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凡苦笑,似乎全部的人都等著看好戏,就连他儿子也一样。
当晚,他们一家三口就搭著飞机由东岸飞到西岸加州,号称“阳光天堂”。
住进比佛利山庄内的华宅,翱煜怀著所有孩子的幻想,期望能见著国际巨星雅各,但那只是希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天恩也被翱煜兴奋的心情感染,一路上脸蛋不时的呈现晕红。
真不敢想像来趟加州使她的心情这般好,早知道就好了,卓尔凡看得瞠目结舌,心情多少也被他们感染。
阳光灿烂却不炙热,空气温温的,难怪晒了一整个早上的太阳,沙滩上的人们依旧不觉得酷暑难当。
天恩自认没那么疯狂,敢曝晒在充满紫外线的太阳底下,加上卓尔凡也不准,所以她乐得待在阳伞下当只米虫,正午的街上没有什么人走动,就像世界灭亡了,全部的店家皆关起门午休,这不同于台湾,时时刻刻生活步调紧凑,也让人更容易扮演米虫这个角色。
“在想什么?”卓尔凡不知何时坐在她的身边,习惯性的在她颊上偷一个香,表现出亲匿。
“没想什么。”抬起头,她只是微笑,继续看著前方。
“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天恩不是拿乔,只是好不容易平静的过日子,不想再起涟漪,让自己有更多的牵挂。
“我会等到你说好。”
天恩没有回答,谁也不能为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下断论。
又失败了!卓尔凡一丝挫折闪过眼底,随即消失无踪,因为他不会就此作罢。
新的一天就是新的开始。卓尔凡拉开重重的窗帘,让阳光充塞室内各个角落,驱走一夜的阴沉。
四柱床里的天恩轻拢丝被,发出咕哝声后,继续爬她的枕头山。
他掀开纱幔一角,带著怜惜目光看著呈玫瑰色泽的柔美脸庞,半遮半掩的美无人可敌,至少在他心中是如此。
“天恩,该醒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迪土尼玩吗?”
睁开迷蒙的眼,她瞧见俊逸的他已经穿好一身休闲服饰,不知道为什么,头痛欲制外还有点口干舌燥,她有点明了自己生病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天恩感觉到眼底有湿意,想回答却说不出声音,饱受委屈的把这一切虚弱归咎于身体的脆弱。她真的好景!独自扶养翱煜,她一直命令自己不能倒下,接踵而来的又碰上强势的他。
“该死的,你居然在发烧。”拿起电话,他迅速的拨键一连串的英语噼哩啪啦直落,挂上电话后!他迅速离开,连天恩都来不及扯住他的衣角。
走了!没有人理她。委屈的红著眼,泪已经忍不住滑落观骨,她好褐,遥望犹如天际的茶几,挣扎奢想起来。
“你在做什么?”一阵怒吼,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卓尔凡已经拉开纱幔,一手捉著毛巾一手提著茶壶,配上所费不非的服装,有点狼狈,感觉很好笑。
“水……”也只能发出这么一个单字,天恩马上被他重新摆放好,深怕摔疼了她,手忙脚乱之中,嘴上还不停的说:“要喝水我会帮你拿,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医生等会儿就来。”他将冷毛巾放在她的额上,拿了温度计有些笨手笨脚的帮天恩量,看得出他平常呼风唤雨,不习惯照顾别人。
有点感动,天恩哽咽了几声。
“很难过吗?”卓尔凡的脸色很难看,之前就听说加州在流行感冒,很严重,谁晓得……他真不该答应来加州。
看他似乎感同身受,天恩再难过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何况她并不是真的快病死那么严重,只是身体虚弱,抵抗力差。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进来!”
是医生,卓尔凡连忙迎上前,等著地看完天恩。
“她怎么样?.她一直说不出话,喉咙似乎一直很不舒服。”
医生收起听诊器,一连串的英语,“她是染上流行性感冒,会持续发烧,喉咙痛是正常的,应该还会咳嗽得很厉害才对。打一针吧!”最复一句话是对身旁的护土说。
天恩的英文听力不错,听说要打针,身子就不自禁的往卓尔凡的身后躲,纠结的五官写明死都不想打针。
卓尔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别这样,打了针身体才会快好。”不管天恩的挣扎,他硬将她的衣袖拉高,结实的让她的粉臂挨上一针。
送医生离开,卓尔凡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
天恩隐约的瞧见他进来的身影,马上转过身背对他,并将头理进丝被理,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孩子气,但她就是忍不住生气,他怎么可以趁她虚弱的时候硬压著她打针。
“还生气吗?”卓尔凡将粥放在桌上,他还不曾如此关怀一个女人,更别说低声下气,但面对这个小女人……唉!他真的只有投降的份了。
“别生气了,医生说要吃点东西才能吃药,喝点粥好不好?”
“我如果不吃,咳咳咳……你就想强迫我是不是?”
卓尔凡摇摇头,她果然开始咳嗽了。“你不吃就无法吃药,无法吃药就不能让身体好起来,痛的则是我的心。”他坐在床沿,轻吻她的唇。
天恩红了双顿,增加点生气,“会传染,你少靠近我。”她故意恶声恶气,以壮大声势。
“如果能传染给我,总比你生病好。”
天恩闭上眼,不敢看他深情灼灼的眼眸,静了半晌才呐呐的开口。
“我……肚子饿了!粥拿来。”
看著天恩乖乖的吃粥,卓尔凡眉开眼笑,是那种带著一丝怜惜的傻笑哦!
“怎么有空来?”卓尔凡瞪著火等一群人。
“来看你,顺便问一下什么时候把饭店的宴客厅空下来。”是水,一脸哂笑,一样的不正经,就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总教人感觉像看什么好戏。
“你决定要娶那个母夜叉吗?”沈耀宇间。“阎雷组”就是这样,对任何人、事、物绝对主观,但没人会在意对方的观感,他们可以为对方出生人死,却不以自己的感受去钳制对方的感受自由。
“对。但她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如果是要来看戏的可以请回,以救世主心态而来的也可以滚回去,另外无所事事的也可以滚了。”简单而言,卓尔凡就是要大家别碍眼。
“中国不是有句谚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光偶尔会幽默的说上一两句,可惜烈十分不欣赏。
“你尽管去对修说。”
“别这样,怎么没看见——嗨!小嫂子,我们才刚说到你耶!”水依旧抱著看戏的心情,死德行不改。
第10章(2)
天恩生病躺了几天,觉得全身骨头都像快散了,想趁著卓尔凡这只老母鸡没注意,到花园散散心,谁知才刚下楼就被逮个正著。
“嗨!”她有些狼狈的招招手。
卓尔凡蹙著眉,要是他料得没错,她一定是想偷溜出去透口气,病人没有病人的模样。
“来,这边坐。”朝她招招手,眉宇间的坚定不准她摇头。
天恩硬著头皮乖乖坐在他身旁,纤腰马上被他的铁臂钳住,身体贴合得连缝都没有,这等亲昵像在宣告什么,令她很不习惯。
“别这样。”她低声在他耳边说。
卓尔凡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你们想见的人也见到了。”
大伙啧啧称奇,水脱口而出,“哇!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句话果然不假。”
天恩红了双颊,下意识就往卓尔凡的怀里躲,丝毫忘了还在和他呕气。
“别太过分。”卓尔凡开口要水收敛,表明舍不得让天恩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