那么多年。

    陈士勋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半晌,护理人员走了进来,整个人被这画面给吓到,傻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陈士勋向对方微笑,伸出手,食指抵在唇下示意。

    护理师懂了,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加护病房里依然只有他们俩,这一刻,陈士勋的心跳稳定,呼吸平顺,生命迹象再强健不过。然而,他的心窝处却是酸涩至极,痛苦的感觉袭向四肢百骸。

    谁说机器让他毫无隐私?至少,此刻他的心痛,数据无法显示。

    ***

    手术后第七天,陈士勋的弟弟来探病。

    “你他妈的真是福大命大。”一踏进病房,陈佑祺就献上了至高的敬佩。“你知道对方是在什么距离开枪的吗?车窗旁边,旁边欸!”

    “我当然知道,”陈士勋苦笑,“命不够硬的人怎么当检察官?”

    “啧,被砍又被开枪,爸妈差点被你吓到中风。”边说着,陈佑祺坐了下来,从袋子里拿出几颗苹果。

    “先说,我不吃要削皮的水果。”陈士勋抢先说道。

    “谁要你削了?”

    他一顿,讶异之情全写在脸上,“你要帮我削?”

    “作梦吧你,这是没上蜡的苹果,皮可以吃,死不了的。”语毕,陈佑祺递上一颗给二哥,“大爷,您请用。”

    “我就想说见鬼了,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陈佑祺冷笑一声,仿他的话,道:“心肠不够黑的人怎么当律师?”

    “去你的!”陈士勋一口咬下苹果,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开枪的人抓到了吗?”

    “当天就抓到啦。”

    “是我认识的人对不对?”他依稀记得对方的脸。

    “没错,是你办过的案子。”

    “喔?哪件?”

    “记不记得你起诉过一名快退休的辖区警察?”

    陈士勋静了静,回想几秒,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收受赌场红包,叫什么福什么荣的。”

    对方原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警察,却因为包庇赌场,收了不少红包,被他起诉判刑定瓛。他想,对方八成是趁着假释后跑来寻仇。

    他记得对方曾经恐吓他说:“你敢办我就试试看。”

    而当年血气方刚,比气势他自然不遑多让,于是在侦讯时呛了回去,“好!我他妈的就是办定你了!”

    直到对方服刑之前,还撂下了一句一“姓陈的,最好你够有种,以后多的是机会碰面。”

    思及此,他才惊觉到自己打从当检察官开始,类似的恐吓与灭胁其实经常上演,只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像是有感而发,他叹了口气,“检察官不能配枪实在是太吃亏了。”

    “你是特例吧?有哪个检察官一个月内被送进急诊室两次的?前几天妈还说什么你流年不利,要你醒来之后去庙里拜拜。”

    “……她真的很不像律师。”

    不过话又说回来,地检署里迷信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拜的神不一样而已,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突然,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响由远而近,没一会儿,门被打开来。

    “啊!”开门的是刘巧薇,她顿了下,露出些许惊慌的神色,“抱歉,我不知道你有访客。”

    转出加护病房之后,他的家人替他安排了单人病房,所以从外头根本无法得知里头到底有哪些人。

    “那我待会儿再!”她作势想关上门。

    “没关系,他是我弟,进来吧。”陈士勋制止了她。

    一听,她不由得苦笑。

    正因为是他的家人,她才不想进去啊!她根本还没做好见他家人的准备,更别说是坐在同一个空间里闲话家常。

    好吧,陈士诚那个上司算特例。

    幸好她刚才上来的时候没把白袍脱下,她勉强保持微笑,刻意摆出医师的姿态走到病床边。

    “伤口还好吗?”她别扭地随便关心了一句。

    陈士勋笑出声。“你现在才问我?”会不会太慢了点?

    她顿时觉得脸颊泛热,说不出话来。

    “这位是主治医师?”陈佑祺突然插话,对眼前的女人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他皱着眉,细细地端详着女人的五官,又改口问:“你是不是有发表过什么论文?还是你被病人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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