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娘喜欢这儿?”见她像个孩子般兴奋的模样,白初意似乎也被她感染了。
“喜欢。”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因此她也无法栽种药草,其实她对药草的栽种非常感兴趣,再说,这儿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药草。
身为一名大夫,对于医术有着热爱,见到医书与药草当然眼睛会放亮,有了这些当后盾,想必白初意被称为神医不是没有道理的。
“喜欢你可以随时过来,这些药材你想用也可以随意你取,对医书若有兴趣,也欢迎你借阅。”白初意大方广开自家门。
她是不是嗅到阴谋的味道?
就算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也会砸伤人,更别说有白食可拿,瞧他笑得这么欢喜,必定有鬼。
“白公子,天下无白食之餐,不知公子想从莳萝这儿获得什么?”
要银子没银子,自己还是凤蔚夜的食客,论姿色,以往别人对她月貌花容起色心,来到这儿美女如云,就连男子比她貌美的也不在少数,至少她见着的凤蔚夜、白初意、腾曜宇都是个中翘楚,她能有什么让他贪的?
“风姑娘一定能帮上的事,如果风姑娘答应,我还可以传授白家医术给你,如何?”他连王牌都亮出来了。
“白公子请说。”
“风姑娘医术了得,我想请风姑娘帮城里的百姓看病,当然是有薪俸的,如果你答应的话,不管是书籍、药材,风姑娘可任意进出我白家,随你取用,医术我们可以约定时日,白某会亲自教授,如何?”
这听起来很象是一桩她稳赚不赔的生意,令她心动了。
自从被救了后,她象是被凤蔚夜豢养的宠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无条件供给,她的心像挖了个大洞似地空虚,找不到生活重心,白初意的提议是那么诱惑人,只是……
“这么做对白公子有何好处?”他的病人不就会减少吗?
“好处?”白初意笑得好不开心。“我的好处多得数不清,往后我就不需再听三姑六婆不把病情交代清楚,老是唠叨琐碎的家务事,以及明明没病只想找借口偷看我的年轻姑娘,除非你无法治愈,否则以后女病患全都交由你来处理。”
原来,把所有女病人丢给她,就是他最大的阴谋。
风莳萝噗哧笑了出来,堂堂大男人竟也会怕这些女人。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他佯装板起脸。
“不,只是没料到白公子深受其扰。”她浅浅笑着,眼里却是盈满笑意。
“你才知道我深受其扰,要照顾蔚夜,还要帮人治病。”谁叫他太红了,虽然城里还有几位大夫,但大家都晓得白家的医术超群,几乎都指名要他看病,这也是白家的工作之一。
他父亲明着是驻守在白螭城,暗地里是享清福,把玉虺城工作丢给他,而女人比世上任何一种药材更难理解,比任何一种毒都还无解。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听她们的家务事,谁家孩子的取名之事,又不是他的与他何干,又谁家吾女初长成,他还没成亲并不想知道,可是他总是被迫要听,他是大夫,专门治病的,不是她们的闺中密友,听八卦的。
“我应该可以帮忙。”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与平时的他落差真大,本以为是同行相嫉,原来他是有苦难言呀。
“真是太感谢风大夫的帮忙了。”
“白公子,您言重了。莳萝到时还要向您请教医术,应该尊称您一声师父。”
“免了,这样吧,你五百岁了吗?”她看起来相当年轻。
无百岁?这是他的风趣吗?
“我是无百岁。”
五百岁,哦,那就比他小一点。
“我年纪大,不如叫你一声莳萝妹子,你叫我意哥哥如何?”白初意提议。
她无百岁,这样就断定他年龄比她大?
“是。”反正他要教她医术,他说了算,谁大谁小不重要。
“以后有什么事搞不定的,可以找我,为兄会帮你的。”白初意立刻展现身为兄长的风范。
“谢谢。”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虽然尚未清除他对她来历的疑虑,但她是位好大夫是不可否认,虽是女流之辈却有一身好医术,而怪异的是,就连腾曜宇也无法占卜出她待在凤蔚夜身边的凶吉。
若是凶,早早撵她走,要是吉,至少他可以放心她不会加害凤蔚夜,但怎么也看不出其中奥玄之意,这令他更为担忧,因为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不是大凶就是上吉。
还有她的姓氏也叫人介意,风姓与凤姓在远古时期为同一家,记得曾听长辈说过,凤家某代子嗣曾与人类通婚,脱离凤家改姓风,与人类住在一起,但因年代久远,加上人类与蛇族结界建立后,从此没了消息。
所以,要风莳萝来帮忙治病,除了他的工作量可以减少外,他也能多些机会就近观察她,若有任何不诡,绝对逃不出他的法眼。
他会担心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凤蔚夜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与喜爱。
这个受尽全城女人爱慕的凤少爷,似乎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心意,这些天常听他咳声叹气,但只要一听到风莳萝的名字精神顿好,那日擦身而过时她刻意的漠视,让他又叹了半天气。
他若知道风莳萝被他请到白家,怕是再过没多久,人立会出现。
“初意──”
果然,说人人到。
第5章(1)
这算什么?
差别待遇啦!为什么她对白初意笑得灿烂如牡丹,一面对他就摆出秋风落叶的冷?
坐在马车里,凤蔚夜闷了一肚子气,明明是他的人,怎么老是摆脸色给他瞧,却对外人笑得春花都想跟着开。
还有,称谓这事儿也令他不爽,为什么叫他就是“凤公子”,居然叫白初意“意哥哥”,太亲热不合礼教,不准不准!
“莳萝,以后叫我蔚夜。”他转头对着风莳萝道。
再怎么论起熟识度应该也是他熟,白初意只是帮她看病而已。
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躲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一双警戒的眼防他像防贼,难道怕他扑过去霸王硬上弓吗?真把他当成登徒子了?
这下凤蔚夜哀怨得想泣诉了,他的人品真不能相信吗?怪只怪他有不良纪录。
“凤公子……”
“我不想听你叫凤公子,叫我蔚夜。”他坚持,非常坚持,坚持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总之听到她叫意哥哥,他整个人像浑身长了刺想骂人。
“没有别的选择吗?”她问,总觉得他心情不好,寒着一张俊脸,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有。”他突然笑得开怀。
风莳萝觉得自己不该开口问,问了也不会有好答案,只是挑高眉不解地看着他。
“叫我──夜。”简称一个字他也是可以接受,这样听起来挺令人舒服的,绝对比什么意哥哥来得亲近许多。
像小孩子抢注意力似的,凤蔚夜只晓得不愿她和别的男人熟络,就连白初意也不行。
翻白眼是风莳萝给他的回应,这个男人真的很幼稚。
马车突然一阵急煞,风莳萝没有防备的冲撞进凤蔚夜的怀里,一双大手牢牢将她护住,替她挡住所有冲击力。
“发生什么事?”他问着驾车的车夫,眼神却关心着怀里的人儿。
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风莳萝觉得头晕,待她定下神后才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怀中。
老天爷,为何越不想发生的事越会发生,越不想与他有亲密接触,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不时上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