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他所受的伤,她愿意倾全力付出。
“我要的,你一定做得到。”薄唇微勾起一抹放肆的笑,他伸手轻佻地勾起她尖美的下颚。“我要你用你的身体来补偿我。”
他故意侮辱她,眼神一片冷寂。
她瞪着他,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何必这样看我?以前你的技巧很笨拙,想必这六年来你应该更有经验了吧?我很想体验看看法国男人教会了你什么——”
“这六年来,我从来没有交过男友。”她伤心地反驳。
对於她的反驳,他的内心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更多的狂喜,而她强忍眼泪那羸弱的模样,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但他仍故作冷漠地回应道:“我们离婚了,跟喜欢的伴体验男欢女爱没什么大不了,你反应何必如此强烈?”
“我心里喜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我生命中的男人也只有你——”
“只爱我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低头狠狠吻住她颤抖的唇,攫获那令人怜惜渴望的两片柔软,狠狠地蹂躏着。
她闭上眼,没有反抗他的强势,顺从地承接他的霸气。
她很愿意把自己给他,因为她深爱着他,这一次回国来,她早就决心要抚平他内心的创痛。
当年选择离开,是她太任性了,才会伤害了他。
纤细的粉臂主动勾上他的颈,她难掩渴望地将柔软的身子偎向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她也好想要他,她渴望地回应着他的吻。
情况以极快的速度失了控,唐柏轩抱起她大步走向大床,将她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快速地褪去两人的衣物。
一切的进展是如此的火速无法控制,分别六年的思念,压抑六年的渴望,凌驾了两人的理智。
唐柏轩几乎在彼此赤裸的那一刻,便立即占有了她。
疼痛让她掉下了眼泪,而他也在那一瞬间感受到她的紧窒和阻碍。
狂喜淹没了他,他拥着她,吻去她的泪水,温柔地对待她。
这一晚彷佛又回到两人新婚的那一夜,他用温柔将她完全融化……
“喔……”徐恩藜全身酸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从落地窗透进房里的刺眼阳光。
浑身骨头像散了一样,脑袋还一片浑沌的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这么的累?
过了一会儿,当她逐渐清醒过来后,她才赫然记起昨晚的一切。
蓦地从凌乱的床上坐了起来,原本盖在胸前的蓝色凉被往下滑落,她惊骇地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还有布满胸前、腰际和大腿的斑斑吻痕。
酸疼的身子和这些吻痕让她脸红。
她颤抖地抓起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忍着酸疼下了床,带着一丝期望寻找唐柏轩的身影,她希望他还留在这屋子里。
因为经过了昨晚,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一如当年那样的渴望她,他对她依旧温柔如昔,她欣喜地认为,他们可能有希望复合。
可是当她在屋子里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甚至在地下室也没看见他的车子时,她失望了。
浓浓的失望掩盖了她心里那份微渺的希望,她两腿酸软地滑坐在阶梯上,小脸埋在被子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还是不肯原谅她!
昨晚的一切,只是他想要获得的补偿。
拿走了补偿后,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样的举动就如同当年她决定离开他时一样吧?当初是她伤害了他,现在换他让她尝尝同样的痛苦滋味。
徐恩藜脆弱地哭泣起来,颤抖的小手紧抓被单,困难地起身,举步往上走。
她不该怪他的无情,她该怪的是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当一个好妻子,现在落得被他这样的对待,全都是她自找的。
回到三楼的卧房,她拭去眼泪,进浴室梳洗。
强打起精神,忍着身体的不适,她将凌乱的长发紮成马尾,穿上舒适的米白色运动服,忍着难过的心情将凌乱的大床整理好,然后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她走到房门口拉起行李,依恋地回头看了一眼后,关上门下楼。
她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步出洋房,徐恩藜心情沉重地一个人在幽静的巷内走着,慢慢走到热闹的街上拦了一辆计程车,搭车到台北市区。
在她找到合适的房子租下来之前,她恐怕得先住在饭店里,而且她的新工作目前还没有着落,她忽然对未来感到有些茫然。
这一刻,她体验到强烈的不安,不禁怀疑自己这六年来坚持完成梦想,是不是错了?
六年前她有个幸福的婚姻,有个富有的老公,过着衣食无虞的生活,但她却抛弃了这一切。
现在,她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却失去了过去那美好的幸福,而未来还是个不确定的未知数……
她真的错了吗?
当年她如果不任性地提出前往法国学艺的计划,不要执拗地坚持离开,逼得唐柏轩失望地提出离婚,现在她拥有的可能是天底下最棒的幸福。
但这份幸福是她想要的吗?
她是那么的热爱烘焙,想要将台湾的特色水果融入顶级的烘焙技术里,研发出全世界最好吃、最健康的面包,让大家都知道,台湾不只有很赞的水果,也有很棒的面包师傅。
这是她的理想啊。
可是她的理想却不被唐柏轩支持,他宠她、爱她,却只想将她留在身边,像豢养金丝雀一样的养着她。
这样的日子虽然幸福,但却让她日渐感到深沉的寂寞,失去理想的她虽然拥有了他的宠爱,却渐渐不再感到快乐。
因此当年她才会决定飞往法国学艺,当时她并不是不想要这个婚姻,她认为两者都可以兼顾,但显然唐柏轩跟她的认定有出入,他愤怒地要她在婚姻和理想之间做一个选择。
当时两人都处於情绪激动的状况,没办法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所以才会造成如此令人伤心的结果。
徐恩藜很懊悔自己当年太过冲动,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唐柏轩根本不肯谅解她,才会趁她还熟睡时就毫不眷恋地离去。
昨晚,她只不过是他发泄的对象吧?
徐恩藜心碎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当她下了计程车,漫无目的地站在台北市街头,不晓得自己该往哪里走时,炙热的午后骄阳照得她头昏脑胀。
今天气温很高,热得她汗流浃背,就在她觉得自己热到吃不消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纤细的身子在酷热的阳光下晃了晃,就在她眼前一片黑,整个人瞬间往前倒时,身后迅速伸来一只手臂扶住了她。
“小心。”离开屋子后便开车等在巷子口的唐柏轩,打从她离开淡水住处后便一路尾随,跟着她来到台北市区,也因为一路跟着,让他在发觉她不太对劲时,能够及时奔下车,在她倒下去前一秒扶住了她。
然而,徐恩藜却没看见他,因为她的眼前早已被一片黑暗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