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谁知道那团"暴民"是谁?
这晋王娶妻是何等不得了的大事哇!前的蜜兴、金子山、银子山哗啦哗啦的淌洒着,城里的人们都在谈论这场皇家喜宴——说是皇帝老子和儿子都爱夺人所好,喜爱别人的夫人。
本来嘛,晋是说什么也不肯娶,缠着侍卫小柳替自己送信给小孤儿,祖儿大惊失色,巧言令色逼得花坊的菊花姑娘气呼呼的跑去找晋王,要他安分的娶司马少夫人作王妃。
菊花踏入王宫重怖,还是"背叛"晋王的小柳给安排的呢!
小柳喜欢瓶儿也爱晋日,但小柳不可以不想让他们配成一对,除了一半儿是私心,有一大半可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想想,若是祖儿嫁晋王,一旦她的权力扩张,丈夫又给她踩在脚下,这遭殃倒榻的人会有多少?
肯定第一个被迫害的绝对是自己!
有了这层体认,小柳便和水池儿"狼狈为奸"推手合作,在晋王爷的大红花轿抬人司马史宫大家园之际,弄昏四儿和花架宇夫妇,立刻帮祖儿替花架宇着上新娘嫁裳祖儿和小柳溜出司马家,就跟在花轿后头看热闹,跟着指指点点的人潮,也指指点点的嬉闹。
大红轿一停,轿畔的清丽俏从影率先跑了进去,还没到吉时,红花轿、锣鼓的队还只敢在门外徘徊,也只有那位俏姑娘什么也不顾的奔人司马邀功。
也儿拉扯小柳的衣袖,巧笑低语:"走!有好戏看!"
仗着小柳武艺高强,两人在司马内院高来飞去,如人元人之地,尽兴看着剧情发展……
那位神愉快的俏正是清馆人菊花姑娘,成功说服晋日不肯成亲的念头,她正兴高采烈的要向大家伙弦耀,好灭灭鼠儿的威风时,没料到一进入司马家厅房,就听见红牌名妓的不五哥姊姊说——绑祖儿代嫁!
菊花高兴的打滚儿,拍手直门到新嫁娘的新房。
掀开嫁娘的红盖巾,她发出惨绝人道的尖叫声。
"怎么是……他呀!"
尖叫引来一圈人,全都挤进房来,不该来的,则躲在屋顶树梢头,饮着好酒看热闹。
七手八脚灌配四儿和策宇,这对夫妇很在默契的彼此对望,一出手就制住没有防范的小菊。
忙手乱脚的替菊花姑娘打扮,也没忘记跟不解的人说因由。
"棍儿走了拿什么赔王爷,正巧你的身材和祖儿相当,发起脾气也不追多让,现在可以压制王爷的,只剩菊花姑娘了。"
"菊花,四儿这么说也没错,除了你,还真没人能降伏胖王爷的。"不五哥深知菊花的脾性,便婉言相劝,"你是知道的,司马家嫁不出人得斩,晋王若是没人可管,把这些错综复杂的事说出去,司马家肯定没活路,更会教天下人唾弃,你忍心吗?"
菊花被劝服了,于是一窝人有惊无险的度过司马家嫁娶少夫人的风波,扶着胸脯庆幸,却有一个人不怎么高兴,那人便是——水池,古乐公主。
"到晋王大婚的碧龙殿。"
"不行……"小柳断然拒绝,拖着鼠就去坐马车。
"绝对不让你再捣鬼啦!"
不知道小柳算不算祖儿的克星,当她不服气的跳下车,小柳手指点点,你就无力反抗,只剩得一张不认输的嘴巴谩骂不体。
"你这是公主的风范吗?真是令人吃惊!可以把你摆了集市去展览,看一眼古怪公主收银五钱。"
水也瞪着珠子快掉了,小柳这才收住得意,取出美酒在她鼻尖轻晃。不必晃,祖儿就口水直流了!
"怎么样?乖乖跟我走吧!送你上湖作滩县交给你家人看管,我才放心些。"
"死小柳,我还想救云绣姊姊呢!"混儿的目光可以将小柳撕吞肚好几回了。
"这不急,送走你,我再回来调查,总之,不准你再跟京城有所牵扯。"管那水池愿不愿,小柳硬是绑着祖儿上路,原来是行色匆,可是也儿能跑能逃能言辩道,骗诸位异地乡亲,说小柳是拐子、是色狼、是什么……她逃了一次又一次;小柳追她捉她也是一次又一次,两人像是玩躲猫猫,你藏我找,闹了大半江南——
半路杀出程咬金,他们被晋王派出的人马给堵到了(是菊花出的主意哦!)就在临河江畔,一群恨不得吃了他们的人,光是交相指责的口水就可以淹死他们。
他们也真算是有骨气,硬是肩硬下不肯屈服,本想关住他们饿一餐两顿,看看他们会不会乖点……
半夜里,小柳解开锁,伙同部儿又潜逃,没跑上十里又被捉了——
"算了、算了!大家和解吧,反正离滩县不远,先回家跟老爷请安,也顺便瞧瞧云山大哥可以吗?"
"被缚的人口气还挺大的呢,没求饶,还也指挥这群被你拖人一场混乱的人!"菊花气不过,戳着祖儿的脸,凶恶霸气的怒吼。
命、J侨还有脸和解?!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悲苦的
"讲话要有证据哦!你可告诉我,这里有哪个‘悲苦命运’的?
小五哥有刘裔;四儿有花架宇相伴川、三和司马宛是一对;菊花也嫁给王爷作王妃。
"你的命最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胖王爷陪你玩,谁敢嫌命不好的?本大小姐免费替命不好的人改运!"
"孤儿——"可怜怜的宝贝王爷泡在一缸泪水里。
菊花嫌恶的瞪着他说:"住嘴!"
哇!菊花果然收服了巨象王爷,那当真是不能怨视啦,于是七票对一票,现儿、小柳又重获自由。
山挥客栈门口的那条马路,被这群要来喝酒的嚣张人们给踩得稀巴烂——
云山、冰儿、大邦、淡月,被这群"暴民"给引出店外,面色惊惶。
只有水家老爹知道事情,却一个接一杯,没停过的自过隐头。
纷乱的时刻去,悲喜交加的重逢也到来,重新热闹起来的小店,一个接着一个的说起故事。
王爷仍想同祖儿一桌,菊花扭着他的耳朵不准。想来想去,真正算得上"命运悲苦"的,只有晋王吧!
"我看哪,要云绣姊姊同淡月哥哥和好,只有一条路可走……"
小陈儿嘴巴一张,知道厉害的人全开始呻吟。
倒是淡月不知孤儿底细,还兴趣勃勃的说:
"快点说吧!我洗耳恭听。"
得到淡月鼓励,又受到那团人的"欺凌",诡计多端的祖儿准是要教平静的小地方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要命的人——快逃吧!
木落雁南皮,北风江上寒——
今年滞县恐怕是个多事的地方……呵一个清晨,云绣悠悠转醒,经三五日的细心调养身子倒也一天强过一天,雪白透明的肌肤也泛起红彩嫩光。
她个性向来固执,一旦决定不再见淡月,她连作梦就也不肯梦见他。
为什么她非得同淡月、向自己过不去?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淡月对大姐的好令云绣吃醋。
不管旁人怎么劝,她就是认定淡月只爱大姐而背叛云绣,可是若换作淡月只对云绣忠心,而不理会大妞呢?她也弄不清楚,反正她是务必了秤陀铁了心,不肯回到淡月身边,听见他的传闻,她也是掩耳略过。
鲁家近来人丁旺盛,一窝子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除了忙着和否极泰来的手足闲话家常,云绣可没忘记向在些嘴房劈柴的凤鸣逼要银子。
"这么久了,银子凑齐了没有?再过三还是没有,我就要把小旦嫁给老司爷作第丸房小妾!"
终于弄清楚云绣那一人三角的故事后,凤鸣对云绣的感觉只有越来越惧怕——好好的人不会有这些古怪念头,云绣嫂子怎会有这么疯狂的把戏,只怕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惹虎惹熊千万不能惹上疯婆娘,在凤鸣看来,云绣可以抵过十个疯子!
夜里,凤鸣偷偷潜到小旦房里,拉看着小旦要逃走。
"姊姊,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住人啦!"
"走?走去哪儿?回曹府是不是?"小旦翻个身又要睡去。
凤鸣不依的抱着她。"别睡啦!是真的,云绣嫂子疯啦!"
"哼!"小旦全然不信。
"她要把你嫁给别人当小妾也!"风鸣又拉又抱,不依的闹着小旦。
"你是我的,怎么可以当别人的小妾。"
"有什么关系?只要让你跟着就好了,不是吗?"小理拿他讲过的话堵住他的嘴。
凤鸣这回突然开窃,抱着小旦的柔软身子,硬是不肯松手的宣称:"娘不要我喜欢你,爹也说你不能当夫人,这些都没关系,他们容不下你,咱们就去找个小房子住下来。我现在会劈柴、挑水、挣银子了,足够养活咱们,你别嫁别人好不好?咱们以前就说好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凤鸣从来没忘记过,小旦姊姊还记得吗?"
其实等到凤鸣的告白,小旦的欣喜眼泪顺着眼窝淌流下来,她反手紧抱着他日渐结实的胸膛,粉嫩的腮也紧贴住他的,不同旋律的心跳声,逐渐合奏成一首暖暖的曲调,暖和着彼此的身躯、心灵……小旦驯服的任凤鸣拿主意说:"走吧!"
静悄悄的夜,遁逃的两人拿着简单的行囊,行踪匆匆。
月色照路,冷风扑面,他们却心情雀跃,偷偷来至山摔小店,欲向淡月告辞别过。发现一位长鬓飘逸的老人,在他们的前头闪闪躲躲的摸进淡月的房里。自从云绣走后,淡月真是狼狈——
容貌憔悴,衣衫紊乱,房内一片狼籍,所有的东西都像泡在酒缸里捞起来的模样,而淡月更是一身酒臭……
老人进房,长长叹息,先夺去了淡月的酒,见淡月不肯,两人抢来夺去,一不小心,老人被推撞上桌板,猛跌在地上,许久许久未见起身。
在窗外瞧见一切的小旦、凤鸣,立刻冲人门户大开的房里,想要救老人,却被淡月拿着东西狠砸、死砸……"砰砰碰碰"的吵杂,引来店主人云山一探究竟。
看屋内狼狈,就破口大叫:
"淡月!你爹死啦!"
这似乎是个"暗号",黑压压的根本看不清面的一团人,踹着淡月、拖着淡月,再抬起老人的"遗体"哭哭啼啼送往藩主家讨冤去——被得迷迷糊糊的小旦、凤鸣,也给这些人推到藩主府内作人证。
好像早就在等待一般,众人刚敲了门,藩主就已起身等候。
真是"疏桐黄药萧瑟",有多少人的心头也同样索然呢?
被淡月推倒致死的老者不是别人,是倍受百姓信任的当地县令——刘茂原,消息一经披露宣传,即使是三更半夜,露寒霜玲,谁敢顾不得被窝的温暖邀约,哭哭啼啼包围着藩主大人的家院,高喊着:
"杀人者偿命!杀人者偿命!"
冰儿安抚众人的情绪,要大家先行回家,"藩主明日大审会给大家妥善的交代……"
一声轻脆娇嫩的童音越过众人拔起。
"不行!刘伯伯英灵不远,杀了刘淡月正好陪伴上路,让刘伯伯可以在阴曹地府替自己报仇申冤。"
不用说,这个人便是——光会出馊主意的水祖是也!
冰儿没好气的瞪着她,心想:怎么剧本又改没能通知!再看配合演戏的人,也是满面茫然,原来又是祖儿随兴所至改编了。
不想理混儿,她却呼天抢地的哭起来。
"伯伯、伯伯!你死得好冤哪,本来还想再剪你一次胡子、拔你种的海棠,你死了,做这些事还有什么乐趣嘛!?不过,你藏的那罐廿年女儿红,还是一滴不剩的进了我的肚子,你死了,就算是知道啦,也没关系了——呜……呜……"
原来,这只小酒虫是为了气刘知府,故意说出来的,冰儿好笑的推推她,想撵她出府,免得藩主家腥风血雨,用长江水洗都洗不净。
只是,倘若孤儿只有这点小技能,哪些怕遭她毒手的人也未免太小看她啦!
脑袋瓜扬起稀奇古怪的念头,水涨自顾自担起"验尸"的工作,东摸摸、西捏捏——
"哎呀呀,这伯伯还有一口气,看我把他打回魂来这的人教祖儿如此折腾,不知回来也难哦!阵阵令人惨不忍睹的蹂躏后,县令大老爷刘茂然果然开口了,引来祖儿得意一笑。
"哈哈,也儿果然神功盖世!"
趁着刘县令哀不出声音的嘴巴在抽搞,孤儿拿出一丸不知什么成分的泥团,迅速塞人起"死"回"生"的刘老伯嘴里,然后县官大老爷马上又起"生"因"死",死得冤枉糊涂,死得不明不白,死得一伙人面面相觑,不何该如何以对?
静谧、静谧、静谧极了……
"混儿!你做了什么好事?"
一直不愿出面,躲在阴暗角落的姑娘,披头散发、面色如土的奔出,揪住槐儿的衣襟,手上的狠劲真要把她的脖子捏断。
"我就知道,每个人都不安好心的避着我,见了我也不敢看我的眼睛。青荷说溜嘴,说大伙儿想报复淡月欺负我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你果然闹出好事啦!杀人偿命,这可不是好玩的事,你想害死淡月,还是……你自己!"
祖儿双手在空中挥舞,小脸涨得紫红。怕闹出第二椿惨事的众人赶忙把她们给分开。
本来该告一段落的闹剧,因为云绣这"疯婆子"行径,让小个子、小心眼的也儿"刷!"又换了新戏码。
"我是公主,再怎么判案,死罪也归不到我的头上来,刘淡月虽然是钦差大人,代天巡狞,但他伤人致死,这条罪是跑不掉的!"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乱塞药丸,才让活人又变成死尸!"云绣雷吼似地咆哮。
"才没有,他们把伯伯抬到藩主府邸的时候,伯伯已经没气了,云山哥哥你出来作证!"
云山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着两人,一个是自己的新妹妹,一个是足智多谋的古怪小公主,这两人他都不好得罪啊!
"没关系,上了公堂,大家都实话实话吧!"孤儿不当一回事的眨眨大眼睛,眼珠子滴滴溜乱转,看得眼前之人都心慌意乱。
"县令王爷被HU——反正这县令老爷都死了,谁还能管这件案子?"四儿疑惑的望望其他人。
"自然是藩主大人审!"冰儿如此回应。
"不!"云绣和祖儿同时开口。
"藩主是混儿的亲人,恐怕会护短。"云绣反驳。
"给大邦三姊夫案子,有舍好玩?"孤儿理直气壮的T!注解
l马是,吵吵嚷嚷大半夜,各人各自归房,就等着天亮后,培浩荡荡上邻县,越界告官,这椿"县令老爷惨死"即:凶杀案,凶手是谁?如何了结?唉!唉!唉!
满屋子的人都叹息!
谈淡月、泼泼星光,柴房内也是泼泼星光微亮。
嫌犯淡月,颓丧蹲踞在嘴房一隅,任孤寂来啃噬。
云绣自愿吧他同牢房,他却不领惰,远远躲着她。
"淡月……"
"死了。"
"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只是孤魂野鬼罢了。"
心疼已极的云绣紧紧抱住挥身发臭的淡月,眼泪穆珠似的成串坠落地……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好别跟我有牵连,我现在是杀父凶手,再加个杀妻恶魔的罪名也没关系!"淡月苦涩尖喊。
云绣愕然。"被杀的是你亲爹?"
"是!二十年前,我还是四、五岁的孩童时,娘受不了爹不思上进,只想以县令小官终老一生,于是娘写了休书丢给爹爹,就带着我走了,后来娘当了曹老爷的二房,我跟爹就断了连路。"
"怪不得这里是你非来不可的地方。"云绣恍然大悟瞪着满身疮瘦的淡月,她的眼又蓄满一缸泪。
"你怎么都不提?"
"你不也是事事瞒着我。"淡月道出事实,并没有指责云绣的意味。摸摸她高隆的肚皮,他有无限感伤。
"这孩子还能见着自己的亲爹吗?"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是我害了你,我——"抬起那泣不成声的哀容,淡月拭去她脸上的泪雨,辐轻的抚慰她。
"事情并非你引起,再怎么怪,也该怪我……"缓缓匍口气,淡月娓娓说出藏在心头一段故事——
"咱们不是现在才认识,更早以前,大约是我十岁、你才四岁时,咱们就见过面,你记不记得那名黑娃娃。"
"是你!后来怎么没回来过?"那是淡月第一次离家,因为再也受不了曹家势利的欺凌,淡月在京城的街头独行,当他时还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娘发现他失踪了,希望曹家的人会出来找他,领他回去……
从清晨到日暮,小孩子的他心碎极了,再也不去想什么该或不该,他想闯祸,想捣蛋,让人人都晓得他是坏孩子——他跑去抢小女孩手里热烘烘的包子,囫囵一口吞下。
一整天没吃东西,一个包子落空,饥饿的虫子就醒了,他索性推倒小女孩,把她手上的食物袋子全给拿过来馒头、春卷、鸡蛋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教他一肚子全吞上去。
这小女孩也挺奇怪,东西被抢吃光了,不哭不闹,反而满面服气。她推气的拍手笑道:"黑娃哥哥,你好厉害!人家爹爹、哥哥、阿娘、弟弟、妹妹的点心都教你一口吞了耶,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表演给爹爹他们瞧瞧,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羞藏的淡月,用力推倒了小小姑娘,顺着大街跑开了去,因为这个巧遇,他忽然觉得又可以忍耐曹家的欺凌,所以,他又回到曹家去了。以后,他要是想逃家,他就去找那名小姑娘,然后他就欺负她,抢她吃的东西或一些小钱花用,仿佛小姑娘是他的出气筒,见了她,他才有勇气再面对原大人或环境。小女孩也真怪,好像也时时在等他,抢她的东西从来不哼不叫,倒是淡月打她,她一定会回手,久而久之,淡月也不敢打她……
"大概是欠你太多,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不敢吭气。"
想到那段难挨的日子,淡月口气仍有些怨恨。
"后来你怎么把我从潘都府里救出来的?"云绣还是想把事情划清楚。
"后来你大了一些,力气也有了,硬是拖着我去你家的小店吃喝,看你们一家和乐融融,我倒像个小乞儿,我觉得……厌恶吧!就不去找你,虽然没跟你碰面,却还是时时去看你,看着你家……发生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因为那时殿试的榜单还没揭晓,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帮助你们……"深深吧口气,淡月继续说:
"我天天去打听你们的消息,没财没势只能干着急后来,皇榜虽然揭晓了,你爹、你娘也已经……"
"后来呢?"云绣急于知道自己如何被救,忍不住心急插嘴。
"皇上原本要招我为附马,我灵机一动,在妻室一栏填了你的名字,只把出生地改为淮县,希望能因此救你一命,没想到你被都尉买下,向都尉府要你,他也只推说没有,不得门路的情况下,我连夜里在都尉府徘徊,有天见你踉踉跄跄的逃出来……
"我变成乞丐子你也认得我?"
"怎么不认得,你颈侧有颗拇指大的原砂痞,身形、声音并没多在差别,我时时瞧着你,怎么会不认得你!"淡月得意的笑笑。
云绣可不大高兴。"这么说,你打从第一次见到风二郎,就知道那是我假扮的?"
"躲得远远的还不觉得,见了面,就瞒不了我了!"淡月招认。
"既然知道干嘛还逗人!"
"不逗逗你又怎么知道‘大妞’的可爱!"
"对!你去爱你的大妞可爱,别来烦我,我是水、云、绣!"
"提呀,云绣不就是我那亲亲老婆的名儿吗?"
"你——"
云绣急他不过,拿手要戳人,淡月却一把攫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臭死人了!"
"不行,夫妇自然是有福同事、有难同当。这几日你让我生死不如死,吃饭也没味道,不给你尝些‘滋味’的,怎么也难消我心头不平!"淡月人虽在临牢里,倒颇能自寻乐趣。
"你到处请人尝滋味,怎么不自己尝尝——唔……"
淡月故意拿着酒臭的嘴熏云绣,云绣只能没命的躲藏。
"什么事咱们都可以扯平了,就是你不跟我说你有孩儿,这件事绝不饶你。"
"你想怎么样?明儿上了邻县告宫,你再怎么想不饶人,也没机会啦!"云绣一直在等,等人来告诉她:出来吧!闹剧结束等呀等,盼呀盼,等到腰抨疼痛,四股发疼,嘿——那些人好似真的忘了她在等,于是她——干脆自己去找人。
人是找着了,可是,全变成泥塑术雕似的——他们被楼兰小国的武功高手给点住穴道啦!
大家又惊又怒的说着这段奇遇,云绣不免大惊失色的跌坐在地,失声惊呼:
"这么说,浊儿是真的要人绑走淡月?"
七嘴八舌的问过云绣是怎么一回事,刘知县忍不住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我苦命的儿子呀,我可怜的儿啊——你为什么这么悲惨,跟为父一样逃不过被槐儿欺负的命运?怪不得点儿要说‘父债子还’,你也没受过成材老爹的照顾,竟然得替爹扛债!?呜——我不要活啦!让我死了吧——"
涕泪四流的哀诉,一字一句的敲进云绣的心坎,云绣终于渐渐的明白……
她失去淡月了,是她亲手推开淡月,让人有机可趁,是她——
怒气油然勃发,握紧的双拳在剧裂抖动……
"竟然敢眼我抢淡月?死小鬼被我捉到不剥你的皮,我从此不叫水云绣!"
小三、四儿同声笑道:
"对嘛!这才是咱们的云绣姊姊!"
眼泪?那是笨女人的武器,聪明如云绣,她可不会浪费无谓时间在无聊闲事上头,为了救淡月,她还有很多事得准备,首先她得先弄清楚:和真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