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亚航的空姐带着甜美的微笑,亲切地询问着机上乘客。
“我要一份。”
“也给我一份。”
空姐来回发了一趟,报纸很快的被索取一空。
风仪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也没有闲情逸致看报纸。她想要小睡一下,但她座位附近的乘客却不让她如愿。
“唉,你听说了吗?报上说东方集团少东东方爵,今年将与凤氏财团千金风仪结婚耶!”一名穿着清凉露背装的女孩,指着报纸对她的同伴说道。
“骗人的吧?”另一名化着大浓妆的女孩懊恼地叫了起来:
“东方爵可是我的目标啊!他怎么可以娶别人呢?”
“东方集团专门出产俊男,‘死会’了一个,还有四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女孩由嗔转喜,“嘻!说得也是!”
想要吗?我倒是很乐意奉送呢!同样坐在头等舱的凤仪,听见后座两位美眉的交谈,没好气的想着。
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天被东方爵带到防园后所发生的一切。
防园的大厅里,东方老爷子笑吟吟地坐在首位,而他身边竟坐着她的父亲凤权!然后是东方爵的双亲,以及他的四个弟弟——东方泽、东方纬、东方磊、东方旭。
直到那一刻,风仪才知道这一切全都是东方爵事先计划好的,甚至连她的父亲都站到敌方阵营去了!
“各位,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凤仪。”当时,东方爵面无表情的向众人宣布:“我已决定在半年内迎娶她过门,明天我会把消息放给各大媒体,婚礼细节听凭双方长辈发落。”
就这么几句话,决定了她的未来。
东方爵有多可怕,风仪总算见识到了。她错估了东方爵那高傲的自尊心与报复心,使得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
不过,如果东方爵以为她会这么简单就认命,那可就错了!
她身上有脚,难道就不会逃吗?
当晚,凤仪立刻打电话给好友紫苑。
“听着,紫苑,我需要你的帮忙。”凤仪急促地道:“这件事很迫切,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紫苑感受到好友紧绷的情绪,关切地问。
“是东方爵,”凤仪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他为了报复我在报上登的那则遗弃启事,所以决定娶我!”
“而你不打算嫁他?”
“我绝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她重申道。“紫苑,我想出外躲一阵子。只要东方爵找不到我,也许他就会打消和我结婚的念头了。”
“这倒也是个方法。”紫苑评估过事情的可行性后,点了点头,“你打算到哪里?我能怎么帮你?”
“我想去日本。紫苑,我记得你有个朋友住在京都的岚山,听说那里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我想去那里。”
绝不会有人想到她竟会躲到山间去。
“我可以帮你联络雪子,我想她会愿意让你去暂住的。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生性散漫,你和她住可能会无聊得发疯。”
“想到要和东方爵结婚,我才真的会发疯。”
于是,行程就这么确定了。
隔日,她立刻搭上最早的班机飞往日本,打算先在日本京都躲上一年半载再说,看谁能耐她何?
飞机起飞了,邻座的美眉们也安静下来。
风仪关上观景窗,将眼罩戴了起来,准备好好地小睡片刻。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在关西机场降落。
她在机场等了近三小时,始终不见有人来接机。她先打了电话给雪子,电话无人接听,她再打电话回台湾给紫苑,电话却始终打不进。
无计可施之下,风仪决定先搭计程车蓟京都,到了京都再试着打电话与雪子或紫苑联络。
打定主意后,她招来一辆计程车前往京都。
但她却没注意到——有一辆车始终跟在计程车后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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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凤仪终于抵达了京都。
四月时节的京都是美丽的,满山遍野的樱花争妍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樱花特有的芬芳,每当风起,无数的樱花瓣漫天飞舞,就像是下了一场樱花雪。
就是这里,这就是她要来的地方!
“就在这里停车。”风仪以流利的日语对司机道。
“啊?这里?”司机搔搔头,“可是小姐,离这里最近的旅馆还有三公里哪!”
“无所谓,我不住旅馆。”她付了钱即下车。
不住旅馆难道要住荒郊野外吗?
计程车司机虽然不解,不过见凤仪心意已决,只好发动车子离去。
她在公路旁找到一个小电话亭再度拨电话,两通电话依然没有被接通。
看样子,她今天说不定要露宿荒野了呢!她有些无奈地想。
提着简单的行李,凤仪独自走下山坡。
山坡下,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水声潺潺,清澈见底。
风仪发出一声喜悦的欢呼,脱掉GUCCI细跟凉鞋,将微微不适的莲足泡进流动的溪水里。
“好舒服!”简直像在做冷泉SPA一样。
她舒适地仰倒在樱花瓣铺成的草地上,愉悦地轻叹一声。
这里是岚山的山脚,除了观光客以及依靠观光客生活的小店与民宿之外,这里人迹罕至。
没有人会想到她竟会大老远的跑到这一处世外桃源来,加上她不打算向旅馆或饭店投宿,因此也不会有泄露行踪的危险。
就是这里,一个东方爵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他擅自决定婚事又怎样?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一定不曾碰到过违逆他的人吧?她很乐意成为第一个。
带着胜利的微笑,凤仪打了个呵欠,完全放松了下来。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在潺潺水声与树影摇曳中,她毫无防备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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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仪再度醒来的时候,触目所及一片漆黑。
她看了看腕上那具备冷光指针的机械表,上面指着八点十分。
她竟然睡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凤仪跳了起来,却绊到一团软软的东西,跌了一跤。
“好痛……”她痛呼。
是什么东西?凤仪伸手摸了摸,发现那是一团棉被,而她正跌在一块榻榻米上。
棉被?榻榻米?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这又是什么地声?
眼前—片漆黑,凤仪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窗外斜斜射入的月光告诉她,她正在一幢小屋里。
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
想到自己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达到这里,风仪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
就在此时,她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醒了?”
有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声音,但他的日语却是正统的东京腔,由此可知对方并非京都本地人。
“你是谁?为什么不把灯打开?”风仪戒备地问。
“这里没有灯。”
他一面说着,一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在附近的茶几上,直到风仪闻到了香味,才知道他拿进来的东西是食物。
“我叫藤堂彻,看见你昏倒在桂川旁,是我把你抱回来的。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没事。”凤仪更正:“我不是昏倒,而是睡着了。”
“是吗?你睡得真沉,当我抱起你时连动都不动一下。我以为你晕倒了,所以只好将你抱回来,还请了医生来看你。”
虽然凤仪无法从黑暗中看见他的表情,但是她发誓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不悦。
“那是因为……我太累了。”她为自己辩护。“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她从昨晚就一直计划着天一亮就要离家出走,根本没有合眼,虽然在机上睡了一会儿,可是还是不够补眠,自然格外疲倦。
想到这里,她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哀鸣。
“我想你也饿了吧?”他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若不是屋内昏暗,对方一定会看见她涨红的脸颊。
藤堂彻递给她一盘香气诱人的食物与汤匙,凤仪说了声“开动了”,就开始用餐。
直到此时,凤仪才发现自己饿得发慌。
“你不是日本人,对不对?”藤堂彻问道。
这么快就被识破,凤仪感到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因为我的日语不够标准?”
藤堂彻丢给她一个荒谬的答案。“不,因为直觉。”
“你猜对了,我是台湾人。”她尝了一口盘子里的食物,发现那是一盘蛋包饭,而且它美味得超乎她的想像。“我姓凤,凤仪。”
“你是一个人出来旅行吗?你应该知道独自在河边人睡,是很不智的举动。”
或许日本的治安非常好,但是像她那么毫无防备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摇头,有些赧然。
“我不是来旅行,而是离家出走。我也不是故意要在那里睡着,我只是想眯一下,没想到却真的睡着了。没办法,我联络不上雪子。”
“雪子?”
“我朋友的朋友,她就住在岚山一带,我原本是要去投靠她的。”
她实在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强烈的认为他不是坏人。
“为什么要离家?”
“因为……”她原想撒谎,但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我的父亲要我嫁给一个高傲得无法无天的男人。”她吞下口中的饭,继续说道:“我可不想和那种人生活一辈子。”
藤堂彻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压抑什么。
“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我认为有本事的男人才敢高傲。”他冷着声音说。
风仪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竟然会替东方爵帮腔。
“听起来,你与我的‘未婚夫’同样是大男人主义的实践者!
不过话说回来,日本男人多半有大男人主义。不谈我了,谈谈你吧!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这里甚至连灯都没有。”
他怎么能适应如此漆黑的环境呢?
“不是没有,是因为我不需要。我的工作是雕塑,只要靠着手的触觉就能完成作品,所以灯对我来说是多余的。”
灯光也经常破坏许多东西的美感,在藤堂彻的想法中,月光是最美的照明。
“就算你工作不需要灯,难道你也不需要暖气机或是其他电器用品?”风仪狐疑地问。
“除了灯与电视以外,所有的电器用品这里都有。”他毕竟是个现代人,无法不倚赖现代化设备生活。
“你真是个怪人,电视也就罢了,没有灯不觉得不方便吗?”
如果有灯的话,她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模样。凤仪想。
“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不喜欢让别人看见我的相貌。”
藤堂彻淡淡地说。
“为什么?你的脸上有什么吗?”凤仪好奇地追问。
他的脸有缺陷吗?所以才借着黑暗掩饰一切?
但藤堂彻显然不愿意再回答她的问题,改变了话题道:
“凤小姐,你用过饭把盘子放在几上就好,明天会有人来收。如果你想沐浴,屋后有露天温泉,你的行李就放在门边。洗过澡后,你可以在这间房间休息,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整晚都会在走廊尽头的工作室里。如果你打算离开,明天早上八点开始,山脚下每小时有一班观光巴士,可以载你到三公里外的旅馆投宿。
晚安!”
虽然她还有问题需要向藤堂彻寻求解答,但他那疏离的态度使她打消了念头。
“晚安,还有……谢谢你。”
晚上有夜色做掩护,使他得以隐藏他的脸,但白天就没有了吧?
她不急,反正明天她就可以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藤堂彻似乎很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感谢,“对了,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肯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的事情?难道你对陌生人向来毫无戒心?”
“你是陌生人,但不是坏人。我不认为如你这样一个肯向别人伸出援手的人,有什么需要防备的,再说,我也需要一位谈话的良伴,只是这样。”她微笑着再一次向他道晚安:“晚安了,藤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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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凤仪被某种敲打的声音吵醒。
当她睁开眼睛时,夜色依然深浓,一弯新月黯淡地掩藏在云幕之后。
或许是在桂川旁睡了一顿好觉的关系,晚餐后她睡得并不深沉,所以才能听见那隐隐约约的敲击声。
凤仪披上外套,从温暖的棉被中起身。
入夜后的山区寒气刺骨,虽然屋内有暖气,但风仪还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她摸索着墙壁,想找到开关将灯打阑,找了一会儿后才想起这里根本没有灯。
“藤堂彻真是个怪人!”
没奈何,她只好摸着黑循声走去。
传统的和式房屋全是木造建筑,当她走在走廊上时,木板发出了细微的响声,那声音在深夜中听来十分诡异,令人寒毛倒竖。
凤仪忍不住联想起许多恐怖的鬼怪故事:鲜血、女尸,和可怕的酷刑。
说不定这幢屋子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如同藤堂彻那张无法窥见的脸,处处充满了谜团。
凤仪越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越能听见声响。
房门虚掩着,正好能让她看见房内的景象——
透过昏黄的月色,她看见房内有许多人影。
女人的身影。
藤堂彻的手轻抚其中一个女入的脸颊,半晌后,他突然拿起一旁尖锐的工具,往女人的胸口刺下——
“啊!”凤仪无法阻止自己失声惊叫,震撼地发现自己竟然亲眼目睹一场谋杀案!
“凤仪?”藤堂彻发现她了!
凤仪转身就跑,但是虚软的腿使不上力,她跌倒在走廊上,藤堂彻一下子就追上来了。
“你没事吧?”
他想扶她起身,风仪却躲避着他的碰触。
“不……不要碰我!你这个杀人狂!”她错了!她怎么会将他误认为好人呢?
难怪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原来他是个杀人犯!
黑暗中,白牙一闪,藤堂彻竟然笑了起来。
“杀‘人’狂?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的恭维了!”他低沉的笑声撼动人心。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一时间,凤仪不知道要逃还是要咒骂他。
他突然弯腰拉她站起来。“过来,我带你去看看那些‘人’。”
“我对看尸体没兴趣……”她的声音微微发抖着。
他充满威胁地挑起眉,不过凤仪根本无法看见。
“你如果不想成为她们之一,最好乖乖听话。”
凤仪没有选择,只能被动的让他拉着走。
当她走进那间房间时,出乎意料韵没有嗅到任何血腥味,而她先前所看到的“女人们”或站或坐或躺,静静矗立着。
她们不是人,而是一群塑像。
在幽暗的室内,她们的轮廓栩栩如生,若不是那坚硬的触感告诉她那是石膏,凤仪很可能会再度尖叫出声。
感觉到她的惊讶,他的语气里加入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看见了吗?凤仪,这就是所有的‘被害者’。”
如果不是黑夜的掩饰,藤堂彻将会看见凤仪涨得酡红的双颊。
“很……很逼真的塑像。”她终于笑了起来,“我很抱歉我反应过度了!”
她竟忘了他是雕塑家,反倒给自己闹了个笑话。
“你的反应对我而言是恭维,原本我打算毁掉现在正在做的塑像。”
凤仪想起他刚刚拿起工具时那决绝的模样,摇了摇头,“为什么要销毁?我不觉得有这种必要。”
“你不认为‘她’一点也不完美吗?”
风仪打量着横陈在工作台上的石膏裸女,虽然光线不足,但她身躯上的每一处线条与阴影,都显出这具塑像的细致与逼真。
“不,我看不出来她哪里不完美。”
“是吗?你看不出来?”
藤堂彻粗暴的攫住塑像的下巴,严酷地批评着:“你看她的表情,完全缺乏感情!跟神空洞、笑容肤浅!还有她的身体……”
他又握住裸女塑像的乳房,“僵硬、刻板得像一具尸体!与橱窗里摆放的那些人体模特儿丝毫没有两样。这具塑像只是‘像’个女人,空有女人的形体,但她根本没有女人该有的神韵!”
说完,他大手一挥,将工作台上的裸女塑像挥落,石膏塑像发出一声巨响,摔成一堆碎片。
破裂的碎片飞溅,在风仪的小腿上割出一道血口。
“痛……”她弯下腰,抚着伤处。
“怎么了?我看看!”他飞快地抱起她到光线较为明亮的窗台上,将她的裤管卷了起来。
修长的小腿上,有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
“流血了!伤口必须上药。”他从工作台的抽屉里拿出药箱,从里面拿出纱布与药膏,飞快地为她止血上药。
但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对不起,或是任何一句类似抱歉的话。
“你应该向我道歉。”她提醒他。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你摔碎塑像,我也不会受伤。”凤仪振振有辞。
没想到,他竟然回答:“谁教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
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凤仪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倨傲的男人。
这算什么回答!?
稀微的月光映照出他刚毅、宛如刀凿的脸部轮廓,与宽阔的肩线,他与她靠得那么近,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与清爽阳刚的气息,她不禁微微的屏息。
虽然还看不清藤堂彻的五官,但她本能的感觉到他是个极为英挺,也极为傲岸不屈的男人。
他的身上有种若隐若现的狂狷特质,一种在无数商场叱吒的男人们身上,所淬炼出的魄力与自信,他具有指挥若定的沉稳气质,也有着亲自掠夺的危险性。
为她扎好绷带后,他把药放回药箱里。
他真的只是一个雕塑家吗?
风仪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疑惑。
“不要再盯着我看。”他突然开口。
风仪方丝不悦。
“为什么?夜色这么暗,我又看不出你的容貌。”
“因为我会有感觉。”他僵硬地说:“我很久没有女人了,而且你长得非常漂亮,若不是顾虑到你没有地方可以住,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听见他这么说,凤仪的心脏狂跳。
他真的觉得她很漂亮?
他会对她的视线产生感觉?
风仪的心跳加快了些许,她立刻斥责自己不要乱想。
她知道这是他的警告,她该夺门而逃的,但是她却动不了。
藤堂彻突然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吼,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扯向自己,俯下头来粗暴的封住她的唇——
凤仪一阵晕眩,有种蠢蠢欲动的情感凌驾了理智,并吞没了她。
藤堂彻很快地攻陷了她,将舌头探人她丝滑的口中,大手探进她单薄的衣内,抚弄她赤裸的肌肤,撩拨起令人颤抖的欲望。
她不是不曾接吻过。
一直以来,她的身边都不乏追求者,但是她却从未感觉到这样强烈的悸动——
除了昨天东方爵的吻。
藤堂彻的吻使她想起东方爵,他们的吻法都一样充满侵略性,像最精纯的毒品一样令人迷醉。
同样的震撼,藤堂彻也感受到了。
该死的!他又不是不曾有过别的女人,为什么唯独凤仪总能使他自豪的自制力濒临粉碎的边缘?
当她用那双大眼睛凝视、探索着黑暗中的他时,他感觉到有一把火焰在他的心底焚烧了起来,而且愈发失去控制!
只是区区一个吻,竟然能令他失去自制,克制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更多,莫非他已对她……
不!这一切才刚开始,那种感觉只是欲望而已,不可能再有别的了!
藤堂彻猝然放开她,胸口剧烈地喘息。
“出去!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身,马上回房去把门上锁!”
这次,凤仪不敢犹豫。
她夺门而出,跑回房间并落丁锁,她贴在门板上,发现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
藤堂彻的吻竟能使她如此震撼,仿佛是……唤出她渴望被爱的本能。
她钻进被窝中,想以睡眠使自己忘却方才的吻,但是,却反而让自己陷入另一场异色梦境……