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到惊吓的她,放声尖叫,奋力挣扎。
“Peter,别动我的客人。”樊御丞以流利的德文沉声警告。
如果她懂德文,就会发现他话中的占有欲。
Peter嘟嘟嚷嚷的说了几句,很识相的松开她回到角落去。
惊魂未定的骆凡仙,像被点了穴似的定在原地。
“怎么?还想继续站在那?”樊御丞靠向椅背,眯起眼瞅着她。
“我……我改天……再来拜访。”显然,她选择了第二项。她转身就走,最后却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樊先生,请您有空多关心仲威,别……”
她的话没机会说完,因为樊御丞已经走向她,并且吻住她的唇。
“哟呼――”场面顿时失控,参加派对的男女们起哄着。
反正这是一场性爱派对,亲吻只是小儿科。
“我讨厌聒噪的女人。”他离开她柔软的唇,在她的耳边低喃。
骆凡仙在短时间内受到太多刺激,仿佛心脏随时会停止运转。
她的唇沾染上浓郁的酒气、残留着他的温度,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战栗,和她与男友亲吻后微甜的感觉截然不同他的吻强烈,令她晕眩、手脚发软。
她抬头对上地狭长好看的眼,已经失序的心跳更加狂乱。“你迷上我的吻了?表面上来做家庭访问,实际上是想乘机接近我?”
看她那副含羞带怯的小女人神态,樊御丞就是忍不住想欺负她。
“并不是那样!”她明明不怎么高兴,但娇软好听的美嗓听起来倒像在撒娇。
他讨厌聒噪的女人,却喜欢她独特的迷人嗓音。
他的脑海迅速掠过她在激情时的呢喃,会是如何柔媚、魅惑人心……
这一闪而逝的无聊想法,让他敛起始终噙在嘴边的笑。
美丽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能让他产生兴趣的却屈指可数,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女人的声音,就想要得到她。
反正只是玩玩,无妨。“但是你的态度却这样告诉我。”樊御丞在她耳边呵气,大掌则揽上她的腰,让她贴近他的身躯。
“樊先生,请、请您……放开我,我改天再、再来拜啊――”
她一句话说得二二六六,最后因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胸部,而惊叫出声。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让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被媒体封为“商场五公子”之一的“虐君”,行踪一直极为隐密。
向来只有他有权决定见不见人,没有人能在他地盘上来去自如。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显然不清楚这一点。
“对不起……”骆凡仙呐呐的道歉,从头到尾,她都仿如置身五里雾中,就像是某根神经突然断了,前后连贯不上。尤其是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思绪的转变,快的让人捉摸不定。
“惹‘火’我,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平息的。”
他话中别有玄机,打算得到她的决心昭然若揭。
骆凡仙却仍天真的以为,他生气是因她断然离开之故。
“那、那……”她一时也没了主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凝视着她,专心聆听她完美的声音。
“我就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樊御丞的思维像风一样,让人完全无法猜测。
骆凡仙露出甜美的笑,开心的像个孩子。
“你已经浪费掉三分钟了。”他没注意到自己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竟如此有耐心,是多么反常的一件事。“那可以到别的地方吗?”她怯怯的问。
他意味深长的觑了她一眼,将她带到花园的玻璃屋内。
玻璃屋位于花园里头最隐密的角落处,连接樊御丞的主卧房。
“哇!”骆凡仙发出惊奇的赞叹。“好漂亮。”
淡蓝色的透明玻璃屋内,俨然是个小型总统套房,向外望去是假山流水,名贵的花朵即使在寒冷的季节依然含苞待放。
樊御丞脱下微皱的衬衫,随意扔在地毯上,缓缓靠近她。
“呃……樊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颔首,心不在焉。“过来这边坐。”
在这绝对私密安静的空间里,他可以尽情享受她娇柔的媚惑嗓音,所带给他的无限遐思与舒畅。她很高兴终于有机会能够谈论正事,清丽的脸庞带着笑,慢条斯理的叙述潘仲威的种种行为,并且渴望与他讨论出一套解决之道。
只是,樊御丞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无心谈论。
“樊先生,仲威他现在正需要关心和鼓励,您不能采取放任态度,这样……”
骆凡仙对于他无关紧要的态度,相当不能苟同,于是展开一段劝说。
无奈,她说得口沫横飞,他仍无动于衷,令她十分挫败。
也让她认清一项事实播仲威的行为会如此偏差,绝对是受他的影响。
“樊先生……”
“半小时过了,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她还准备把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他,但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小嘴便被他纳入口中,重重的吸吮、翻搅。
她几乎没有抵抗力,沉沦在他的男性魅力中,从喉间逸出细碎的嘤咛。
樊御丞吻的更卖力,想听她更娇媚动人的申吟。
就在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之际,玻璃门倏地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杵在门口。
“Sorry!”
樊御妃毫不回避,大方的道歉。
骆凡仙则像触电般弹开来,整张俏脸像煮熟的虾子。
“我……我先走了,打扰了。”她几乎是夺门而出,留下樊御丞和樊御妃兄妹俩,大眼瞪小眼。
这次他没为难她,任凭她仓皇逃逸。他的“性”致已被破坏殆尽。“什么时候回来的?!”樊御丞并不恼怒,态度从容。
樊御妃撩了撩一头如瀑的长发,坐到他身边。“上星期。”
他挑挑眉。“真会挑时间。”
他淡淡的笑了,但可以感觉出他对她的疼爱。
她调皮的耸耸肩头,笑答:“你忘了,我专门搞破坏的。”
听似玩笑的语气,事实上饱含着无奈和自嘲。
樊御丞敛起笑,正经地看着她。“傻瓜,别胡思乱想。”
他知道她还对自己差点成了心爱男人幸福的刽子手,而耿耿于怀。
她曾谎称自己是阎帝的未婚妻,为的就是让当时的情敌、阎帝的正牌婚妻关絮悠知难而退。
“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他坚信。
“哥哥也是。”御妃撒娇的赖进他的怀中,安慰的笑了。爱情,总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