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叹了口气,他拿起身旁的鱼饲料随意丢入池中,口中喃喃自语:“啊!好无聊啊!”
在雀府已经待上了十来天,他都快被这种整天只能吃饱睡、睡饱吃的日子给闷死了,因为原本可以和他聊上几句的朱元,前二天又与雀翟出城给人看诊,要个把月才会回来。
而说到连君兰和常若水,之前他看见她们在花园里散步,于是开心的上前打声招呼;没想到一个是极度的对自己冷嘲热讽,另一位表面上虽然和气,但竹丹心却告诉他那个人的心机太深沉,不要太接近她才好,无奈之余他只好一天到晚待在屋里。
此时一道声音从他的后方响起,他仰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像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的人又来了,这人是他最不想看到,却又天天来此报到的雀末亦。
“怎么又是这副模样,这里真的这么无聊吗?”也不征求柳似炎的同意,雀末亦就一古脑儿的坐了下来。
面对每天都是这句话开场的他,柳似炎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很不耐烦的看着这个长得与夏侯真提可相提并论的人。
雀末亦不仅脸蛋长得俊美、身形也畇称适中,而且更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那颜色正如柳似炎手上所戴的朱雀如意镯上表的宝石般。
当雀末亦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时,总让柳似炎感到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所以让他讨厌雀末亦直视着自己的神情。
“怎么了?”看着不搭话的柳似雪,雀末亦用相当温柔的语气问。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耶,你如果这么有空闲的话,为何不去另外二位姐姐那里,不要老来找我的麻烦可以吗?”噘着嘴,他略带孩子气的嘟囔。
“是吗?我去君兰与若水那令妳生气了吗,气我冷落了妳吗?”故意曲解柳似雪的说法,雀末亦用双手抱住她的腰,高兴的说:“妳真是可爱。”
“可、可爱你的头啦!快放手听到没有,你这个大色狼。”他气得用拳头赏了雀末亦一记。
这几天中,这样的戏码总是不断地上演,可是他总是没闪躲,任柳似炎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哇!”故意大叫一声之后,他放开了柳似雪。
“活该。”柳似炎对他做了个鬼脸。
“妳怎么还是这样,我可是妳的相公耶!”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他揉了揉一点都不痛的地方。
“相公、什么相公啊!我不承认这件事,况且你娘说过,我这三个月中都还不算是你的小妾。”柳似炎理直气壮的说着这件在前几天由朱元公布的事。
“唉——”他没辙的叹了口气,想着要不是朱元下令要他三个月内不能与这名小妾同房,他也不用每天大老远的远从位于离临芳丹苑最远的宣诸小筑走来这里。
他突然站起身来,似有感而发的说:“似雪,妳相信一见钟情吗?”
“耶,什么一见钟情?嗯,我信啊,传奇中有很多这类的故事呢,而且都很感人哦!”非常喜欢看传奇小说的柳似炎相当赞同的点头。
“那妳相信我对妳一见钟情吗?”走到柳似雪的身边,雀末亦握住她的双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柳似炎先是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眼前的雀末亦,随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开玩笑的吧?对我一见钟情,哦,你别闹了好吗?”
面对柳似雪的反应,倒是让雀末亦有点生气,因为她是如此坦诚,而柳似炎却当他是在说笑话般的看待。”要如何妳才会相信?”
柳似炎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直想虽然自己还满喜欢他,不过要是让他再这样一直缠着自己,那一定会出岔子的。
为了这三个月的日子能平安的度过,柳似炎决定说个谎:“我说你啊,就不要在我身上白费时间了。”
“此话怎讲?”雀末亦不太明白她话中之意。
“因为我的心早已另有所属了。”
“什么!那人是谁,妳说。”真不敢相信柳似雪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另有喜欢之人,这教他情何以堪,所以他激动的紧捉着柳似雪的手臂。
“啊!好痛,你捉得我好痛。”他被雀末亦捉着的手臂已渐渐出现蓝黑色的瘀青了,根本没想到雀末亦的反应竟会如此的激动。
在听到他发出疼痛的呻吟声时,雀末亦这才冷静了下来,放开紧捉住他的手臂。“对、对不起,很疼吧?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人在意妳说的话而已,妳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哼!”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又看到雀末亦这般粗鲁的对待自己,他赌气的拿了夏侯真提来当那个口中所属意的人。“夏侯真提可比你长得好看,而且也比你温柔多了,他才不像你这般粗暴,动不动就欺负我。”
听着柳似炎对那人如此赞赏的描述,一旁的雀末亦不禁妒火中烧,双手紧握,无法忍受的站起身来,用一只手擒着柳似炎的下颚。
此时的雀末亦语气冰冷、神态漠然,如同换了个人般地看着柳似炎,这股说不出的压迫感霎时让柳似炎害怕待全身无法动弹。
“妳最好记着,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妳都会是我的人,妳最好把那个人忘得一乾二净,不然我会用我的方法让妳永远记得妳是属于谁的。”
“你……”虽然柳似炎想再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恐惧感早已压住了到嘴边的话。
“我说的话妳最好给我牢记在心,哼!”语毕,雀末亦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脸错愕与不安的柳似炎。
“什么嘛!气死人了。”在雀末亦离去之后,他双手抱着膝盖,身体不听使唤的发着抖。
这时竹丹心拿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看到他那微颤的身躯,她赶紧将手上的水果丢在一旁,用双手环抱住他。
“怎么了小少奶奶,您别吓丹心了,发生什么事了?”
“丹心……”柳似炎语气像是惊吓过度般无力,一把抱着竹丹心的柳腰。
“别、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我来这的途中看见少爷气冲冲的走出临芳丹苑,您和少爷吵架了吗?”
“我、我讨厌他,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谁知道我错了;而且,我最后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所以我才会撒那个谎。”
“小少奶奶没事的,不要怕,您跟丹心说您到底对少爷说了些什么?”她温柔的安抚着她。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啊!”柳似炎毫不在意的说。
听完这话的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人。“小少奶奶,您难道不知道这话的严重性吗?”
“这有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啊!”心情较平静下来的他,不明白的看着竹丹心。
“您真的不知道吗?连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得出来少爷喜欢您,小少奶奶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喜欢我?”对感情事一向都非常迟钝的他不解,“我只知道他老喜欢往我这跑,像牛皮糖般的黏人,甩都甩不掉。”
“好,就算您真的不知道好了,可是现在小少奶奶是少爷的小妾,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说她的心是属于别的男人呢?况且又是自己最喜爱之人,您说对不对小少奶奶?”知道他的反应有点迟钝,她只好讲明了。
“嗯,妳说的好象有道理。”他点头表示赞同。
“小少奶奶,丹心早该与您说明少爷的性格,是我疏忽了才让您受到伤害,真对不起。”她一脸歉意的坐于他身旁。
“咦?他是什么个性啊!”柳似炎好奇的问。
“听说少爷七年前是很如蔼可亲,而且医术也是雀府中最厉害的一个,就连老爷都比不上,可是少爷十四岁那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脾气就变得很怪,不管夫人如何开导他,少爷还是那个样。从那时候起,他就只医自己想医的人,其余的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也因此给老爷和夫人带来了不少麻烦。在这个家中,除了夫人说的话会令少爷多多少少听一点之外,其它人根本就没法子管得住少爷,尤其是少爷生起气来更没人敢劝阻,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怕少爷生气,不太敢与他接近,因此那日在大厅上看到少爷对小少奶奶这般的疼爱,我们都倍感意外呢;少爷自从小少奶奶来了之后真的改变了很多。”
“他有没有改变我是不知道,可是他哪儿疼爱我了?他只会欺负我而已,你们都看错了啦!”他摇摇手不同意她的说法。
“是吗?”
“本来就是了。”
“唉!”她看着对感情事如此迟钝的小少奶奶,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也许您与少爷相处久一点之后,就能体会得出吧?”
“是吗?”他可不想和雀末亦处在一起咧。
“小少奶奶,有件事您一定要记着,少爷一生中最恨人家背叛他和骗他,所以小少奶奶您绝对不能背叛少爷。”她还是有点担心的一再提醒柳似雪。
不知为何柳似炎在听到背叛两字时,胸口刷地有种闷闷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口中虽是这样说,可是要他不欺骗雀末亦何其难也,就自个儿是男儿身这件事就无法不骗他了。
这时柳似炎只希望在剩下的二个多月中,不要再有任何事发生,雀末亦也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要不然自个儿是男儿身的事一定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那种令他不寒而栗的神情了。
在离开临芳丹苑之后,雀末亦气冲冲的走到了流云亭,这时连君兰与常若水正好也在那闲聊。
当她们看到他来时,两人赶紧站起身来迎接他。
“相公。”她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叫着雀末亦。
他在她们两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相公怎么有这好雅兴来此看景色?”连君兰轻摇羽扇地说。
“是啊!”常若水也附和着。
“没什么。”他回答得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一旁的连君兰看着他那根本不想与她们聊天,而且又心不在焉的模样,早已猜出了十之入、九,知道他一定在临芳丹苑与柳似雪发生了不愉快之事。
“相公可有不悦之事,妾身猜想一定是与雪妹妹有关吧?”连君兰摇着手上的羽扇,脸上更带着芙蓉般的笑容看着雀末亦。
“怎么,妳想管我的事?”雀末亦没想到连君兰的心思如此细腻,所以先是一震,而后便快速地回复到原本冰冷的表情。
“不,妾身绝无此意,只是看相公这般不悦,为人妻的该是关心才对,绝无干涉之意。”虽然他只是震了一下,不过雀末亦的神情却逃不过她精明的目光。
雀末亦看着连君兰这般精明,心底暗自盘算着,可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示什么。“哦!”
一旁的常若水听到相公的不悦是与小妾有关,她就想到来雀府的这些日子以来,雀末亦只会记着那小妾,早就把她们都给摆在一旁,而且从来也没对她们和颜悦色过,就算到了房内也从未曾过夜。
每次一想到这,常若水就一肚子火,这下可好了,那小妾竟敢惹得他不高兴,那她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呢?”什么!雪妹妹竟敢惹得相公不悦,真是太不该了。”
“水妹妹说的是啊!”此时连君兰也跟着一起煽风点火,脸上装出一副面有难色貌。“唉,我不知道这事该不该与相公说,雪妹妹她……”
“嗯?”一听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事,他不禁竖起耳朵。
“啊,兰姐姐该不会是想说雪妹妹与一个男人在大街上……”常若水迫不及待地将自个儿与连君兰前几天在大街上所看到的事,抢在前头先说了出来。
“水妹妹别说了。”
“哼!”听到这些话的他,大掌重重的落在石案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使得摆在案上的糕点与水果皆散落一地,随后便气愤的离开了流云亭。
看到这情形的连君兰在心中窃笑,没想到这番话会有这般效果,可见他生那小要的气一定是与男人有关。
“咦,相公为何这般生气啊?”常若水不解的看着远去的雀末亦。“我只是想说雪妹妹在街上与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而已啊,虽然很不成体统,可是有必要这般生气吗?真是奇怪,妳说是不是啊兰姐姐?”
“哈——”连君兰轻笑一声之后,没说什么便也离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连兰姐姐都走了?讨厌,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常若水苦着一张脸,不解的看着连君兰离去的背影。
京城的大街上飘散着各式小吃的香味,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爬墙偷溜出来的柳似炎,跑在街道上犹如被放出笼的小鸟般,高兴停在摊贩前东看看、西瞧瞧的,玩得不亦乐乎。“啊,真是太舒服了,丹心,你快点来啊!”
“小少奶奶您慢点啊!”追在后头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我啊!”
他往回跑,拉着竹丹心笑问:“妳还好吧?看你快不行了啰!”
她大喘着气,“小少奶奶休息一会儿吧,丹心真的快累死了,您还真有精神呢。”
“这是当然的啊,虽然我喜欢看书,可是雀府的书都是些我看不懂的医书,闷得我都快发霉了,今日又有机会偷溜出来,我当然要玩得过瘾啰!”
这时他看到前方正叫卖着糖葫芦,便三步并作二步的跑去买。
“丹心,这给妳吃,很好吃的哦,每次真提舅舅都会买给我吃。”他天真的说着他与夏侯真提的事。
她拿起那摆在眼前的糖葫芦,不解的问:“小少奶奶,您说的真提该不会是夏侯真提吧?”
“嗯,对啊!”他边吃着手上的糖葫芦边回答。
“这……您还是……”还没等她将话给说完,她就看到几天前和柳似雪逛街时,故意调戏她们却被柳似雪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无赖男子,正带着一群人往他们这方向走来。
“小少奶奶我们快走吧!”竹丹心紧张得要拉着她跑。
“怎么了?”柳似炎还是浑然未知的模样。
她不想拉他着离开的,可是那群人已经围了上来,其中那个上次被小少奶奶打得伤重的带头者,用凶狠的目光和下流的言语对着她们喊道:“哟,漂亮的小姑娘怎么看到我们就想跑呢,上次被你们打得我好畅快哦,这回就让大爷们来让妳们舒服吧。”
“无耻!”竹丹心站在柳似云的前头,不屑的看着他们。
“说我无耻,那我就更无耻点,给我上。”他一声令下,他身旁的人便开始对柳似炎他们动起手脚来。
在一旁围观之人甚多,可是由于众人皆有着自扫门前雪的心态,所以根本没人敢上前帮忙,只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主仆二人被那群恶霸调戏。
“住手,快放开我家小少奶奶,听到没?你们这些无赖,可恶!”竹丹心大之前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柳似炎,这回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只是由着那群人将自己给捉了起来,这倒是让竹丹心觉得奇怪。
“呵,原来妳是有夫之妇啊,真可惜,长得这般漂亮!不过这样的身分招惹起来一定更有味道,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之前被柳似炎打得很惨的那个人,狠狠的捉着柳似炎的下颚,口中说着不入流的言语。
“是啊,老大有你的,哈--”一群人跟着在一旁起哄着。
这时被几个大汉捉着的柳似炎,嘴角竟扬起玩味的笑意,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那个长得獐头鼠目的带头者。
那个人被他看得心里着实害怕、不安了起来,遂使捉着柳似炎的手又加重了些许的力道。..
“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那个人用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是这时的柳似炎竟笑得更大声。“呵——本来想说你们若是不来惹我的话,我还会放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相的想自讨苦吃,那我也没办法了。”
“什么?”他的话真的激怒了那群恶霸。
这时柳似炎竟对着看热闹的人群中喊:“真提舅舅,你要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啊,还不来帮忙,要是我有个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向我娘交代。”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夏侯真提。
那群恶霸中有人认出了夏侯真提,惊恐得在带头者的耳边嘀咕:“头儿,这、这个人是夏侯家的三少爷啊!”
“什么,这……”那个无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夏侯真提走到那群人的前面,装着一副苦恼的表情。“唉!你就只会给我找麻烦而已,真拿你没辙。”
“快别这么说嘛!”柳似炎装傻的笑着。
“你啊,唉--”此时夏侯真提笑着对那群人说:“就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虽然那个带头者内心着实害怕夏侯家的庞大势力,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打扮得有如儒生,看似弱不禁风,加上又只有他一人而已,所以为了面子又仗着自己人多,那群无赖还是逞强的不放开柳似炎。“哼,我呸,你算哪根葱,敢要我放人?”
“真提舅舅,你破人看扁了哦!”柳似炎像事不关己地调侃着夏侯真提。
夏侯真提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喂,我可是来救你的耶,还这样说我,你不想活啦!”
“怎敢啊,快救我啦真提舅舅,这家伙捉得我好痛呢。”柳似炎装可爱的求着。
看着他们这般无视于一切的带头者,火大的说:“你们当我死了啊,还有心情在那打情骂俏。”
“真是的,我们怎么会当你死了呢,可是你再不放了他,等会儿可就很难说了。”夏侯真提虽是笑着说,但语气却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温和,反而是略带着些许的威胁意味。
“你……”被他这股气势给压了下来的带头者,眼看苗头不对,立刻下令要他的手下攻向夏侯真提。“大伙儿上,给我收拾掉他。”
一声令下,起先不敢围攻上去的无赖男子,仗着人多势众,也就一涌而上了。
没料到就在这时,竟有一个人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过来,二三下就打得那群恶霸东倒西歪。
解决掉那些人之后,那个人来到了夏侯真提的面前,恭敬的说:“少爷您没事吧?”
“嗯。”夏侯真提轻应一声。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带头者,此时什么颜面也顾不得的就跪在地上,求着夏侯真提的谅解。“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这位是您的夫人,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敢碰她的,请原谅我吧!”
“什么夫人?”夏侯真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笑得诡异地揉着柳似炎的下巴,并抱住他的腰身。“我这位可爱的夫人,你说这群人要怎么处理呢?”
“啊?”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柳似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也跟着起哄回抱住夏侯真提的手臂,“呵呵——相公你说,他们这般欺负我,该怎么样才能消我的气呢?是砍了手,还是跺了脚呢?啊,我看挖了他们的双眼好了,这样以后他们就不会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占人便宜,你说好不好?”
听到他这般说辞的那群人冷汗直流,赶紧到夏侯真提的面前求饶。“夏侯大爷,求你替我们说说好话啊,请尊夫人高抬贵手。”
夏侯真提只是笑了笑,低头对柳似炎说:“你说怎样呢,小……”那个炎字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柳似炎用一只手捂住,强拉到一旁。
“真提舅舅,你想害死我啊,我现在可是似雪的身分不是似炎啦,还好丹心好象没有听到。”他小声的对夏侯真提说,眼角还瞧了竹丹心一眼。
“什么?你怎么成了你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在想,你为何会做这身打扮。要不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还真当你是姑娘家呢,瞧你比起万花阁里的姑娘们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看着女装扮相的他,夏侯真提不禁评头品足了起来。
“唉,还说呢,还不是娘。”柳似炎心中可是百般无奈。
“我姐姐又怎么了,说来听听吧!”
就这样柳似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他听,听完之后夏侯真提先是看了他一下,此时眼角不经意的瞄到了他手上的朱雀如意镯。
“原来如此啊!”唉!夏侯焉语真的这么做了。
“什么?”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柳似炎纳闷的问。
“没什么。”夏侯真提顿时怕自己露了口风。
“嗯,是吗?很可疑哦!”
“别想太多了,不是还有其它人要处理吗?”夏侯真提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我都忘了。”柳似炎突然想起那群恶霸。
就在他们想回来处理那群人时,这才发现原先跪在地上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人咧?”柳似炎感到奇怪的大叫。
“小少奶奶,他们看你们只顾着讲自己的事时,一个个都溜了。”这时竹丹心开口为柳似雪解答了心中的疑问,随后又恭敬的对夏侯真提作了个揖。“夏候少爷,请您可以放……”
她还来不及说完她想说的话时,就被一道相当含有敌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雀末亦没想到自己由龙云庄复诊要回雀府的途中,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他的小妾被一个男人给抱在怀中,看起来还相当亲密的样子,顿时让他心中的妒火燃烧了起来。
“放开我的妻子,夏侯真提!”不等夏侯真提放手,他便将柳似雪拉往自己的怀中。
被强拉过去的柳似炎,相当不高兴的说:“你在做什么,放手啦!”
“妳最好给我乖乖的别说话。”他不容柳似雪反驳的说。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蓝眼之人一定是雀末亦,夏侯真提便客套的说:“想必这位就是人称神医的雀末亦吧,真是久仰了。”
“她可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来纠缠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之后,雀末亦就强拉着柳似雪离开。
听到这话的夏侯真提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想这个人真的是神医吗,怎么会看不出柳似炎是个男孩子?
以前雀末亦就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如此,真是怪了,难道他真的是只对柳似炎没辙吗?
就在这时,竹丹心来到夏侯真提的面前,表情和方才柳似炎在时,有了巨大的转变,不像先前那般柔和,反倒是有着冷淡的感觉。
“夏侯少爷,请您别再缠着我家小少奶奶了,她现在可不是您能碰的人,请您自重。”
竹丹心说完就径自离去,只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侯真提。
他苦笑着,一脸无奈的喃喃自语:“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