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是找隔壁汪妈妈恶补了很久……”话还没说完,他就尴尬的收回声音。
“原来是这样,难怪。”席咏深好笑的道,没想到他会为了女儿做到这个地步。
他自嘲的笑了笑,转移话题,“今天面试如何?其实你真的不需要上班,工作没这么好找,现在失业的人一大堆,更别说你又带着女儿……”
“我录取了。”她缓缓打断他的话,露出胜利的浅笑。
“你说什么?”他的神色沉了下来,没料到她找工作如此顺利。
“下星期一上班。”她还沉浸在获得新工作的喜悦中,迳自道:“这公司还算有眼光,知道他们不能放弃一个有能力的员工,所以迫不及待就通知我上班了,还想请我吃下午茶呢。”
“那面试官应该是男的吧?”蔚绍华不以为然。
听出他话中的不屑,席咏深皱了皱眉,“是男的没错,不过那跟我录取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若不是有问题,会这么殷勤吗?八成是想泡你。”他的黑眸中燃烧着妒火。
“肤浅,我不跟你说了。”他为何要这样泼她冷水?真过分。
“咏深。”他扯住她的手腕,咬牙道:“我不准你去。”
她冷冷瞪了他一眼,“我们已经说好,我去上班,你找保母回来顾丫丫,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马上带丫丫离开。”
面对她的冷淡与“叛逆”,蔚绍华的心莫名又怒又慌,突然一把将她扯入自己的怀里。
“你想做什么?”席咏深错愕的看着他,心脏因他接近而狂乱评跳着。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他低下头,灼热的唇瓣霸道地封住她的,吞没了她的低呼声。
有多久没再尝过这般甜美的滋味了?四年多了。他虽然女友一个换过一个,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勾起他这样火热的欲望与悸动。
她清新的馨香随着每一次呼吸窜入他的鼻息,将他身上燃烧的火苗煽起更大的烈焰,双腿间的亢奋霎时昂首硬挺。
怀中女人原本纤细的身躯因为生育过孩子而变得匀称圆润、秾纤合度,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增添了少妇的性感风韵,柔若无骨的身子,完美的与他坚实的躯体紧贴密合……
老天,他该死的想要她!
欲火在双唇碰触的同时轰的一声焚烧了蔚绍华的理智,他粗壮的手臂紧紧揽着她,只想好好慰藉自己这几年来的相思。
席咏深可以感觉自己柔软的身子牢牢被圈在他怀中、贴在他坚硬的身躯上,每一寸肌肤都敏锐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仿佛要将她卷入滚烫的岩浆中焚烧殆尽。
他的一切是如此熟悉难忘,每个午夜梦回总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念,可她却不知道原来现实中的亲昵是这般销魂,几乎摧毁她所有的自制力,令她失去抗拒的能力。
就在这一刻,曾经受过的伤与破碎的心都被抛在脑后,此时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渴望,热切的探索着对方陌生又熟悉的身躯。
“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他深深凝视着她绯红的脸庞,情欲氤氲的嗄哑嗓音带着欣喜。
宛如一道雷电从头劈下,将席咏深原本的意乱情迷霎时驱散,她的身子僵硬了,呆愣的看着他,而后再低头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只想挖个洞把自己活埋。
“忘记这一切,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她快速地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裸露的胸部,努力维持冷静的道。
“为什么?我不相信你刚才没有沉醉其中。”她突然变冷淡的反应,让蔚绍华无法接受。
“那只是一时寂寞,不代表什么。”话是这么说,只有她知道自己扯的谎有多离谱,到现在她的心脏还擂鼓似的咚咚作响,一点都没有平静的迹象,那是专属于他的悸动,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寂寞?”他错愕的瞪着她,方才的一切美好只是因为寂寞?
“当然。”她佯装不在乎的干笑几声,“毕竟我们都是成熟男女,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都在带女儿,太久没有接触到男人,所以才会一时意乱情迷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中,这根本不代表什么。”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只要是男人,你都会像刚刚一样任他亲吻、任他抚摸、热切的渴望他占有?”他的目光越来越森冷,一副要将她吃了的模样。
“没……没错。”强迫自己迎视他杀人般的视线,她依然故作无所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还爱着抛弃她的他。
“该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
他恶狠狠的指控仿佛一把刀,用力插进了她的心窝,她压抑住胸口剧烈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他道:“从我们分手之后。”
他一怔,忽然一拳用力击上客厅的茶几,巨大的声响震动了彼此,破碎的玻璃剌进他的拳头,流下怵目惊心的猩红血液。
他受伤了?!她的心猛地一抽,屈身向前惊呼,“你流血了!让我看看。”
他站起身举起手,做了个阻挡的手势,紧绷着线条坚毅的下颚,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眼眶,低声轻泣。
第5章(1)
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或是因为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使然?
应该是两者皆有吧,毕竟他是那么自负的男人,即使是自己抛弃的女人,还是不能接受当初那样深爱他的她竟然会拒绝他吧?
想起当他说出她还爱着他的臆测时,那双黑眸所绽放出的耀眼灿光,简直就像中了什么大奖似的,令她不敢置信。而若他知道她根本从来没有停止爱过他,还不晓得会得意成什么样子呢!
不知他的手有没有事?唉,真是可怜的自己,只会在嘴巴上逞强,内心却早就举白旗投降了。
席咏深自嘲的苦笑,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
虽然她跟蔚绍华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僵的,但她不能否认他的出现真的给她很大的帮助,不但可以少了保母费,还不用付房租,她也能游刃有余的找份正常时间的工作上班,而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到处兼差了。
“咏深,今天下班要办迎新,不许先走喔。”杨善群喊住了归心似箭的她,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说。
“这……我不知道……”席咏深愣了愣,迟疑着。
“这是公司的惯例,你可不能推托,否则别人会以为你不合群。”看出她的犹豫,他连忙补充。
她蹙眉沉吟半晌,勉强点点头道:“好吧,那我打个电话回家一下。”
“太好了,他们都已经先去餐厅了,我先出去外面等你,我载你去。”他开心的道。
“好。”她微笑点头,等他离开才拿起公司电话,想了想,按下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
铃声响了好半晌都无人接听,然后转入了语音信箱。
没接?
她眉头微蹙,还没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时,杨善群催促的声音已经自外头传来。
“咏深,还没好吗?该出发了。”
没办法了,席咏深只好匆忙在语音信箱中留话,随即拿起包包,走向等待她的杨善群。
虽然知道女儿有保母照顾,再加上蔚绍华这个“孝女”的爸爸监控肯定不会有问题,可是抛下女儿吃喝玩乐还是让她有点罪恶感,无法放纵的享受这个开心时光。
面对同事的寒暄敬酒,她只有努力维持笑容,可一杯杯黄汤下肚后,她神智也开始轻飘飘,微醺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灌咏深酒了,接下来我替她挡。”杨善群观察到她脸颊上的酡红,跳出来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