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找她,找到机会就缠著她说一些有的没的事;相反的,有时候他看到她,还当作没看到她似的,对她视而不见、把她当成隐形人。
他这样,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但事实上,拜托,她哪有做错什么?她本来就喜欢魏卜敬,当初也是为了魏卜敬才来当他的看护,是他自己白目,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他,现在只不过是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他有什么气好生?
她本来就没骗他,她一直有跟他说,她不曾喜欢过他;是他自己不愿相信的……
喜真不断的说服自己,别去在意魏卜阳的想法,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把她当成隐形人,她心里就满不是滋味,老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所以她一直试著想跟魏卜阳和好。
她煮他爱吃的食物,看能不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但魏卜阳很过分,她煮好的食物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一手将它扫在地上!
“魏卜阳!”她气得大声吼叫。
“干嘛?”他的表情却痞子得很,不,那表情是挑q]+衅的成分居多。
他最近都拿这种态度来对她,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而她更可悲,她又没做错什么,她只是爱上一个人,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当她面对魏卜阳时,她的态度就是短了一截,像是自己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不起他一样……
她干嘛这么在乎他的反应啊!
她喜欢的人又不是魏卜阳!
“你到底想怎样?”他最好一次说清楚,不要跟她搞暧昧,让她心里总在揣测他的想法,让彼此都难过。
“不想怎样,只是不想吃你做的东西;看到你煮的食物,就会让我想吐;心情糟到不行。”
看到她煮的食物,总让他想起她之前煮的每一顿饭,都是为了讨好魏卜敬,光是这个理由,就足以让他满肚子不爽,如此一来,他还吃得下她煮的东西吗?
“你想煮这个恶心的东西去讨好你喜欢的人就去,不用刻意多煮我的一份,我没那么廉价,连吃个东西都得沾别人的光。”
“你哪有沾别人的光,我是特地弄给你吃的。”他别随便冤枉她行不行?
“为什么?”
“因为……”呃……理由竟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喜真也不懂,自己干嘛这么在乎魏卜阳拿她当隐形人看。
她以前不是老嫌他缠著她很烦吗?为什么现在他不缠著她了,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怕我发现你的丑事,跑去跟魏卜敬说?你放心吧!我没那么闲,还替你牵红线。”魏卜阳兀自揣测。
他到底把她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拜托,“我才不是怕你去跟你大哥说。”他别诬赖她,她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
“那么就是怕我赶你走,让你看不到你心所爱的人。”
“魏卜阳,你够了哟~~你讲话干嘛那么酸?”什么她心所爱的人!他干嘛讲得那么恶?“当初是你自己要误会我的,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喜欢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你不能最后发现是自己的错,却老羞成怒,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我身上,你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是谁说要给你公平了?”他就是要迁怒、就是要她心里不好受,怎样?他挑眉问她,脸上的表情很骄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这样,真的很讨人厌耶!
喜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魏卜阳却还有更多落井下石的话等著要伤她。
“而谁又跟你说,我在生气了?你要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根本不关我的事。”他骄傲的不想承认自己喜欢过她、在乎过她的事实。
既然她那么没眼光,喜欢的人是魏卜敬,那么就让她去喜欢吧!他一点都不在意,魏卜阳是这样劝服自己的。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这几天干嘛这样阴阳怪气的?”害得她心神不宁,老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我本来就是这副德行。”
“你哪有!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他虽然有时脾气怪了点,但很少像现在这样对她大吼大叫,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万一样。“你分明就是在气我喜欢的是别人,不是你,对不对?”喜真鼓足了勇气问他。
魏卜阳却大笑。“我干嘛在乎你喜不喜欢我?喝!我知道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拜托,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貌不惊人的,你凭什么让我爱上你?前一阵子我对你好,是因为以为你爱我,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才同情你,想多给你一点自信;而既然你喜欢的人不是我,那就更好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委曲求全,牺牲自己,强颜欢笑地陪你四处逛逛,还买花给你。
“罗——想到当初那段因为同情你而刻意做的事,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而你该不会那么笨,真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他用讥笑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她若真的点头说,对,她的确是那么的认为,那就是她笨、她蠢的表现。
而他——他真的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喜真看著魏卜阳,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下巴还微微地昂起。
他说的对,他是皇子、皇孙,是堂堂企业家、有钱人的第二代,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他干嘛来喜欢一个心里有著别的男人的女人?!
那么……是她想太多了吗?
“那……我们以后可以和平相处吗?”她真不习惯跟他恶言相向的相处模式,她想念他厚著脸皮说她喜欢他时的模样。
现在的魏卜阳像只刺猬似的,浑身都是刺,只要有人靠近,他就扎得那人满头包。
“我为什么要跟你和平相处?你凭什么跟我同起同坐,还要跟我和平相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花钱请来的看护耶!”魏卜阳一副花钱的人是大爷的模样。
他狠狠的把喜真贬到下人、仆佣那一个阶层去,好像他肯跟她讲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竟然还敢要求跟他和平相处!她一点资格也没有一样。
看吧!就是这样、就是这副德行!
只要她一释出善意,他就放箭!他……压根就讨厌她,不想要她当他的朋友吧?而如果这是他想要的结局,那也可以,她就单纯的当他的看护吧!
反正,当初她来也不是为了跟他交朋友的不是吗?现在只不过是让事情回到原点,这没什么好遗憾的。
“好吧!那我就当看护。”从此之后,她会严守本分,做好她分内的事,不再去管他的喜怒哀乐,不会再去在乎他的情绪……
喜真学魏卜阳一样,假装不在乎他们两个是否要和好。
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魏卜阳就是讨厌她这一点。为了魏卜敬,她什么都肯忍、什么都肯委曲求全;但为了他,她却什么都不愿放弃,她连跟他求个情都是摆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态度一点也不卑微。
他妈的,她这样,他会原谅她才有鬼。
魏卜阳气炸了,所以他决定了,他要更恶劣地对待她,他倒要看看为了爱,她可以为魏卜敬牺牲,委曲求全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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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饭,他不是嫌太淡就是嫌太咸;她帮他放洗澡水,他不是嫌太冷就是嫌太热……总之从那次争执之后,喜真做事就没有一次0K的,不管她做什么,魏卜阳总能找到理由刁难她。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点幼稚吗?”喜真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类似于小孩子闹脾气的行为,她忍了三天就爆发,决定跟魏卜阳摊牌,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什么幼稚?我听不懂。”他装傻。
“这杯水我已经倒了不下十次,而你还是不满意;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开心?”
“你想要我开心啊?”
“我只是不想再受罪了。”所以……她才……才不是想让他开心呢!他别再自作多情了好吗?她……她又不喜欢他,干嘛讨好他、想要他开心啊!
喜真脸红又结巴……天哪!她在干嘛啊?
脸红就算了,她还结巴!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对魏卜阳有意思,才会这么在乎他嘴里所讲出来的每一个字。“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她到底得做些什么,才能让他消怒,让他对她前嫌尽释?
“我要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会做?”
“是的。”只要能使他开心……她会试著尽力去取悦他。
“那你在地上爬吧!我从小就一直想养条狗,但是魏卜敬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我一直不能如愿以偿;既然你想讨好我,让我开心,那你就趴在地上,学狗爬吧!”魏卜阳开出恶劣的条件,他就是想看她会怎么做?
为了魏卜敬,她百般忍耐地赖在他家,那么她又能为了魏卜敬做出什么样的牺牲呢?他正等著看呢!
魏卜阳双手环胸,俨然就是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
喜真差点被他气死。“你这根本是在存心找碴。”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一句话,你到底做不做?”
“当然不做。”要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爬,让他看笑话,她死都不干。
“喝!”他冷笑。“我还以为你的爱有多伟大呢!没想到你也只愿意为魏卜敬牺牲到这种程度而已。”
“我是喜欢魏卜敬,但并不需要如此践踏自己让你玩。”更何况,她试著想讨好他,根本不是为了能待在他家看魏卜敬,而是她真的再也受不了跟他冷战。
他一直在折磨自己虐待她,他明明不是个那么恶劣的男人,但为了气她,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做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他这样做,折磨的究竟是她,还是他自己,他难道不明白吗?“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对我好一点?”
“因为我讨厌你,因为你不值得我对你好。”
“既然我不值得,那么你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对付我,不嫌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从他恶劣的所作所为中,她却隐隐看出他仍然对她有著异常的关心。
所以她才想尽快跟他和好。
“不觉得,相反的,我还觉得这样玩你很有趣。”魏卜阳不知打哪弄来一颗小球,往窗口丢了出去,还叫她去捡。
他真的把她当成狗了是不是?!
他真的……变得这么讨厌她了是不是?
喜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是她先对不趄他,不该利用他来接近他大哥,所以她活该倒楣被他讨厌、被他恨,她不跟他计较了。
喜真默默的走出去,而看到她转身离开,魏卜阳脸上讥讽的笑意顿时褪去,转换为浓浓的恨意。
他万万没想到,他都这么贬低她了,她却还能在他家待得下去!
她为什么肯如此委曲求全?
答案浮出脑海,他知道那个答案只有一个,便是魏卜敬这个人。
于是,魏卜阳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他把林伟任给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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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对魏卜敬下手?你这次出意外的事,魏卜敬根本不知情,主事者是他母亲。”事情他查得差不多了,魏卜敬只是个局外人。
“主事者是梁海音,这跟主事者是魏卜敬,有什么两样?他们两母子是同一国的。”所以梁海音该死,魏卜敬也不该逃过这一劫。
“不,卜阳,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梁海音是个重权势的女人,但魏卜敬不是,他淡薄名利,当初要不是他母亲以死相逼,魏卜敬根本不想回到你父亲的公司里,他一点也不想跟你争。”这事,卜阳应该清楚,不是吗?
魏卜敬被人抓回来的时候,卜阳也在现场不是吗?
“他虽不想跟我争,但他最后终究还是回来了不是吗?更何况,梁海音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还不是为了她儿子能一脚踩到我头上往上爬,所以既然要除去后患,倒不如一劳永逸,一次全部解决,省得日后梁海音、魏卜敬母子俩有一天东山再起,我又要遭殃了。”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撂倒那对母子,绝不给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下次轮到他没落了,他可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幸运,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倒是伟任——
他难得的替魏卜敬说话了!“怎么?你心软了是不是?”
“不是心软,只是觉得你这样对待魏卜敬,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魏卜敬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过。
“他母亲造的因,由他做儿子的来承担后果,这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没什么残不残忍的。”
“所以这事……跟金小姐没关系吗?”他听说了,金喜真喜欢的根本不是魏卜阳,而是卜阳的大哥魏卜敬,那这回魏卜阳之所以不顾道义,非要对魏卜敬赶尽杀绝,是不是跟金喜真有关?
“金喜真!为什么会跟她扯上关系?这是我们魏家的恩怨,不关她的事。”魏卜阳打从心里不肯承认喜真还能左右他的情绪,“我的任何决定都跟她没有关系。”
“是吗?”魏卜阳说得斩钉截铁,但林伟任却一点也不信他。如果卜阳真不在乎金喜真了,那么今天他就不该是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表情。
他这是在自欺欺人。他是在骗别人,也是在骗自己,说他自己根本不在乎金喜真。(www.fmx.cn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你的计画?”如果魏卜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么他的计画应该很快就会看到成效。
“下个礼拜吧!”那天是梁海音的生日,到时各大传媒都会到,而他打算送个“大礼”给她当生日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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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真,你看到今天的新闻没有?”喜真一天清早,就被丽文的电话吵了起来,而且丽文的声音之急的,像是发生什么火烧屋的大事一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丽文的声音这么急,吓跑了喜真体内的瞌睡虫,她的精神一下子全来了。
“魏家闹内讧了。”
“闹内讧!怎么可能?魏家第二代,就只有魏卜敬、魏卜阳两兄弟。”而他们两兄弟平时虽称不上兄友弟恭,但扯到内讧二字就太离谱了,她不相信,他们两个都是好人,怎么会起内讧,徒然让外人看笑话?
“就是魏卜敬跟魏卜阳……你还不晓得!那个魏卜阳一直在找机会想乘机搞垮他大哥。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电视,现在每个新闻频道都在播魏家兄弟的丑闻,你随便转转都能看到。”丽文说得急切,像是煞有其事,不像是在开玩笑。
喜真心里一惊,连忙把电视打开。
电视里正播著稍早的新闻画面:魏卜阳由律师陪同,诉说他是如何从他大哥手中拿到经营权,而他……他是站著的!
喜真傻住了,魏卜阳的脚不是瘸的吗?
他不是出车祸之后就不良于行,所以才请看护来照顾他,但为什么?“他的脚……”
“好好的,他先前瘸脚根本就是装出来的。照他之前的说法,他那么做是为了找出幕后的指使者;而他的腿是魏卜敬的母亲找人下的手,魏卜阳正打算委托他的律师控告魏卜敬跟他的母亲两个人。”
“这事跟魏卜敬有什么关系?”
“依照魏卜阳的说法,这事他大哥也有参与其中。”
“怎么可能!”喜真怎么都不愿相信一向温文儒雅、讲话总是客客气气的魏卜敬会做出那种伤天书理的事情。“一定是魏卜阳搞错了。”
“是不是搞错,就有待后续观察,只是喜真,你怎么办?现在魏家内斗的那么厉害,你还要待在魏家吗?”丽文是怕喜真被波及,毕竟现在的魏家是个是非之地,她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我不知道。”魏家不是她想待就能待的地方,因为魏卜阳的伤是假的,那他还需要她这个看护吗?
“你让我再想想……”她得仔细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喜真挂断了电话,一整天就守著电视观看最新的发展。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梁海音跟魏卜敬都以杀人未遂嫌疑犯的身分被收押在警局。
媒体记者一整天都跟在魏家屁股后面跑,他们问魏卜阳,他到底想怎样?
他回答:一切留给司法公平审查。
媒体还找到魏老先生,可魏老先生却不愿家庭丑闻外传,只是不断透过关系想见魏卜阳一面。
喜真心想,那个魏老先生该是想要求二儿子放过自己的妻儿一次吧?
但魏卜阳却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见——
这一次,他是狠了心肠,要置魏卜敬跟他母亲于死地是不是?他是真的想把魏家给弄垮是不是……
魏卜阳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变得让她觉得好可怕,一点都不像她先前所认识的那个人……
不行,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傻等下去,她……她得做些什么……她该为魏卜敬做些什么,而不能让魏卜阳这样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喜真拿著包包跟短外套,急急忙忙的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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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魏氏集团找魏卜阳,却在大门口就被总机小姐给拦了下来。“对不起,魏先生不见闲杂人等。”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金喜真,是魏先生的看护……”喜真急著表明自己的身分,她不是什么疯狂的追星族,不是想要看偶像,她是为了魏家的事而来的。
但这位总机小姐却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魏先生的伤已没什么大碍,应该不再需要什么看护了。”
“就算是他不需要我,也该是由他亲口跟我说,而不是你一个总机小姐所能狐假虎威的;麻烦你通报魏先生说我来了,至于要不要见我,那该由魏先生决定不是吗?”面对总机小姐的强势作风,喜真的气势一点也没减弱下来,因为她心里清楚,现在只要她一退缩,那魏卜敬就没希望了。
她说什么都得替魏卜敬尽一份心力,因为她在魏家时,他们两人虽没多少交集,但魏卜敬对她不错,她说什么都不愿相信魏卜敬会为了权势而加害魏卜阳。
“麻烦你通报一声好吗?”喜真站直腰杆,强迫总机小姐替她传达她的意思。总之她没见到魏卜阳,是不会离开的。
喜真的态度很坚决,总机只好硬著头皮替她拨了通内线给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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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真!”
“是的,魏先生,她说她是您的看护,且执意要见您一面,不知道魏先生的意思是?”总机小姐等待魏卜阳的指示。
魏卜阳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见。”他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见他,他为什么要让她如愿以偿?
“是的,我知道了;打扰魏先生了。”总机小姐说话客气得很,因为这个二少爷之前一直是没没无闻,在公司里什么职务也没有,也不管事。
是直到最近这位二少爷才窜起来,谁也拿捏不准这个少东家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个性;而现在是这个少东家在当家管事,就连魏老先生都敬畏自己这个儿子三分,所以纵使现在少东家还没真正入主魏氏,但他们这些在底下做事的人,岂能不小心翼翼行事!
“他怎么说?”喜真一看到总机小姐挂了电话,急急忙忙迎上去问答案。“他见不见我?”
“很抱歉,金小姐,魏先生说他不见你,你请回吧!”
“他不能不见我,我有很要紧的事找他,麻烦请你再通知他一声行不行?我……拜托你了,你再帮我一次,一次就好。”喜真苦苦哀求。
而总机小姐已经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刚刚她打内线进去时,听得出来魏先生的心情极为不好,“如果我再帮你的忙,恐怕连我的工作都要丢了。”
她可不想为了喜真而丢了这个金饭碗,在魏氏工作,福利算是不错的,“我才想求你别再为难我了。”
总机小姐说得比喜真还可怜,喜真只好再想别的法子,“要不然你给我他的专线,我自己打电话找他也行。”
“小姐,不说魏先生的专线是几号我不清楚,就算我知道,你想我能随便泄漏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知道吗?”她这分明还是在为难她。
“我不是来路不明的人,我是他的看护。”
“是哟~~”这位小姐恐怕是没读过书,不懂得什么叫作“口说无凭”吧!更何况就算她真是魏先生的看护又怎样?魏先生说了,他不想见她。
魏先生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她又不是跟老天爷借胆,明知此人是魏先生所不想见的,却还去捋虎须,惹魏先生不开心!“小姐,你还是请回吧!魏先生是不会见你的。”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要是今天没让她见到魏卜阳,那么……她就不走。
“那就随你便了,只是我必须请你移驾到旁边去等,我这里不方便让你占著这个位置。”她这里人来人往的,有洽公、有找人的,喜真老杵在这里,只会妨碍她做事。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你怎么了?一直在看表?”林伟任发现自从总机小姐打了内线进来后,魏卜阳就一直坐立难安、魂不守舍。“怎么?有事吗?”
“没事。”魏卜阳放下手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有关喜真来访的后续发展,她要不要等,那是她家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才不在乎。
“没事才怪,我坐在这里才短短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你就已经看手表不下一百次。怎么?为了待会儿的会议在紧张啊?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人脉我全打通了,你已稳坐董事长的位置。”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你别问了。”因为连他都不晓得为什么单单只是喜真来了,他就开始感到心神不宁,他干嘛怕她?怕到甚至连她的面都不愿意见,为什么?
难道他怕他见了她,他所坚持的立场就会为她改变?
啧,怎么可能?
“你又皱眉了!”林伟任指著魏卜阳的眉头大惊小怪。
魏卜阳则是觉得林伟任实在是吵死了。“你是吃饱了没事做是不是?管我皱不皱眉,出去做事吧你。”他把林伟任赶了出去。
他得一个人静一静——
不,他静不下来,他想知道她还在等著见他吗?魏卜阳瞪著桌上那支电话。
“你想打电话?”因为魏卜阳的眼神像是要把那电话给吃了一样。
“你怎么还不滚啊?”怎么又折了回来!
“我是想提醒你,会议五分钟后就进行,要是你还持续这副坐立难安的状态,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席,要不然董事们会以为你先前的强势只是在虚张声势,事实上你根本没能力又害怕。”
“谁怕他们了?!”拜托,他魏卜阳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了!
“不怕,却像现在这样坐立难安,这样很难令人信服,”
“知道了。”魏卜阳将手缩了回来,强迫自己别去在乎喜真的事;他的手改去拿自己的西装外套,就战斗位置。
“电话呢?”魏卜阳刚刚不是要打电话?
“不打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爱著魏卜敬的女人,搞得自己失去大权,他现在要去面对的是那些虎视眈眈著他的权力,却又等著看他好戏的董事们。
第一次演出,他不能在他们面前失去了权威,这是决定性的一战。
“我们走吧!”振起精神,魏卜阳面色凝重、态度正经,他已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在商场上为求胜利而不择手段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