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在场其他四个人同时傻眼一乌山双怪是讶异竟然这么顺利就砍到钟少樊,女子则是惊讶于刚才他的身手不是还很好吗?
怎么现在竟出乎意料的弱?
而花离显然是最吃惊的那一个!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连续好几个月,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伤到他半根寒毛,为什么现在这两个三脚猫竟然有办法让他见血?
尤其当她后来得知,钟少樊其实是啸天堡三个兄弟中武功最好的那个时,她就更加坚定她一定要想办法打败他的决心,所以她压根不信他会被轻易砍伤,更何况大乌那虚软无力的一刀连三岁小孩都能够避开,他为什么没避开?
不对,这其中必有古怪——以他的身手,绝对有办法轻易避开:就算他病入膏肓,或是瞎了一只眼、缺了一只手、断了一条腿,他也绝对有办法避开,难道……
是他不打算避开?
花离的猜测是正确的!
鲜血不断从钟少樊胸膛的衣料渗出,他脸色连变都没变,但也没任何动作。
大乌见机不可失,又要连砍第二刀——刀刃重重落下!
钟少樊一抬手,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轻松接住落下的重刀。
“啊?”大乌瞠目结舌,立刻使力想夺回武器,却是怎么也无法从他的指缝问抽出刀刃。
大乌又惊又惧,只能徒劳无功的不断拉动刀柄。
钟少樊轻轻一抽动手指,那把被紧紧握住的弯刀就这样脱离原本主人的手中,落到他的左手,他的右手随即往身后一捞,抽出他自己的大刀。
足足有一尺半长,半尺余宽的银灰色大刀宛如神器般直立在他的手上,就着火光,亮晃晃的闪动着追人的光芒,对比于左手的破烂弯刀……唉!真个是小巫见大巫!
钟少樊对已吓得退避到庙门边的乌山双怪道:“看清楚了吧?我跟你们两人的实力差距就是这样,刚才那一刀算是我的诚意,你们就放了这位姑娘,我改日一定会将钱还给你们。”
“什么?”不敢置信而大叫出声的人是花离。
她从角落阴暗处跳了出来,三两步冲到钟少樊面前质问:
“你自愿被砍那一刀,就只是因为那种蠢到不行的理由吗?”
钟少樊很无辜,“哪有蠢到不行?本来就该这样表现诚意不是吗?”
花离火大的指向乌山双怪,劈头开骂,“对这种利用欠债把人家女儿强行抢走,还打算将她卖到青楼的混蛋有必要表现什么诚意吗?”
她的脸孔原本是面对着钟少樊,伸手指向乌山双怪时才侧过脸:乌山双怪两人一见到她的脸,霎时怔愣不已。
“咦?牡丹艳!”大乌瞪大双眼,脱口叫道。
“什么?”花离一听到这个别号,惊愕的猛然转头看向乌山双怪。
“哇啊!”两人一见到花离的容貌,又同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脸色刷白如雪,吓得一时腿软,双双往后跌坐在地。
花离细层紧拧,一双眼直勾勾的瞪视着乌山双怪,并往前走向他们,欲开口问他们怎会知道她娘亲的别号?
乌山双怪一见她靠近,吓得又急急往后缩,两人的身体就卡在庙门,放声哀哀大叫,“啊啊啊啊……见见见见……见鬼啦!”
“鬼?”她的细眉拢得更紧,难道——她知道自己容貌酷似娘亲,所以这两人以为他们看见的是她的娘亲吗?
火光摇曳,她的脸庞时而被阴影遮掩、时而被火光映照;她那桦烽发亮的双眼始终盯视着乌山双怪!
而在乌山双怪的眼中看来,她那张绝艳无双的容颜此刻看起来好……好凄厉、好可怕呀!
“你你你你……你别来找我们索命呀!我我我我……我们根本没有参与歼灭时家庄的计划,一切都是陆译坤那家伙唆使的,不关我们的事呀!”
“陆译坤?”她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在瞬间变得更阴沉,眼中透出无比的仇恨——那个名字是她曾经尊为师父的人所拥有的,而现在,则是杀害她双亲,与她成为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乌山双怪被她阴惊的脸色吓得双双屏息,直道:“是啊!就是那家伙唆使大家去抢夺时家的传家之宝……”
第5章(2)
她踏前一步,目光冷厉,阴寒质问:“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参与?”
“呀!”两人发出恐惧的哀号,不断试图往庙外爬,无奈双腿不听使唤,被吓得腿软而逃不了,“因……因为我……我们恰巧听到陆译坤计划的……的真正原因,绿……绿时只不过是让大家替他卖……命的幌子,我们当然不想当笨蛋去替他卖命啊!”
“真正原因?”她听不懂。
“他……他真正目的是……是想夺回你和他所生的女儿!”
她顿了好半晌,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他……他得知你女儿是……是他与你所亲生,所……所以要从时岷皓手中夺……夺回你跟他的女儿……”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静默了好半晌,还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他说他要让你们一……一家人得以团聚……”
“什么意思?”
“什么?”乌山双怪不禁愣怔,什么什么意思?是他们结巴得太严重,以致她听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吗?
还是当鬼的其实都听不懂人话?他们那么说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就……就是……他要把你跟他的女儿夺回——”
“你说的这句话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突地爆出轰然怒吼,整个人暴怒的冲向乌山双怪,手中不知何时多出许多暗器,怒气蒸腾的激射向两人,招招直逼要害。
“啊啊啊啊啊……”
倒霉的乌山双怪根本连逃都来不及逃,只能恐惧的哀号,眼看暗器就要射中他们……
不过短短半个眨眼之间,比暗器更快的一道黑影如黑鸟般迅速飞挡在两人身前,挥刀挡下所有暗器,也挡住花离的身形。
她飞身向前的脚步顿止,恶狠狠的瞪视着眼前那高大的身影,低吼道:“让开!”
钟少樊摇摇头,“就算你很生气,也别滥杀无辜。”
“无辜?”她微眯眼,阴恻恻的笑了。“像他们这利-下三滥的混蛋,有什么无辜可言?无辜的是我家上下二十几条人命,无辜的是我爹、娘的性命,无辜的是为了这种天大的无聊谎言所枉死的全部时家人!”
她的双眼布满伤痛,愤恨的怒吼,整个人的情绪显得既激动、又混乱。
他看着她,走上前,忽然伸手轻抹一下她的嘴唇。“别咬伤自己了。”满脸疼惜的说,又抹了一下自她唇角淌下的血丝——是她过于激动而咬破的。
她先是愣愣的看着他,像是完全无法理解他的举动,然后一皱眉,猛然抬手朝他胸口用力一划,大吼着,“你不要管我!”
还握在她手中的一支柳叶刀就这样划开他的胸膛,红艳艳的鲜血再次从他胸前的衣料滴淌渗出。
他的脸色还是没变,依旧满脸的疼惜,像是对她的伤害完全不以为意,他眼中盛满柔软的情感,低叹道:“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她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往后退了一步,愣愣瞪着他胸前的艳红,还握着柳叶刀的手则微微轻颤,仿佛不敢置信她竟真的出手伤了他,连原本习惯用来骂他的话语都显得气弱,“你……你……你这个大笨蛋!”
他向前一步想拿走她手上的暗器,免得她伤到自己,但此刻的她就像是只刺猬,满身的尖刺棱角,发觉到他的靠近,她防备的迅速往后退,情绪复杂的瞪视他,“你又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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