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虽然交往过两任男友,但她其实并不太确定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们。
之所以跟他们交往,是因为他们追求她,她看他们顺眼,所以就答应了,后来分手,第二任男友曾对她说过——
“我觉得我们交往这段时间,好像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一头热,你就像个旁观者,冷漠的注视着我对你的付出,赵芙,恋爱是要双方互动才有意义,如果只有一方在付出,那样的感情迟早会枯竭。”
“还有,性与爱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没有性的爱,像柏拉图那样的精神恋爱根本只是神话而已,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前任男友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可萧萨却答应她结婚后分房睡,不上床。
她猜想,也许他并不爱她吧,所以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谁都不欠谁。
这么想着,赵芙摸摸胸口,莫名的,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当晚萧萨打电话给赵芙,她话少,因此大部分都是听他在说,他在电话里说着今天对香港那批新定人员的致词内容,然后谈到他的经营政策,接着提到他打算要在哪些地区开分店,最后希望全世界每个角落都能有好味道的分店。
他越说兴致越高昂,说到一个段落,突然发觉没听见她的声音。
“喂,赵芙,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他试探的问道。
“有。”她立刻出声。
“是不是这种话题你不喜欢?”刚才都是他一个人在说,他担心她会嫌话题太无趣。
“不是,你可以多说一些你自己的事,因为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
她的话顿时让萧萨感动得热泪盈眶,令他觉得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一些些的回报,她想了解他是个好现象,他兴奋的开始一古脑说起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抱负、自己的人生规划。
就这样说个不停,只想让她更加了解他。
这一晚他整整说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他才意犹未尽挂上电话。
赵芙躺在床上,闭上眼入睡前,想到今晚他不停说着自己的抱负和理念,她不禁轻笑出声。
透过今晚的淡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更了解他一些了。
也许跟他结婚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翌日,她在家等着萧萨,他昨晚在电话中说过,中午一回来就会先来找她,因此她留在家里等,但她等到下午还迟迟不见他回来。
她想也许他先回公司处理事情吧,但四点时,当她走路到幼稚园要去接真真回来,幼稚园的老师却告诉她——
“真真已经被他爸妈接回去了。”
“你说真真爸妈一起来的,她妈妈也来了吗?”她没有漏听老师说的话。
“是呀,真真在这里读了两年幼稚园,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妈妈呢。”
赵芙有些失神的走回住处。
她有些不明白,萧萨为何会跟真真的妈妈,一起按走真真,她记得他曾经提过真真的妈妈在她三个多月大时就丢下她离开,音讯全无。
也许是她妈妈想念真真,所以特地过来看真真吧?她心忖。
回到住处,搭电梯上到十一楼时,电梯门一滑开,赵芙就看见萧萨与一名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女子带着真真正走出萧家大门。
“阿姨……”真真看见她直想走过去,但手被母亲紧紧牵着挣不开。
“赵芙,晚一点等我回来再找你——”一看见她,萧萨连忙出声说。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女子打断。
“你就是真真提到的赵小姐吗?这阵子我们真真麻烦你照顾,谢谢你,现在我回来了,以后真真我会自己照顾,就不用再麻烦你了。”尤思丽亮丽的脸庞露出礼貌的微笑。
说完,她牵着女儿,另一手挽着萧萨的手宛如炫耀般一起走进电梯。
看见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合上,赵芙有些失落。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开来,那种感觉就像喉头卡了根刺,让她吞不下也吐不出。
第5章(1)
这天晚上赵芙等到很晚,萧萨都没来找她。
她忍不住猜测,是不是真真的妈妈回来了,他打算跟对方复合,他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废了。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在电梯门前他们三人一起走进电梯的画面,那感觉就像他们是一家人。
说一家人也不为过,萧萨是真真的爸爸,而那女子是真真的妈妈,这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而她呢?什么都不是,她只是萧萨以前的高中同学,现在的邻居。
赵芙越想,眉心便攒得越紧,她不喜欢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明明她跟萧萨约定好要先交往一阵子,适合的话就结婚,为什么会突然跑出真真的妈妈来搅局,打乱她的计划?
本来她还打算可以的话,下个月就要带萧萨回老家给母亲看看,如果母亲也满意,就可以跟他结婚了。
她躺在床上一夜,到清晨四点还睡不着,索性起来打坐,却静不下心来,只好练习柔道。
练习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汗流浃背才停止。
草草吃了早餐,七点多门铃响起,她上前应门。
站在门外的是萧萨,他走进屋里,立刻解释自己昨禾没来的原因。
“我昨天回来太晚,所以没来找你,你没生我的气吧?”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赵芙蹙眉,他常问她这句话,难道在他心里,她是个很爱生气的人?
“我是怕我昨晚没来,你会不高兴。”他连忙堆起笑容解释。
“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她嗓音比往日还更冷肃。
“我是想跟你说明一下关于真真妈妈的事,免得你误会。”
“坐吧。”她领他到客厅坐下,准备听他怎么说。
“我昨天在香港准备回台湾的时候,真真的妈妈突然到我住的饭店来找我。从她丢下真真一走了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她一来就对着我哭求原谅,我不得已只好先安抚她。”
他虽然早知道尤思丽嫁给一个香港商人,但来往香港这么多次,他从来没遇过她,因此昨天她忽然来找他让他很意外。
而她一看见他,就先哭着忏悔当初,不该丢下女儿自己一个人离开,央求他原谅。
当初对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埋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抱怨早就随着时间消失了。
“过去的事就算了。”他如此对尤思丽说道。
听见他这么说,她立刻停止哭泣,投进他怀里,就像阔别多年不见的情人般热情拥住他。
“谢谢你不怪我,这些年来我虽然不在你们身边,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们,当初孩子生下来后,常为了照顾孩子的问题而争吵,我之所以丢下孩子离开你,只是因为不想再跟你吵下去。”
她一脸深情款款的接着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想回去见你跟真真,可是我担心你不肯原谅我,所以迟迟不敢回去,这次我是鼓起勇气,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一定要来见你。”
他与她退开一些距离,俊脸上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倒是客气而生疏的说:“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听说你已经结婚,虽然有点晚,但还是跟你说声恭喜,我还要赶飞机回台湾,你自己多保重。”
“萧萨,我三个月前离婚了,我很想见女儿,你带我回去见她好不好?”她拉住他不肯让他离开。
“你当初既然不要她,何必再回去见她?就算你现在回去,她也不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