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我还欠你一顿饭,不是吗?”说完两人便哈哈大笑。
过了不久,车子就抵达一间咖啡厅,待他们两人在咖啡厅内坐定后,织田裕川便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锦盒来。
“小菲,这是我送你的。”他将锦盒递给了小菲。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小菲戏谴的盯着他瞧。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小菲依言的将锦盒打开,“哇!好漂亮!”她由衷的喊了出来,“是一条钻石项链呀!手工真是精巧。”
“送给你。”织田裕川见她似乎很喜欢,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他原本还担心她不会接受呢!
“送我?不,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它太贵重了!”小菲把那锦盒又送回织田裕川的手中。
“你收下吧!就当是我酬谢你今晚陪我出席宴会的礼物吧!”
“不用了,举手之劳嘛!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你送我的这件礼服真漂亮,瞧,我刚才进来时有多少人对我身上的礼服行注目礼呢!”
想起今晚的一切,小菲不得不承认织田裕川是一个好男人,她一直以为日本男人都有点大男人主义,没想到他不但陪着她挑选礼服,还耐心的等设计师弄好她的头发,他真的好体贴。
“小菲,难道你不明了我对你的心意吗?我爱你啊!”织田裕川不想再拐弯抹弯,他只想赶快确定她对他的心。
“织田先生,你……”小菲被他突来的一句话给吓着了,她是喜欢他,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啊!
“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今生追寻的最爱,我真的好喜欢你。”
“织田先生,我想我还是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很抱歉。”想起唐懿清,小菲不禁要怨恨上苍如此捉弄人,为什么她爱的人不爱她,而她没感觉的人对她疼爱有加……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能早些日子认识你,否则也不会让人捷足先登了,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善解人意,没有追求者我才不相信。”织田裕川仍是一脸的笑容,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织田先生,你没事吧?”小菲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却有点忐忑不安。
“没事,但这条项链还是收下吧!”
“这……”小菲仍是犹豫不决。
“不要紧,就当是一个大哥对小妹的迟来见面礼吧!”
“可以吗?你真的愿意做我大哥?”小菲不相信的求证,见织田裕川毫不迟疑的点头,她简直兴奋极了,想昭告全天下,她江晴菲从今以后不再是孤独一个人的,“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幻想着有一个能保护我的大哥,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
“放心好了,织田大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但你受了委屈也一定要告诉我喔!”
见小菲点了点头,织田裕川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喜悦,虽然他第一次对女人表白就惨遭滑铁卢,但他却一点也不难过,也许他们原本就不适合情侣吧!
离三十三岁生日只剩一个月了,看来他是不可能娶个妻子回家给父亲当媳妇,也许再请求父亲给他两年的时间吧!他一定要为自己找一个太太,而且必须是M.I.T——MadeInTaiwan。
偌大的客厅里,黑漆漆且静悄悄的,只有靠近落地窗的那一隅有几丝的月光穿透进来,然而此时此景,却无法让人产生一些美丽的幻想,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惊然的感觉。
墙上的钟又再度敲了一下,午夜十二点整,这个时间也许平常的上班族都早已上床休息,以面对隔天的挑战,但唐懿清却坐在沙发上,手里燃着他今晚的第二十根烟,面无表情的注意大门那儿的动静。
自从那天的吵架之后,唐懿清为了躲避和江晴菲见面,便自动和唐懿瑄交换工作,代替她到日本开会。
当初唐懿瑄的表情还一脸的不相信,甚至把手搁在他的额头上,想测量他的体温是否过高,因为她的直觉瓜就是她的大哥发烧了,而且一定烧坏了脑子,否则一向讨厌开会的他怎会自愿前往日本?可是当唐懿清向她保证没问题之后,她也不再说些什么,只因为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哪管得了她大哥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而这一次只有唐懿清自己明白,为了不让自己乱了游戏规则,不让江晴菲影响他的情绪,他必须逃离,而且愈远愈好,所以当他知道有个会议必须到日本去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唐懿瑄商量。
原本他想到日本的两个星期里,可以理清自己对江晴菲的感情,却万万没想到整个脑海里都是她巧笑情兮的俏模样,为此他虽然懊恼不已,但一下飞机还是马上回“芳庭”,因为他想见她,而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在,他没有去问刘妈,也不可能去问,只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乎她……
“嘎!”突然一阵汽车的煞车声,打断了唐懿清的思绪,也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大地,在黑夜里听来特别刺耳。
“织田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小菲由衷的感谢织田裕川。
他们今晚不但一起去喝咖啡,小菲甚至带他去吃遍士林夜市的小吃,两个穿着礼服吃路边摊的男女,的确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他们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更为疯狂!
也许真的是无缘吧!小菲相信他会是个很疼她的老公。想到这,又不禁让她想到唐懿清,那个让她不可自拔爱上的男人,看着仍是一屋子黑暗的“芳庭”,小菲知道今晚他又不会回来了。
织田裕川似乎察觉到小菲的脸色变了,不知发生何事的他却不停的道歉:“小菲,是不是今晚玩得不开心?如果和我出来这么为难你,那么下次就不要了,对不起。”
“不是的,织田大哥,我只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罢了。”小菲怕织田裕川误会,连忙解释。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但有什么事大哥可以帮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谢谢你,大哥。”
“兄妹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多见外啊!”织田裕川宠溺的揉了揉小菲的头,“好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大哥晚安。”小菲在织田裕川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便走进了“芳庭”,留下一脸诧异的织田裕川愣在那里。
而此时“芳庭”的落地窗前那男人却将此幕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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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归巢了吗?”一个声音回荡在黑漆的屋里,听来特别骇人。
“阿懿,是你吗?”尽管没有开灯,小菲还是知道背对月光的那个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似乎没有发觉他的怒意,小菲又接下去说:“为什么不开灯呢?”
“为什么要开灯,月光就足以让我看到一部精采绝伦的好戏了,你可真是会安排时间啊!我一不在,就马上出去猎食,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啊!”
爆发了,他终究还是生气了,原来等待的滋味那么难受,何况他足足等了五个多钟头,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看到一段郎有情、妹有意的锐头,看来这一切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你误会了,织田先生只是大哥而已啊!”小菲知道唐懿清一定看到了她刚亲吻织田裕川,而且他也一定想歪了。
“看来你的魅力并不小嘛!连日本人也勾引到手了,还想骗我他是你大哥。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大哥?说也不打草稿,真是一个贱女人。”唐懿清边说边往小菲走去,并拿遥控器打开客厅的灯。
“你真的误会我了!”此时的小菲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是不停的哭泣。
“是吗?穿着这一身衣服和大哥出去,太招摇了吧!”他嘲讽的说。
一袭银白色的丝质礼服,包裹住她完美的曲线,而她的头发也编成一个发髻,在两旁留下几绺发丝,更显得娇媚动人。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该解释的都说了,我累了一个晚上,想去休息了,失陪。”说完她便往楼梯走去,不料唐懿清却马上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你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什么不能像若彤一样的体贴。一样的懂事?为什么要这么贱?”他激动的抓着小菲瘦小的肩膀,“好,既然你喜欢玩这种游戏,我就成全你。”说着便拖着她走到沙发旁。
蓦地,他攫住她的唇,不带一丝温柔的狂吻,直到两人跌坐在沙发里,直到怀中的人儿娇喘的推开他。
“不要,求求你……”小菲略带颤抖的声音把唐懿清的心都给揪疼了,但只要一想到她今晚的背叛,他心中的那抹疼惜立刻消失殆尽。
带点惩罚意味的舌尖,倏地侵进她的唇齿之间,“他有没有像我这样吻你……”唐懿清暗哑的嗓音在小菲的耳垂旁轻道。
“不……”小菲用力的摇着头,扭着身体想抗拒他的吻,只因她的手早已被唐懿清压在头后。
“不要?太迟了,你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总能够轻易的挑起我的欲望,却又不满足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玩火的代价。”
突然一阵丝帛撕裂的声音,唤醒仍处于惊吓状态中的小菲,“不、不要……”她再怎么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也知道唐懿清就要强暴她了。
“少假惺惺了,在我面前装纯情?”唐懿清一手扯掉她的底裤,随后便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菲别过头去,任凭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了。
一会儿,她感觉到唐懿清赤裸的身体覆住她,而下体也有个坚硬的东西抵住她,接下来她的双腿被他的手有力的撑开,当她还没准备好时,突然一阵痛楚使她尖叫出声“啊——”
就在这一刻,唐懿清震撼住了,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女?!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唐懿清知道自己伤害她了,他想自她的身体中抽出,但情欲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他仍是不停的抽动,直到他宣泄完瘫在小菲身上。
忍住下体的痛楚,小菲用力的推开唐懿清的身体,让他躺在沙发上,而她蜷缩在沙发旁暗自饮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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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小菲身上,这让小菲的啜泣声更大声了,她一直以为早晨的阳光是最美好的,而现在她却希望自己能永远不要见到,因为她觉得自己是污秽的。
也许是阳光刺眼、也许是睡在沙发上难受,唐懿清终于清醒过来了,当他正纳闷自己怎会睡在沙发上时,一旁的哭泣声告诉他答案,也让他想起自己昨晚似禽兽般的行为……天啊!他怎么错得如此离谱?!
“小菲,对不起……”唐懿清伸出手试图想安抚她的情绪。
“不、不要碰我!我不会怪你的,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报酬,而我也付出我必须付出的……身体,我们俩不相欠了。”披着被唐懿清撕破的礼服,她蹒跚的爬上楼梯,留下悔恨不已的唐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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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你到底开始动手了没有?那三千万我早就输光了,还有一屁股债等着我还,再不开始选择我会被债主砍死的。”男子不耐烦的拿起刚斟满酒的酒杯,仰头饮尽。
“我已经打算好了,唐懿瑄最近会到日本去研究当地的市场,而谢雅云这阵子妇女会的活动会开始多了起来,我会趁此机会接近唐懿清的。”
“真的吗?那你这次打算向他拿多少钱?一亿,还是两亿?”听琴若彤这么一说,男子的心就像死灰复燃般,又开始露出贪婪的眼神。
“不,这些小数目根本满足不了我,我要‘风尚’的全部的资产。”
“你该不会想回他的身边吧?”男子突然觉得头好重,“我不管你怎么打算,总之大家说好五五分帐的,你绝不能反悔,否则我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唐家的人。”男子威胁的说。
“我不会给你有任何威胁的机会。你感觉到了吗?是不是昏昏欲睡啊?”琴若彤开始肆无忌惮、发狂似的大笑,“那瓶酒里我已下了药,你现在根本使不出力来,怎么和我分钱呢?”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男子的眼睁得极大,他努力的想起身,却无奈使不出任何力气。
“我想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唐家那两个贱女人知道我的目的,怎可能会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呢?你那张医院证明对我而言只是废纸一样,哈!哈!”停顿一会儿,琴若彤的眼神突然转为犀利、骇人,“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让你活下去的,因为你得到的已超乎你所应得的,所以……”琴若彤从背后亮出一把刀来。
“不,若彤,你不会杀我的……”男子吓到了,“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我们之间总是配合得那么好……不——”一阵哀嚎,只见红色的鲜血从男子的脖子溅了出来,直至停止了挣扎。
“我不会让人抢走我的钱!”琴若彤大声的嘶吼,她的眼神冷冽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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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PUB”里震耳欲聋的疯狂舞曲,舞池中热情如火的摇摇男女,每个人的情绪都是兴奋、高亢的,只有一个男人例外。
“阿懿,不要再喝了,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心中有什么不快就说出来吧!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至少心里没有负担,没有那个包袱。”
金信成劝着唐懿清,他知道唐懿清每逢心情不好时一定会来“问情”喝几杯解解闷,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而今晚会如此的反常,看来一定是发生大事情了。
“成哥,你知道吗?我强暴了一个女人。”
像炸弹般的一句话,金信成起初真的吓了一大跳,“强暴?你没说错吧?是女人强暴你吗?”金信成轻松的问唐懿清,想缀和他的情绪。
“成哥,这并不好笑。”唐懿清轻扯了嘴角几下。
“她是谁?”恢复原本的冷静,金信成沉稳的问。
“那天你帮我自pub救走的女人。”
“你强暴了那个pub中救走的女人吗?”
“喔!该死,不要重复我的话。”唐懿清用力的抓了吧台的桌面,瞪着金信成。
“她那天是第一次来。”见他似乎不相信,金信成立刻观:“我的办公室里有闭路电视,她是生面孔,而我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因为她在门前足足徘徊了一个多钟头。”
仿佛青天霹雳般,唐懿清飞也似的防开“问情”,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我玷污了一个好女孩……”
而金信成满意的看着唐懿清的举动,他知道唐懿清已爱上了江晴菲,那个调查资料上每样都教他佩服的女人。
“成哥,她准备行动了。”一个年轻男子附在金信成耳旁,加大音量说道。
“有事情马上通知我。”
“是。”看着助手离去,金信成不禁陷入回忆中——
“成哥,恭喜你出狱了,老大在车上等你。”中年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奔驰车,“老大为了要恭喜你出狱,特别在饭店摆了几桌,请成哥务必赏光。”中年男子必恭必敬的弯身行礼。
“麻烦你告诉我义父,多劳他老人家费心了,但我不会去,且从今天起洗心革面。”
不容置疑的,金信成挺起胸膛往奔驰车的反方向离去,这一刻突然觉得天好蓝、云好轻,心情好快乐。
七年前他为了报答他义父——张孝东的养育之恩而顶罪入狱,当时他就对自己说过,出狱后绝对要好好做人,对于这属于黑社会的荣华富贵,他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而接下来的日子,对金信成来说,却是充满着挫折感。
第十家了,他已被人家拒绝十次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金信成不禁开始怀疑,其实台湾人并不是一盘散沙,而是相当团结的。
“先生,对不起,我们无法录用你,因为……你的资历太吓人了,我怕……”
“老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做好工作的,请你一定要录用我。”金信成打断老板的支支吾吾,十分斩钉截铁的说。
“我想我只能说抱歉……”老板的余音有些颤抖,因为他担心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金信成的反弹,令金信成不快而动手打他。
“没关系的。”金信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但后者显然相当惊讶。
“你……”
“我说没关系,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一个刚出狱且无正常工作经验的人有谁肯用?我不会怪你的。”
看着金信成落寞的神情,老板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也许你不适用当批货员,但大货车司机总可以了吧?我知道有一家正在缺人,你去试试看好了。”
听老板这么一说,金信成的心又燃起了希望,批货员必须高中以上的学历,但大货车司机总没有吧!更何况货品又不是我必须清点的,没有人会在意我是否坐过牢的。
心生这么一想,金信成立即充满了信心,国父革命也是第十一次才成功,看来他离成功之日也不远了。
但是他还是失望了。
“你请回吧!我们公司是个大企业,连大货车司机也必须身世清白才可以。一个身着制服套装的女人,用她那涂满鲜红色寇丹的肥手,做出一个请回的手势。
“你们老板是谁?”忍住想怒吼的冲动,金信成只问了这一句。
而那胖女人丝毫不知有人已在爆发边缘,仍兀自的说:“说起我们老板啊!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即使我没有过他本人,但报纸上的他实在是帅呆了,我……”
“住口!”金信成捺着性子,双手紧握,忍住想掴那胖女人一巴掌的冲动,“我只要知这他的名字。”
“他叫……唐懿清,在……台北的总……公司……”
不待那胖女人说完,也不理会那胖女人因惊吓过度而肥肉颤动的脸,金信成只知道自己想扁一顿那个叫唐懿清的人,而且是愈快愈好。
他因此伺机而动,埋伏在“风尚”里面,准备好好出一口鸟气,就算那姓唐的倒霉吧!他已经忍太久了。
“不要动!”
“先生,你认错了吧!”唐懿清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连上个厕所也犯法啊?
“你是‘风尚’的老板唐懿清吧?”
“没错。”唐懿清此刻只觉得腰酸背痛,弯着腰才想洗把脸,他的脖子马上就出现了一把刀子架在那儿。
“那就对了,我想痛扁你一顿。”
“为什么?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先生,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好痛苦,可否让我把身体站直?只要你告诉我想扁我的原因,而我也承认,我相信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金信成思索了一下子,最后放开了唐懿清。
而刀子一离开唐懿清的脖子,他马上随意动动自己的身体,才正视对方胁持他的男子。
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但略清瘦些,长得相当英挺,但眼神却是锐利、骇人的,唐懿清一眼就看出他绝不简单。
“收起刀子吧!和我一起用餐如何?我们边吃边谈。”
就这样,金信成说出自己出狱后求职的经过,而唐懿清也相当欣赏金信成,决定帮助他,但顾虑到一些公司的不成文规定及人言可畏,他出资开了一家PUB给金信成经营。
之后金信成果然经过得有声有色,不但禁止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进入,并严禁有人在“问情PUB”里从事非法交易,所以生意相当好。
他曾对唐懿清表示要将钱还给他,但因唐懿清不接受,所以他便以唐懿清的名义捐钱给慈善机关。
他永远不会忘了唐懿清当年的帮助,更不会让个女人有机可乘——那个曾背着唐懿清而想诱惑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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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楼梯一眼,唐懿清挫败的抵下头搅着餐桌上的咖啡,心不在焉的翻着报纸。
她还是不肯下来和他一起用餐吗?事情都过一个月了,他从不奢望江晴菲能原谅他,但她真的连看他都不愿,每次要刘妈去请她下来吃饭,她不是拒绝说她不饿,就是自顾自的低头猛吃,吃完后又像在逃恶魔似的回她自己的房间,让他连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刘妈,江小姐呢?”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唐懿清还是问了,他只想知道她还好吗?
江小姐说她成天无所事事,所以她想多睡一会儿,少爷您还是自己先吃好了。”
仍是这种口气,唐懿清轻叹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刘妈对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现在她们两人好像站在同一阵在线,而他就像是个罪魁祸首——实际上他也是。
“刘妈,我上班去了。”说完,他便走往大门。
“对了,少爷。”刘妈叫住了正往大门走去的唐懿清,“江小姐说她今天想回以前的公司看看,她要我问你可不可以?”
难道他真的如此罪不可赦?令江晴菲如此厌恶她,连和他说话都不屑?!唐懿清觉得好痛心,“让她去吧!剩下来的时间我也不会阻止她的行动了。”语毕,便头也不回的步出大门。
看唐懿清的车愈行愈远,刘妈的眼泪也滚了下来,她是个明眼人,也清楚唐懿清对江晴菲做了什么,毕竟沙发上留下的证据,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的。
她知道唐懿清已知错,她也知道他们两人明明深爱着对方,但她就是不了解为何他们要如此折磨彼此?
而此时在房间里的江晴菲,又忍不住的流泪,她以前没有这么爱哭的,但自从认清了唐懿清,她流的泪却比二十三年加起来还多。
其实她早就知道答应唐懿清一定会有这样的后果,但她没想到自己竟是别人的代替品。若彤,好美的名字,相信她的人一定更美,唐懿清一定很爱她吧!看来在他心中一定只有若彤一个人,而她……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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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你怎么瘦这么多?看唐懿清是怎么虐待你的,还向我保证三个月后还我一个原来的江晴菲,我看再过一个月你回‘幻影’时,只剩皮包骨而已!”欧嘉敏相当气愤唐懿清没能把小菲照顾好。
“欧姊,你误会了,是我自己这阵子比较没有胃口,刘妈准备的食物都很丰富、很营养的,你不要担心了。”小菲听到欧嘉敏误会唐懿清,连忙为他辩解,但在盛怒中的欧嘉敏,并未发觉她的不对劲。
“欧姊,好了啦!我都说我没事了,不要再生气了嘛!”小菲见欧嘉敏仍是一脸的气呼呼,遂说道。
“那你能向我保证你真的没事吗?唐懿清真的没有欺负你?”欧嘉敏不放心的又问。
“好,我保证我没事,他也没有欺负我,这样可以了吗?”小菲笑笑的看着欧嘉敏很正经八百的脸,只有和欧嘉敏在一起,她才会觉得没有压力,自己倍受关心。
“对了,那个日本的织田裕川先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我的大哥。”
“大哥。”欧嘉敏显得十分诧异。
“是的,他是大哥,而我是妹妹。”小菲平静的口吻,似乎表示着她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欧嘉敏看者小菲,她当然了解,毕竟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了,小菲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了。
“小菲,你变了。”
欧嘉敏缓缓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是吗?”。小菲还是露出一个微笑,但却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悲伤。
“你再也不像从前的样子,不爱开玩笑、不爱恶作剧,也不再骂我是大笨虫。小菲,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一脸紧张的欧嘉敏,小菲知道自己不能让她挂心,于是她又强打起精神,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能有什么事?大笨虫!在‘芳庭’能脱离你的魔掌,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可能会不快乐?”
听她这么一说,欧嘉敏久悬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