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在刷YouTube的时候,不知道系统的演算法是怎么回事,其中居然出现了《妻子的诱惑》片段,我顿时惊呆了。
这部剧在当时可说是风靡了全台湾,十分狗血又有些荒诞的内容让婆婆妈妈们欲罢不能,就连我都整天死守电视,看得不亦乐乎。
这部剧的剧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女主角遭受到丈夫和朋友的背叛,还差点被害死,之后改头换面回来报仇的故事。
虽然走向完全不同,不过《农门出贵妻》里的女主角寒幽的背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同样经历了男友和闺蜜的双重背叛,之后更被爱到疯狂的小三推去撞车……
你们以为这样就很惨了吗?错!
她一朝穿越后成了贫困的农家女,其实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凭她从小训练的能力,要想赚大钱根本小事一桩,问题在于她这具身子严重营养不良,风一吹就倒、跑几步就差点断气,这种堪称林黛玉的身子做啥都很困难啊。
不仅如此,她还有一对前期堪称是猪队友的便宜爹娘,为人善良没有错,乐于助人也没有错,偏偏他们都走极端路线,自己都吃不饱了还把粮食往外分,也不敢去跟人讨回来,导致他们家人及邻居的胃口被愈养愈大,把别人的帮助看得愈来愈理所当然……
因此寒幽的首要任务是让爹娘能够立起来,勇敢向贪心邻居和极品亲戚说不,至于她的爱情会如何发展,就等各位自己翻开书一探究竟吧!
楔子 两人齐背叛
「寒幽,你发什么神经?」男子气急败坏的低吼,抬手抹去身上的热咖啡,怒瞪着眼前穿着白色连身长裙的女人。
寒幽缓缓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勾起唇角讽道:「你敢做出那样的事,我用咖啡帮你洗个头很过分吗?」
这话让男人身子一僵,再次抹去脸上的狼狈,看着眼前一脸不屑,却依旧美得惊人的女人,气愤地道:「寒幽,你不能怪我,你一个美国知名大学高材生,归国后明明有着大好前程,偏偏要继承那什么烂家业,说是家业还好听,难听点就是神棍!
「这也就算了,反正我家有的是钱,你若嫁给我,不工作也行。可我们都交往三年了,三年里有两年半你人在国外,好不容易回国又成天往外跑,说要找到你寒家的传家宝好重振家业……
「寒幽,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会有欲望,我们交往这么久,约会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就是见了面,你连嘴都不让我亲,你让我怎么忍得了?」
早在他开口说她是神棍时,寒幽那美丽的脸蛋便已沉下,再听见他后头一连串的废话,终于忍不住爆发。
「忍不了就能和别的女人上床?还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我视为闺蜜的好姊妹!傅朝旗,你可真厉害,谁不好找偏偏找上我身边的人,兔子都知道窝边草吃不得,你倒好,不仅吃的心安理得,还妄想和那女人一起骗我,要不是我忘了东西绕回去拿,你们是不是打算这么一直骗下去?」
想到那两人竟然在她家做出那种肮脏的事,寒幽的火气就忍不住蹭蹭往上涨,不是多爱眼前这个男人,而是嫌脏!
傅朝旗想到那日的事不免有些羞愧。「我也不想的,要不是玉惇她主动勾引,我也不会……」
「少废话!」她懒得听他狡辩,「转告林玉惇,让她一天内搬出我家,否则我就把她的东西全扔了,还有,别再打给我了,从今以后,你我就当不认识,见到我记得绕路走,你知道我的脾气,别尝试激怒我。」
当初她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林玉惇,没想到她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也好,正好让她看清这对狗男女。
「寒幽……」傅朝旗还想挽留,却再次被她打断。
「我时间宝贵,如果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些废话,那就不必说了。」寒幽拿起皮包,站起身便要离开。
见她要离去,傅朝旗连忙说:「你之前让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
寒幽的背影一顿,再次回头时,那冷然的双眸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耀眼,「你刚刚说什么?」
找到了?他说真的?
见她那开心的模样,傅朝旗双眼一晃,胸口的跃动瞬间快了数拍。
他对寒幽是一见钟情,不仅是因为她出色的外表,更因为那一身神秘高冷的气质,他整整追求了她两年,她才勉强答应和他交往,他奉她为女神,对她唯命是从,而她也真如同女神一般不可亵玩。
两人在一起三年的时间,最亲密的行为不过就是拉拉小手,连高中生都比他们还要亲密,他为此与她争吵过无数次,偏偏她总是一脸无所谓,说若是他觉得委屈大可分开,她不强求。
他傅家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家,寒家虽也是名门之后,却早已没落,到了寒幽这一代更是只剩下她一人,遇上他这样的金龟婿,哪个女人不是拼了命的巴上来,偏偏寒幽与众不同,对她而言,他从来就是可有可无。
这样的洒脱让傅朝旗又爱又恨,爱她的与众不同,恨她的毫不在乎。
即使两人走到了这地步、即使家人始终反对他们交往,他仍然放不下她。
傅朝旗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朴素的木盒,那木盒十分陈旧,上头的漆早已斑驳,却让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他缓缓打开木盒,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枝通体雪白的玉笔。
玉笔莹莹发光,笔身清亮通透,雕琢成青竹模样,笔尖泛着一抹翠绿,散发着古朴神秘的气息,不时闪过一抹流光。
是它,这就是他们寒家失传多年的传家之宝,青符!
前阵子在中国昆仑有座神秘的古墓出土,她透过电视看见了古墓里有寒家流传千年的家徽,可寒家的家徽怎么会出现在中国昆仑?
随着出土的文物,寒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可以确定她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可惜当时她人在欧洲,只能让人在中国的傅朝旗替她去一趟找寻青符,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
寒幽目光死死的黏在玉笔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傅朝旗却极快的盖上盒子。
「你什么意思?」寒幽沉下俏脸。
「这枝笔要价不菲。」他道。
他知道寒幽一直在找这枝笔,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枝玉笔罢了,玉的确是上古好玉,雕工也细致,但也不过就是枝笔,虽说近百万美金的价格让他吓了一跳,但以他傅朝旗的身价,要拿下一点也不难。
「我何时说过不付钱?」她冷然的说。
她寒家是落魄了没错,却不缺钱,两人交往三年,就是一顿饭她也从未让他请过,更别提收他的礼物了。
「我不要你的钱。」傅朝旗将手上的木盒递给她,温柔的说:「我只要你嫁我,这就当作是聘礼之一。」
这话让寒幽背脊升起一阵恶寒。「傅朝旗,你疯了吧?」
是他脑子进水,还是她耳朵有毛病?都被她抓奸在床了,他竟然还能装作没事人似的向她求婚?
「寒幽,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可我是真的爱你,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不起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要我嫁你不可能,你不必白费力气,直接告诉我多少钱就成。」若不是看在他帮她找到青符的分上,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寒幽——」傅朝旗知道她没这么好说服,早已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不料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嗓音给坏了计划。
「朝旗……」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朝两人走来,双眸泛着水光,看着傅朝旗。
「玉惇?」傅朝旗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
林玉惇咬着下唇,低声说:「我、我来附近看妇产科。」
傅朝旗对她或许有些心动,可那仅限于肉体,与他对寒幽的感情截然不同,他可以无情的甩了林玉惇,却无法放开寒幽,或许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可他的想法林玉惇不知道,见他没有追问的意思,忙接着说:「朝旗,我怀孕了。」
一句话让傅朝旗表情一僵,语气一冷。「你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玉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着声道:「朝、朝旗,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知道我只有你一个男……」
「够了!」傅朝旗紧张的看了寒幽一眼,咬牙道:「林玉惇,别忘了你当初和我说过什么?我还有事和寒幽谈,你走吧!」
林玉惇那精致的小脸瞬间面无血色,没想到傅朝旗会这么对她。
的确,她曾对他说过不求和他在一起,只要他能偶尔陪陪她、抱抱她,就算是当他的地下情人她也无悔,可……可她现在怀孕了呀,他怎么还能这么对她?
泪水哗啦啦的落下,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拉住了傅朝旗。「朝旗,这是我们的宝宝呀!你不是说你妈一直催你结婚,吵着要抱孙子?我肚子里就怀着你傅家的骨肉,要是你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眼前活像洒狗血八点档的画面,寒幽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想成为主角之一,「你们谈吧。傅朝旗,记得告诉我价钱,我会将钱转帐给你。」
扔下话,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毫不留恋。
傅朝旗急了,甩开林玉惇的手便追了上去。
寒幽的身材算是高挑的,没几步就来到路口,正打算过马路,却被追来的傅朝旗拉住。
「寒幽你别走!我会和林玉惇做个了断,你不要生气。」
「放开!」她拧起精致却不失英气的眉。
傅朝旗没放,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钻戒,当众跪了下来。「寒幽,嫁给我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寒幽额上滑过一串黑线,看着周遭投射而来的目光,她咬牙抽出自己的手。「傅朝旗,你真是够无耻了,你想丢脸尽管去,本小姐不奉陪!」
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她?笑死人了!
寒幽甩头要离开,身后却突然有股推力,狠狠将她推向了马路,一道尖锐的煞车声响彻云霄,她只感觉到身体彷佛四分五裂一般的疼痛,接着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啊——撞死人了!」
这变故让傅朝旗腾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马路旁,面露恨意的林玉惇。
她看着傅朝旗,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朝旗,总算没有人能够打扰我们了,你说是不是?」
傅朝旗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拿在手上的钻戒被林玉惇拿去了都不晓得,甚至忘了去看躺在血泊中的寒幽,自然也没能看见她一直拿在手上的木盒突地闪过光芒,消失在她无力张开的手中……
第一章 不让人欺负(1)
她死了吗?
寒幽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千斤重,就是想抬根手指头都十分吃力,她试着睁开双眼,看看自己伤得多重,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怯懦却坚定的嗓音。
「我家闺女不是偷儿。」
「我亲眼看见那死丫头在我们那里偷偷摸摸,没多久就发现我家的鸡蛋不见了,不是她偷的会是谁?」
寒幽被这大嗓门震得头痛欲裂,用尽力气睁开眼,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吵,却没想到这一睁眼,看见那破旧的屋梁,这几日的记忆倏地回笼。
她傻了,极快的闭上眼,再睁眼,又闭上眼,再一次睁眼,然而眼前的景象依旧没变,仍是那几乎要撑不住屋顶的破梁,让她心重重一沉,看来不是梦呀……
「我闺女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认清了事实,寒幽顿时感到很悲催,却还是艰难的转动颈子,看着那明明怕得要命,却护在她床前的瘦弱妇人。
「这我可不管,反正你就是得赔我家鸡蛋,我家冬儿天天都得吃鸡蛋,自从这死丫头偷了我家的鸡蛋后,我们的鸡再也不下蛋,肯定是被她吓着了,不会生蛋的鸡留着有什么用?一颗鸡蛋一文钱,加上一只母鸡的钱,你得赔我……」那大嗓门的妇人比了三根手根头。「三百文钱!」
「三、三百文?」瘦弱妇人吓了一跳,险些跌倒,她家可是连一百文钱都没有呀!
「少一文都不成!」
「张家嫂子,我、我们没钱,而且我说了,我闺女没偷——」
「我管你有没有!要是没钱就把今年的农作抵给我,我吃点亏全收了。东西在哪?我自个拿去。」陈阿惠一脸勉强的说完,转身便要去找。
瘦弱妇人急了,正想去拦,突然一道黑影飞来,神准地砸到了陈阿惠的脸上。
「你要是敢动我家的东西,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陈阿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砸傻了,半晌才回过神,瞪着那半卧在榻上的姑娘。「死丫头,竟敢打我?」
「不打你,难道让你侵门踏户的明抢?」寒幽不过是扔了个东西,已是气喘吁吁,这个身体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 陈阿惠听见这话,蓦地瞪大眼,这还是寒家那怯懦怕人的寒幽吗?
小姑娘已是十三岁的年纪,却瘦小得如同十一、二岁的孩童,枯黄的头发、苍白的肤色,平时总是低垂的双眼此时却是炯亮有神,扬着怒火直勾勾的瞪视着她。
「死丫头!你偷我家的鸡蛋,竟然还敢打我?别以为躺在榻上装病就没事!你给我老实交代,我们那些鸡蛋你藏哪去了?」
寒幽脑袋瓜本就疼着,不仅是因为后脑的伤口,还因不断浮现在脑中的记忆片段,加上陈阿惠的大嗓门,整个脑袋都像快爆开一般,令她柳眉紧拧。
强撑着不适,她掀起唇角,「你说我偷你家的蛋?我那日不过是路过你家后院罢了,那条路可不止我走,还有刘家的珠子姊、林家的桃婶子和李家大叔,这么多人都从那条路走过,你偏偏赖上我,是不是看我好欺侮?」
陈阿惠眼睛瞪得更大了,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是寒家那只要声音稍微大了点,便缩得不见人影的寒幽?
看着眼前目光炯炯,说得头头是道的寒幽,陈阿惠顿时有些羞恼,因为她确实是看寒家好欺侮才会找上门。
心里那点小心思被人给戳破,让她更加愤怒,「那日就你走在最后头,还偷偷摸摸的,抱着肚子不知道藏了什么怕人发现,我一看就知道是藏了我家的鸡蛋,否则怎么会见了我出来就急忙跑了?」
这话让寒幽心里冷笑,那日原主到山边去摘野菜,还捡了几个掉落的野果,至于为何要躲躲藏藏?自然是因为每次从陈阿惠家门经过,总会被她唤住,原主那日摘的东西就会被她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抢去一半。
说穿了,这陈阿惠就是个土匪,专抢像原主这种软性子的人的东西,这次更离谱,竟然做贼的喊抓贼,直接上门栽赃来着。
因为这情况,原主宁可绕着远路走,也不会从陈阿惠家路过,至于那日为何会出现在陈阿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