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他取下金项链挂在她脖子上。
“这条项链看起来意义重大。”她看出刺她的项链图案是一捆黄金炸药。
“没错,所以我才要把它送给你。”他想以后有得是时间介绍他的兄弟们。
“你把眼睛闭上,我也想送你一份大礼。”她灵机一动。
“好了没?”他闭上眼睛,心在胸腔内莫名地狂跳。
“好了,你可以把眼睛张开了。”她像个女奴一丝不挂地跪在他面前。
“你……”他虽然目瞪口呆,但他的喉结像篮球天王巨星乔丹在拍球般快速地上下移动,泄漏出他现在的欲火高涨到了极点,一声深呼吸,好不容易他回复了眼睛的功能,让他得以仔细地打量眼前的娇躯。
她的身体虽然娇小,但比例却完美,她的胸部如他以前所知一样并不大,但形状像圆形沙丘,最特别的是她的腰,根据他的目测绝对不到十八吋,腰肢越细的女人,越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据说更能激起男人的原始本能,所以在男权时代,欧美的女人莫不束腰,女为悦己者容,就是这个道理。
“我这个礼物如何?”她害羞得不敢抬头。
“太美了!”他爬了过去,将她抱到大腿上,手撑起她的下巴。
“彬卫,我想我们可不可以现在打破礼教?”她咬文嚼字道。
“你真不害臊,这话应该男人说才对。”他促狭。
“不来了,人家鼓起勇气说,你居然用嘲笑的语气泼我冷水!”
他紧紧地钳住她的纤腰,不让她离去,他的唇忽然咬住她柔嫩的耳垂,以感性的沙哑声求饶。“别生气,我会用我全身赔罪。”
一连串的亲吻,使她的心像刚烤出来的松饼上的奶油,温暖地融化了。
在他们俩的灵魂深处,都清楚地知道他们的生命就在等待这一刻和这一个人的来临,他们渴望彼此占有,渴望成为一体,渴望燃烧生命……
当最后一层障碍被冲破时,他们一起说出进入天堂的密码--我爱你。
*****
两人俨然是在床上度蜜月的新婚夫妻,整整三天与世隔绝,他们做任何事的时间都不长,唯有做爱,一次持续数个小时也不觉得疲累,他们太快乐了,快乐到不知道门外已布置了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们……
第四天一早,两人在又亲又吻、依依不舍的情况下,段彬卫总算来公司上班,当然没人敢问他这三天怎么了?假没请,一通电话也没打,有人还以为他因跟神田小姐的婚事触礁而想不开,但看他眼圈虽黑,脸色却神采奕奕,有经验的男人大概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女人身上跌跤,也从女人身上站起来!
一整天下来,除了和夏莉儿通了几通甜蜜的电话外,其他时间他简直不是人,是一头全天下最辛苦的牦牛,连上厕所都要用逃难似的速度快速来回,他怀疑今天公司电脑被病毒侵入绝非偶然……
偏偏从美国调来的电脑高手在他不在的时候,昨天已全部搭机回美国,“蓝精灵”还没捉到,教父撤走他们的用意是什么?但他实在忙得没办法思考,他必须赶快解决电脑病毒,晚上他跟莉儿约好要去买订婚戒指。
总算消灭了电脑病毒,关上电脑,当他拿着公事包走出总工程师室时,他整个人僵住,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走道上的投射灯还亮着,每张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太不可思让了,时间还不到六点,所有的员工全部提早下班,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好。
但他想上厕所,如厕之后,忽然听到从一墙之隔的女厕传来吓人的呕吐声,他不想管,可是他的脚却不听使唤地走进女厕,看到何绮云暍醉酒似地瘫坐在洗脸槽前,脸色苍白,整间女厕有股食物发酸的怪味,他走上前问:“你怎么了?”
“我……我身体不舒服。”何绮云十分吃力地回答。
“我去找人来帮忙。”段彬街心系着夏莉儿。
“今晚总经理过六十岁生日,大家都去来来饭店为总经理庆生。”
“怎么没人通知我?”
“公布栏上有写。”
“你怎么没去?”
何绮云叹了口气。“我这个样子连走路都有困难,怎么去?”
段彬卫直觉事有蹊跷,以他在公司的地位,总经理应该会亲自过来邀请,当然他会拒绝,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他的莉儿重要;可是现在的情形,摆明就是有人藉庆生会赶走所有员工,却不希望他去庆生会,把他留在办公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能够连总经理也赶走的有心人,层级一定比总经理要来得高,他想只有一个人--奥克斯的教父才有这种权力。教父留下他是因为教父要来吗?他们父子单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为何选定今晚?为何何绮云又刚好在这个时间生病?
他很想理出头绪,但他更想摆脱何绮云,恨不得立刻飞到莉儿的身边。
他忍不住抬手看表,和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地点离公司不远,现在走去还来得及,问题就在于该如何处理何绮云?
“要不要我去叫救护车来载你去医院?”
“不用,我坐一下就没事了。”
“厕所味道不好,地板又太冷了,对身体不好,我扶你到椅子上坐。”
“谢谢你,段先生。”何绮云的眼眸像蓄满水的水池。
“不用客气。”段彬卫用肩膀撑起何绮云,搀扶着她走出厕所。
“你跟刚来台湾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何绮云眨动着沾了水珠的睫毛。
“是恋爱改变了我。”段彬卫小心地将她扶到椅子上坐。
“我明白,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你要不要喝一杯热茶?或是咖啡?”
“不,谢谢,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听众。”
何绮云泪光闪烁地望着段彬卫,然后她忽然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虽然他很想用力推开她,但自从恋爱之后,他善良到可以拿诺贝尔和平奖,他像拍小狗般拍了拍她的头问:“你遇到什么困难吗?”
“我……我怀孕了,而那个男人却不肯娶我。”何绮云哭诉。
“你是在烦恼要不要生下孩子?!”段彬卫偷瞄了一眼手表,过了五分钟。
“我该怎么办?”何绮云求救似的握住段彬卫的手。
“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我不主张堕胎,不过,一切还是以你自己的想法为主,我希望你多考虑两、三天,和值得信赖的朋友或是长辈谈谈,再做决定也不迟。”段彬卫抽回他的手,眉头皱了起来,从何绮云的身上闻到淡淡的绿油精味,但他不知道那味道是从眼皮,还是从人中散发出来?
“能和一个强壮的男人吐露心事,心里真是舒坦多了。”
“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段彬卫无法理解对一个心不在焉的男人哭泣和哀叫有什么帮助?不过,他的话似乎对她还挺有效的,她居然真的不哭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再麻烦你一下?”何绮云得寸进尺地要求。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段彬卫很不情愿地问。
“能不能请你扶我到总经理室,那里有张大沙发,我想躺一下。”
“我看还是叫计程车比较好,公司里没人,你一个孕妇在这儿不大好。”
“你一直看手表,我想你大概跟女朋友有约会,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不少的时间,你只要扶我到沙发上躺下,就赶快去赴约,别让你女朋友等太久,万一她生气,我会很自责的。”何绮云突然变得善体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