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会看见!”梁之心接下,“没看过吗?就是老爷对丫鬟乱来,丫鬟就要说:“老爷不要,夫人会看见”,网络游戏上就有人取这种ID啊,一个叫“老爷不要”,一个叫“夫人会看见”。”她张大眼作无辜貌。
男人脸上三条线,孟军典别过脸去偷笑。
“我真的是跟我男朋友玩的,谢谢你唷。”梁之心热切的说,“社会上就是需要像你这种热心人士,才不会有无辜女性受害。”
这个误会的时候一定要赞美一下,免得人家以后不敢见义勇为了。
男人有些尴尬的抹脸,“没什么事就好。”他指指旁边的上楼电梯,“我从这边走。”
“谢谢你嘿。”
男人离开后,孟军典掌心摊向她。
“丫鬟,还不快来伺候老爷。”
“我是夫人!”她佯装怒目瞪视,狠狠拽下他的手,箍在身体旁。
“哈!”孟军典大笑,梁之心晓得他在笑她刚才的随口乱掰,也跟着笑出声来。
两人一路笑着来到孟军典的住处。
他侧身打开大门,“夫人,请进。”
梁之心一脸满意孟军典礼节周到样的点头踏入。
二十坪左右的住处,是由两间套房所打通,由于室内空间不大,房东为了让屋子看起来更宽敞,故采用了浅色设计,木质家具贴皮以米色为主,色调温润,减少隔板与多余装饰,利用腰柜搭配家具来作为空间的区隔,站在门口就可一眼望穿整间屋子。
当初孟军典也是看中其透亮宽敞感,且这房子原是房东自住,故在装潢上颇为用心,窗外视野又好,一卡皮箱就可入住的方便,即使租金稍高于市价,他也二话不说点头签约。
“你家装潢得不错嘛!”果然不负设计总监之名。
“我是捡现成的。”他走进与客厅相连的开放式厨房,拿出碗盘,将手上的食物倒入。
梁之心已经饿坏了,故暂且停止探索的好奇心,帮着将晚餐端到视野良好的阳台。
这儿摆放了一桌两椅,架高地板排水性良好,还腾出一方云状空间铺上鹅卵石与培养土,种了些绿色植物。
“你种啥?”梁之心边吃馄饨面边问。
“可食用的香草,”他回道,“薄荷、罗勒、迷迭香、熏衣草之类的。”
“不是吧!”她有些难以置信的身子往后退了些,“你会做菜吗?”
“在国外读过书的,鲜少不会做菜的吧。”他笑,“我住的地方不在市区,开车去餐馆要半个小时以上,光开车的时间就够我煮好一餐了。”
“哇喔,没想到你这么“贤慧”。”从他帅气的外表完全无法想象他下厨的模样。
“你会做菜吗?”
“我当然会!”她骄傲的一抹鼻子,“台湾的大学生每个都会的——泡面!”
“果然也很“闲会”。”
“好说好说。”
“闲闲在家什么都不会。”
“呿!”早知道他出口不会有好话的。“用嘴巴讲我也很厉害,没图没真相啦,改天煮给我吃,我才真信了你。”
“就怕你吃过之后,哭着说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
“我会天天抱你大腿求你煮给我吃的!”她可是能屈能伸的。
他微笑看着她,由于他“慈眉善目”太长时间,害得她背脊发麻,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干嘛一直对着我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很“悲哀”的发现,她竟然比较习惯他毒舌,一旦他亲切有礼,她只觉得背后一定有鬼,说不定藏了一尾响尾蛇,随时准备露出毒牙,咬她一口,且是致命的,不是让她“……”的无言小儿科。
“我就觉得你这点可爱。”
“啊?”
“冲突的吸引人的地方。”
“啥?”可以讲中文吗?她听不懂啊!
“你的形象端庄又漂亮……我是说以前。”
“……”后面那句可以不用加。她又是一番无奈的在心中附注。
“虽然是这样的形象,可是说话却很傻气、爽朗、有趣,懂得自嘲的幽默,我一直喜欢这样的你。”
梁之心的下巴差点掉地上了。
这位先生……现在是在告白吗?
她晓得他是喜欢她,但将缘由说出口,还真是第一次啊!
“呃……喔……”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扭捏起来。
“害羞了?”
靠,她脸一定又红了!
真讨厌她的脸,老是会泄漏她的秘密。
“不过我也很讶异,你会这么快接受我。”
“什么……意思?”啊啊,她又不懂了。
“我以为我得花更多精神追的。”
他的意思不会是她很容易就被追上手吧?
该不会也觉得甩掉同样容易?
“你觉得我很好追?”她脸色微变。
“我在猜,”他握住圆桌对面的小手,“你应该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我……”她下意识就想抽手反驳,为自己挣点颜面。
“就像我心中一直有个角落住着你。”
她又是嘴巴微张一脸呆滞样,接着俏脸更红了。
可恶的男人,就只会欺负她,话也不说快一点,她差点就要偷偷在心中演起哀怨小剧场了。
“面吃完了没?要陪睡了吗?”
“……”煞风景三个字一定是他的座右铭,这么浪漫的时候,不是应该更多甜言蜜语吗?“谁说我早就对你有意思的?”休想这么快就打“陪睡”的主意。
“那就是我慧眼独具,晓得你很好把,其他人还傻傻的以为你是高岭之花,只能远观。”
“……”她这叫自己挖洞自己跳吗?“恭喜你终于知道我是路边杂草了。”早死早超生啊。
“别这么看不起自己,你还是一朵花。”
“喇叭花?”
“算……”他审视她一会,“凋零的玫瑰吧。”
“……”她火大的昂起头,“那真是抱歉啊,都凋零了你还肯要,我这大腿不抱都不行了。”
“要多做善事才有福报啊。”他的表情庄严得像得道高僧。
第9章(2)
她真想一拳打爆他的头!
他一定一天不欺负她就会全身发痒吧。
她恼怒的推桌而起,踏进屋内,却很倒霉的忘了阳台地板架高,落差害她身子晃了一下,满脸浮起恼羞的晕红。
还好她稳住了,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你怎么不跌倒?这样我还可以英雄救美一下。”还在吃海带的孟军典慢条斯理的说。
“我左手还没好耶!”他是忘了他害她骨折了左手两指吗?“你现在是巴不得我右手也跟着一起断吗?”
“若真是如此,我会照顾你的。”
“最好是。”
“我会每天喂你吃饭。”
“谢了。”她承受不起。
“背你上下楼。”
“我又没断脚。”
“帮你洗澡。”
“……”这才是目的之一吧。
“帮你活动身子,免得骨头生锈。”
“……”他是指床上运动吧?“你干脆拿绳子把我绑起来,拘禁在你家,当你的性爱机器好了!”
“那是犯罪,有碍我的社会地位。”
“……”她真想点首耶诞歌曲……“金靠呗”(JingleBells)给他。
见她已经气得要吹胡子瞪眼了,孟军典拿起纸巾抹掉唇上的卤汁,再喝了口绿茶后,走入室内。
擦肩而过之际,梁之心还以为他会拥抱她或者牵牵她、安抚她,结果他啥都没做,而是走进客厅,蹲下身,打开了一只柜子。
对他有所期待的她会不会太傻了?
她有些泄气的走向米白色沙发,正要一屁股坐下,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泻,滑入她耳际。
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右掌贴上后腰,搂着她跳起慢舞。
“看过电影傲慢与偏见吗?”他问。
“你是想说你跟达西先生一样毒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