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嘴角,“听起来挺公平的,对吧?”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阴沉,大手用力勾住她的腰,冷声警告,“除了找,不准你看别的男人。”
“连看都不准?好霸道。”向来冷静的李悦承因为她而吃醋耶!心情好愉快喔!她抱怨归抱怨,却暗自窃喜。
“对。”她正要闹他时,忽然一阵怪风吹来,接着好几道黑影出现,包围他们。
李悦承的神情骤然严肃,将她拉到身后保护着,盯着手持长剑的男子们。
“又是叶元得派来的?”
“呵,知道就乖乖受死。”一名黑衣男子沉声威吓。
“天啊!他不是当官的?太明目张胆了。”柴明湘愕然,小声的说。
李悦承也没料到叶元得会如此目无王法,直接派人在林坤系的府邸附近埋伏。
时机点太巧合了,难不成林坤系向叶元得通风报信?
“该死!”他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呢?李悦承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即便林坤系不敢得罪他,也不该认为林坤系的身边没有叶元得的人。
黑衣男子们一起进攻,李悦承同时展开反击。
一来一往的过招,柴明湘看得心惊胆战,当敌人的剑差点刺中他时,她的心脏一缩,浑身发抖。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快哭出来。
纵使李悦承的武功高强,但要护着她,还要跟这么多人对打,一直处于下风啊!
这时,她察觉其中一人似乎要从袖口拿出什么,赶紧大叫,“悦承,小心!”
李悦承一听,想先擒拿那人,岂料那人的动作更快,手一扬,白色的粉末洒向他们。
“咳……”李悦承下意识的挡在她的面前,用手遮住口鼻,无奈还是吸入大部分的粉末,脸色阴沉。
这是西岳堂的毒?!这种毒不会致命,但会让人逐渐失去意志,只能任人宰割。
“可恶!”他猛甩头,晕眩的感觉侵袭而来。
“悦承,你怎么了?别吓我。”柴明湘心急如焚的问。
他盯着她那担忧的小脸,站稳脚步。
“没事,我没事。”他要保护明湘,绝对不能倒下。
“死到临头还嘴硬。”黑衣男子们的眼神狠毒,乘机抽出小刀,朝他飞射。
李悦承的视线开始模糊,连动作也变得不灵活,看着飞刀直射而来,明知要闪开,却动不了。
“不可以……”柴明湘惊恐的大喊,用力推开面前的李悦承,小刀当下插入她的胸口,血腥味登时弥漫。
“湘儿!”李悦承大声唯哮,直接拿起剑,朝自己的掌心一割,利用刺痛强迫自己清醒,随即使劲奔过去,抱住她的身子。
好痛。她皱着眉头,眼底映入他恐惧的脸庞。
“我没事……没事……这次我真的做到保护……保护你的承……承诺了。”她呢喃,胸口传来的疼痛令她难以承受,晕厥过去。
保护他?他闭上眼,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住颤抖,用力抱着她。
“我知道……知道了。”沙哑的嗓音藏不住心疼。
黑衣男子们认为是下手的好时机,正想一剑刺伤他时,一声吼叫让他们停止动作。
“是谁在那里?”是官兵!黑衣男子们面面相觑,迅速离开现场。
一群官兵奔了过来,见到李悦承一身是血的抱起一名陷入昏厥的女子,步伐摇摇晃晃,不禁心惊。
“这不是承爷吗?快,快帮忙。”很快的,官兵们护送他们离开。
第9章(1)
“李悦承可真幸运,怎么杀都杀不死。”一间客栈的二楼,其中一间房的窗子被打开,一道嘲弄的嗓音响起。
“叶大人说得是。”手下朝站在窗户边的中年男子必恭必敬的回答。
叶元得年约四十岁,即便已是中年,依旧相貌堂堂,气质出众。
从接获李悦承去找林坤系的消息之后,立刻委托西岳堂的杀手去暗杀李悦承,而他隐身在客栈中看好戏。
突然,他的眼睛眯起。
“李悦承抱的那名女子是谁?”他的嗓音充满焦急。
“女子?”手下愣住,没想到他会问起那名女子。“近来李悦承的身边确实都有她的陪伴,也许是情人。”
情人?叶元得深吸一口气,忘不了方才惊鸿一瞥的容颜。她和他心中的女子长得太像了,难道她还活在世上?
他摇头,否认荒唐的想法。就算活着,那名女子看起来年轻,年纪不符合。
那么世上为何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或许……
“快去查那名女子的身分!”他紧握拳头,非要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厢房里,弥漫着一股由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出的气味。
大夫先仔细的诊断柴明湘的伤口,然后看向李悦承,“必须先把她胸口的刀子拔出来,才有办法进行治疗。”
李悦承制止大夫,嗓音低哑的开口,“我来。”
一旁的郑庭儿一脸着急,“悦承哥的身体没问题吗?不是中毒了?”
“毒性已经退去了,我没事。”西岳堂的毒粉毒性不强,本来就只是要让敌人昏迷,再乘机下手杀害,所以只要毒性一过,自然解毒。
李悦承坐上床榻,凝视陷入昏迷的柴明湘,神情流露不舍。
“湘儿,很快就没事了,撑着。”大手握住她胸口上的刀柄,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急忙缩回手,深吸一口气,才又握住,毅然拔出刀子。
这举动让她痛得呻-吟出声,胸口喷出大量的鲜血,而他急忙点住她身上的穴道,帮她止血。
大夫和下人们立刻上前,忙碌的替她上药。
李悦承退到一旁,听着她的哀号声,黑眸倏地眯起,冷静的神情刹那间垮了,颓然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人们陆续退下,而大夫也直起身子,伸手抹去脸上的汗水。
“大夫,她的伤势如何?”郑庭儿担忧的问。
“幸好没有伤及致命部位,只要细心照料、勤换药膏,很快就会好的。”
“何时才会醒来?”
“不好说,应该不会太久,请勿担心。”大夫语带安慰。
“那就好,大夫辛苦了。”郑庭儿交代下人送走大夫,转头,见到一脸呆滞的李悦承,拍了拍他的肩膀。“悦承哥,她会没事的。”
“她要没事,必须没事。”他低喃,眼眸难掩痛楚。
“悦承哥,你体内的毒才刚解,不宜太劳神,先回房休息吧!”她柔声劝。
“不,我要在这里陪湘儿。”他固执的摇头。
郑庭儿怕他会支持不住,坚持挡在他的面前,有耐性的说:“不可以,你全身都是血,想害柴姑娘醒来又被你的模样吓昏吗?如果你不好好的照顾自己,她会难过的,你舍得她难过吗?”
李悦承这才把视线移到郑庭儿的身上,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低下头,看着沾满血的手和衣衫,心脏疼痛不堪。
“大哥,你来得正好,快带悦承哥回房休息。”郑庭儿瞧见走进房间的郑绍信,赶紧说道。
郑绍信才刚酒醒,就听到他们遇刺的消息,立刻过来探望情况。
“兄弟,走吧!”他上前,拖着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的李悦承走出房间。
来到走廊上,李悦承开口,“又是叶元得。”
“我听说了。叶元得能这么及时派人暗杀你,和林坤系脱不了关系,他们老早就说好,那块地恐怕难以取得。”
“还不一定,也许林坤系的身边有叶元得的人。”李悦承的神情疲倦,淡淡的说。
“唉,不管如何,叶元得实在太过分了,仗着皇上撑腰,为所欲为。”
郑绍信怒气冲天,“难道没办法将他一军?”
“他是个老狐狸。”李悦承的眼眸迸射出怒光,“为了避免落下把柄,还特地从江湖请到西岳堂的杀手来暗杀,即便咱们知道是他下的指令,也拿他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